我在小平頭辦公室過的夜，早上六點半起來吃完早餐回學校，倒頭就睡到中午高玲給我diàn huà。

    高玲問我為何出了院？她去到醫院沒看見我。

    汗死了，竟然忘了通知她。我趕緊道歉，然後解釋說我身體沒事之類。她問我在哪，我不敢說，我還是怕她。如果有選擇，我真不想做騙人的事，心理壓力很大。而且那種壓力還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反而會因為更多的接觸而越來越濃。

    李波回來了，我不能繼續睡，就起了床，和他聊天。

    我道：“胖子，柔道社的丁夢珊，你能不能去談談？你去保險點，我去，肯定有人盯著我，不方便。”

    李波道：“微信談不了？真開始了再當麵吧。”

    “這樣顯得沒誠意。”

    “什麽時候？現在？”

    “隨你。”

    “那就現在，外麵談，我順帶去修一下手機。”

    “手機幹嘛？”

    “相機有問題，打開總是提示相機損壞。”

    我給丁夢珊微信，和她說了下，然後把李波的diàn huà號碼發過去。

    下午兩點鍾，李波回了來，告訴我說基本上已經和丁夢珊談好，就等我們這邊籌備好了正式開始。他去了上課以後，我聯係管倩，問她什麽時候能搞定盧西奧？她倒很幹脆，說今晚，最快明天早上給我結果。

    有點無聊，我拿出書看，忽然馬院長一個diàn huà打進來，問我人在什麽地方，如果在學校，去一趟他辦公室。

    我趕緊下床，穿鞋出門，直奔馬院長的辦公室，他有事找我，我還有事找他呢！

    走進辦公室，裏麵沒有其他人，就馬院長一個。他站在窗戶邊拿著茶杯喝茶，我來了才坐在座位上，笑著對我道：“不是說不同意段默繼續留下來麽？怎麽你給了他諒解書？”

    我早想好了怎麽解釋這件事，頓時不慌不忙道：“院長，他們的人能影響你，我自然無法抵擋，不得不低頭吧！”

    “這可不像你說的話。”

    “我就是個普通學生，你別把我想的那麽厲害。”

    “如果是這樣，你一直被人利用。”馬院長沒等我回答，立刻又道，“這幾天我都在了解你的背景，你的事，我也怕被利用。”

    “馬院長的意思是？”

    “你能走出去嗎？”

    “走出哪裏？被利用這個圈子？”看神色是了，我能嗎？我倒想，但我的對手會同意才行。既然對手不同意，我要繼續生存，我就得發展，就得有野心。現在我還沒發展起來，我的野心自然不能暴露，我得裝孫子。我哭著臉道，“馬院長，你看我為人，你覺得我愛挑事？”

    “走不出的意思？”

    “除非我離開學校，但不行。”

    “如果這樣，我給你一個建議。無論用什麽辦法，隻要不造成大影響，不傷害學校，盡快把自己的高度建立到和他們平等的程度。我需要維持學生的平衡，不想再出什麽事。”

    哇去，這是一個院長該說的話？幾乎把我嚇尿，他是遇上了什麽事？我道：“院長，我不是很明白你意思。”

    馬院長一聲帶著不甘的歎息：“你有你的難處，我也有我的難處。如果你接受這個建議，我會幫你，你考慮考慮。”

    考慮啥？我求之不得。隻是幸福來得太快，讓我心裏很不安，怕這是個坑而已！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道：“院長，要不你實話告訴我，你的難處是什麽？”

    “具體的不能多說，可能你也不會理解，我說一個詞吧，權力。”

    “你打算怎麽幫我？”

    “保住你，除非我也不保，不然你會一直在學校。但你不要誤會，我說的是在學校範圍保護你，如果你在外麵被陰了，被jǐng chá抓了，無法上學之類，我無能為力。”

    “成交。”我何德何能，馬院長竟然和我說這樣的話。或許這一切是機緣吧，恰巧學校領導這邊有爭鬥在，而我突然被攪了進來。我不介意成為棋子，隻要對我有幫助，目標一致，一起對付敵人，棋子也能翻身，“這樣了院長，你先幫我一個忙，我想在學校附近開家大排檔，我聽說南麵圍牆那一排商鋪屬於學校，你能不能租我一個？”

    馬院長一愣：“你怎麽知道那邊的商鋪屬於學校？”

    “我有個舍友是萬事通。”

    “我不負責這些工作，不過可以問問，如果有其中的一些快到合同期，我可以暗示一下負責人。”

    “要收保護費麽？”

    “我不清楚，你聽說要的？”

    馬院長思索了近半分鍾才給了我一個dá àn，他了解清楚再和我說。

    從院長辦公室出來已經三點多鍾，當時全校都在上課，很安靜。我一路從行政樓走向宿舍就沒見到一個學生，見到的大多數是校工和保安。

    好奇怪的是，走到宿舍門口，竟然有個女生攔住我，塞給我一個信封，然後快速跑掉，她長什麽樣我都沒看清楚。

    見人衝進了女生宿舍消失了，我捏了捏信封，挺厚。

    不會是情書吧？

    趕緊打開，不是情書，隻是幾張廢紙，包著一張內存卡。

    裏麵什麽內容？不敢用自己的手機試，怕是病毒，畢竟陌生人交給我的對吧？

    我快速出了學校，到了最近的網吧，跟收銀員要了讀卡器，打開電腦，把卡連上。那裏麵竟然是一些zhào piàn，而且是一些很豔的zhào piàn，管倩的。拍攝地點在旅店，幾乎能看見全身，光的。另外還有個男人躺在床上，臉部被打了馬賽克看不見，但看身形和皮膚，絕不是盧西奧。

    管倩和別的男人有關係？交際花？我就嗬嗬了，我信，管倩就是個賤人嘛！

    但給我這些zhào piàn幹嘛？又是誰給的我？

    我拚命回憶給我信封那個女生，想不起長什麽模樣，當時她刻意遮擋著臉孔。

    把zhào piàn壓縮上了密碼放郵箱，我拔了內存卡下線走人。

    回學校路上，我一直在想，誰最有可能給我那樣的zhào piàn？什麽目的？真的很詭異，怎麽來的zhào piàn？

    坦白說一句，zhào piàn對我而言很有用，我可以用來威脅管倩。她背著盧西奧和別人一起，要是讓盧西奧知道，她吃不了兜著走。但對我有利，對給我的人呢？我不想被人利用，所以搞清楚誰給我的之前，似乎沒什麽用，搞不好還很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