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自製浮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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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詩詩挑的認為好的路線,斜著走了二三十米。忽然,淩詩詩哎呦一聲,我心裏一陣慌張想問她怎麽了?她猛就往下方潛,我想拉都拉不住。水可不清澈,相反很渾濁,完全看不清水下怎麽個情況。我不敢貿然行動跟著下去,我隻能一遍遍喊著她的名字,我也沒去想喊來有用沒用。

    反正我不敢靠近,我怕有漩渦什麽之類。

    嘩啦一聲,淩詩詩冒起來,什麽事都沒有,反而眼神裏冒著某種光芒,有那麽點疑惑不解,又有那麽點不敢相信,以及有那麽點愉悅。

    見她這樣,我更忐忑了:“怎麽啦?”

    淩詩詩指指下方道:“你猜我踢到什麽東西?”

    “什麽東西?別賣關子,我就要沉了……”我雙手撲水,早累到不想動,可我又知道不動了就得掛,所以死命的堅持著。至於能堅持多久,堅持到什麽時候,不清楚,力氣用盡了吧,到那一刻什麽都無憾了……

    “車,我朋友的車。”

    “啥?”我四周看看,不相信,“怎麽可能才吹了幾十米?”

    “被卡住……”淩詩詩遊了一米多遠,人站起來,水到脖子,“你快上來,我休息一下去車裏翻翻看有什麽可以救命的東西。”

    我撲過去,淩詩詩伸手拉。

    站穩了,腳能踏實地,暫時脫險,我心裏不自覺就生出了感慨來。

    因為車出了問題,我們才沒辦法走,才有的後麵的一連串倒黴。此時此刻我就快走不動,就快要放棄,車的出現又挽救了我。車子這是要將功贖罪嗎?然而,是小偷偷了電**,車才無法走,這到底是小偷的問題,還是車的問題?

    想法有點無聊,但有些事真的就是這樣,永遠分不清責任,分不出對錯。有時候太執著隻會自找苦吃,就如有句話說的,我們都渴望牽了手就結婚的愛情,可卻生活在上了床也沒結果的年代。誰的錯?時代的錯?執著的錯?但這種執著本身如果是沒問題的呢?

    所以啊,人要放得開,順應一切變化而變化,不要太執著。

    我心裏亂了一陣,身旁的淩詩詩已經休息過來。她說她下去搜一搜,我點頭答應了,她準備下了我才說了一句話,要確保自己的安全。她很認真應了我一聲,深呼吸,往下沉,瞬間消失在水麵。然後就是我著急的等待了,總是四周看,希望她快點上來,而且能找到有用的東西帶上來。

    我不得不說的是,淩詩詩的潛水能力好變態,身體狀況那麽差,她竟然都能潛近兩分鍾。

    就我,頂多一分鍾,而且還得狀態特別好。

    我們看diàn yǐng,動不動幾分鍾憋氣的實在太誇張,人有極限好不好?

    嘩啦一聲浮了起來,淩詩詩大口大口呼吸,還伴隨著咳嗽。看她的手,空空如也,什麽東西都沒有,我當場就很失望。

    等她休息過來,我道:“算了,我們另外想辦法吧!”

    淩詩詩道:“你失望什麽,有東西,我沒拿上來而已,我得先問問你。”

    “有什麽?”希望之火在我內心點燃了起來。

    “後尾箱有個低音炮。”

    我內心的希望之火在燃燒了,整個人熱血沸騰。

    天啊,我那麽了解qì chē,我早該想到才對,怪心裏太亂!

    看我半天不說話,淩詩詩道:“怎麽樣?有用麽?

    我連忙道:“這東西有用,把裏麵掏空了可以浮起來。我記得我看過一眼,低音炮圓形,直徑有三十公分,長六七十對不對?”

    淩詩詩狠狠點頭:“不過掏空了裏麵也會進水,你先得有辦法解決。”

    “用皮座椅,你去割一大塊下來,最好割的後麵最平整的部分。你找找手套箱或者扶手箱,以及別的儲物格,看有沒有剪刀,或者美工刀,如果沒有,隨便找尖銳的東西割。”

    淩詩詩深吸一口氣,立刻又下去,五六次來回以後,她完成了任務,拿齊全了我所需要的東西。

    我帶著激動,就在水裏進行操作,把低音炮拆了開來,裏麵的零件全部都扯出來,用座椅皮把缺口給堵好。不過有點悲劇,做好以後發現浮力不太夠,幸虧我還有辦法解決,讓淩詩詩下去把引擎蓋的隔音棉,以及後尾箱所有能用的棉都扯上來。

    不多久,自製的水浮大功告成,夠我一個人浮起來。

    然而看看淩詩詩的狀況,她反複潛下水作業,早已經透支完最後一絲體力,她竟然讓我先走,她休息一下再來。

    我知道,她可能是覺得自己走不了,讓我走,我活。

    我很感激她的突然不自私,但我不能這麽做。

    當然我不會蠢到把低音炮丟棄,和她一起死。我選擇了換我下水,雖然疼,但那是因為要救淩詩詩,還能有點爆發力。

    後箱蓋是打開的,我潛進去把底板翻過來,備胎拿出來丟掉。然後在備胎下方拿到換胎的工具套件,冒起來,休息了一回,進車廂拆座椅。

    我都不知道自己花了多長時間,來回了多少次才拆上來兩張座椅。我就知道休息了好久才回過氣,才又有了繼續作業的力氣。我把座椅裏有重量的東西都去掉,就剩軟外包和裏麵的海麵,然後把兩個座椅和低音炮綁在一起,嚐試兩個人一起趴上去。

    很xìng yùn,能承托兩個人的重量。我們都笑了出來,笑的很難看,因為太醜吧,眼睛是紅的,紅得比紅眼病都要紅。嘴唇是紫黑色的,就仿佛夏黑葡萄。皮膚是皺的,發白,白得看上去一掀就能掀出一層皮的模樣。如果是夜晚,我們被人看見,那肯定得以為我們是水鬼。

    積累了一點氣以後,我和淩詩詩分邊趴在浮團上麵,我道:“好了,就這樣了,我們用手滑,節奏要同步。”

    淩詩詩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走吧!”

    “不行,要等一等。”

    “還幹嘛?”

    “祈禱。”材料嚴重不足,浮團隻是用門窗膠條來捆綁,很不牢固,隻要下方掛上什麽東西,必然就會散架,我們隻能祈禱,除此之外無能為力。就看上天什麽意思吧,如果浮團不散架,證明是天給我們活路,反之則是天要亡我們,我希望是前者,希望倒黴已經走到了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