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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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裏的兩個rén miàn麵相覷,都有點沒回過魂的意思。
腦海想起媽媽關門前的眼神,樂意昂猛地一瞪眼,看了看衣衫不整,酥胸半露的葉瑾瑜,又看了看沙發上的一灘血跡,沉聲道:“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麽?”
“昨晚我對你……”剛剛睡醒的葉瑾瑜打了個哈欠,開始還有些懵懵懂懂,可聽到樂意昂的話後瞬間清醒過來,她猛地後跳幾步,指著惡人前告狀的樂意昂怒道:“還我對你做了什麽?這句話應該問你自己吧!”
說著說著,她也發現了自己這會兒的窘迫樣兒,一邊慌忙的扯著衣衫,一邊怒斥道:“你這個禽獸!liú máng!sè láng!下流胚子!”
樂意昂挑了挑眉,見葉瑾瑜這麽大反應,不由得小心掀了掀蓋在身上的毯子。當發現自己褲子還是穿著的時候,隻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現在已經來不及問葉瑾瑜昨晚自己兩人到底是怎麽回事了,他起身進了臥室,拿了件自己的襯衫丟給葉瑾瑜後說道:“去換了!”說完,不等葉瑾瑜反應,開門出去。
如預想的那般,媽媽就在門外。
在兒子樂意昂出門的那一刻,吳冬梅立即迎了上去,抱著兒子的佯怒道:“好你個臭小子,枉我們一大家子憂心你的終身大事,原來你早就有女朋友了,敢情我們都是瞎操心!”
“媽!”
樂意昂苦笑一聲,說道:“您想多了,我跟她沒有您想象的那種關係,隻不過是上下屬的關係而已,昨天我……”
“人家都把身子給你了,你還說這話兒?”吳冬梅翻了個白眼,苦口婆心道:“咱老樂家出在農村,都說農村人淳樸,你可不能做些吃幹抹盡拍屁股走人的糊塗事兒!”
“你們年輕人的事啊,媽媽不懂,也不理解,不過媽媽看那姑娘眉清目秀的,也不像是會胡來的人,你也老大不小了,既然和她發生了關係,就好好處著!”
“媽,我……”
“好了,你就甭跟著我們去鼓浪嶼了,等我們回來後,你帶那姑娘上咱家一趟,大家夥兒正式認識一下!”
吳冬梅根本不給兒子樂意昂說話的會,笑著拍了拍兒子的就進了電梯。
“媽!媽!”
樂意昂追出去幾步,直到電梯門關上才止步。
本來在幾天前,一家人就定好了國慶時去鼓浪嶼玩。可昨兒個自己跟蒙南時隔八年後重聚,懷著心事喝酒沒把握好度,直接醉到現在,想來還是葉瑾瑜把自己送回來的,結果昨天可能發生了點什麽事兒,以至於自己和葉瑾瑜都衣衫不整,恰巧不巧的又被來叫自己下樓的媽媽給撞見……
世事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吱吱!
房門緩緩張開,葉瑾瑜一顆腦袋賊溜溜的探了出來,在發現屋外就隻有樂意昂傻站著時,她才拉開門走出來。
“剛才那阿姨是你媽?”
樂意昂沒有回話,徑直進了屋,指著沙發上的血跡說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還能怎麽回事,不就是你這混蛋……”
葉瑾瑜一個激動,差點說樂意昂昨晚獸性大發,險些把自己一個黃花大姑娘給玷汙了。好在話到嘴邊,又生生給咽了回去。隨後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改編了一下,說成是樂意昂昨天醉的太死,在進門時兩人的衣服都被門把給劃破了,後來他又嚷嚷著要喝水,結果喝水太急而咬破了舌頭。
之所以不把實情說出來,倒不是給樂意昂留麵子,而是給自己留麵子。要讓樂意昂知道自己昨晚差點被玷汙,還指不定會發生點什麽事。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我忙乎了大半宿,指不定你就血盡人亡了!”葉瑾瑜哼哼唧唧道。
樂意昂翻了個白眼,對她的話是半信半疑。他一邊收拾亂糟糟的客廳,一邊說道:“現在我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切,誰還願意留你家?”
葉大xiǎo jiě嘟了嘟嘴,拎起包就走。回到家後,見爸爸正在客廳看報紙,她立刻衝了過去,抱住爸爸的脖子,笑嘻嘻道:“爸,您不是去北京出差了嘛,什麽時候回來的啊?”
葉重摘下眼鏡,一邊放下報紙,一邊將女兒拉坐在邊兒上,這才發現女兒身上竟然穿著一件男士襯衫。他搖頭一笑,道:“我昨天就回來了,等了你一晚上,打你diàn huà也不接,又去哪兒鬼混了?身上這襯衫又是誰的啊?”
“啊,這個……這個……”
在樂意昂麵前像個小老虎般的葉瑾瑜,在親爹麵前就像個小貓咪。她撓撓腦袋,吱吱唔唔道:“昨天加班來著,早上回來時有些冷,同事就把他襯衫借我了……”
“加班?”葉重眉毛一挑,似笑非笑道:“才回國幾天呀,就找到稱心如意的工作了?跟爸說說,是哪家投行這麽有眼光?”
“不是投行啦!”
父女倆從小就關係很好,像是朋友,所以葉瑾瑜並沒有要瞞著爸爸的想法,說道:“爸你還記得八年前,我出國前一段時間發生的那件事嗎?”
葉重眉頭一皺,隨即舒展開來,沉聲道:“你是說……”
“對對對!”葉瑾瑜點頭不迭:“自那件事之後,他不是開了家路建公司嘛,我在國外時就一直托人打聽他的消息,回國後第二天就進他的公司了。您別看他公司似乎發展挺快,可也到瓶頸了,以他那榆木腦子,要麽永遠就現在這樣,要麽就會破產。您女兒我啊,本著知恩圖報的心思,進他的公司幫他一把,就當還當年的人情了。”
葉重點點頭,說道:“小樂這孩子不錯,不光當年把你從死神裏拉了回來,做人為商也有良心,所以在他創業的前幾年,我也給下麵的人放了點話,幫襯了幾次。”
“咱老葉可是個為民做事的大清官,是小葉的偶像呢!”葉瑾瑜親昵的倚在父親的肩頭,嘴裏跟抹了蜜似得。
葉重噗哧一笑,自然知道女兒什麽心思:“行了,你就別給我戴高帽了,這事兒我從來就不反對,不過你媽那邊……”
“所以咱爺倆要瞞著啊!”葉瑾瑜坐起身子,瞄了眼門外,低聲道:“媽媽是個商人,萬事求個利字,要是她知道我回國居然進了一家路建公司而不進她的公司,家還不得被她掀了呀?”
“那你還不進去換衣服?要是被她看到你穿著男士襯衫,咱爺倆都吃不了兜著走!”葉重一邊笑著一邊將女兒推進了房。
大半年未見的父女倆在客廳邊看電視邊聊天,葉重雖叱吒guān chǎng多年,年也已過五十,但在獨生女麵前卻像個孩子,纏著她講這半年來在美國的經曆,每每聽到趣處,自然免不得大笑。
這一聊就是大半日功夫,期間保姆提醒吃午飯都沒顧上,直到傍晚時保姆把女主人張芝蘭迎了進來才作罷。
張芝蘭雖年近五十,可保養有道,看起來不過十多的樣子,一身職業裝幹淨利索,卻也遮不住她的綽約風姿,要是再年輕個十幾二十歲,不會比女兒葉瑾瑜差多少。
“媽,我想死你了!”
葉瑾瑜小跑上前,和張芝蘭來了個深擁。
板著張臉的張芝蘭在葉瑾瑜撲進懷裏時,冷若冰霜的臉瞬間融化,她扶著葉瑾瑜的雙肩,仔細打量了下女兒的麵容,斥責道:“你會想我?要是想我的話,前幾天剛回國時怎麽不去公司找我?”
話雖是在指責埋怨,可語氣卻沒有半點指責的意思。
葉瑾瑜回國天,爸爸葉重在北京出差,媽媽雖然在上海,可卻一直忙於公司的事務,連回家的空都沒有,說起來,一家子這會兒才算見上了。
“這不是怕打擾我們的張董賺錢嘛!”葉瑾瑜笑嘻嘻道。
“你這孩子,沒個正經的!”
張芝蘭白了白眼,招呼保姆去做飯後,又拉著女兒要她講這大半年的經曆。已經說了大半日的葉瑾瑜與父親葉重對視一眼,在後者嬉笑間,苦著臉又說了一遍。
餐桌上,張芝蘭一邊給葉瑾瑜夾菜,一邊說道:“瑾瑜你還記得前段時間媽媽跟你說的許氏集團嗎?”
“就那個國內百貨行業龍頭的許氏集團嗎?我知道啊!”葉瑾瑜一邊扒飯一邊回道:“媽你怎麽提起這個來了?“
張芝蘭點點頭,說道:“許家跟我們張家都是大家族,明天許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就會來拜訪我,到時候你穿的漂亮點,你們倆正式認識一下。”
啪!
葉瑾瑜放下筷子,嘟嚷道:“他許大公子來拜訪你,我見什麽?我吃飽了,出去走走。”說著就要離桌。
提到這件事的張芝蘭又哪能讓她再走?立刻上前,硬生生把女兒也按了回去,麵無表情道:“我跟你外公都商量好了,咱家想要重新進入高速發展階段,最快的法子就是和許家聯姻,隻要成了親家,我們的商品就能最大限度的在他們家的商場上架xiāo shòu!你是學金融的,不會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吧?”
“合著你們做生意,把女兒和孫女都當成籌碼了?”葉瑾瑜強忍著心頭的怒氣,以盡量平和的語氣說道:“我已經成年了,有權選擇自己的人生,終生大事就不勞你和外公操心了。”
“這件事已經定了,你沒有權利反對,因為你是我的女兒,你身體裏流著一半張家人的血,所以你必須為張家考慮!”執掌偌大集團多年的張芝蘭自有一股威勢,容不得他人悖逆自己,即使這個人是自己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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