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段弈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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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擔憂暴露了行蹤,陸芷與吳夫人和陳氏,分開進了客棧入住,入住之後連著待在房內三日不敢出門,就連飯菜等都是讓小二送到了房中。
陸芷一邊擔憂著會被段塵或者段弈尋到,一邊又暗暗嗤笑自己自視太高,區區一個女人,怎抵得上那把椅子,尤其是在這樣關鍵的時候。
雖然這般想著,但她還是小心翼翼的過了三日。
第三日一早,她便依著之前與船商的約定,退了房來到碼頭,等著上船,然而等了又等,看著船發了一波又一波,陸芷派秋兒幾番前去詢問,得到的答案都是再等等。
眼看著快要到了午時,陸芷終於忍耐不住,親自下了馬車前去詢問,她並未問那行船的船夫,而是直接向碼頭的人打聽著,去問了碼頭船行的負責人。
陸芷去的時候,船行的負責人正躺在碼頭一處小屋的躺椅上烤著炭火,那人瞧見陸芷一行,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一遍,突然起了身,收了一身懶散模樣,點頭哈腰的來到陸芷麵前。
端著諂媚的笑,張了張口正欲說話,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輕咳一聲道:“這位貴人,來此處尋小人有何貴幹?”
陸芷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此人:“掌櫃的客氣了,小女子並不是什麽貴人,隻是一個打算遠行之人。此次前來,也隻是詢問一下,發往江南的船隻何時起航?”
“原來是這樣啊。”那船行的負責人歎了口氣:“實不相瞞,我們派人重新探了航道,這航道雖是暢通了,可是這江南天氣最近甚是惡劣,不僅有大風大雨,而且江水突然湍急起來。故而原本定好發往江南的船隻,都暫停了,等那天氣過去之後,方能發船前往。”
陸芷聞言皺了皺眉:“天氣果真如此惡劣?”
“甚是惡劣。”那人看了看她道:“您也知道,江南一帶多有海上吹來的狂風,此次便是正好遇到了,大概需要五日方能離去。”
聽得這話陸芷頓時皺眉:“還要五日方能成行?”
“不不不。”那人急忙擺手:“用不著五日,狂風已經肆虐了一日了,行船也需要幾日,貴人隻需再等上兩到三日便可出行了。”
陸芷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他們有失言之例,但那船行的負責人卻再三表示,最多再等上三日,發往江南的船隻定然成行。
他說的篤定,就差賭咒發誓,陸芷這才表示自己信了他說的話。
臨走之時,那負責人親自將陸芷給送到了屋外,走了幾步秋兒回過頭來,看向那人道:“既然這幾日都無發往江南的船隻,掌櫃的是不是該出個通告,好讓大家都知曉,免得有人再如我家小姐一般,今日在碼頭苦等。”
那負責人聞言微微一愣,而後笑著點了點頭:“姑娘說的極是,小的過會兒,不,立刻就命人貼個通告,告知眾人一聲。”
離開了碼頭,陸芷隻得重新尋個客棧入住,她將事情告知吳夫人與陳氏,詢問她們的意見和看法。
吳夫人和陳氏卻表示,怎麽招她們都沒意見,一切都聽陸芷的。
陸芷其實也是拿不定主意才會詢問二人,可問了卻是白問,隻能歎氣表示自己再考慮考慮。
用完午飯,她想了想,讓春兒和夏兒去探探官道,先前她棄了官道走水路,一是因為水路快,隻需幾日便能到達,二是因為,走官道太容易被人掌握行蹤,萬一他們想起她這個天命之女了,快馬加鞭幾日便能將她給逮回來。
可如今,她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一個壟斷了水路客船生意的掌櫃的,為何會對她那般禮遇?就連對她身邊的秋兒也是客氣有禮。
就算她厚著臉皮猜想,是因為自己氣度不凡,是因為自己一聲綾羅綢緞,可怎麽說,那人的態度未免也太過了些。
過到,竟讓她生了幾分危機感,開始考慮起哪方麵都毫無優勢的官道來。
春兒和夏兒去了一個時辰就回來了,皺著眉頭對陸芷道:“小姐,如今官道已經設卡,每隔數十裏便設一卡,對來往之人都細細盤查,尤其是十人以上成行的。”
秋兒聞言有些擔憂:“小姐,會不會是太子殿下已經發現了我們離開,所以才設了關卡捉拿?”
“不會。”陸芷搖了搖頭,細細想了片刻,這才壓低嗓子道:“他要捉的不是我們,而是更重要之人。”
“小姐指的是……”
“段塵。”
不眠不休的三日守靈過後,段弈終於出了靈堂,立刻即有大臣進言,國不可一日無君,請求段弈登基。
左派之人雖另有盤算,但也知曉此時此刻,他們是無法阻止的,因為段弈未曾回來,他們沒有任何理由。
當然,若是此刻鎮疆王妃突然跳出來,說正德帝玷汙了她,強占了她,而段塵是皇帝的長子,按理當由段塵繼承皇位就另當別論了。
可是,如今整個京城如同一個鐵桶,全然在禁軍的掌控之中,他們若是此刻說了,附和了,那便是造反,汙蔑先皇,無論哪個名頭都夠他們死上九回了。
所以,他們也隻能假意附和著:“懇請太子殿下登基!”
段弈冷冷看著一同跪下的鎮疆王與鎮疆王妃,連推辭都不曾推辭一番,直接道:“父皇在世之時,曾多次叮囑本宮,若是他有一日去了,莫要在意那些禮數,即刻登基已護國邦,故而本宮今日也不多禮,唯尊父皇遺誌。”
段弈話音一落,一旁鄧海立刻上前一步宣讀聖旨。
段弈來到金鑾殿,在文武百官以及皇族眾人的見證下,登上高台坐上龍椅,被眾人高呼萬歲,而後頒布布告,昭告天下。
緊接著,段弈頒布了第一道聖旨,命禮部即刻準備開皇陵,安葬正德帝與蕭皇後。
聽得這話,左派立刻出聲反對,說這有違禮數,而且是對先皇不敬,而右派明白其中關鍵,自然起身反駁,兩派吵的不可開交。
段弈坐在龍椅之上,冷冷的看著聽著,半響之後,才猛的一拍龍椅道:“諸位反對的愛卿隻怕不明白,何謂一朝天子一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