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莫名其妙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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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澗西雖然身為教授但是他向來都把學生當成自己的孩子,從來沒有出現過那樣失控的情況,岑汐想知道父親在二十年前放棄的研究到底是什麽?父親與母親的自殺是否跟那件事有關聯?
岑汐毫無收獲地離開了藍晶大學,在藍晶市,岑汐還記得小時候曾經很長時間住在奶奶家,自從父母親在岑汐十歲那年離開後,他們家便再也沒有回過奶奶家,即使離的很近也不曾回去。
或許奶奶家那邊的親戚知道點什麽。
岑汐按照十年前的記憶回到了曾經住過的居民區,那裏的變化很大,曾經的低矮的平樓已經換成高樓大廈。曾經擁擠的街道也變的寬敞起來,街道上車如流水一般南來北往。岑汐舉目四望,卻怎麽也看不到記憶裏的光景。
街道還是用著原來的名稱,岑汐記得在奶奶家住在吉祥路最北端,附近有一家聽說傳承了二十幾年的油條店,住在吉祥街的居民幾乎每天都會聚集在這裏買早餐,那家店生意火爆,估計不會關門歇業吧。
岑汐向吉祥路街邊的店鋪鋪主打聽那家油條點,鋪主好心地告訴她,如今那家店還在原來的地方,不過現在人家改成大門麵,店名叫做稻香點心店。
岑汐走到吉祥路的最北端,果真見到了稻香點心店,店主是個中年男子,依稀還有些當年記憶中的樣子,臉上布滿了經曆經滄桑後留下的痕跡。
岑汐點了份點心,趁著等點心的時間跟店主打聊了起來。
“大叔,我十年前也在這片住過,還記得當年你們開的是一家早點攤子。你家的油條特別好吃。”
店主一聽,得意的臉上樂開了花道:“姑娘你十年前住過這裏,那你爸媽叫什麽名字啊?這吉祥街的街坊我百分之百的都認識。”
岑汐笑道:“我外婆叫李翠蓮,外公叫岑湘。”
店家恍然大悟道:“哎呀,這麽說你是岑老頭的孫女了。我記起來了,那會你父親是個大學老師,母親在銀行上班,你經常被你父親送過來住在奶奶家,哎呀,一晃眼的功夫,你都長這麽大了啊。”
“是呀,時間過得真快啊,我十年沒有回來過了,竟然連自己奶奶家的家門都找不到了。”岑汐低著頭慚愧地說道。
店主笑道:“隻要回來了,打聽打聽就能找到家門了,如今岑老頭還住在原來的地方。就是對麵那個小區,好像住在8棟6樓吧,具體在哪一戶我還真沒問過,不過岑老頭每天早晨都喜歡在小區花園裏麵打太極,你跟那邊的叔叔阿姨問問就知道了。”
這時候,店裏的小妹將岑汐點的點心端了出來。
“姑娘今天這點心算我請客,就衝你爺爺奶奶對我生意這麽多年的照顧。”店主樂嗬嗬地說道。
“怎麽好意思讓大叔請客呢。”岑汐不好意思地說道,拿出錢包,卻被店主一把推了回去。
店主“你這孩子怎麽不聽話呢。趁熱吃,趕緊的,一會找你爺爺奶奶去。”
岑汐吃完了點心,店主笑嗬嗬地說道:“走吧。”
岑汐沒想到店主會主動送自己過去找她爺爺,心中不禁驚喜,不停地說謝謝。店主開心地直點頭。
進了小區,很多人都與店主打招呼,順口問身邊這女孩子是誰,店主樂嗬嗬地說是岑老頭的孫女,大家一聽臉上的表情好像有點僵硬,然後笑了笑就走了。岑汐感覺很奇怪卻又不好意思問。
店主帶著岑汐到了小區花園,花園裏有很大老爺爺老太太在鍛煉身體,有跳舞的,有打太極的,還有些安靜地坐在椅子上陪著自家的小孫子呼吸清晨的新鮮空氣。
店主遠遠地朝一個手裏拿著木劍正在調試收音機的老頭,招呼道:“岑老爺子,你看誰來了。”
岑老頭看著岑汐,看了好一會也沒認出是誰來,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孩子我認不出來。”
岑汐臉上有些尷尬,語氣有些哽咽地叫了聲:“爺爺。”
岑老頭聽到岑汐叫自己爺爺,愕然了。
店主歎息道:“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這是你孫女啊。”
岑老頭更加愕然了,仔細打量著岑汐,語氣尷尬地問道:“你是岑汐?”
“爺爺,是我,我是岑汐。”岑汐強忍著淚水哽咽地回答道。
岑老頭猛一拍自己的額頭,道:“我真是老糊塗了,先回家吧。謝謝你啊老兄,你瞧我這記性,小孫女都不記得了。”
店主見岑老頭與岑汐相認了,笑道:“那我就不打擾你們的天倫之樂了,我還得回去看店。有空你們再來吃甜點。”
“謝謝大叔。”岑汐禮貌地道謝。
岑老頭帶岑汐回到自己的家,此時李翠蓮正在準備早餐。
“老婆子你快過來,看看誰來了。”岑湘對正在廚房忙活的老伴喊道。
李翠蓮應了一聲,用圍裙擦著手,佝僂著走了出來,看到岑汐,眼神一愣,道:“老頭子你帶個姑娘回來做什麽?”
“她是岑汐,我們的孫女。”岑湘道。
李翠蓮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驚愕地問道:“岑汐,不是死了嗎?”
岑汐一臉愕然,自己什麽時候死了?
“老婆子你先別慌,這事我看有蹊蹺,既然小汐回來了,我們就好好將這事捋清楚。小汐你爸爸這幾年在幹什麽?離開了藍大以後他就再也沒回過家。”
岑汐淚如雨下道:“爺爺,我爸爸和媽媽死了,家裏煤氣爆炸他們都死了。”
兩個老人聽到噩耗,頓時痛不欲生。伏案大哭起來。
岑汐擦著眼淚道:“奶奶你說我死了,這是怎麽回事?”
岑汐的奶奶號啕大哭一把抱住岑汐,說話斷斷續續地說道:“十年前你父親離開藍晶市去外市工作,第二年就打diàn huà過來告訴我們,說岑汐和岑軒在上學的路上發生車禍死了。他們說屍體已經被火化讓我和你奶奶不要過去。當時我們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兩個這麽可愛的孩子怎麽說沒就沒有了呢。”
岑汐愕然道:“奶奶這是我爸爸親自打diàn huà告訴你們的嗎?”
李翠蓮痛苦地說不出話來,岑湘哽咽地說道:“當年你爸爸打diàn huà過來的時候,你媽媽一個勁地在你爸爸身邊哭呢,哭的很傷心我們在diàn huà這頭聽的很清楚。小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爸媽為什麽這十年都不回家呢?”
岑汐感覺自己的世界昏天暗地,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到底經曆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