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岑澗西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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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汐道:“自從離開這裏以後,我覺得爸爸媽媽就變得跟以前很不一樣了,他們好像總是在擔心著什麽,從來都不允許我與小軒出現在同一個地方,我問過爸媽為什麽要這樣,他們總是說小孩子不要管那麽多,即使到了我們上大學了,他們還是用這種借口來搪塞我們,奶奶您知道為什麽嗎?”
“孩子,你受苦了。這麽多年你們過的也不容易。你爸爸從來不跟我們說心裏話,當他還是小學生的時候就開始隱藏自己的感情了,以前我以為這是成熟,現在想想才知道其實是我們這做父母的不盡責啊。你爸爸本來在藍晶市生活的好好的,卻偏偏要離開。離開就離開,離開以後還十年都不回家,而且也不讓我們兩個老人過去看你們。我常常在想,我們這兩個老頭子真失敗啊,把孩子都養丟了。”李翠蓮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說道。
岑汐一咬牙,破釜沉舟地問道:“奶奶你說,我與mèi mèi到底是不是我爸媽親生的?”
涔湘擦了一把鼻涕道:“你這孩子怎麽會這麽想呢,你與小溪當年出生的時候可是有很多親戚在場看著的,那麽多人看著你媽媽生了你們兩個,怎麽可能會有假。”
岑汐也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自己的人生怎麽突然一下子就全亂了。
“孩子,即使你爸爸媽媽對你不好,也千萬不要懷疑是否是他們親生的,這一點你是沒法懷疑的。你們兩的出生證明都在呢。”李翠蓮嚴肅地說道。
吃過午飯後,岑汐再次回到藍京大學,她很想知道當年父親放棄的是什麽研究,他為什麽要放棄這個研究,這個研究與她突變的人生到底有什麽樣的關聯?
中午過後,羅依決定再去圖書館看看書,三個室友說要午睡沒有陪羅依。畢業以後,學校聯係過羅依那屆畢業生bàn lǐ校友卡,羅依也辦了一張,回學校以後,校友卡用著其實很方便,還可以在學校圖書館借書,也可以拿著去食堂充值吃飯,還可以坐校車,另外在學校附近的某賓館住宿還能享受優惠價。
羅依拿著校友卡準備去圖書館借幾本書晚上看,剛進圖書館大門就看到了上午看到的那個女孩,女孩子站在圖書館外麵跟來往的學生說著什麽,看起來好像是要借什麽東西。不過好像那東西並不好借,好幾個學生都是一臉抱歉地離開了。
岑汐看著離去學生的背影一臉失落。羅依假裝從岑汐麵前路過,岑汐見有人過來,立馬又打起精神,將羅依攔下來。
“對不起同學,我能不能請你幫我一個忙?”岑汐禮貌地問道。
羅依巴不得岑汐跟自己搭訕,微笑著應道:“同學你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呢?”
岑汐見羅依肯幫忙,臉上的愁雲立刻就散開了,顯得很開心地說道:“謝謝你,謝謝你願意幫我。”
“同學你還沒說要我幫你什麽忙呢?你謝我謝太早了。”
“不會,不會。隻要你肯幫忙我就應該謝謝你,那個你能不能幫我去圖書館借點資料,你放心,這資料我隻在圖書館裏麵看,我不會帶走。”岑汐語氣誠懇地說道。
羅依想,不就借點資料嗎,至於這麽小題大做麽,羅依爽快地答應道:“沒問題啊。小case!”
見羅依表情輕鬆,岑汐卻有些難為情地開口說道:“其實這些資料有點難借,剛才那幾位學生就是因為資料不好借所以拒絕我了。”
羅依大手一揮,道:“妹子,你有話直說就好了,我都答應了你,難道你還怕我反悔啊,就算再難借我也要想盡辦法幫你借啊。說吧,什麽資料?”
“以前生物學院有一個叫做岑澗西的教授,我想借他以前在這個學校發表的學術論文及學術研究資料。”
“生物學院啊?岑澗西這個老師我怎麽沒聽過他的名字呢?”話說張征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就是生物學院的,當時跟羅依的關係也還不錯,羅依看過張征那個朋友的課程表及科目老師名單,但是沒見過有這麽一位老師。
“岑澗西十年前就離開藍京大學了,岑澗西是我父親。”
羅依一臉迷惑,問道:“那你直接回家找你爸爸就行了啊,你爸爸肯定有備份,用不著這麽麻煩的跑來圖書館借資料啊,你說的這種資料其實很難借出來的,需要院裏麵開借閱證明才行。”
“我父親他發生意外去世了,而且十年前他離開這裏以後就放棄了所有曾經在藍京大學的研究,我甚至不知道十年前我父親研究的東西是什麽。”岑汐悲哀地說道。
問到了尷尬的話題,羅依一臉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事情是這樣。剛好我生物學院有一個師兄,他借資料好像是可以得到特許,不需要借閱證明的。我去找他幫忙。”
岑汐有種柳暗花明的感覺,很感激地說道:“謝謝你,謝謝你啊。我怎麽稱呼你呢?”
“我叫羅依,你呢?”
“我叫岑汐。其實我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岑汐不好意思地說道。
羅依聳肩,笑道:“沒關係。不過奇怪的是我竟然覺得你很眼熟。借資料的話,時間可能沒那麽快,我需要幫你借個校友卡,然後還要看看我那位師兄什麽時候有空,要不你給我留個diàn huà,事情搞定以後我打diàn huà叫你?”
岑汐開心地說道:“那太謝謝你了。”
羅依突然臉色一轉,認真地問道:“那個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岑汐道:“你問吧,凡是我能回答的我都會告訴你。”
羅依想了想,點了幾下頭,道:“你為什麽會不知道你父親十年前研究的領域是什麽?還有你現在去查那些資料的目的又是什麽?”
其實岑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去查閱那些資料到底有沒有用,她有些尷尬地說道:“其實我父親在家基本上不談論任何關於他工作上的事情,而且自從他離開這裏以後,就好像要與過去的一切斷絕關係一般,所有的舊事都沒有再提起來過。所以我從來不知道我父親過去到底做的是什麽研究。我父親死後,我才想要知道他的過去,可能是出於對他的緬懷吧,那場意外以後所有關於父親的一切都煙消雲散了,什麽東西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