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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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務必看清楚哦~  [聽說你出事了, 哼, 我不是特地來問你到底怎麽樣的,隻不過今天占卜運勢告訴我應該和你這個天枰座的家夥聊一聊。——綠間君]

    [打擾了, 你沒事吧?如果看到後請及時回複我的郵件。——國光君]

    [長瀨——!我發現了新的證據足以推翻上次我們的討論,你到底有沒有空來找我啊?——隼人]

    [你在哪裏,盡快回複我。——赤司]

    [你是不是死了,你快點回來,赤司快要瘋掉了。——千尋前輩]

    [好久沒有找你聊天,最近很忙嗎?看到後請回複我。——鏡夜]

    我伸出手開始一條一條的回複著摯友們的郵件, 隻是當手指觸碰到屏幕時,我看到了那雪白又細膩的手掌,皮膚清透,而正在滑動著的手指連一絲的瑕疵都沒有, 潔白纖細。

    手機從我的床上滾了下去,我的心髒不知道怎麽回事忽然開始加速。

    這種莫名其妙不好的預感是……?

    我低頭看向身上不知何時穿上的蕾絲吊帶睡裙, 視線餘光中,我看到了光潔小巧的肩頭,胸前的皮膚姣姣如春雪,又透著點可愛的粉色。

    “——怎麽回事?”

    這句話脫口而出。

    這個嬌柔的語氣。

    這個仿佛是個人都想欺負一下的可愛的, 似乎在撒嬌的聲音。

    這不是曾經獲得英文朗讀比賽的我的聲音。

    我掐住自己的嗓子, 顫抖著看了一眼自己不知道何時凸起的胸部。

    這件事情的衝擊過於巨大, 以至於在大腦完全停止運作後足足十多分鍾我才留意到周邊的一切, 並不是醫院裏病房那種慘白色的房間, 反倒是裝點的相當華麗, 頭頂是一盞光華璀璨的水晶吊燈,整個房間金碧輝煌,令人目不暇接。

    “啊嗯?怎麽了?”

    從側麵推門而入的是穿著浴袍正在擦拭著濕發的跡部景吾,他過於英俊的長相此刻被吊燈染上了淺淺的金色,身上的浴袍半敞著,修長的脖頸和白皙緊繃的胸肌格外吸引人的視線。

    “跡部……?我怎麽會在這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跡部揚起調子,有著說不出的xìng gǎn,他慢慢踱步來到了我的身側坐下,“嗯……長瀨,不,我應該稱呼你長瀨xiǎo jiě,看來你對自己究竟受了多重的傷簡直是一無所知。”

    跡部的神色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他單手抓住了我的下巴,銳利的眼睛在我身上來回端詳,“這裏是本大爺的房間。”

    “我不是在問這個。”

    我在出聲後的下一秒立刻又閉上了嘴巴。

    原因無他,實在是因為這個聲音過於詭異,明明是在質疑的聲線從我口中發出居然像是在纏著跡部耍小脾氣那樣甜膩,讓我有些難以適應。

    “啊,長瀨。”跡部慵懶的回答著我,“如你所見,本大爺發現你的時候你就已經變成一個女人了。”

    我麵色漸漸轉為青白,抱頭:“完了完了,我果然是在做夢吧——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

    跡部鬆開了鉗製著我的手,帶著幾分惡作劇的笑容注視著我,他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把我的手握住,“這樣不是挺好嗎,反正你平時表現的和女人也差不多。”

    *

    我花了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接受了我莫名其妙忽然變成女孩子這件事。

    拋開其他的不說,現在的“我”確實是很讓男性容易產生好感的長相,圓圓又無害的眼睛,笑起來會浮現出的酒窩,白色泛著淺粉色的可愛皮膚……以前作為男孩子經常會被吐槽的缺點好像一下子變成了優勢。

    “跡部。”

    他終於從書本中抬頭,不鹹不淡地看了我一眼,“嗯?”

    我抱緊了自己的膝蓋,不再選擇詢問他,而是開始思考起自己身體發生變化的原因。

    是因為我偷走了跡部手機裏的相片並把它公布到學校嗎?不,這個可能性幾乎為零,第一,我知道他和森山當時那張zhào piàn的真相,第二,要知道國中時跡部甚至還出言諷刺過不少向我告白的女孩子,如果真的是懲罰,最先身體出現問題的應該是目中無人還總是欺負我的他。

    那天hé píng時沒什麽區別,除了當天晚上我被那個黑頭發的不良少年揍進了醫院——

    等一等。

    我仿佛找到了問題的關鍵。

    “是他嗎……”我的聲音很低,幾乎是在自言自語,“雖然不確定,但是,或許應該再去讓他打我一下,身體就可以恢複了。”

    脖頸後似乎有些奇怪的感覺,我慢慢側過身,原本還在另一邊的跡部不知道何時來到了我身後,他本就沒有完全擦拭幹淨的灰色頭發的濕氣和水珠也全部落到我的肩膀上,當我察覺到跡部其實是在親吻著我的後頸,我直起身就打算推開他。

    “喂,你幹什麽。”

    跡部反應比我快的很多,以前是同為男性我就不是他的對手,現在更是被他直接抓住,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吧。”跡部神態自然的仿佛我真的是個女孩子,“如果有朝一日如果我自己變成了女孩子,一定要先讓朋友們過一把癮之類的,本大爺算是你的朋友,啊嗯?”

    我瞪大了眼睛。

    頭頂閃爍著的吊燈證明我不是在做夢,我看向比我還要更早,更快接受這個事實的跡部景吾。

    如千萬個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宅男一樣,我不僅沒有過戀愛的經曆,甚至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怎麽碰過。

    最多也就是跟曾經社團裏的人一起觀看一下sè qíng影片,順帶一提,我最大的愛好其實是玩各種各樣的男性可以開後宮收妹子的遊戲。

    國中三年級,我玩到了一款男主角變成女孩子後被其他男孩子愛上的遊戲,這個遊戲的神奇之處在於變成女孩子的男主角幾乎可以讓所有人都對他產生好感,進而再從一開始的交往到上壘,最後甚至還有感情處理不得當,讓愛上自己的男孩子黑化的結局。

    這款遊戲的遊戲性和趣味性很高,導致我和不少人都討論了這個當年風靡了宅男界的遊戲,我甚至興致很高的跟所有人說過,有朝一日如果我自己變成了女孩子,絕對不會有亂七八糟的交往和約會,首先就是上壘,一定要先讓我的朋友們過一把癮。

    “什什什——”我七手八腳企圖往後退,“你把這句話當真……?這是神展開了?!喂,我是個男的——!”

    “是你說‘先讓我爽一把’的,”跡部挑眉,一隻手已經抬起,原本就鬆垮著的睡裙的肩帶被他緩慢地撥下,“從以前開始,你就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不會讓本大爺失望吧?”

    唔。

    跡部的這句話讓我原本掙紮著的動作也僵硬地停了下來。

    我是個遵守諾言,並且在意自己信用的男人。

    更何況,跡部他確實是我為數不多的知心好友,除了在他手機裏出現過的森山櫻外,我從來沒有見他和任何一個女孩子有過接觸。

    如果說我還能夠在遊戲中找到一絲安慰,那從小就肩負著繼承家業跡部恐怕隻有自己的右手,實在是太慘了。

    懷抱著反正現在是個女孩子幹脆讓跡部爽爽也無所謂的心態,我放棄了抵抗。

    跡部慢慢湊近我,是與平時那強硬又傲慢感覺完全不同的,另一種我從來未觸碰過的溫柔和耐心。

    “你啊——”

    跡部的手臂已經來到了我胸前的位置,我已經腦補了不少以前遊戲裏不和諧的畫麵。

    下一瞬間,來自唇部溫暖的觸感隻是落在了我的側臉上。

    細細的,非常柔軟的摩挲,似乎又有些我能察覺到的貪婪。

    “本來不就是個女人嘛……”

    跡部的聲音似乎距離我越來越遠了,之前被那個不良少年擊打過的頭部又開始隱隱作痛,我已經聽不清跡部究竟在我耳邊說了什麽,頭一偏就再次陷入了無意識地暈厥中。

    *

    距離我變成女孩子已經有一周的時間,這期間我一直借住在跡部的家中,研究了不少科學雜誌,但卻沒有絲毫的效果。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我對這具陌生的身體也逐漸適應起來。

    越是習慣於女孩子的姿態,我就越覺得不安,有時候的行為舉止甚至讓我產生了‘也許一輩子都變不回去’的錯覺。

    跡部為了安撫我低落的情緒,特地讓人買回了無數女孩子最喜歡地連衣裙和珠寶送給我,但是本身就是個男人的我,又怎麽會對這種東西感興趣。

    我沒有把自己變異這件事告訴赤司征十郎,就連手機郵件也狠狠心把他徹底的刪除了。

    也許是那天看到赤司毫不猶豫選擇原諒森山的場景的打擊太大,我連bàn lǐ從洛山退學並轉學到並盛去找那個不良少年這件事都是拜托給跡部的管家替我完成的。

    “好累……難道是身體還沒有複原嗎……”

    我的右手擦掉了額頭上不斷落下的汗珠,扶著公園內的座椅氣喘籲籲,原本抱著恢複身體的目的我才偷偷溜出來,想進行恢複性鍛煉,結果光是長跑就已經讓我幾乎跪倒在地上。

    “喂,你這家夥——”

    身後忽然傳來了腳步聲,一踏一踏地、清晰地接近了我。

    然後,在距離我大約不過一米的位置,腳步停住了。

    “長得和我最討厭的那個人,還真是像啊。”

    好熟悉的語調。

    這讓我幾乎一下就回想起曾經還在帝光,那個經常喜歡在放學後堵住我的混蛋,灰崎祥吾。

    他不是應該在福岡嗎?為什麽會回到東京?

    我焦躁的想著,但還是盡可能無所畏懼的抬起頭,想要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默默地看著他。

    “哇。”

    灰崎本就凶惡的臉上忽然出現了驚訝的神色,他甚至往後退了幾步,“你,長瀨?你怎麽變成女人了?”

    *

    玻璃碎掉的響聲和身後兩個女孩子的驚呼聲同時響起。

    我有些歉意的轉頭看著她們兩個人,“對,對不起,剛才沒有想到會有那麽大的力氣。”

    “完蛋了。”黑川花涼涼的說著。

    “雲雀前輩,應該是不會打女孩子的吧。”笹川京子原本好聽的聲音似乎也有些懼意。

    我有些不太明白兩個女孩子畏懼的來源,我緊盯著那扇被我不小心砸壞玻璃的教室,整個校園似乎都變得靜悄悄的,隻能聽到些微的蟬鳴聲,忽然卷起的風從我的襯衫袖口灌入,渾身上下不知道為何忽然有了種冷冰冰的感覺。

    “是你幹的。”

    等我再一次轉身後,隻不過幾秒的時間,我眼前已經多了一個人。

    “嗯……?”

    其實我並沒有聽太清楚他在說什麽,但是我能確定他一定是對我說的,因為自從他出現在我麵前那刻,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我手裏的棒球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