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兩個扳指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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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佑卿也注意到了.他掙紮著想把四月藏到身後.不想四月卻先他一步.避開他的庇護走到他的身邊.

    “這裏什麽遮蔽物也沒有.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四月的堅持讓龍佑卿也沒有辦法.

    腳步聲就停滯在帳篷外.略一停頓.簾子便被人掀開.

    隻見一個男人隻身一人進來.他的表情.居然怎一個邪魅了得.邪魅也罷了.偏又有一種氣勢.讓人無法從他身上移開.他的氣勢卻與龍佑卿有的一比.似乎也是與生俱來一般自然.

    “幸好讓我那天在風宛之戰中看到了你.不然我也不知道還要找尋到何時.”男子微微一笑.

    聞言.龍佑卿的臉上明顯有了敵意.他那一雙墨眸掃了一遍來人.就差沒將四月摟進懷中.

    “你找我.”四月有些不太相信.自己在風國的事畢竟知道的人不多.可是現在卻突然冒出一個貴公子說找自己.難免讓人覺得可疑又刻意.還有一丁點兒狗血……

    男子也就不再繞彎子了.隻見他從腰間取出了一個東西.正是這個東西讓龍佑卿和四月啥時都呆住了.

    隻見他手中擎著的正是四月一入風國便已經丟失的扳指.那暖黃的色調和單一的構型.四月絕對認得.

    “你哪裏來的.”四月迫切地想要追回.顧不得失禮.不由自主上前兩步.

    “幸而從強盜之中搶來.得知了些線索.”男子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這扳指對我很重要.”四月有些著急.失而複得讓她更加迫不及待.

    “對我也很重要.”男子這樣的一句話.讓龍佑卿的敵意愈加明顯.隻是四月並不知道.隻是沉思如何才能說服男子將扳指歸還.

    “男人要挾女人算什麽好漢.”龍佑卿終究為四月開了口.眼底裏的敵意分明深到已經化解不開.

    “三皇子誤會了吧.我怎麽會要挾呢.”他平淡無奇的話語再度讓帳篷裏的兩人在心裏大吃一驚.“這扳指本就是家族之物.巧的是它本身就是我父皇的.”

    “父皇.”四月心裏頓時一個咯噔.除了他已經知曉了龍佑卿的身份以外.他的自稱更是說明他是風國的皇子.而他說扳指是他父皇的難道是……四月覺得自己不敢往下想.

    “如果這個扳指是你的.那麽隻有一個可能.你是我風國流落在外的.我的mèi mèi..澹台束玥.束玥公主.”男子溫柔邪魅的把話說完的時候.四月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這誰安排的劇情.為什麽不提前告訴她.竟然是這麽狗血呢.她心心念念了許久.為了找著扳指的來曆幾乎九死一生.直到西雲臨去前留下可能是風國的一句話.到現在這個皇子的訴說.簡直就如同雲霄飛了一通.

    “對不起.我有些不能接受你的說法.扳指是我的不錯.但我那時年幼.又怎麽知道扳指是否生來就在手上.”四月覺得手心有些發熱.似乎是汗水正在醞釀.為什麽偏偏是自己最接近真相的時候.自己卻莫名的退縮了.

    四月說完話的時候.眼睛的餘光掃過龍佑卿.卻發現他的眉頭同樣緊鎖.是了.他也有一枚同樣的扳指.卻是他母親留給他的.難道這又預示著什麽.

    兄妹.抑或是.仇敵……

    “原先我也不甚確定.”男子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不過我問過暮將軍的你的名字.四月.四月.可不就是束玥的諧音.何況我見了你.便知你和父皇真有相似之處.澹台家的血緣親脈萬萬錯不了.”

    “可是.這樣聽來還是覺得草率了些.”四月聞言依舊搖頭.在不發達的時代.沒有DNA配對.一切都是空談.更何況自己是半途而來.緣何知道這個四月可否就是風國遺留在人間的那一位.

    “的確草率.”龍佑卿撐著傷上前兩步維護四月道.“想必你已經知道我身份.但巧的是我的母後也有一枚.我既是宛國子民.又怎麽與風國牽扯上關係.這不好笑嗎.”

    男子笑著搖搖頭.“有趣.難道你的母後小名喚作淑兒.”

    “不許你直言我母親的名諱.”龍佑卿說道激動處整個人又猛烈地咳嗽起來.若不是他底子好.恐怕都站不住了.

    “得罪.這扳指的的確確是我澹台一族的.隻不過我父皇年輕時曾愛過一個女子.並饋贈了她一枚澹台的族的扳指.隻可惜天意弄人.她是宛國人.原本就同風國勢如水火.若父皇是尋常人家還好.可父皇偏偏便是那能呼風喚雨一般的皇族.底下有千萬雙的眼睛注視著他.他本就是要繼承風國大統.為子民謀福的.在最後的關頭.她替父皇做了決定.帶走了那枚扳指.也帶走了父皇無限的眷戀.父皇如今登基.早已不可能去尋她.這個故事便是他年輕時對我說的.”男子娓娓道來.仿佛在說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故事.

    四月看過龍佑卿.假如那男子說的是事實.那麽其實龍佑卿便是那淑妃和宛國皇上的骨血沒錯.而自己也不過是那風國國君與其他後妃所生.與龍佑卿沒有半點關係.

    如今的困擾看似已經解除.但隻有四月知道.麵前的男子的話是否能信還有待考證.

    “事實上.父皇也老了.你幼年在風國失蹤.可讓一群關心你的人失魂落魄了許久.原以為你已經不在人世.如今再見.皇上一定會高興的.於情於理.你都應該隨我去見見父皇.”男子順水推舟.一道將自己的目的也一並說了.

    四月剛想說一個不字.心裏卻自己猶豫了起來.他說的對啊.自己尋覓身世許久.到了撥開雲霧的時刻反而躊躇不決.就算是假的.自己安慰那年老的國君是不是更好點兒.可是龍佑卿呢.他是戰俘.他的優待……似乎隻有自己接近那風國的宮廷.才有更好的機會來保他.

    “她不可以.”龍佑卿的身子有些顫抖.語氣卻依然堅決.“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引她入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