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驚險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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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遲太似乎有些動搖,其身後一人道:“八爺,城主交代,務必擒住這個小子,休要理他,遲則生變!”

    尉遲太點了點頭,白衫忙叫道:“嘿,膽小鬼!真丟你那豬狗師父的臉!我看他不該叫做‘平百裏’,盡快改名叫‘平一寸’得啦!”

    尉遲太平素對師父奉若神明,怒不可遏:“你竟敢侮辱我師父!真是找死,接招!”

    尉遲太橫鐧搶上,白衫左手不露聲色得深入雪裏抓起一把沙土,背在身後,叫道:“看好了,我不僅赤手空拳,而且讓你一隻手,你若能接我三招便算你贏!”

    尉遲太聞言氣更是不打一處來,扔掉鋼鐧喝道:“好個狂小子!”他為保師父盛名,也將左手負在身後,右手斜甩,狠狠地抽向白衫。

    白衫不躲不閃,右手也向他抽去,尉遲太側頭避過,隻聽“啪”的一聲白衫被摑得一個趔趄,尉遲太心中一喜,留意白衫右手的下一步動作,誰知白衫忽出左手,一把沙土實打實的塞進他眼睛及鼻孔,尉遲太大叫一聲,抽身而退。

    尉遲太一連打了幾個噴嚏,捂著雙目急怒叫道:“別讓他跑了!”

    白衫抱起曉煙,施展雨不沾衣的逍遙遊身法,在人群中左躲右閃,並趁亂踹了尉遲太屁股一腳罵道:“去你娘的八大弟子!”

    尉遲太被踢一個跟頭,更是暴跳如雷,不住價大叫:“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白衫不識地形,跑遠之後,抱著曉煙四處亂撞,逃到一處洞穴,**荒草叢生,被雪覆著,頗為隱秘。進洞後,隻覺一股刮骨的陰冷撲麵而來,白衫放下曉煙,往另一個方向奔去,一直跑到崖邊,然後踩著腳印倒行回來,過了腳印岔口,一邊回走一邊擦腳印,做好後與曉煙藏身洞中。

    白衫感覺到曉煙縮成一團瑟瑟發抖,脫下薄襖裹在她的身上,自己不住得搓手哈氣,道:“暫且忍一忍,待他們走遠,哥給你生堆火。”

    曉煙執意不受,道:“不行啊,這樣你會被凍死的!”再三推讓,白衫推脫不過,再次穿上,兩人緊靠在一起,不停地搓著對方手臂取暖。

    不久,聽到人聲“八爺,腳印到崖邊就不見了,依小的看,狗男女必是慌不擇路,摔下崖去了!”

    尉遲太道:“真便宜他了,若是落在小爺手裏,非將他碎屍萬段不可!不過,師父要求抓活的,這可怎生是好?”

    “八爺,風雪太大,前麵好像有個洞口,要不進去躲躲?”

    “嗯!”

    白衫暗道糟糕,計謀雖然得逞,騙到他們,誰知冤家路窄,偏偏要要到此處來避雪!他四下看了一下,抱起曉煙便往裏走去,洞口不是很深,最裏麵卻是漆黑一片,白衫掏出火折,看到左邊壁角有些凹陷,四下散亂堆放著好大一堆雜草,白衫撥開幹草,將曉煙放入其中,自己也鑽進去後,再用枯草蓋住身體。

    剛剛做好,聽到步聲細瑣,然後是一眾抱怨聲,尉遲太罵道:“這什麽破地方,比外麵還冷,小爺不待了!”

    白衫巴不得他們趕緊走,心中一喜,卻聽一人說道:“八爺,小的生堆火,一會便不冷了!”

    尉遲太催促道:“快去快去!”

    白衫扒開一條隙縫看去,從這個角度恰好可以看到洞口光亮處所有人的一舉一動,三四個人在洞口附近四下搜羅了些柴草,燃著,洞裏稍稍明亮溫暖起來。

    尉遲太坐在火堆前烤火,其他幾人也是圍著火堆取暖。

    一人獻計道:“八爺,如果我們稟告城主,那兩人初見我們便禁不住害怕,直接跳崖了!這樣八爺不僅無過,反而有功啊!”

    “恩,阿德,這個主意不錯,回去重重有賞!”

    阿德喜道:“謝八爺!”

    其他幾人聽到阿德受賞,心裏老大不樂,其中一人道:“八爺,小的中午喝多了水,憋得難受,到裏麵方便一下!”尉遲太點了點頭,另一人忙道:“我也去!”那阿德叫道:“往裏麵點,可別讓你們的臭尿熏到八爺!”眾人轟然大笑。

    兩人來到最裏麵,光線到了這裏,微弱近無,兩人站在一左一右兩個壁角,準備撒尿,藏在左邊壁角的白衫暗罵一聲,用手捂住曉煙眼睛,將她護在裏麵,心裏盤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若他們柴火燒完外麵的雪仍不停歇,他們定會繼續添柴,那樣的話遲早會發現我倆,到那時候恐怕就難以脫身啦!”。

    白衫想著,聽右邊那人低聲道:“得意什麽?不就是出了個餿主意嗎?”

    白衫麵前那人道:“就是,咱哥倆得想辦法殺殺他的銳氣才行!”

    熱尿淋在白衫胳膊,他隻覺一陣滾燙,卻是不敢作聲。待麵前那人完畢,他靈機一動,計上心頭,趁其係腰帶的空檔,狠狠一腳踢其下陰,同時竄身而起,迅速用手捂住他的嘴,那人登時疼昏過去!此時右邊背對白衫的那人,聽到身後聲響,笑道:“這麽快就完了?”說著轉身來看,白衫一躍跳至身後,捂住嘴,隻將脖子一扭,那人便撲地倒了。

    白衫飛快脫下兩人的袍帽,抱出曉煙,在她耳邊道:“事急從權,不要反抗,待會再跟你解釋!”說著解下她的衣帶,褪掉外麵一層衣物,曉煙聽話一動不動,麵上卻早紅透。

    白衫將她換好,自己也換上後,給地上兩人套上他倆的衣服,抓一把泥灰糊了兩人的臉,將兩人放在草堆之中。

    這時,阿德叫道:“阿順,阿祥,你們怎麽回事?”

    白衫捏著喉嚨啞聲道:“嗨,阿順拉屎拉得腿麻,還要我攙扶呢!”

    眾人又是轟笑,阿德道:“阿祥,你聲音怎麽啞了?”

    “可能剛剛撒尿凍到了吧!”白衫一邊答著一邊點著柴草,攙著曉煙往外走去,待火勢稍大,白衫拉著曉煙猛地轉身,背對眾rén miàn朝柴火叫道:“八……八爺,快來看,狗男女原來在這,哇,臭小子,你竟敢放火!”

    說著裏麵著起大火來,尉遲太聞言持鐧迅速趕到,果見火堆裏一男一女相擁而坐,看衣著正是白衫與曉煙,他叫道:“果真在這裏,給我抓活的!”眾人一擁而上,各施手段滅火,一時亂作一團。

    白衫趁眾人不留神,抱起曉煙拔腿便跑,出得洞來,風呼呼地刮著,雪唰唰地下著,白衫迎風冒雪四處找尋下山之路,好容易才找到,連忙飛奔而下。

    他三年中不少挑水走台階,所以很快控製住節奏,雖然偶爾跌跤,速度倒也不慢。

    一直跑到山下,白衫鬆了口氣,隻見前麵是片冰封的湖泊,兩人沿岸而行,走著走著,忽見前麵又是一隊人馬奔來,白衫暗暗叫苦,原來這隊人馬也是灰袍青帽,他知此時決不能跑,否則更有嫌疑,於是硬著頭皮迎了上去,心裏盤算應敵之策。

    到得近前,隻見領首一人坐在一匹棗紅馬上,短須似鐵,鷹鼻如鉤,他居高臨下看了看兩人道:“你們爺呢?”

    白衫眼珠一轉道:“那兔崽子武功不弱,八爺隻能將其暫時堵在洞內,特派我二人下來搬救兵呢!”

    那人淡淡的道:“好,帶路!”

    白衫心道:“苦也!剛脫虎口又入狼窩!”

    嘴上卻恭敬道:“是!”說著轉身便走。

    走了一陣,那人突然問:“你抱著他幹嘛?”

    “稟爺,我們下山時他不小心摔到了腿!”白衫嘴上叫爺心裏卻是連聲叫“孫子,乖孫子,我才是你的爺爺!”

    那人陰陽怪氣道:“吆,八弟把你們管教得可真好,不離不棄啊!來人,把這個拖累給爺殺了!”

    白衫大驚,忙道:“請爺高抬貴手!”紅馬旁邊一人道:“六爺,畢竟他們是八爺的手下,若是隨便殺了,恐怕……”

    那人怒道:“怎麽?照你的意思,我還怕他不成?”那人慌不迭道:“不敢!”

    “罷了,起來吧!你,繼續帶路!”

    白衫帶著這一隊七八人往山上去,剛走到上山的路口,尉遲太帶著人從上麵呼嘯而下,口裏連聲叫著:“順著腳印給我追!”兩隊人馬相遇,六爺笑道:“八弟,你捉的人呢?”

    尉遲太臉一紅道:“六哥,你有說風涼話的功夫還不如趕快找,誰要是先抓到人,那可是大功一件呐!”

    “八弟啊,在哥哥這裏就不要裝模作樣的了,你已經找到人,自己收拾不了,這才派他倆去找二哥,是不是?”六爺指著白衫二人道。

    尉遲太看到白衫二人,目光一凝,白衫本想他會當場拆穿,沒想到尉遲太嘿嘿一笑道:“還是瞞不過六哥的法眼,這樣,我把這份功勞讓給六哥,阿德,帶六哥上山!”

    “你能有這般好心?”

    “既然小弟無能,何不做個順水人情呢?不瞞六哥,小弟早看上六哥新納的那個妾,叫什麽‘楊青青’的是吧!”

    “嗨,你說青青啊!我當多大點事,你早說,哥哥不就送你了嗎?好,隻要你誠心幫助六哥,這事包在六哥身上!”

    這時,尉遲太手下一人指著白衫二人,恍然叫道:“我明白了,八爺,他倆就是……”話音未落,阿德已抽刀將他砍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