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6章:當薩今刀者,人馬俱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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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當薩今刀者,人馬俱碎



    一夜無話,因為沂不凡的傷勢,陳蹊萍不得不在沂家暫住,相比於別處,清台第二大家顯得要安全得多,何樂而不為呢。



    晨起的陳蹊萍站在沂家的最高處,也就是所謂的忘憂樓之上,看到了一番讓自己十分意外的景象。



    “清台居然也會有秋!”陳蹊萍忍不住說到。



    眼前的清台,似乎和昨天自己見到的那個清台相隔了半年的時間,仿佛一夜之間,清台的樹葉,落完了。



    街巷之上都是厚厚的樹葉,枝丫也都出現在了陳蹊萍的麵前,就好像是秋天的爪牙,將曾經讓陳蹊萍以為四季如春的清台牢牢的鎖住。



    “這已經是冬了!”悠悠的,另外一道聲音出現在了陳蹊萍的耳邊。



    這個聲音陳蹊萍絕對不會忘掉:姚因之。



    “你和牧是什麽關係?”聽到這道聲音,陳蹊萍直截了當的問道。這一直是纏繞在陳蹊萍心頭之中的一道疑問。



    即便是和牧相識多年,但是陳蹊萍一直摸不透這個家夥的底,現在姚因之又和對方扯上了關係,怎麽能讓陳蹊萍不多想呢。



    “牧沒有告訴你嘛?”姚因之一身白衣白袍,出現在陳蹊萍的麵前,悠悠的說到:“他可是很看重你呢!”



    “你是牧的人?”陳蹊萍換了個說法問道。



    牧的身後是天機,天下第一情報組織,遠遠超過茶話樓,而且這個組織具有極其恐怖的戰力,一直為各大勢力所忌憚。



    “不,”姚因之予以了否認!“他是我的人!”



    陳蹊萍的手已經摸在了自己的劍柄之上,從來,陳蹊萍都沒有在一個同齡人的身上感受到這樣可怕的氣息。



    對方的語氣和眼神都告訴自己,對方不是再開完笑。



    “你是天機之主?”陳蹊萍平複了心情,在此問道。



    “隨你怎麽想,不過,我對你沒有興趣,不像牧!”



    陳蹊萍釋然,牧的想法自己還是知道一二的,一直想要將自己招募進天機,雖然從來沒有說過,但是自己還是十分明了的。



    不過既然對方和牧都是天機的,想來應該對自己沒有威脅,漸漸的陳蹊萍放鬆了下來。



    “清台的風景好看嗎?”姚因之問了一個似乎不太相關的問題。



    陳蹊萍沒有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對這座城市的情緒是怎樣的,美麗,但是不舒服,如果非要概括的話,應該就是這樣的。



    “死氣沉沉的,是吧!”姚因之接著說道。



    陳蹊萍不明白對方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自己不這樣覺得,畢竟,天道院的魁首學子沂不凡是清台人,姚因之這個清台院的魁首還是清台人,自己怎麽都不會覺得這個地方沒有生氣。



    相反,這是自己見過最有活力的地方。



    所以,陳蹊萍搖了搖頭,表示否認。



    “嗬,這是你沒有看到這清台綠樹後麵有多少肮髒!”說著,姚因之看了看自己的衣袍,這一身素白色,和清台的景色似乎的確是有些不太相符。



    陳蹊萍似乎明白了對方為什麽要穿著白袍了,隻是不願意被這個染缸所浸染而已。



    “世人皆醉我獨醒,世人皆濁我獨清。”這是你說的話吧!陳蹊萍這樣說道。



    姚因之還是沒有回答,似乎並不想告訴陳蹊萍太多的東西。



    “十年前的平州……”陳蹊萍覺得對方應該對於十年前平州的慘案比牧要了解的多一些,所以開口問道。



    但是,還沒有說完,姚因之就打斷了陳蹊萍的話:“不,我一點都不了解!”



    陳蹊萍搖搖頭,沒有說話,姚因之一定是知道什麽,隻是不願意說而已。



    而此時,大周唯一一個身處海外的州道:定州,一片混亂。



    “兄弟們,殺光周狗,我西海複國指日可待!”兩軍廝殺,穿著西海聯盟軍裝的軍陣已經衝殺到了定州城門之外,大周軍隊節節敗退。



    城樓之上,一道身穿黑甲的軍士傲然而立,臨危不懼,甚至沒有一絲的慌亂,看著自己的同胞在城樓之下被一節一節的撕裂,臉上甚至沒有一絲的表情。



    “我們身後就是定州的城樓,已經無處可退,擊殺叛匪,立功報效的時候到了!”大周軍隊之中為首的將領呐喊著說道。



    可是,即便如此,大周的敗勢已經難以挽救,失敗是從一開始就注定的,定州收複原本時間就不長,軍卒之中還有許多西海的舊部,陵越兩州的兵卒也不少,對於定州,他們根本沒有保疆固土的想法,所以再加上沒有一個能夠肩負重任的將領,所以最終的結局隻能是失敗。



    “兄弟們,衝啊,我們要勝利了,我們要複國了!”反看西海軍卒,每一個都戰氣如虹,開始了最後一輪的衝殺。



    似乎,大周在定州的戰事是沒有一絲的勝算的,當然了,從一開始,長安之中的那些文臣武將都是這樣認為的。



    大周朝堂之上能夠解決定州問題的隻有一個人,但是現在那人需要鎮守涼州邊境,根本不可能前來定州。



    所有人都明白,相比於孤懸海外的定州,涼州的戰事才是重中之重,失了定州,不過就是失了一個州道,但是失了涼州,就是失了北方四州,甚至,大周更有亡國的危險。



    大周之北的羌國從來都不是一個友好的鄰居,一千年之前,狄國突入關州深處,北方全境幾乎淪陷,十幾年前,羌國統帥觳觫阿薩突入涼州邊境,涼州城險些淪為廢墟。



    這些都是血的教訓,定州之前不再大周手中的時候,也沒有西海能夠反撲大周的先例,畢竟相比於北方的一馬平川,海路要更加的莫測。



    但是,這不代表大周可以放棄定州,好不容易中原七州成了大周八州,朝廷沒有任何的放棄的理由。



    “當薩今刀者,人馬俱碎!”就在定州城破城在即的時候,一道身著黑甲的身影出現在了定州城門之前,桀驁的說到。



    對於定州的問題,朝廷給出的解決方法是:第五薩今!



    既然朝堂之中解決不了這件事情,那就從江湖著手,第五薩今,號稱刀狂,定州第一高手。除了坐鎮涼州的顧拜疆,天下刀法無人能出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