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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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嘴裏吐出的字眼恐怖到讓人無端發顫。

    底下頂著的硬物也時刻提醒著我,眼前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確實幹得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

    “金先生,四十幾歲的人了,不能成熟點嗎?”我撇開臉,眼睛盯著車窗外,鼻端屬於男人身上好聞的氣息卻無論如何也甩不開。

    酒香。

    好聞的煙味。

    一點一點滲進心底。

    金餘把整張臉壓了下來,一隻手扳過我的下巴,和我鼻尖對鼻尖,呼吸可聞的距離,他的聲音異樣地質感好聽,“你嫌我老?”

    我呼吸弱了幾分,再也撇不開臉,隻梗著脖子低吼,“我嫌你重,麻煩先下去,謝謝,你壓得我唔”

    呼吸猛地被人攫住。

    那張涼薄的唇壓了下來。

    視野裏一片黑暗。

    隻感覺到壓在頭頂上方的男人,那隻不規矩的手已經伸進了衣服底下。

    兩腿被壓製著動不了,能動的兩隻手也被鉗住。

    那隻溫熱的大掌握住胸口那幾兩肉時,我仰起脖子不受控地發出一聲類似申吟的聲音。

    男人氣息陡地變重了,親吻變成了啃咬,如大軍壓境般氣勢洶洶,攻城掠地。

    我在車裏被扒得隻剩下內衣褲,各種掙紮喊叫都沒用,隻換來男人一聲冷冷地,“太吵了。”

    他甚至伸出手指摸進去,隨後挑眉把手指伸到我麵前,“濕成這樣,家裏的老公滿足不了你?”

    我羞憤欲死地掙紮著低吼,“滾你麻痹!”

    金餘,“”

    空氣安靜了一瞬。

    我看到外麵站崗的那個小助理的背影都僵了僵。

    金餘黑著臉往窗外掃了眼,那個小助理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突然僵著身體往前走了幾米遠。

    空氣變得極端壓抑。

    頭頂金餘的聲音低冷到凍死人,“再說一遍。”

    “我他媽說三遍你要不要聽!我老公器大活好,每天幹得我下不了床,哪兒是你這種五厘米小金針菇能比的,笑死人了”

    我在說什麽。

    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再呆下去,我就會被眼前的男人給活活幹死。

    “過了四年,你這張嘴還是欠。”金餘用指腹磨挲碾壓著我的唇。

    他指腹粗糙,帶著薄繭,每一次磨挲,都刺激得我整個身體忍不住顫栗。

    他的襯衫大開,車窗外昏黃的燈光下,那張棱角分明的輪廓下,能看到他滾動的喉結,xìng gǎn得要命。

    胸口的刀痕依舊猙獰,兩隻手掙紮著不小心碰到時,依舊擔心碰到他以前胸口的槍洞。

    他低下頭。

    我猛地撇開臉,就看他滯在那,隨後把臉埋在我的脖頸,像是歎息般,聲音又低又沉,“為什麽總出現在我麵前?”

    明明就是他出現在我麵前!

    還把我拖到這!

    自己他媽人模人樣的,勞資他媽被扒得快裸了!

    憤怒值蹭蹭蹭飆到兩百二,我不管不顧地轉過臉怒斥,“關我屁事,我他媽哪知道你來我們公司!”

    “你再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我就在這兒幹你。”他掐著我的下巴,聲音不鹹不淡,卻帶著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氣勢弱了十八節,很是恭敬地低眉順眼,“好的,金先生。”

    “住哪兒?”他突然問。

    我動了動脖子,發現怎麽動都和他靠太近,一說話吃的都是他呼出的氣。

    我很是友好地問,“我們能換個資勢說話嗎?”

    金餘挑眉睨了我一眼,似乎很讚同我這個提議。

    於是,他坐到座位上,一把把我掐到他腿上。

    我,“”

    我大喇著兩腿。

    身上隻穿著內衣褲。

    隔著薄內褲,能明顯感受到他底下的炙熱。

    他麵不改色地繼續問,“住哪兒?”

    我腦子發昏,聲線機械,“郊區那有個廟,廟往前有個”

    大腿被掐得一痛,金餘傾身逼近,涼薄的唇幾乎貼在我的唇上,“敢說謊,我就讓你今晚回不了家。”

    我剛想後退,就被他控住後腦勺。

    我咬著牙朝他喊,“我有車!”

    金餘換了隻手,直接掐住我的臀,惡意地柔捏了一下,俯身在我耳邊低聲道,“那就幹得你今晚回不了家。”

    我顫了下,聲線都不穩,“郊區小四合院,走文輝路繞到大路那邊的交界處,然後走左邊那條路一直往前就好,謝謝。”

    金餘撤回身。

    我連滾帶爬從他身上下來,找衣服,穿衣服。

    白襯衫套在身上那一刻,男人從背後抱住我,把我壓在前座,呼吸噴在我後肩背的紋身上。

    良久,他低頭吻了吻那個地方。

    我把所有衣服都穿上之後,唯有後肩那個位置。

    一直在發燙。

    劉備上來開車時,金餘就單手撐太陽穴,眼睛盯著我,一瞬不瞬。

    半個小時的車程,實在煎熬。

    車子到了那一瞬,我就屁股著火一樣要衝下車,結果車門被鎖了。

    我瞪著眼睛看了眼駕駛座的劉備,就看到駕駛座空無一人,窗外隻看到個背影。

    冊那,這他媽速度。

    再看金餘,老神在在地躺在後座,單手撚著眉心。

    “到了?”他睜開眼看過來。

    瞎嗎!

    我擠出笑,“是的,到了,非常感謝你們送我回來。”

    車門依舊打不開。

    金餘突然從後座傾身朝我逼近,動作太突然,我猛地撇開臉朝窗口躲。

    就看他拉開車門的一個圓形鎖,黑色車門被打開。

    他低頭看到我的反應,低聲笑了笑。

    笑聲好聽到不斷在耳朵裏自動循環。

    “這麽怕我?”他問。

    我沒說話。

    抱著包包就要下車。

    他突然拍了拍我的肩。

    我一回頭,他就堵住我的唇。

    不同之前的親吻。

    這次的吻,溫柔而繾綣。

    在我反應過來要推開他時,他已經退回後座。

    退回了黑暗裏。

    記不清自己是怎麽走到家裏的。

    隻記得,一打開門,就看到許山從門後怪叫一聲,“哇啊!嚇到你了吧?!”

    我冷嗬嗬一聲,“好嚇人哦。”

    許山,“”

    我把包扔到沙發上,進廚房倒了杯水,許山跟在身後,屁顛屁顛地。

    我喝了口水,盯著他開心的臉問,“小多呢?”

    “睡了。”他今天似乎很開心,整張臉一直保持菊花狀。

    “你怎麽不睡?”我問。

    許山喜滋滋地開始了模仿,“兒子今天跟我說,山爸,你老婆這麽漂亮,你一定要防好外麵的狼啊。”

    我,“”

    我再次倒了杯水,口腔裏殘留著男人的味道,像是衝不幹淨一樣,一直盤旋在鼻尖。

    許山轉圈圈打量我,“你今天不對勁啊。”

    “沒啊。”我掩飾性地大口喝水。

    許山湊近了聞了聞,“你身上有煙味。”

    我翻了個白眼,心口卻有些慌亂,“我不是說了嗎,今天聚會,在酒吧,我們同事很能瘋的,又喝酒又抽煙的。”

    我放下杯子,剛走幾步準備關燈,就聽許山在身後,陰陽怪氣地,“你這兒。”

    “嗯?”我僵著轉身。

    就看許山單手指著我的脖後,“這兒,這兒,還有這兒,有個吻痕。”

    我,“”

    他的表情沒什麽變化。

    這隻狐狸近幾年長進很大,心思重,再也摸不透。

    我胡亂摸了兩下脖子,也不打算扯謊,但也沒想好說什麽,就轉身,“太晚了,洗洗睡吧。”

    許山跟在身後,聲音很淡,“你遇見他了。”

    “沒有。”我條件反射地反駁,“沒有。”

    許山盯著我,似笑非笑。

    我突然泄氣,頭疼地捂著腦袋,“好吧,有。”

    “你們”他掃了一眼我皺巴巴的白襯衫。

    我翻了翻白眼,“沒做!”

    許山笑著鬆了口氣,“其實,你可以跟他那啥那啥的,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

    我齜牙,“我真不需要”

    “那你把內褲脫下來我看看。”

    我,“”

    “我追你那麽久,親都沒親過,媽的,憑什麽那麽便宜他啊,不然,今晚委屈一下我自己,我來幫你解決一下需求”

    “滾,謝謝。”

    “哦,好的。”

    今晚注定不眠。

    我想的是一定睡不著,卻不想,沾床就睡。

    還做了個夢。

    夢裏金餘跟我爭奪孩子的撫養權。

    小多被他抱在懷裏。

    哭得嗓子都啞了。

    不停地喊媽媽,媽媽。

    他很少喊我媽媽。

    他說,他是我的小騎士,我是他的公主。

    騎士長大了,要保護公主。

    許山被一群保鏢打得麵目全非。

    畫麵裏都是血腥。

    我站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

    到最後是許山把我晃醒的。

    我啞著嗓子抹了把臉。

    滿手的濕淚。

    許小多從外麵買了包子回來。

    正好我從洗手間往客廳走,看到他偷偷地往自己房間跑。

    我跟過去,就看到他把一溜的紙幣放在自己的儲錢罐裏。

    “許小多!”我怒吼。

    許小多顫巍巍回頭,“春春”

    我衝過去,“錢哪兒來的?!”

    “我”

    “偷的?”我問。

    許小多狂搖頭,“不是。”

    “那是誰的?!”我氣急敗壞地拿出來數了數,乖乖,他媽地十張。

    這兒子賺錢效率比我這個媽還要快十倍!

    許小多囁嚅著,“一個外地人,在門口那抽煙,我看他可憐,就給了他一個包子。他看我可愛,就給了我這麽多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