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diàn yǐ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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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處之後,我下車就直奔許小多的房間,絲毫沒有搭理身後的金餘,剛到玄關,就被金餘攥了手。
他擰眉,表情十分不悅地睨著我,“生氣了?”
我保持微笑,“沒有。”
手上力道一重,金餘的眉頭擰得更深,用十分篤定的語氣說,“你在生氣。”
“對。”我輕笑,“我在生氣,可關你屁事?”
我憤憤地甩開他就走,一邊朝許小多的房間走,一邊豎起耳朵聽他的腳步聲。
結果,我把許小多房間的門打開了,都沒聽到金餘追過來的聲音。
我偷偷看了一眼,就看到那個男人站在玄關處,嘴角微彎,笑容極淺。
我暗罵一聲神經病。
然後砰地一聲摔shàng mén。
許小多在房間裏被我嚇了一跳,回頭看到是我,還問了句,“春春,你怎麽了?”
我氣呼呼地朝他小床上一躺,悶聲悶氣地,“不開熏不開熏不開熏”
許小多無奈地小大人似地坐在床邊,“咋的啦?”
明明是個孩子問出來的話,我卻莫名有點小委屈。
抬眼一看許小多那張肉嘟嘟的小臉,我又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為毛陪在我身邊的是個三歲半的小孩子,要是許山或者沈三千在就好了。
許小多看我皺著眉一臉委屈,有些無奈地說,“春春,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子,你有什麽煩惱可以對我說的,我聽得懂的。”
我,“”
我要說什麽呢,說金餘他撒謊騙我,明明搞大了別的女人的肚子,卻還不承認嗎?
他不承認就算了,我為什麽生氣呢,我到現在還不明白,我到底是希望他承認,還是希望他不承認。
即便他承認那個孩子是他的又如何呢。
顏家大xiǎo jiě的孩子早就沒了。
我正胡思亂想著,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來人長腿幾步跨到床沿,一把把我從床上拉到懷裏,不等我掙紮,他又是一個打橫把我抱到胸和諧口,隨後才挑眉看了眼許小多書桌上的燙金字體大書說,“下次想看書,跟我說一聲。”
礙於許小多在跟前,我不好跟金餘翻臉耍脾氣。
但是金餘抱著我剛出房門,我就胡亂蹬腿,“你放我下來。”
“不放。”金餘箍著我的力道緊了緊,聲音像是藏著抹玩味。
“你放我下來!”我惱火地瞪著他。
離得太近,我可以從他幽深的黑眸裏看到那個惱羞成怒的小小的自己。
金餘抱著我,大步流星地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依舊沒有把我放下來,而是把我放在腿上,聲音低低地,“陪我看diàn yǐng。”
內嵌的電視放著不知名的外國diàn yǐng,我匆匆掃了眼,又惱火又無奈,“那你放我下來。”
“話太多。”金餘伸出食和諧指撫著我的唇。
我剛想說話就被他堵和諧了嘴,“唔”
好不容易得到空隙,剛開口又被攫住呼吸,“你放我唔”
“再說?”男人聲音意外地磁性低啞,混著不明地情緒,將他眼底的那片深沉舒卷開來。
這方窄小的空間裏猛然升騰著一股熱氣。
我捂著嘴,慫得拚命搖頭。
金餘這才抱著我,轉過頭看向電視。
他側臉很好看,側麵展現出來的眉毛更是張狂跋扈,睫毛很長,還很彎,每次眨眼都會在眼瞼留下一片蝶影,鼻梁高挺,涼薄的唇是那種很適合接吻的形狀。
大概覺得熱了,他抬手,動作利落地把領口鬆了兩個扣子,露出頸間滑動的喉結。
xìng gǎn得要命。
冷不丁他突然出聲,眼睛依舊盯著前方的電視,“看夠沒?”
我掩耳盜鈴地轉過視線,看了眼電視,又覺得沒什麽好慫的,又把目光轉過來盯著他,卻不想,他也轉過臉目光灼和諧熱地睨著我。
我的聲音頓時沒了氣焰,“沒。”
金餘彎唇,低頭親了親我的唇,聲音在唇齒磨挲間,帶著異樣地低啞,“小傻子。”
我,“”
等會,他明明在罵我,我他媽開心什麽?
之前的惱火全部煙消雲散,我覺得自己特沒出息,就把視線轉到電視,不再盯著那張蠱惑人心的臉。
我盯著電視看了半天,才發現這他媽是全英文字幕,沒有翻譯。
手動微笑
我大學學的是工程,不是yīng yǔ,而且,畢業好幾年,我基本把老師教的內容全部還給每一科老師,在外麵遇到外國人問路都要打開百度翻譯的人,怎麽可能看得懂全英文diàn yǐng。
我坐不住了,期望抱著我的男人能良心發現我並不適合這種燒腦diàn yǐng,就擠出笑問,“男主剛剛對女主說什麽?”
“剛剛那句?”金餘麵色怪異地看了看我。
管他哪句,反正我哪句都沒聽懂,我點頭如搗蒜,“對對對。”
“他說我喜歡你。”金餘慢條斯理地說。
“啥?”我差點咬到舌頭,“怎麽可能?!”
金餘把整個身體仰躺在沙發上,兩隻長臂攤開,目光近乎赤羅地睨著我,“嗯,國內翻譯是那句,美式翻譯就是,我想幹你。”
我,“”
確定不是欺負我英盲嗎。
我默默轉過臉,盯著電視仔細分辨男主的唇語。
仔細區分他嘴裏說的是love還是**。
盯著屏幕不到三十秒,就被金餘掐著後腦勺轉過臉,他把手移到我的下巴上,仔細打量我問,“臉紅?”
我怎麽可能承認。
事實是,我一甩熱氣騰騰的臉,從他腿上站起身,氣哄哄地大著嗓門喊,“對,臉紅了,關你屁事!”
我作勢要跑,卻被他一使力重新拽進懷裏。
他溫柔又凶和諧狠地吻我,技巧好到幾乎要吸光我的理智,我手腳發軟地推拒,聲音都結結巴巴地,“看,看,看diàn yǐng”
“不看了。”他輕笑,“反正你看不懂。”
我靠。
金餘握著我的腰不準我動,腦袋突然埋進我的胸口。
我頓時僵直了身體。
我知道他有了反應,但他沒有把我就地正法。
而是揉和諧捏完所有能觸及的柔和諧軟,隨後抬頭看我,充滿情和欲的眼底飄著火花,xìng gǎn的喉結滾動著,唇上沾著不知道是我的還是他的唇液。
近看,很是誘人。
完了。
完了我走火入魔了。
就算我心裏膈應著那個顏家大xiǎo jiě。
但隻要金餘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就能繳械投降。
我太沒出息。
我知道。
更是在他低聲喊我的名字時,完全招架不住,柔軟了所有的棱角,包括心裏的那一角。
我閉著眼睛嗯了一聲。
是回應。
耳邊他的聲音隔著霧一樣,忽遠忽近,聽得不真切,卻切切實實鼓動在耳膜裏,和著心髒的跳動一起,占據著每一根神經。
他說,“夏秋,嫁給我。”
我說不出話來。
我短時間內想的是,他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大概是我的眼神太過迷茫,男人已經勾起我的下巴,目光如火,聲音火燎般沙啞,“我在跟你求婚,說話。”
哦,原來是求婚
哈?!求婚!!
我猛地一個激靈,“求,求,求婚?”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被壓在了下方,金餘兩手撐在我身體兩側,兩條筆直修長的腿也壓在沙發上,沒有壓到我。
他俯身親吻我的唇,眼底的火差點灼燒我,“對,求婚。”
我傻愣愣地盯著他,“我們還是看diàn yǐng吧。”
側頭看了眼diàn yǐng,屏幕上男主正單膝下跪對女主求婚,女主喜極而泣,兩人相擁接吻。
我,“”
陽台的鷯哥不知道抽什麽風,突然尖細著嗓子大喊,“在一起!在一起!”
金餘眸光沉沉地睨著我,似乎我不回答,他就能保持著那個表情不變。
我傻嗬嗬地岔開話題說,“那隻鳥嗬嗬,大概吃錯藥了。”
鷯哥變了個腔調,類似主持人一樣,聲音圓潤高亢,“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新郎新娘出場!”
我,“”
許小多一定在家看電視了!
“說話。”金餘有些不悅,掰過我的臉,鼻尖對著我的鼻尖。
呼吸可聞的距離,我可以聽到他強穩有力的心跳。
一聲一聲。
撲通撲通。
我想我大概聽懂了。
他指的不是普通的求婚,是想跟我走禮堂形式的那種結婚。
我卻說不出話來。
那句回答該是特別簡單,卻是很難從嘴裏說出來。
喉口卡了很多東西。
沈三千說得對,我背負的東西太多,一旦遇到喜歡的人,就突然變得卑微起來,懼怕唾手可得的幸福,懼怕泡沫般的美好現實。
金餘沒能等到我的回答。
不是我不想回答。
而是我剛準備開口時,玄關處的門就被人打開。
我聽得到動靜,卻看不到來人。
隻聽到劉備的聲音說,“先生對不起。”
門外似乎還站著別人。
金餘單手理了理我的發,隨後從我身上極慢地起身,順勢把我拉起來坐好。
隨後,扣好領口袖口,麵無表情地朝來人喊了聲,“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