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到希臘 美酒保衛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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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rtermark{cofafe;}這是一個艱難的年代,饑荒疾病四處蔓延,洪水幹旱接踵而來。
這是一個被遺忘的年代,對於諸神歌頌,早已被遺忘在記憶之中。
這是一個混亂的年代,那些被囚禁在無底深淵中怪物,如今卻出現在大地上,四處殘殺無辜。這也是一個冷酷的時代,人們跪在神聖的諸神雕像前,祈求諸神的幫助。可是偉大的諸神卻無動於衷的坐在高高奧林匹斯山頂,冷漠看著世人受苦。希臘之光已經墮落了,伯羅奔尼撒半島上再無希望。幾乎所有希臘人都迷失在恐懼與失落之間。在這混亂的年代種各樣的流言四起,最終所有流言統一為所謂的“諸神審判”。
新的時代將要在長矛與利劍之下降臨。
當最後一滴鮮血流幹,
當最後一個戰士倒下。
古老的神衹將會重現,
隻有跪拜在他的腳下人才能生存。
或許這隻是一些野心家為了自己野心,而編造出來流言。但是許多學者依然孜孜不倦的想要挖掘其中秘密。不過對於更多的小市民來說,怎麽樣填飽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這是一個初春的清早,陽光散落在幽靜的鬆樹林,清新的空氣讓人心曠神怡。小路上轉來一陣陣清脆的銅鈴聲。一個穿著灰色麻布長袍的禿頂老人,牽著一輛裝載著四五個陶瓷大罐子的牛車悠閑在小路上,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緊跟著牛車後麵。走在最後麵還有個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流浪漢。這個家夥是早些時間被老人和小孩救起的。那時候他就倒臥在路邊的枯葉堆中,饑餓和寒冷差點就要了他的命。
“嘿,朋友我們的村子,離這裏不過兩裏路,很快就到了。”禿頂老頭回過頭來向著流浪漢說道。
“謝謝你們。”流浪漢抬起頭低聲回答。
他那生硬的語調,引來小孩一陣無忌的笑聲。小孩子快活地看了一眼流浪漢,跑到那個趕車的老人身邊小聲說大聲笑。他大概是覺得那陌生人的語調太奇怪太好笑了。老人朝著小孩搖了搖頭,似乎在告訴他不要隨便嘲笑其他人。小孩沒勁的聳聳肩,敏捷地跳進狹窄的車廂上繼續好奇地打量著那個流浪漢。小孩子剛才的話語,倒是讓趕車的老人對那個被自己救起的陌生人多了一份心眼。看上去這隻是個普通的流浪漢,在這個怪物肆虐土匪橫行的時代,像這樣流離失所的人實在太多了。不過細心一點就能看出這個流浪漢並不太像一個普通難民。隱藏在破舊衣衫中的壯頓結實的肌肉看起來更像似個士兵,而且那奇怪的口音和深褐色的皮膚一點也不想是本地人,甚至希臘人……
“朋友,你應該是外地來的吧。”老人抓著下巴的斑白的胡子猜測道,“我覺得你應該是來自克裏特島上那邊或者更遠一點的地方。”
“凱默特,尼羅河的珍寶——黑土地。”流浪漢驕傲的回答到,“我橫穿黃沙飛舞的大沙漠,在無邊海洋中渡過整整三個月,然後在走了十天才來到這裏。”
“一個野蠻人!?”老人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瞪著眼前這個陌生人。他臉上害怕的神情要比驚訝更為明顯。這個也不奇怪,因為在鄉野之間流傳著太多有關野蠻人在希臘作惡的故事了。
“嘩,你是野蠻人?我爸爸媽媽說過,野蠻人都額頭長著長角,三頭六臂而且喜歡吃調皮的小孩的!”孩子的天真話語響起。他站直身子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流浪漢,然後失望的嘀咕了一句“可是你的樣子一點也不恐怖啊,你會不會……”
小孩子的話語還來不及說完,就被身邊的老人用力推了一下。老頭子朝著小孩瞪了一眼警告他不要再亂說話了。“小孩子,什麽都不知道。你就不要見怪了。”他邊說邊用身體擋住身後的小孩,藏在背後兩隻手似乎在慌亂地尋找著什麽。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家鄉的人也這麽說你們的。”流浪漢毫不介意的大笑道,他饒有興趣打量朝著自己傻笑的老人,聳聳肩說道,“他們還說在海洋的盡頭是無盡深淵,住著吞食太陽的巨蛇呢——但現在我可以證明他們錯了。”
“什麽還有吞食太陽的巨蛇,好嚇人啊。”小孩由老頭子身後探出頭,眼中滿是天真的好奇,他興奮地問道,“那條大蛇長的怎麽樣,是不是有一百個頭的呢?”
“大蛇我倒是沒有見過。不過我見過非常非常巨大的魚。它浮起來時候就好像一個小島般!”流浪漢似乎也來興趣了,他雙手在空中誇張地比畫著,一麵得意的朝著老人和小孩描述著自己在旅行中遇到各種事情。“那些水手跟我說,那畜牲就是欺騙那些無知的水手上去,然後就潛入水中把那些人都吞到肚子中……”
流浪漢這些神奇的故事,讓林間小道不時回蕩著小孩子驚訝感歎聲。那個趕車的老頭子,在沉默一陣子之後,也加入他們。而且在他最終冒出的神奇故事,比起流浪漢那些冒險故事來的更神奇,更讓人難以置信。很快林間小道有多了一把驚訝的感歎聲。
“嘿,年輕人你冒了這麽大危險來到這裏是為了什麽呢?”老頭子看似隨便的問起。
“哦……我的養父是個希臘人,他因為一些事情流浪到了我的故鄉。半年前他戰死了,我按照他的遺願來到這裏。”比起之前爽快的話語,流浪漢這番話語似乎有點含糊了。不過其他人也沒有去留意。老家夥依然好像主人家般,滔滔不絕跟那個野蠻人講述著希臘人充滿榮耀的過去。流浪漢雖然有點心不在焉,但臉上還保持著笑容——突然他機警地停下腳步,朝著林邊的樹林看去。
“那幾個家夥,怎麽長得這麽奇怪的?”他好奇問道。
老家夥順著流浪漢的手指看去,“糟糕!光顧著說話,都忘記這些該死的薩提了。”他懊惱的歎了口氣。“這些家夥,就是一群惡棍!快點準備逃命吧?”老家夥邊護著身後的小孩邊慌張地尋找逃跑的路。
“我們真的要跑嗎?”流浪漢哼了一聲。
他不以為然則是站在一旁,好奇地打量著這些由樹林跳出擋住他們去路的奇怪生物。那是一種有著類似人一樣的軀幹和雙手,但是卻長著一雙彎曲的山羊角和一副拉長的臉,還有一雙長滿棕色長毛的山羊腳。這些就是最讓希臘人厭惡的類人生物——薩提。它們渾身惡臭,喜歡酗酒又好色,幾乎所有壞事都與這些家夥有關。眼前這些薩提顯然還沒有在上次酒醉之中醒過來,走起路還搖搖晃晃的。甚至其中兩個連獸皮外套都沒有披上,正打著哈欠用手抓著胸口上那些混紮著黑色與棕色毛發。
“這樣,我等下把包袱扔出去。”老頭子舔了舔嘴唇,緊捉著自己的包袱強自鎮定的說道,“這些貪心的家夥,一定會停下來檢東西的。然後我們拉著車就死命往村子跑。車上的酒是慶典用的……”
“其實上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的。”流浪漢鬆開雙手低聲說道。
老頭瞟了他一眼,不信任地搖搖頭。當他湊過去想要根流浪漢說什麽的時候,已經有一個薩提大搖大擺地走了上了。
“喂,車上裝的是什麽。”薩提帶著足可以熏死一頭野豬的酒氣,粗嘎地吆喝道。
“隻是……隻是,祭祀用的酒。喝起來沒勁的,要不改天我再找點好的給大家。”老人擺出一副恭敬的樣子,向著那薩提說道。不過那些家夥並沒有罷休。他一手推開那個想要躲到車上小孩,粗魯的掀開堵住罐子的蓋。一陣濃鬱的酒香由罐子中往外飄散。那些嗜酒的薩提不禁貪婪地吞咽起來,就連那個趕車的老頭也咽了咽口水。
“好酒,好酒,老家夥居然想騙我?先讓我嚐一口。”那薩提推開老頭,伸出長著肮髒卷毛的手,準備搶走牛車上其中一個大罐子。但是他的動作卻被一個大手阻止。
“誰敢——”
那些薩提們愣了一下,然後指著自己倒黴的同伴嘶嘶大笑起來。而一老一少張大嘴巴吃驚地眼光順著那個摔個狗吃屎的薩提,移向站在他們麵前磨砂著拳頭的流浪漢。
“這下有好看的了。”老頭子無奈歎了口氣。
“笑什麽!一點也不好笑!”那個被推倒薩提一邊滑稽爬起來,邊暴怒地叫罵著,“是那個混蛋幹的!活的不耐煩了嗎?”
“是我,有種就過來要我的命。”
流浪漢輕蔑地瞟了一眼那些薩提,不屑地脫下披在身上破舊的毯子,露出強壯的身體。幾個薩提擠在一起打量著那個流浪漢,身形對比之下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但是出於天生對人類的怨恨,讓這些薩提還是掏出自己的武器。
“餓了幾天,我隻能嚇唬一下他們。要是等下真的開打,你們就快點逃吧,別忘了找人回來救我。”流浪漢頭不太樂觀地向著身邊的老頭嘀咕了一句。這話好像冷水一樣,澆熄了老頭子剛剛燃起的一點電希望。他無力地白了流浪漢一眼,嘴裏想說什麽的可是耳邊傳來尖銳叫囂聲讓他不得不閉上嘴巴麵對現實。
“笨蛋,敢惹怒我?你這是自尋死路!”那個臉上還粘著泥巴的薩提邊叫罵著,邊抽出一把生鏽的匕首衝了上去。可是他的攻擊太笨拙了,反而被流浪漢一腿踹個四腳朝天。
“快跑!”流浪漢大聲叫喊道。一老一少才恍然大悟般的拔腿就跑。一個薩提見勢衝過來想要捉住小孩,但是卻被老人用肥胖的身軀撞開。
“伊費斯快跑。回去找人來。”老頭催促著。小孩也顧不上其他的,拚命的村子跑去。出乎意料那個肥胖的老頭,卻在這個時候轉過身來加入戰鬥。
“你怎麽不跑?”流浪漢巧妙躲閃過一個薩提笨拙的攻擊,向著那老家夥大聲說道。
“我忍受這些家夥夠久了,既然你開了頭,我就加入!”老家夥大聲回答道,邊向著一個倒地的薩提身上狠狠加上一腳。那薩提痛苦慘叫一聲再也沒有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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