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要shā rén 他給她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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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周末,許知非離開南橋,回了許家。

    一南一北的方向。南邊是市有名的富人區,出入的是西裝革履香水衣裙的人尖尖。北邊,是貧民窟,來往的大多是風塵滿麵,形容枯槁的“人渣渣”。

    許母不知道她回來,還在外麵工作,家裏隻有一個躺在床上終日不得動彈的父親。

    許知非替許父擦洗身子,做好飯菜,又把要清洗的東西洗幹淨,最後坐在床前給許父剪指甲。

    低頭時長發垂落,白皙的側臉籠著一層光,溫柔至極。

    許父隻能說非常簡短的話,他問的問題來來回回也隻是,工作是否順利,和同事相處的如何,在外有無好好照顧自己。

    許知非一一回答,報以讓他放心的笑:“爸爸,我很好,你無需掛心。”

    許父不答,他是在憂心當年使她入獄的事情。

    許知非猜到,隻淡淡道:“那些事情,我從來沒做過。朵朵是怎麽樣的人,別人不信,爸爸總該信我。”

    許父激動起來,緊緊握著許知非的手,老眼裏有淚。

    許知非離開時,手機裏剛好收到一條消息,來自程北堯:回家。

    程北堯不是一個喜歡發短信的人,甚至在很多時候,他不會主動聯係女人。唯獨許知非,她除外。

    王澤在她身上,看到了關於自己老板太多的“例外”。

    程北堯回到南橋沒有見到人,心裏是有一點恐慌的,特別是當風吹起臥室的窗幔時,別有一股淒涼,像極了當年,她離開之後。

    她的衣物還在南橋。

    從程家調遣來的管家叫鍾珂,她告訴程北堯:“許xiǎo jiě說她回家了。”

    那隻能是許家了。

    還好還好,至少有所交代。

    程北堯坐在客廳的飄窗上,穿鐵灰色的襯衫,黑色長褲露出一小節的腳踝,很家居的穿法。年輕男人,周身氣質無人比擬。

    他手裏拿著一疊zhào piàn,每一張裏麵都有許知非,還有溫敘,他們在沈氏樓前牽手。

    他一張張扔在地上,地上不一會就全是zhào piàn。

    王澤站在一邊,心頭發冷。

    簡直不可思議。任何一個女人在和程北堯在一起時都會盡力討好吧,這個許知非怎麽明知道有人在暗處監視她,她還敢這麽放肆。

    就等於,在程北堯眼皮底下撩別的男人。

    這個男人,還是金主的手下。

    絕對是瘋了。

    王澤以為程北堯會大發雷霆,但他隻是淡淡的吩咐:“把zhào piàn拾起來,不許有備份。”

    這般無謂,連一旁的鍾珂也在暗地裏皺眉。

    幾天前程北堯隻是因為小xiǎo jiě偷跑出來,都在夜裏見了血。怎麽這個許知非明著背叛程先生,都能有特赦。

    許知非走出家門,溫敘的車停在門口。

    “程先生讓我來接你。”

    許知非不置可否。

    回到南橋隻用了半個小時,廚房在忙碌,她沒見到程北堯。鍾珂遞給她一杯茶水:“先生讓您回來親自送到書房。”

    此時將要入夜,路燈已經次第亮起,室內未完全黑暗,呈現出一種曖昧的光亮。

    花香被晚風吹進來。

    男人半躺在躺椅上看書,十分居家,哪裏有一點在外叱吒商場的模樣。

    許知非赤腳走過去,將茶杯放在桌上,看清他所看的書,是金融學的入門課程。

    男人有非常好看的眼線,抬眼時的眼睛比女人還要撩人。

    許知非今天穿了黑裙子,她身材好,襯出了好看的曲線,玉足踩在木質地板上。

    許知非未看清程北堯眼裏的含義,下一秒,腰間被一帶,整個人跌進他懷裏。

    她微微一掙,肩頭被他按住。溫軟的唇齒抵在耳邊:“朵朵在幫沈致遠做局?”

    掙不過他,知非也就不掙了,幹脆直接趴在他身上,舒服了一些,昏暗的視線裏能看清彼此模糊的輪廓。

    她承認:“是。”

    程北堯掐著她的腰,“多年未曾入局,當年的知識還記得嗎?”

    許知非反應過來,指了指他剛剛拿著的書:“給我的?”

    程北堯不置可否:“給你的。”

    許知非眼裏閃過一絲詫異,她要做的可是關於b的局。這個男人作為b領導,知曉後不但不阻止,還給她買書看,這跟,她要shā rén,他給她遞刀,有什麽區別。

    溫軟緊貼著身子,程北堯起了一層燥火,手開始不正經的遊走,最後停下,啞聲問:“來完了嗎?”

    許知非麵對這人,耳根子的紅就沒消下去過,她別過臉,不回答。

    快一個星期過去,怎麽可能沒來完。

    又想到先前,她弄髒被褥和衣服,半夜轉醒,意外發現他在浴室替她清洗的身影。

    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在外多強勢,此刻卻站在在浴室的燈光下,替她清洗那麽私密的東西。

    他怎麽做得出來

    許知非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情。

    回想間,許知非已經被男人帶到地上,他覆在她身上,衣帶盡除,手臂貼著她的後腦防止受傷。

    今天這一次格外的狠。

    他隱忍的像是積蓄了怒氣的老虎,瘋狂施暴,最後許知非被弄得哭出聲,嗓子啞了,他也還是沒停下。

    迷糊間門外似乎有響動,過了一會兒,消失了。

    程北堯在繼續。

    他說:“沒有別的事情跟我說?”

    許知非眼睛迷蒙,悶哼一聲:“我以為你可以理解。”

    說的自然是溫敘的事情。

    即使是看圖猜話他也應該猜得出來她隻是借溫敘擋住流言,他那麽聰明。

    “朵朵就沒想過如果我不理解呢?你是要遭罪的。”曖昧裏他的聲音xìng gǎn撩人。

    許知非撫摸男人棱角分明的臉,“我總不能用你的名號去擋呀。”

    程北堯動作有所停頓,看她半秒,忽然狠狠一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