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她正往神壇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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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xiǎo jiě?”許知非微眯眼睛。
楊嘉摸出了一包煙,點燃一支放在唇上,幹脆靠在牆上吸起來,抬眼看許知非:“你別忙著反駁。”
“我猜到是你了。”
上瘋傳關於程太太的zhào piàn,楊嘉在看到的第第一眼就猜出來了,心裏一顆石頭不停往下墜,回想起來自己曾和許知非的博弈,覺得可笑。
笑自己,人家早就是程太太了,那時候自己在她眼裏就是跳梁小醜吧。
楊嘉打量著麵前這個靜如處子的女人,隻覺當真是有氣質的,同為女人,輸給這樣的人也不算太失敗,何況許知非與程北堯的羈絆大概比想象的深。
她隻是嫉妒。
抽完一支煙,皺眉:“你就這麽冷靜,不怕我把你暴露給媒體?”
見到楊嘉在意料之外,但她總比顧餘渺要好處理。
“你不會的。”
“為什麽?”
“因為這麽做對我而言百利無害。”
楊嘉被戳中,盯著她:“如果我故意抹黑你呢?”
“程北堯不會讓你做到。”
“嗬,程太太有恃無恐啊。”
楊嘉越過她離去,擦身而過時低低丟下一句:“我不敢動你,但是我等著你從神壇跌落。”
許知非淺笑,她伸手理了理額前的碎發,沒有回複她。心裏想的是,她沒有從神壇跌落,她正在往神壇的位置爬去。
今日程北堯無疑是很忙的,在各張酒桌忙碌,心情看起來很好,源於每個人見到他說的第一句就是“程董新婚快樂”。
今日周家人也在,周老爺子身體好了很多,親自將周傾識帶到宴會上,還介紹給程北堯,兩人笑著握手,眼裏意味不明。
程北堯深諳,這位與自己妻子交好的女人,不是什麽善茬。
而周傾識剛拿到親子鑒定不久,對程北堯的印象再度一落千丈,是極度厭惡他的。
周圍人呢,對於周老將周傾識帶上如此重要的場合紛紛麵麵相覷,周氏怕要對這位私生女委以重任了。
再聯想今日並未出席的周宸然,看熱鬧的道:“聽說周宸然和程北堯可是好兄弟,今日如此,他們就真的能忍?”
怎麽不能忍,程北堯願意忍,周傾識就敢得寸進尺。
這一圈下來,周傾識無時無刻不黏著程北堯,他和人輕聲交談,她就坐在一邊乖巧等待,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對這位有意思,可程北堯剛公布婚訊沒多久啊。
程北堯謹守主人風範,並未表露出任何不妥,忍不下去也隻是輕聲提醒:“周xiǎo jiě與知非交好多年,是客,改日我再單獨請你來南橋做客,隻是今天這樣的場合,實在分身乏術。”
周傾識終於等到程北堯主動跟自己說話,妖豔一笑:“程先生一直想見我的吧?怎麽現在見到了,不打算問我些問題?”
“我問了你不會答。”
“不要這麽篤定嘛,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再看程北堯,他單手插兜,另一隻手將酒杯往唇邊送,不動聲色好像是天生用來形容他的。他想從周傾識嘴裏知道一些東西,譬如他查不到的許知非消失的那兩年,她都做了什麽,身邊有哪些人,為什麽既然消失了,又選擇回來。
但是即使周傾識不願意說他也不會如何,過去已經過去,心態就是這麽個心態,他至少擁有現在。
周傾識表麵端著,實際討厭死他這個樣子,在心裏翻了無數個白眼,自己先按捺不住,“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周宸然最近出國幹什麽,傅薔薇出事了是不是?據我所知,程先生也好像才回國不久哦。”
程北堯將視線淡淡移在她臉上,周傾識挑釁的笑。
“周xiǎo jiě,想跟我下棋,你得有足夠的資曆才行。”
程北堯的語氣驟然冷下來,丟下這麽一句一語雙關的話,輕描淡寫的離開她。
**裸的羞辱。周傾識這回真的翻了白眼,氣的牙癢癢。
而這一幕盡數落在了程綰的眼裏。
經過幾日的休養,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年會到底要出席的。
程景也在,這些天他出山照顧她的身體留在了市區,怎麽說也曾是b的領導人,程北堯到底給出了一張邀請函。
聰明人心知肚明,程綰突然受傷,程景借機回到大眾視線,與其說是機緣巧合,不如說是早有預謀。
為了避嫌,程綰沒有和程家任何沾親帶故的人走在一起,隻是當無意看到程北堯與周傾識站在一起,替周家丟臉,私生女就是私生女,這麽沒有分寸的黏著程北堯,明天外麵還不知道會怎麽傳。
程綰眼裏劃過一抹譏誚,無論接受了多好的教育有著多好的教養,身份生來高貴,不是故意看不起別人,隻是骨子裏就流淌著那麽一點基因,高高在上,高人一等。
許知非不喜鬧,留莫零他們在這裏玩,自己揀了些吃食去到西邊角落,麵前是一大片遊泳池,坐在台階上,看徐徐燈光倒映在池麵上。
今天b人這麽多,難免會有些魚目混雜的人混進來。
張辰終於逃離老爹,一口氣衝出來,他倒想看看所謂的b到底有多有錢。
張家,是的,便是市局副局長的那個張。
被程北堯在幕後把他們搞得半死不活的張家。
也是,在馬路上被許知非出言不遜甚至動手的那個黃毛。
說說他們吧,被那麽一番徹頭徹尾的肅查,張父的職位不僅連降幾級,現在還處於停職反省的階段,如果不是還有他們老爺子頂著,進去吃幾年牢飯怕都免不了。
而張辰雖然沒被教育,在上可謂是臭名昭著,圈子裏的兄弟也紛紛遠離,這可是惹了程北堯的人。
事實上在之後張辰才知道那個男人居然是程北堯。
今天混進來也是張父想盡辦法弄到的邀請函,目的是想找機會給程北堯好好道個歉,希望能高抬貴手讓張家熬過去。
張辰不以為然,不是說程北堯結婚了嗎,那麽那天那個女人不過是qíng rén吧?到現在程北堯總不至於還為了那個女人對他們為難。
這麽一想,也是巧,目光落在坐在台階上的女人身上。
“měi nǚ,一個人啊?”一隻手落在許知非的肩膀,陌生的觸感讓她皺眉,尚未回頭就聽見下一句:“我可以要你的diàn huà嗎?”
張辰在圈子裏出了名的愛玩女人,從前仗著自己家裏有錢有勢,怎麽搭訕都有女人主動貼上來。
現在這個毛病還沒改。
就是沒想到,當許知非回頭,他會再次看到這張臉!
“臥槽!”張辰跟見了鬼似的彈出去,睜大眼睛,隨後連呸兩聲,咒罵:“**,你怎麽會在這!真晦氣。”
許知非是莫名其妙的,借著光線看到他的臉,以及那標誌性的黃毛,反應過來冷笑一聲,“這話應該我問你。”
“趁我沒叫保安之前,你最好現在就離開。”
是真的很氣,想起那天的羞辱,以及他毫無改變的髒話。
張辰啐了一口口水,他也氣,想到這些天他們張家的種種下場,就想撕了麵前這女人。
他歪著嘴角吊兒郎當的靠近,許知非後退幾步,冷下臉:“你動我一下試試。”
張辰“哎呦”一聲,毫無顧忌的挑起她的下巴,無不挑釁:“我試了,怎麽樣?”
“繼續叫程北堯來呀,我看你還叫不叫得動,不是很囂張嘛,現在程北堯都結婚了,你個小婊子就是破鞋咯,是不是很絕望?”
不堪入耳。
許知非退無可退,試圖推開他:“你滾不滾!”
張辰力氣大,輕而易舉將她禁錮住,還順手揩了一把油,目光肆無忌憚的落在她飽滿的胸口,瞬間笑的淫蕩,挑起她的工作證,“還在b上班呢,睡來的吧小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