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枯骨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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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非明顯是“早有預謀”。
她將身邊人物的關係打理的妥妥帖帖,連公事也在這些天裏,簡介有效的打點好了,一切井井有條,無法不讓程北堯猜測,她從知曉懷孕時就有了外出的念頭。
當然這一出先斬後奏,還不算太沒良心。
許知非給程北堯看了自己要出行的地點。
從x市出發,從南向北走,沿途小眾城市停留,再繼續往前,時間不定。“沈蒹葭在瀘沽湖開了一家民宿,我想去看看。”
程北堯翻著她寫下的地址和攻略,眉頭微蹙,抬眼時淺笑,“ok。”
她得到他的首肯,幾日來的心情愉悅了不少,為能出行也為他的放手。
對於此趟出行,程北堯比許知非還要關心。臨行前,他們一起去做產檢,b超做出來,孩子在她的肚子裏生長的很好,程北堯看著b超裏的那個小不點,心裏難以言喻的感動。
知非發絲微垂,專心致誌的看著,對於她而言,這也像第一次般新奇。
孩子滿四個月,已經進入安全期,醫生給出建議:“可以出去旅行,適當的運動對孩子和孕婦都是好的,隻要注意安全。”
臨行前,程北堯親自開車送她和溪溪去機場。此時天剛亮,整個x市呈現朦朧的光亮,他開的很慢。
一路叮囑,滿滿都是不放心和不舍。
許知非的行李不多但實用,事實上她根本沒有參與整理物品當中,全是他親力親為,把所有必用的東西裝在一起,為了防止她找不到,程北堯特意送給她一本筆記本。
上麵用碳素鉛筆寫著各個物品的位置,以及在遇到什麽情況時需要用的東西。
還按照她要去的地點,一一分類出攻略,當地的特色和吃食,以及風土人情。
字體瀟灑利落,筆記簡潔易懂。
許知非一張一張翻著,終於明白他這幾天通宵達旦在做些什麽。她不要他同行,就意味著他無法在身邊保證她和孩子的周全,但他換了另一種方式,盡力讓她輕鬆一些。
覆在他放在手刹上的大手,“謝謝。”
有晨曦從高樓後一點點往上,跳躍在男人的眉眼,微微逆光,他麵色溫柔:“千萬要照顧好自己。”
他還是不放心啊。
抵達機場,溪溪徹底醒來,一隻手握著許知非的,另一隻握著程北堯,走在兩人中間,為即將到來的出行無比雀躍。
程北堯送她們到安檢口,蹲下來親親溪溪,“記得想爸爸。”
溪溪重重點頭。
他給了許知非一個大大的擁抱,“朵朵很棒。”
進入安檢,許知非背著背包回頭看,看到男人單手抄兜站在原地,對她揮手,那是“去吧”的手勢。
許知非慢慢勾起嘴角,牽著溪溪大步往前。
那麽,謝謝你給我自由。
x市的天徹底亮了,日頭高上,程北堯回程的路上將油門踩到底,幾乎直接在車水馬龍的街上飆車,一反來時的慢速。
他沒那麽大度,心裏總有不舍和牽掛。
以至於,隱隱煩躁。
澄園裏的客廳沙發上,堆著溪溪的書本和玩具,臥室裏,還有許知非的筆電以及一些文件,被她堆得很好,放在床頭櫃。
空氣裏漂浮著屬於她的味道,明明剛走不久,已經開始讓人想念。
忽然,程北堯眼睛一眯,將車鑰匙丟在桌上,俯身撿起床頭櫃最上麵的一份文件,因為上次的離婚協議書使然,讓他對文件這類東西有一種莫名的抵觸。
有點恐慌。
在看到文件屬性時,恐慌變成震驚。
許知非的電話已經打不通,反應過來她已經上了飛機。
程北堯捏著薄薄文件的手微抖,心裏翻湧起驚濤駭浪。
這是一份,股權歸還書。是的,與幾月前他將by贈予許知非的一模一樣的性質。
許知非她,將集團還給他了……
他一目十行,一頁一頁的翻,文件裏夾著一張紙條,上麵用鋼筆寫著一句話:我知道以前的記憶是一條傷疤,如果要以後的話,必須讓它好起來。我們退回原點吧,所以,屬於你的,我都還給你。
署名是,畫的兩朵小花。
朵朵。
程北堯看著,竟覺得淚眼朦朧,然後,舔舐牙齒,笑了。
一個情字,枯骨生花。
*
七月,許知非在重慶。
她輾轉的幾個城市,住處都極其清淨。程北堯給她做的攻略種種,沒有熱門景點,人多,他不想讓懷著孕的知非去魚龍混雜的地方,他寫下的,都是不為人知的小眾景點。
猜對了許知非喜歡的心思,她這些天來,過得很開心。
不管在哪裏,許知非低調得不像話。她的衣物大多是黑白灰三色,偶爾會把頭發紮起來,出行時步履輕快,如果不是越來越明顯的肚子,和隨身牽著的溪溪,許多人都以為她還是大學生。
重慶霧都,因為地形原因,構造奇特,知非常常會迷路,這天晚上她們意外走失在天橋上,四處都是陌生環境,這種情況多了也並不急,溪溪蹲在地上看擺地攤,成排的耳釘,在夜色下格外漂亮。
她仰頭詢問許知非,“媽媽,我也想打耳釘。”
程北堯和許知非的教育都對孩子抱著巨大寬容,隻要不過分,他們都不會反對。許知非陪她一起挑選:“可以,喜歡哪一對呢?”
擺攤的是年輕女孩子,聞言驚奇對她講:“天啦,你是我見過第一個願意讓小孩子打耳釘的媽媽。”
許知非平和一笑,“不是什麽大事。”
“小朋友幾歲了呢?”
“6歲。”
真的給溪溪的左耳打了一個耳洞,女孩子送給她一盒消炎藥水,再將耳釘包裝好,“過兩天就能戴了哦。”
與許知非對視時候,被她的氣質驚到,一時無言。
許知非失笑:“怎麽了?”
“……你有點熟悉啊。”
許知非不做回應,她在聯係客棧老板,試圖找到回去的路,老板熱心,讓她在原地等著,“我正好要出來購置食物,你在原地等我吧。”
於是在天橋上,溪溪乖巧站在許知非身邊,每隔兩分鍾問一句“媽媽你累不累”,全程落在買耳釘的大學生眼裏,一開始她以為是孩子累了,所以才這麽問母親。後來發現,她根本不是自己累,而是純粹的擔心媽媽被累到。
七月夜晚很熱,天橋上人來人往,不遠處的路上有攤販在賣燒烤,味道飄得很遠,底下霓虹閃爍,人群熙攘,這眾生,全是平凡的煙火氣。
許知非手臂上的刺青明顯,本以為會是混社會的女人,可當走近她和孩子卻輕而易舉被滿滿的溫柔淹沒。
賞心悅目。
程北堯每隔幾天都會給許知非打電話,絕不頻繁,是真的完全尊重她的生活。每逢電話,他跟她講如今x市的布局,公事上棘手的事情。
許知非隻聽,偶爾給出一些不同意見。
說到枯燥的地方,他便開始講近日在日常方麵的事情,芝麻瑣碎,在午後隔著電話線,也被講的妙趣橫生。
這天是溪溪打耳洞的第三天,戴上的是小小一隻星光耳釘,視頻通話裏,溪溪對著鏡頭給男人看,“爸爸,好不好看!”
程北堯笑:“很好看。”
這一個月,某富豪榜上更新,震驚全網,榜上排名第一的uk某大佬,第二則是程北堯,許知非在第五。
令人震驚其一:許知非已經連日未露麵,內部傳出來她已經離職。
令人震驚其二:程北堯不是被許知非奪走集團了?為什麽還是榜上有名,他的財富到底有多不可估量,即使是第二也甩第三名很大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