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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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青嵐進入密室後,在內壁上按了下開關,暗門無聲的合上。
密室空間不大,隻有10多平方米,四壁都是青色的石板,地麵是古樸的大塊方磚鋪成。
屋頂正鑲嵌著一盞星狀的大燈,質地像是水晶,淺褐色,光線從裏麵透出來,並不特別明亮,讓整個空間顯得有些幽暗。
仔細看那星狀的頂燈,呈不規則的放射狀。
四壁的青石板上並非光滑無物,而是刻滿了各種圖案,有高山、有河流,也有野獸和叢林,但形製不似世間常見植物,透著一股異域色彩,似乎是展示著某個地方的場景,畫風古樸,線條蒼勁,頗似遠古岩畫風格。
在密室對麵的牆壁前,是一張深青色的石質條案,條案有2米多長,不到1米寬,1米多高。條案正擺放著一根深棕色水晶柱,看質地頗似趙梵音那柄bǐ shǒu,直徑有20多公分,高40多公分。
仔細看水晶柱內部,正似乎有一個人體立像,有棱有角,似乎是身披盔甲,後背有一雙巨大的翅膀半伸展著,形成一個略微伸開的“”,左擎一柄巨劍,劍尖指向左前方的地麵。大致是這樣子,裏麵的人像看得並不真切。
水晶柱的表麵並非光滑,而是通體以凸調的法雕刻著不知名的紋路,有些類似華表上的雲紋,這水晶柱,就像一個遠古圖騰,籠罩著一種神秘氣氛。
白青嵐進入密室後,一臉嚴肅,走到頂燈的正下方,麵朝水晶圖騰,閉上眼睛,雙在胸前合十,微微低頭,嘴角蠕動,似乎默念著什麽。
突然,密室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聲音不大,但字字入耳,隻聽這聲音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白青嵐身子微微一動,保持原來的姿勢未變,繼續等這蒼老的聲音發話。
那聲音不知從房間的何處發出,接著道:“這都是上天的安排,不可阻擋,千年的等待,終於又要重現了。你要密切關注,不要出任何的差錯,必要的曆練是要的,隻有這樣才能成為最強者”。
“弟子明白,我會謹記您的教誨”,白青嵐答道。
“嗯,你自己也要時刻內省,自從你的孩子出世,我發現你已經變得有些脆弱了!記得不要讓世俗左右了自己,要記住自己身份和使命!”蒼老的聲音有些嚴厲的道。
“弟子謹記!”
“好了,退下吧!”
“弟子知道了,對了,那首預言,您知道了嗎?”
“嗯,我看到了,也已經知道了它的來曆”。
“這是誰寫的?他怎麽會知道這些?我們要不要有什麽應對之策?”,白青嵐一口氣拋出了幾個問題。
“這個無關緊要,人類在數萬年的曆史上,有很多次都探尋到了我們的蛛絲馬跡,但對我們構不成什麽威脅,你隻要完成好交代給你的任務就行了,其他事情自有人去處理”。
“弟子知道了,我這就退下”,白青嵐恭敬的向水晶圖騰躬身施禮,然後緩緩退出了密室,而那個蒼老的聲音沒有再響起。
。。。。。。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趙梵音和歐陽便驅車離開白青嵐家,白曉曉一百個不願意,拉著趙梵音哇哇大哭,吵著鬧著要和舅舅一起出去玩,好說歹說才被哄著讓林阿姨帶到小區內的兒童樂園去玩了。
二人返回西北郊的華大,先到歐陽宿舍,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帶上換洗的衣服、洗漱用具和幾本考古方麵的書籍,剛好裝滿一個大行李箱。
之後歐陽又走到隔壁肖梅房間,見肖梅正在書桌前化妝,左顧右盼,仔細的在臉上勾勒著。
要說這女孩,天生愛打扮,而且一畫就是1、2個小時,讓男生們等的抓耳撓腮,還敢怒不敢言。
即使是這華大研究生也不例外,哪裏是網傳的高學曆大齡剩女油鹽不進的作風。
當然也有例外,歐陽娜娜便很少化妝,倒是讓趙梵音少了很多苦等她的時間。
見歐陽推門而入,肖梅忙回頭道:“你呀,怎麽才回來?昨晚跑哪去了?別告訴我,你一直和那個男生在一起呦”。
歐陽忙說:“別瞎說,那是我老鄉,昨晚在他姐家住的,昨天謝謝你啊,陸教授是通知我去參加一項考古發掘工作,今天就要走,這不趕緊回來收拾行李,這就要去和陸教授匯合,下午就走”。
“這麽急?”肖梅說著,一邊起身到窗前向下張望,看到昨天接走歐陽的白色q停在樓下,不禁調笑道:“那男孩還管接送啊,歐陽大xiǎo jiě的護花使者終於出現了,恭喜恭喜!”。
“別瞎說,普通朋友,你這嘴,看我不撕爛它”,說著,歐陽娜娜作式欲掐肖梅的臉蛋,肖梅忙往後躲閃,道:“好啦,開玩笑啦,趕快走吧,人家都等急了”。
歐陽看表已經9點多了,不再和肖梅多說,拎著大行李箱,下得樓來,將行李箱放在車後備箱裏。
要說這華大不愧華國第一學府,校園之大、之美簡直超乎想象,就像一座巨大公園,獨霸華都西北郊區一角,校園內到處綠樹成蔭,草坪、水泊、花團隨處散落,甚至在校園西北角的湖邊還有一座古塔矗立。
數不清的教學樓、研究院、食堂、圖書館、學生宿舍、體育場館點綴其間,每座風格都不盡相同,有式的、蘇式的,也有歐式的,從這些建築的風格,可以一窺華大的曆史變遷。
校園處處是學生讀書、討論、運動的身影,不為社會上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辛苦賺錢而傷神,隻為學術造詣、人生理想、國家發展而奮鬥,這樣的氛圍,難怪被稱為象牙塔了。
20分鍾後,車停在了華大西南角的一片住宅區,這裏是一排排錯落的6、層高的住宅樓,有0多棟,青磚外牆、紅色坡屋頂,有些牆麵都已經泛白,顯然有些年頭了,這就是華大的教師公寓,很多華大的知名老教授、知名學者都住在這裏,還有一些未婚年輕教師的單身宿舍。
陸教授的家在28棟二單元一層,學校考慮到這些老教授、老學者年歲大了,腿腳不便,一般都把一、二層的住房留給了他們。
陸教授家前麵有個小院,用半人高的籬笆圍了起來,推開木質院門,二人進到小院,小院大門和裏麵的屋門之間是一條青石板鋪成的小道,兩側分別是花圃和苗圃,在籬笆牆的一角,一顆粗壯的棗樹挺立著,枝葉一直延伸到層樓高。
“陸教授,我來啦”,歐陽娜娜衝屋內輕聲喊道。
不多時,屋門打開,一位滿頭銀發,麵色紅潤,戴著一副黑框大眼鏡,看著隻有60多歲的老太太閃出門來,正是陸教授。
陸教授沒說話,隻是向歐陽招招,示意她進來。
看到後麵的趙梵音,衝他點點頭,和藹的笑了一下,然後就閃入了門。
趙梵音跟在歐陽身後,進到陸教授家的房間內。
這是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進門就是客廳,麵積挺大,現在正值晌午,陽光透過屋外樹木的枝葉,射進窗戶,灑在房間內,透著一股慵懶的氣息。
客廳靠內裏的牆壁是一排沙發,側麵的牆壁被一整排的書架占據,從地麵到頂棚,足有八層,每層都擺滿了書,在靠近窗戶的位置,是一張大書桌,這書桌顯然是個老物件,非常厚重,用料似乎也頗為上乘。
桌麵雜亂的擺放著台燈、書籍、記事本、紙筆、放大鏡、等物,還有一台筆記本電腦半合著,一張老式的辦公椅斜靠在書桌和書架之間。
在書架對麵,靠牆是一張八仙桌和把紅木椅子。
這麵牆上正掛著一幅水墨畫,旁邊還掛著幾個大相框,裏麵都是一些黑白或彩色的zhào piàn,這應該都是陸教授家人的zhào piàn。
這個房間,兼顧了會客、辦公和吃飯,雖然很大,但因為容納的東西太多,顯得有些擁擠和雜亂。
歐陽進屋後,先向陸教授介紹了趙梵音,陸教授看著麵前這個一表人才的小夥子,聽說是歐陽的老鄉,頗為親切的招呼他做到沙發上去,趙梵音趕緊擺擺,說自己站著就好。
歐陽說道:“陸教授,咱們大概幾點出發?是去華都場嗎?”
“咱們午12點走,等會有軍隊的專車來接,直接到南苑場,似乎是坐軍用飛過去,這次去參加的考古項目,規模很大,國家也頗為重視,為了安全起見,軍方也參與了進來”。陸教授說話氣很足,聲音洪亮,如果不說,真的看不出來是已經年近八旬的老人。
陸教授喜歡清淨,多多少少性格有些孤僻不合群,雖然已經年近八旬,但執意獨居在這裏,沒有和兒女同住。
陸教授是華國考古界的元老級人物,已經從事考古和相關教學工作50多年,一直在華大任教。
這也是家學淵源,陸教授的父母就是華大的第一批教授,而陸教授的兄弟姐妹以及兒女晚輩也多從事教育行業,均在國內一些知名大學任教。
陸教授曾參與、組織了國內不少重大考古發掘項目,秦皇兵馬俑、長沙馬王堆漢墓、曾侯乙墓等,數十個建國後的重大考古發現,都有陸教授的身影,從教50多年來,更是桃李滿天下,很多省份的博物館、曆史研究所、物保護構、大學相關專業,都有她的學生,而且很多都擔任要職。
陸教授自退休以後,由於精力和體力不如從前了,慢慢退出了考古一線工作,而專注於教學和寫作,著有多部國內外頗有影響力的考古著作,在世界考古界也頗具名氣。
作為陸教授的關門弟子,歐陽娜娜很得陸教授喜愛,傾囊相授,很多重要學術場合都願意帶著她,這次也不例外。
這十多年來,很多國內重要的墓葬被發掘,前些年更是搶救性的發掘了一批先秦和唐宋時期古墓,搞得近幾年,考古界幾乎沒有什麽新的大發現,學生們也隻有上理論課的份,很少有實地考古發掘的經驗。
這次讓歐陽娜娜參與進來,陸教授也是一片苦心,希望歐陽娜娜能夠更多的接觸實際考古發掘工作,理論與實踐相結合,讓這個好苗子多長長見識,能夠更全麵的發展。
陸教授讓趙梵音留在客廳,自己則帶著歐陽娜娜到了後麵的起居室,整理自己需要攜帶的個人用品和發掘工具。
陸教授的起居室相比於客廳,陳設要簡單許多,這裏是陸教授的臥室,也是儲藏室,一張木質單人床,擺放在房間的一角,鋪著老式的青花格床單,床頭疊的工工整整的被子和枕頭摞在一起,床頭靠窗,窗前是一個小書桌,上麵一盞台燈,一本攤開的書,還有一個裝滿各種藥瓶的大盒子。
陸教授畢竟年歲大了,血壓、血脂都超標,還有輕度糖尿病,這都是她日常的藥物。
在起居室的另一側,並排擺放著一個大衣櫃和幾個對開門的大櫃子。
陸教授讓歐陽從床下抽出兩個大行李箱,這大行李箱也是老式的大皮箱,應該有不少年頭了,將皮箱在地上打開,陸教授又讓歐陽將靠門口的紅木大櫃子打開。
歐陽走到紅木大櫃前,將兩扇櫃門拉開,瞬間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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