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地宮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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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眾人思索著,這地宮的建造規模絕對不會隻是個疑塚。

    疑塚是不會建造的如此宏偉和費盡心力的,那隻有一個可能,這確實是成吉思汗的陵墓,而且一直傳說成吉思汗死前曾命屬下在他下葬的地方,方圓百裏之內要用萬馬踏平,防止後人盜倔。

    而這地宮所在的地表上,確實是一片荒涼的平原,難道我們真的發現了成吉思汗陵?

    這可是能夠載入史冊的大事!

    如果這壁畫真的是刻畫的漠北以及亞、南亞等地,而且均是從西到東繪製,那麽在這畫作的結尾,會是什麽呢?

    眾人想著,頓時興奮起來,那肯定是甬道的盡頭,成吉思汗的長眠地!

    帶著這個期盼,大家繼續一邊走一邊看,右側亞、南亞等地的畫卷相對簡單,主要以地理刻畫為主。而左側漠北的畫卷則變化多端,慢慢的,植被多了起來,草場出現了,牛羊出現了,人也出現了,還有一個個的蒙古包,甚至是炊煙,就像一幅生活畫卷展現在眾rén miàn前,仔細辨認,畫人物的穿著也和蒙古族傳統服飾近似。

    大家逐漸將注意力集在了左側漠北的畫卷,仔細觀看。

    再往後看,一片巨大的開闊地上,出現了軍隊,有步兵、騎兵、戰車,這是兩軍對壘的場景,兩側均是步兵為輔,騎兵為主,顯然西側一方軍隊在節節敗退,地上滿是盔甲、死屍和丟棄的兵器、戰旗,而東側的士兵則鬥誌昂揚,快馬長刀,呐喊著,衝向對方的軍陣。

    在東側軍隊的後方不遠處,是一個密集的軍陣,旗幡招展,刀劍耀眼,還有一些騎著高頭大馬,身披盔甲的軍官不停在軍陣前來回巡視,密切關注著戰況,隨時準備領兵加入戰團。

    這裏似乎是東方軍隊的指揮部,再往後,有數頂巨大的蒙古包,一些蒙古王公貴族打扮的人,圍在一個高台前,畢恭畢敬的向上看著,高台之上頂天立地的站著一位高大人物,頭戴鐵盔、身披甲胄、氣質高貴,正一叉腰,一搭著涼棚,觀察著戰局。

    高台之上,飄揚著一麵巨大的旗幟,迎風飄揚,上麵書寫著幾個大字:“成吉思汗”

    難道這高台之上的人便是——成吉思汗?!

    (作者注:旗上字是蒙古當時的字,並非漢字,這裏為了描述方便,直接用漢字表述,請各位看官理解)

    “看,那是什麽?”,歐陽一指兩軍對壘的地方,在它正上方的天空,很高的天空,有個身材高大,全身盔甲,握巨劍的人,懸停在那裏,正低頭觀看兩方戰況,而他身後居然是一對伸展開的巨大翅膀!

    這是誰?

    怎麽會生出翅膀?

    他是人是神?

    他在幫助哪一方?

    眾人看到這天神一樣的人物,頓時生出一大堆問題。

    趙梵音和歐陽娜娜深深的對望了一眼,眼神似乎有了dá àn,又似乎一片茫然,趙梵音再轉頭看向白青嵐,姐姐也正在盯著他看。

    沒錯,這天神,就是趙梵音那夢之人,夢在那黑色颶風散發著妖異眼神,看著他被閃電劈,墜向地麵的人,隻是這壁畫上兵器不是長斧,而是巨劍,眼神充滿了淩厲和威嚴,但並不妖異!

    他們是不同的人!

    但他們有著相同的一對大翅膀!

    其他人想的就沒有這人多了,陸教授在看過之後,想了想,說道:“蒙古人早期信奉薩滿教,在薩滿教有位主管戰爭的天神,名叫英雄騰格裏,也叫巴特爾騰格裏,有些傳說他是金甲天神,可以飛翔在高高的天際,也能下到無垠的深海,畫的這個人物,應該就是他了”。

    王教授、齊教授對曆史都有些研究,點頭對陸教授的推測表示認同。

    趙梵音人,見幾位教授對這個人的推測並無不妥之處,也不再說什麽,但趙梵音和歐陽的內心深處卻隱隱的有了一絲不安,先前對地宮的推測,也有了動搖。

    真的會是成吉思汗的陵墓嗎?

    會不會是。。。。。。。

    又停留了片刻,對這戰爭場麵仔細的觀察了一番,沒有其他可疑之處,便接著往前走。

    經過了戰爭場麵,在蒙古一方軍隊的大後方,又出現了一片片草場,河流縱橫,不時點綴著形狀各異的湖泊,隔不多遠就會出現座座蒙古包,圍繞著蒙古包,有成群的牛羊在吃草,還有成群的馬兒在奔跑,馬倌揮舞著長長的套馬竿,控製著馬群的方向。

    蒙古包前,婦女正在準備著食物,炊煙嫋嫋,似乎空氣都彌漫著燉煮牛羊肉的香味,轆轤車靜靜的停在蒙古包後,狗兒竄來竄去,不時停在女主人的身前,搖著尾巴,像是在討要食物。

    在眾多蒙古包間有一大片空場,一大群人圍城了一圈,兩個蒙古大力士,穿著摔跤服,騎馬蹲當的站著,互相觀察著對方的身形動作,尋找破綻,以期一招製敵。

    再遠一些,是兩匹馬兒在齊頭並進的飛奔,仔細一看,馬上有人,但此時已將身子挪到了馬身一側,並快速伸將地麵的東西撿起,他們是在比賽!

    這是多麽祥和,又富有生活情趣的畫麵啊。

    真的難以想象,這樣寧靜的生活著的蒙古族,在短短的數十年間就建起了那樣龐大的大帝國。

    再往前走,蒙古包、人群、牛羊越來越多,越來越集,顯然這是到了蒙古族的聚居區,但遊牧民族都是分散在四方的,怎麽會居住的這麽集呢?

    歐陽娜娜將心的疑惑說給陸教授。

    陸教授還沒回話,性格著急的王教授就先插嘴道:“這應該是蒙古族每年一度的那達慕大會了,它在蒙古族人民的生活占有重要地位。每年、八月牲畜肥壯的季節舉行的那達慕大會,是人們為了慶祝豐收而舉行的體娛樂大會。那達慕,蒙語的意思是娛樂或遊戲。

    那達慕有久遠的曆史,它的前身是蒙古族的‘祭敖包’,是蒙古民族在長期的遊牧生活,創造和流傳下來的具有獨特民族色彩的競技項目和遊藝、體育項目,後來逐步演變成那達慕。

    據銘刻在石崖上的《成吉思汗石》記載,那達慕起源於蒙古汗國建立初期,早在公元1206年,成吉思汗被推舉為蒙古大汗時,他為了檢閱自己的部隊,維護和分配草場,每年~8月間舉行‘大忽力革台’(大聚會),將各個部落的首領召集在一起,為表示團結友誼和祈慶豐收,都要舉行那達慕。

    那達慕期間要進行大規模祭祀huó dòng,喇嘛們要焚香點燈,念經頌佛,祈求神靈保佑,消災消難。陸教授,我說的沒錯吧?”

    陸教授聽完,爽朗的笑了,說道:“還是王教授知識淵博,這那達慕我是聽說過,但從何起源,發展沿革我還真是知之甚少,歐陽,工作你可要多向王教授討教,千萬別錯失了學習會啊”。

    歐陽娜娜忙點頭稱是。

    “不敢當,不敢當,要論輩分,我老王還是您的晚輩,娜娜啊,咱們算得上是師兄妹呢”,隨著探險成果的不斷顯現,心情越來越輕鬆的王教授變得像個老小孩。

    眾人聽到王教授的話,不禁莞爾。

    再往前走,隻見在這眾多蒙古包圍繞之,出現了一座軍營,周圍用籬笆圍成了一圈,裏麵有數十座蒙古包,在軍營正,是一個無比巨大的蒙古包,在這蒙古包之,有一人正在衝著另一人躬身施禮。

    這裏要說明一下,因為這些壁畫並非顏料繪製,而是用線條勾勒出的,所以蒙古包內的情形也都被刻畫了出來。

    眾人定睛一看,那鞠躬行禮之人,正是先前站在高台上的成吉思汗,而站在對麵受禮的,正是那戰場上,在高處飛翔的天神!

    此時這天神,站在原地,翅膀在背後收著,兩背在身後,臉上一副滿意的表情,看著躬身施禮的成吉思汗,一點沒有覺得消受不起。

    這就奇怪了,如果將之前戰場上的飛天之人看作是薩滿教的天神,將他的出現理解為天神在上界保佑著蒙古一方的戰士,但天神並非屬於這人間戰爭場麵的一部分,而是在天界遙遙守護。

    那麽這一幕代表著什麽呢?

    看這畫麵,這天神可並非雕像或掛在牆上的畫,而是和對麵躬身施禮的成吉思汗一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或是神),難道是天神顯靈了?

    不會啊,從古至今,世界上各個民族,除了上古岩畫和宗教壁畫,人神之間的交往絕少以現實筆法刻畫在壁畫上,而現在這岩壁上的畫作,顯然是在描繪現實的場景。按理說,應該不會將神仙人物混在普通人當,這樣做豈不褻瀆了神靈?對宗教神仙的大不敬?

    那麽,難道這位天神並非是宗教神仙,而是。。。。。。

    不可能!哪有長著翅膀的人,這畫作又不是神話故事,這山川地貌,這人類的生產生活,絕不是在描述什麽神話故事。

    眾人一頭霧水,王教授也沒了先前的輕鬆,而是一臉緊繃,見多識廣的他,從這個細節,已經看出這畫作一定隱藏著巨大的秘密,這絕不僅僅是對蒙古人民生活的簡單描述,這裏一定有所指,而所指的又是什麽?

    想著,他不禁回頭看看陸教授,隻見她正氣定神閑的看著這一切,似乎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疑惑。

    難道?難道?王教授想起了導師陸凡那本著作的推論:

    “這些曆史上重大帝國的建立、衰亡和一些曆史重大事件的發生,並非如我們看到的史書描述的那樣,而是一種未知的隱藏在曆史背後的神秘力量推動的。

    。。。。。。。

    “它們”在人類早期是與人共同生活的,是人類的主人。世界各地不同人類明的神話傳說,其實是對“它們”的記載,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未知的原因,“它們”逐漸改變了與人類的相處方式,不再與人類生活在一起,而是退居幕後,離開人類的世界,在暗推動人類的發展演變。。。。。。”

    “這。。。。。。這。。。。。。”,王教授想到書的內容,頓時泠汗直流。

    不知不覺,大家在這裏停留了很長時間,馮少校有些著急了,看看表,已經下午4點多了,從早上9點進入發掘現場,到現在已經快8個小時了,雖然有了一定的發現,但後麵應該還有更重要的發掘等著他們。

    於是開始催促大家加快進度,這裏的壁畫,後續會安排人臨摹,等到帶出了地宮再仔細研究不遲。

    眾人不情願,但也明白後麵一定還有很多東西有待發掘,隻好依依不舍的向前走去。

    顯然,這畫作在此處是一個**,隨著前進,人類huó dòng的景象逐步減少,隔著很遠才能偶爾看到一些孤零零的蒙古包點綴在廣闊的草原上。

    慢慢的,到了草原的盡頭,這裏出現了綿延的山脈,樹木層層疊疊,望不到頭,偶爾從低矮的灌木竄出野兔、山雞、甚至還有老虎、豹子。

    王教授一邊看,一邊指著壁畫,說這應該是哪裏,那應該是哪裏,雖然沒了人煙,大家也聽得津津有味。

    就在此時,一個遙控著軍用排雷車的小戰士興奮地大喊一聲:“看,前麵到頭了!”

    眾人心頭一震,急忙撇來這壁畫,向甬道的盡頭看去,隻見排雷車前的探照燈依舊明亮,將前方一公裏內都照的透亮,再往前,似乎除了黑暗之外,出現了星星點點的微弱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