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落毛鳳凰不如咯咯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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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落毛鳳凰不如咯咯噠
吃過麵,葉阮和牧鎧在街上閑逛。
等到夜色降臨,夜市開始,街道兩邊掛起了鮮豔的燈籠。
葉阮好奇地看著街邊的鋪子,繞過一處,卻見對麵的高樓外站了許多漂亮姑娘,個個笑靨如花:“公子,進來玩兒啊?”
葉阮好奇地想走近去看,牧鎧嚇得眉毛一抖,扛起葉阮便跑了。
“鎧哥,我聽說那是傳說中的溫柔鄉來著。”葉阮趴在牧鎧肩頭說。
牧鎧點頭:“是啊。”
葉阮便一拍巴掌:“我想去。”
牧鎧隻覺得背脊一涼,冷汗“噌噌噌”地冒出來:“是啊溫柔鄉,但若是蘷王知道我帶你去了那種地方,我以後跟你說話就隻能是托夢了。”
兩人回到蘷王宮殿,牧鎧保證葉阮平安無事,放鬆地舒口氣,往一邊去了。
葉阮本是大步往自己屋子跑,路過葉景寢宮時突然想好奇地過去瞧一瞧,然後他就聽到裏麵傳來說話聲。
應該是什麽正事吧,葉阮不好打擾,正打算往回走,門卻被推開。
端著托盤的懷安看見葉阮,愣了愣,注意到懷安動作的葉景問:“是誰?”
葉阮正要衝懷安做個噤聲的手勢,沒想到懷安已經提前回答:“回稟蘷王,是葉阮公子。”
“葉阮?為何他會大晚上跑到你這兒來?”一個有些犀利的聲音,葉阮想了想,似乎是那什麽南洺大王:“讓他進來。”
懷安做了個請的姿勢,隨後便關門離開。
葉阮悄悄深呼吸一下,低頭進去。侍衛見了主子是要跪拜行禮的,葉阮正要跪下,葉景先一步扶住他,說:“阿阮,這是南洺大王,南子湘。”
這樣一來葉阮倒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葉景自然已經介紹,他便抬頭去看,卻發現南子湘在用一種玩味的表情看著葉景。
葉景望回去,衝南子湘笑笑:“這是葉阮,我的侍衛。”
“新寵?”南子湘笑,看向葉阮時眼光卻突然冷冽起來。
葉阮打了個哆嗦,葉景將他往後藏了藏,對於他的問題不否認也沒承認。
“蘷王比我想象中要絕情,但沒想到遇到這種姿色就那麽……嗬嗬。”南子湘臉上笑意未減,目光卻是越發犀利。
“大王你……”葉阮聽出來他是諷刺葉景,正想替葉景爭辯幾句,但話還沒說完,就被南子湘命令住口:“這兒有你說話的地方?”
葉景安慰地看了看葉阮,隨後朗聲說:“還請大王以事論事,而且這件事上,阿阮什麽也不知道,不管他的事。”
“以事論事?嗬嗬,可笑!”南子湘站起來,看著葉景,笑意和恨意越發淩厲:“你還真的以為我來這裏是為了跟你合作或者敘舊?我來,無非就是來看看你這個在皇權爭奪中慘敗的狼狽模樣!有一句話叫什麽——落毛的鳳凰不如雞,現在用在你身上再貼切不過。你都不知道我今日在朝上看見你對皇甫斐奴顏婢膝的樣子,我有多開心!若是他還活著,他一定會為選擇你而後悔!”
葉景看著葉阮輕笑:“也許吧。”
這時前來換茶的宮人進來,剛推開門便能感覺到屋子裏寒氣森森。宮人嚇得顫顫巍巍地去給南子湘倒茶,這一害怕直接導致他自己被熱水燙到,結果打飛了杯子,杯中的茶水一起潑到了南子湘身上。
南子湘盯著頭去看跪在自己麵前瑟瑟發抖的男人,不耐煩地抬腳將他踹飛到一邊:“你這是在找死呢!”
說罷他背手出去,葉景忙告訴地上躺著那位宮人:“還裝什麽死,不快點帶著大王下去休息。”
葉阮咂咂舌,對這個大王的印象從美男子變成了一個炸藥桶。
葉景隻是笑笑,問葉阮出宮玩的可開心?葉阮含糊回答幾下,想了想說:“啊,我有東西落在牧鎧大哥那兒了,我去取一下。”
葉景也沒多想,讓葉阮去了,叮囑他早些回來睡覺。
葉阮出了門,第一找了牧鎧,卻不是找他要東西的,而是問:“凱哥,這南洺炸藥桶有沒有什麽禁忌?”
牧鎧嘴角抽了抽,然後也不太確定地說:“似乎他有一定的潔癖和不喜外人接觸。”
“外人,什麽程度才算外人啊?”葉阮問道。
牧鎧說不清,隻說在南洺,真正和南子湘接觸的人少之又少。葉阮將這個理解為“美男子的寂寞”,笑了笑,便往一旁走了。
牧鎧看著葉阮往南子湘的房間過去,心裏覺得不踏實,過了會子還是稟報蘷王去了。惹怒那人,若是不能全身而退,好歹可以及時收屍。
聽說南子湘自從做了南洺大王,對之前的朝政便做了一番極大的改動,打擊貪汙受賄,提拔真正有才能學識之人,同時嚴刑厲法,處理掉一批對自己執政有反對意見的人後,南洺有了一個新的進步。後來的人們才知道,南子湘並不是一個啥都不會的看運氣當上大王的草包,他隻是厚積薄發,之前缺了個機會。
但是聽說他親自設下的刑法很是殘酷,牧鎧擔憂地想起葉阮弱不禁風的樣子,若是這南洺大王真的心狠手辣將葉阮給抓住了,那麽蘷王的一切計劃估計得泡湯了。
……
葉阮摸到南子湘寢殿旁邊,看見幾個本該伺候他沐浴的宮女已經被趕到了外麵,心裏卻是一笑,看來牧鎧的消息沒錯。
他又躲到一邊,確定裏麵沒有人了,這才輕輕推開窗戶,爬了進去。
屏風後傳來淋水的聲音,葉阮笑,如今南子湘肯定泡在浴桶裏洗澡,若是自己現在就這麽衝進去,他的這般模樣被自己這個外人給看了,不知道要如何暴跳如雷呢?
想到這裏,葉阮悄悄笑笑,然後摸出懷裏的黑色麵巾,將自己的臉遮住,便立刻衝進屏風後,並不忘學著自己在話本上看過的輕浮句子:“喲,哪裏來的小美人兒,看的哥哥真是春心蕩漾哈哈哈……”
這個計劃就是自己扮演一個采花賊,在言語上羞辱南子湘一番後,趁著他穿衣服的空隙再原路跑回去。隻是簡單地想報複一下他,誰讓他把蘷王說得那麽不堪來著?
但是屏風後的場景有些出乎意料,比如,葉阮立刻躲出去,他的臉有些發燙,為何牧鎧不告訴自己,南子湘洗澡的時候不用浴桶而是站著洗的?
隻是匆匆一眼,葉阮發誓自己沒看清,但是,肌肉分明,身材比例堪稱完美……呸呸呸,自己根本什麽都沒看見,好吧?!
這下自然待不下去了,葉阮正要跑,卻被已經隨意披了一件裏衣出來的南子湘給握住肩膀。
自然是要想辦法跑的,若是被發現後果是什麽葉阮很清楚,按照炸藥桶的脾氣,肯定會讓蘷王殺了自己的。
但是南子湘的功夫也是超出預料的好,葉阮和他鬥了幾個回合,漸漸落了下風。被擒住雙手時,葉阮很是悲哀地想,鎧哥真不是個好的情報消息者。
南子湘自然是憤怒的,這麽多年了,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人還是第一個敢來偷看他洗澡的人,扣住來人手腕的力氣不由加大幾分,恨不得直接挖斷他的手筋。
葉阮吃痛,抬腳往南子湘一踹,縮回手時左手的手套被南子湘給扯了下來。
缺了一截的左手小指暴露在空氣中,葉阮下意識地把手往袖子裏縮,卻已經被南子湘發覺。
他欺身過來,任憑葉阮如何踢他推他,他卻是已經握住了葉阮的左手,隨後慢慢抬手去扯葉阮的麵巾。
葉阮想躲開,南子湘幹脆直接把他壓在牆壁上,麵巾被扯下來的那一刻,葉阮在心裏再一次指責了牧鎧,說好的不喜生人呢?!
見到是葉阮,南子湘的臉色經過了一個漫長的過程,隨後他退開幾步,冷冷道:“原來是你。”
他身上還濕漉漉的,頭發被隨意的擱在腦後,衣服卻是已經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一副很是勻稱的身體。葉阮看他就要床上躺,腦子一抽,就提醒他說:“你頭發沒幹,現在睡覺會頭疼的。”
南子湘看了看他,從牙縫裏冒出兩個字:“惡心。”
葉阮一愣,反應了半天才知道這“惡心”二字是說他的。他反問:“你憑什麽這麽說我?”
南子湘卻是難得地正經回答他:“你是蘷王的男寵,大半夜過來無非是奉了命令要以色侍人,但是我南子湘不像他,什麽東西都敢往身邊放。”
呸!你才男寵!你全家都是男寵!
但是說到惡心,葉阮一笑,不僅沒走還往南子湘的床榻上跳。南子湘一個沒注意,倒是被葉阮爬到了身上,跪坐在南子湘腰間。
“你做什麽?”南子湘看著葉阮,目光渾濁,看不清情緒。
葉阮一笑,他就是想存心惡心惡心他,便說:“既然我來我來,大王就該知道有這一刻。”
南子湘沉默,葉阮倒是好奇他竟然這都忍得了?
後來看見南子湘抬手,葉阮心裏一樂,知道他定然是忍不了了,自己必須趁他動手前跑,不料他的手卻是擊打在自己腰間。葉阮隻覺得腰間一麻,隨後全身無力地躺在南子湘身上。
南子湘在他耳邊噴著熱氣,他撫上葉阮的臉,笑:“那本大王就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