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端著皇後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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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一會兒,那些侍衛都回來了,顯然是一無所獲。其中一個侍衛湊近元恂,低聲嘀咕了些什麽,元恂的臉色極是難看,破口大罵:“怎麽會不見了呢?飯桶!真是飯桶!”

    “太子殿下——”馮潤裝了茫然的神情問:“什麽不見了?”

    元恂狠狠瞪了她一眼。

    不甘心,又再令那些侍衛:“你們再給我搜一遍!就是掀地三尺也得把他找出來。”

    眾侍衛又再四周圍搜查。

    馮潤問:“太子陛下,你在搜查些什麽?”

    元恂不答。

    馮潤聳聳肩:“你不說也沒關係,反正跟我無幹。請問太子殿下,我可以回殿堂聽住持高僧誦經了嗎?”

    元恂急了:“你不能走。”

    馮潤斜了眼睛看他:“奇了怪了,我為什麽不能走?”

    元恂強硬:“反正你就不能走。”

    “好,那我就不走。”馮潤交加雙臂,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麽花樣來陷害我。”

    元恂心虛,把頭轉到一邊去沒敢看她。

    眾侍衛再次一無所獲,兩手空空回來了。元恂臉色愈難看,罵了一句:“飯桶!真是飯桶!”

    帶著侍衛,灰溜溜地走了。

    馮潤喉嚨裏“咕嘟”了聲,咽了一口唾沫,如釋重負,繃緊的神經完全鬆弛了下來。這才發覺,自己驚得雙手的手心全是汗水。雙蒙更是窩囊廢,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回到宮後,雙蒙偷偷問落依:“那位高公子是什麽人?這次多虧他及時出現出手相救,要不……”他擦著冷汗,驚魂未定:“後果不堪設想。”

    落依過了好一會兒後才道:“主子跟高公子自幼相識,高公子已不止一次出手救主子了。幾年前主子被太皇太後遣出宮,病得差點兒要死掉,是高公子把主子的病董好了。”

    雙蒙喃喃:“原來如此。看來這位高公子,是位能人。”他敲著腦袋瓜子,又再喃喃:“奇了怪了,那男子是誰?為什麽會莫名出現在報德寺的後院?還有高公子,從天而降……最奇怪的是,太子殿下竟然帶著一幹侍衛衝過來,不知他要找的人是男子,還是高公子,太子殿下仿佛察覺到什麽……這一連串的事兒,搞得我糊裏糊塗,不明不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落依也不明白。

    馮潤不明白高菩薩為什麽會出現在報德寺。但心中清楚,那莫名出現的高大魁梧男子,定是馮清和元恂設下的陷阱陷害她的。

    翌日是十六。

    王充拿著馮清的皇後令牌到福熙宮:“左昭儀娘娘,今日是初二,後宮嬪妃例行參拜皇後娘娘的日子。皇後娘娘令你到懿祥宮參拜。”

    雙蒙急得直搓手:“主子——”

    馮潤笑著安慰他:“皇後娘娘要挑我的過錯來懲罰我,這是遲早的事兒,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是不是?”她拍了拍雙蒙的肩:“昨兒我不是說了麽,本人自有妙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到了懿祥宮,眾嬪妃都在。

    馮潤落落大方走到馮清跟前行禮:“妾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如意吉祥,福體安康!”

    馮清隻管低頭,捧著一個青花瓷杯子,慢條斯理地喝水。好半天,方抬起頭來:“左昭儀,你來了啊?”

    廢話!馮潤想,她不就是跪在她跟前麽?

    難道她瞎了不成?——想歸想,馮潤沒說。再怎麽著,規矩她還是懂些的,可不能任是性子亂來。

    馮潤裝了畢恭畢敬的樣子,回答:“是,妾來了。”

    馮清瞧了她好一會兒,緩緩道:“左昭儀,昨兒在報德寺,我們為出征的主上祈禱平安,之後在殿堂內聽住持高僧誦經,你卻沒人影兒,去了哪兒?”

    馮潤恭恭敬敬回答:“回皇後娘娘,妾忽然肚子痛,找涸藩去了。”

    “找涸藩也去大半天?”馮清板起了臉孔,疾言厲色:“所有的人都坐在殿堂內聽住持高僧誦經,虔誠祈禱主上早日班師回朝,凱旋歸來,你卻以找涸藩為借口,不為主上祈禱,而是在後院子裏遊玩,成何體統?虧平日裏主上這般寵愛你,你卻是狼心狗肺,絲毫不關心在戰場上拚殺的主上,該當何罪?”

    馮潤裝腔作勢地吸了一口冷氣,伸手拍了拍胸口,弱弱的道:“皇後娘娘,妾不會是犯了死罪吧?”又再吸了吸了一口冷氣:“天呐,死罪!慘了慘了,沒有頭去見閻羅王了。”語氣誇張,動作搞笑。

    馮清身旁的一位侍婢,忍不住“撲哧”一聲笑。

    馮清皺起了眉。

    猛地抬起手中的青花瓷杯子,劈頭蓋臉朝地往侍婢臉上摔去。青花瓷杯子砸到了丫鬟臉上,差點兒中了眼睛,裏麵剩下的半杯中,撲了她一臉。青花瓷杯子落到地上,“當啷”一聲,頓時碎成好幾片。

    侍婢臉色如土。“撲通”跪了下來,連連磕頭:“皇後娘娘饒罪!皇後娘娘請饒罪!”

    馮清凜聲道:“是不是很好笑?”

    侍婢一個勁的磕頭,戰戰兢兢道:“皇後娘娘饒罪!皇後娘娘請饒罪!”

    馮清抬頭,聲音略略高些:“來人,拉下去,掌嘴三十。”

    兩位內監衝上來,把驚恐的侍婢拉了下去。

    馮清又再轉頭,目光冷冷地凝視著馮潤,厲聲道:“左昭儀,你以為我不敢處罰你?”

    馮潤輕笑一聲道:“你是皇後娘娘,六宮之主,有才,有德,溫柔,賢惠,嫻雅,有著母儀天下的風範,有什麽是不敢的?”聲音充滿了嘲諷。又再道:“要處罰我,還不容易?隨便安一個罪名給我,對皇後娘娘你來說,也不外是輕而易舉之事。”

    馮清直氣得臉紅脖子粗:“你的意思是說,我端著皇後的架子來壓你,對你公報私仇?”

    馮潤眉毛一挑:“難道不是?”

    馮清想不到馮潤說得如此直白,一時之間氣得說不出話來,頓時對馮潤杏眼圓瞪。

    馮潤嘻嘻笑,挑釁地與她對峙。

    眾嬪妃麵麵相覷。

    周圍的氣氛緊張,硝煙彌漫,令人窒息,每個人的神情都繃得緊緊的,特別是盧嬪、崔嬪、鄭嬪、王嬪。

    她們哪裏見到這陣世?

    嚇得如驚弓之鳥,縮著脖子微顫顫地站著,恐怕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響,自己會連累受罪。

    就是袁貴人,也低下頭,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羅貴人冰雪聰明,瞧出門道來了,不動聲色看著。李夫人則隔岸觀火,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反正跟她無關。隻有鄭充華,一臉的幸災樂禍,她斷定,這次馮潤肯定鬥不過馮清。

    馮清嘴唇哆嗦了半天,冷不防揚聲:“莫琴——”

    莫琴趕緊走上前:“主子,奴婢在。”

    馮清冷冷的道:“宮中嬪妃衝撞六宮之主,犯上作亂,懲罰犯錯的嬪妃有幾種刑罰?”

    莫琴道:“回主子,宮中嬪妃衝撞六宮之主,犯上作亂,懲罰犯錯的嬪妃較輕的共有九種刑罰。”她不敢看馮潤,背書那樣道:“一:罰跪地思過;二:罰站麵壁思過;三:掌嘴;四:罰抄寫宮規,《女誡》,《勸戒歌》;五:禁食三餐,同時禁酒水,三日以下;六:杖責三十次以下;七:鞭刑二十次以下;八:笞杖三十次以下;九:禁足三個月以下。”

    馮清道:“較重的刑罰呢?”

    莫琴又再道:“回主子,較重的刑罰共的八種,隻有主上和皇後娘娘才能夠執行。一:是降級、降位,貶降品級和位份;二:貶奴,廢除宮妃份位,貶為宮女;三:打入冷宮,褥奪妃位,終身不出;四:幽死,褥奪妃位,關進小黑屋悶死;五:刑舂,廢除妃位,在施刑後押送官府或邊境軍營,服曬穀、舂米之勞役;六:放刑,廢除妃位,貶為庶民,永世不可踏入帝都;六:徒刑,廢除妃位,在天牢中服刑後貶為庶民;七:賜死,賜三尺白綾,懸梁自盡,或賜毒酒,穿腸而死;八:連坐,禍及家人,抄家滅族。”

    “左昭儀——”馮清用了不可一世的眼光望向馮潤,語氣陰森森:“你聽清楚了沒有?”

    “回皇後娘娘——”馮潤恭恭敬敬回答:“妾聽清楚了。”

    馮清道;“昨兒在報德寺,你沒為主上祈禱,為一大罪;今兒在這兒,你衝撞六宮之主,犯上作亂,為一大罪。兩罪加起來懲罰,左昭儀你說,你是該受到較輕的刑罰,還是較重的刑罰?”

    眾嬪妃凝注心神,收斂氣息。

    齊齊望向馮潤。

    隻聽馮潤回答:“回皇後娘娘,妾犯的兩罪極大,不可饒恕,該受到較重的刑罰。”

    不單眾嬪妃張大嘴巴,就是馮清也驚愕。不可置信問:“左昭儀,你願意接受較重的刑罰。”

    馮潤道:“回皇後娘娘,願意接受較重的刑罰。”

    馮清冷哼一聲:“較重的刑罰共的八種,你要接受哪種?”

    馮潤認真想了一下,然後一本正以,煞有介事回答:“回皇後娘娘,妾願意接受第八刑罰:連坐,禍及家人,抄家滅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