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慈善拍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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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景琰、司徒楓和南晟這是小時候拜把子的哥們,這些年江景琰的消失讓彼此間斷了聯係,但是這一開口就知道情分還在不在。

    “司徒,你亂七八糟地說什麽呢!”林瑞有些緊張,拍打了一下司徒楓,緊握住江景琰的手。

    “柳涵你看看這個小白眼狼,我不就出國幾天,自己整個未婚夫出來,丟了個爛攤子不說,還見色忘義,以後啊,你可要少和她在一起,免得被帶壞了。”司徒楓擁著柳涵的肩,指著林瑞,可勁兒嫌棄的給柳涵說教。

    柳涵隻是笑著,沒有接腔。

    “你好,我是林瑞。”林瑞伸出手跟柳涵示好,柳涵微愣,立馬回握去,“你好,我是柳涵,你本人比電視上好看多了。”

    聲音糯糯地,又細又軟,又很容易害羞,看上去柔柔弱弱,這是林瑞對柳涵初次見麵的感受,但等後來林瑞才發現,這人呐還是不能看表麵。

    “謝謝,這是我未婚夫江景琰。”林瑞緊接著就給柳涵介紹江景琰,這讓江景琰十分受用。

    “行了行了,介紹來介紹去,你未婚夫我們家柳涵可沒興趣知道,走給老爺子打聲招呼。”司徒楓不等柳涵作出回應就強拉著她往主場走去。

    對著江景琰,就算他再怎麽刻意,還是無法真的敞開心扉。

    “未婚夫,我們也去吧……”

    推著江景琰穿梭在人群中的林瑞引來了不少關注,也引來了不少議論,可是她始終都掛著微笑不去理會。

    林瑞就是要讓這些人看清楚,江景琰就是她的未婚夫,沒有什麽好丟人的。

    “難不成這林瑞真的要和江景琰訂婚?這一沒權二沒錢的,真不知道她怎麽想的。”

    “誰知道呢?人家父親可是聖手,說不定就給治好了。”

    “這榕城怕是又快要變天了”

    “你們說這次江景琰回來到底是為什麽?”

    “誰知道啊,我可是聽說這江家在外並不好過。”

    “……”

    此起彼伏的議論聲絲毫沒有減弱的意味,饒是林瑞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可一聽到這些人在背後嚼舌根就是很不爽。

    江景琰感受到了林瑞的情緒波動,仰頭看著林瑞:“小瑞,這些閑言碎語你不必在意。”

    這些閑話,對江景琰來說無關痛癢。

    “這就是江雄那老家夥的孫兒景琰啊,可還記得司徒爺爺?”司徒老爺子今年也有七十多了,但是仍然身體還是十分健朗,多年未見,他有些激動地上前攥住了江景琰的手。

    “司徒爺爺,景琰怎麽會忘記您,小時候您可是每個聖誕節都要扮作聖誕老公公給我們送禮物。”說起司徒老爺子,那司徒楓的放飛自我的性格完全就是從這裏養成的,這個和藹可親又有趣的老人,曾經帶給他們這些小輩不少歡樂,江景琰都一一記得。

    在那些痛苦的日子裏,也是這些美好的回憶支撐著他堅持下來,回到榕城。

    “好好好好……”司徒老爺子一下子連說了幾個好。

    “我就知道,江世朗的兒子總有一天會回到榕城,景琰你可不要讓我們失望。”從司徒老爺子身旁走過來一個中年男人,看著江景琰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探究。

    當年江家的一場變故來的迅速,其他幾家還未做出應對,江世國就帶著江景琰前往國外。

    情分雖在,但不至於追到國外。

    這麽多年過去了,江家還有個後代,這讓人倒是感到欣慰。

    如果你真的以為這豪門間還存在這可笑的感情,那就錯了。

    江世國這番回歸,怕是最頭疼的便是司徒家的這位掌家司徒昊。

    “司徒叔叔……”江景琰禮貌但又不疏離地問好,但是很快就把眼神挪開。

    在江家的那場變故裏,這位世伯可是有著牽連的,江景琰隻是不知道他扮演著什麽角色而已。

    “各位,今天的慈善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請大家落座。”

    台上傳來了司徒家大管家的聲音,隻見賓客們都紛紛找到座位坐了下來。

    這第一排是司徒主家的上座,自然是留給司徒家的人,但司徒老爺子硬是拉著江景琰坐到了自己的身邊,這一做法讓不少人看著眼紅,也在無形間給在座的各位提了個醒。

    這江景琰是司徒家護著的人,你們那些歪心思和一張嘴可都收好了。

    後排的莊曉曼看得是又眼紅又嫉妒,氣的牙癢癢,但又想到什麽嘴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待會兒,她就要給那個殘廢好好一個下馬威。

    “今天第一件拍賣品,是司徒家主精心收藏的珊瑚象棋一副,起價50萬,每次加價50萬,現在起拍。”

    隻見管家旁邊的助手將司徒老爺子的珊瑚象棋呈現在大家眼前。

    這上品的珊瑚本來就少見,如今還整整一副象棋,珊瑚也是好珊瑚,純正的血紅色擦拭的鋥亮,一眼望去攝人心魄。

    司徒家出手必是不凡,司徒老爺子又是個愛收藏象棋的主,收藏的東西也差不了,從現場人此起彼伏的驚歎聲中就可以看出來,但是林瑞卻低笑出了聲。

    “小瑞,怎麽了?”江景琰有些不解,一副珊瑚象棋而已,林瑞卻笑得一臉不懷好意。

    “這副棋有不一樣的味道。”林瑞忍笑解釋道。

    “司徒家有個叫八百的巴哥犬,隨了司徒老爺子的性格,活潑愛動,有次司徒爺爺下完棋忘了收拾,結果回來就發現自己的寶貝的棋子竟然被這家夥在上麵拉屎撒尿,那把司徒爺爺氣的啊,鬱悶了一個星期。”

    說起這茬,林瑞就是覺得好笑,江景琰一聽大致心裏也明白了不少。

    那隻狗現在還是貧民待遇,飯食的檔次一下降低了好多。

    可是這錯八百已經犯了,打又舍不得打,罵八百又聽不懂,隻能自己受著。

    這不,拿出來拍賣掉眼不見心為靜。

    這轉眼間這副象棋就已拍賣到350萬。

    林瑞心裏是一陣感歎,這副象棋最後若是再回到司徒家就搞笑了。

    可是這哪裏說得準,這些人們花巨資拍一副用不到的象棋,往後送禮都不好送,隻能自己藏著,誰讓司徒家的名望這麽大,誰都想巴結上去。

    “司徒爺爺,我們打個賭唄!我打賭這副象棋最後還是會被當作禮物送回來。”林瑞側著身子跟司徒老爺子輕聲說道。

    司徒老爺子輕哼了一聲,瞅了林瑞一眼,“你這個丫頭,這不是膈應我老頭子嘛!就你烏鴉嘴,去去去,老老實實坐著。”

    林瑞本來就是去鬧著玩兒的,見目的達到,笑眯眯地坐好了身子。

    “650萬一次。”

    “650萬兩次。”

    “650萬三次,成交。恭喜聖東集團書總。”

    掌聲響起,書總站起來接受大家的祝賀,但是嘴角那一抹牽強的笑還是泄露了內心割肉般的疼痛。

    林瑞有一點說對了,事後很長一段時間以後這個書總還真的拿著這副象棋拜訪司徒家。

    一場開門紅之後,又有不少“寶貝”出現,但都無關痛癢。

    連著拍了好幾個終於到了林瑞所捐贈的拍品。

    “接下來這一件拍賣品,是林xiǎo jiě外公秋老先生畫作,起價100萬,每次加價50萬,現在起拍。”

    因為是做慈善,所以在半個月前她就已經找外公討了這一副畫,外公的畫幾乎很少送人,曾經也以500萬的價格拍出去過,這幅畫必定價格不菲。

    可是有些人就是這麽沒有眼力見。

    眼看這畫都已經拍到了450萬,莊曉曼心裏發酸。

    “一幅破畫而已,都把它當個寶。”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在全場寂靜的時候。

    聽見這話的人紛紛轉頭看著莊曉曼,林瑞看著莊曉曼是不帶任何掩飾的厭惡,而江景琰則是一臉冷意。

    “莊xiǎo jiě!”江景琰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卻底氣十足,“秋老先生可是國畫大家,他的畫作重金難求,莊xiǎo jiě若要是不識貨,在座的人怕都願意給你上一課。”

    幾句話擲地有聲,但是卻讓全場的人都能聽見,這一道道目光化作巴掌一般,啪啪啪地打在莊曉曼的臉上。

    林瑞被突然出聲的江景琰嚇了一跳,但是卻是十分感動。

    他生氣起來都這麽有魅力。

    “不要生氣,為這種人不值得。”林瑞捏了捏江景琰的手。

    這要是傳出去,這整個國畫界的的怕是要視莊曉曼為敵。

    臉上掛不住,又沒有理,莊曉曼隻好悶不啃聲。

    但是卻是恨極了林瑞。

    拍賣會繼續進行,一場小插曲弄得林瑞是一點心思都沒有。

    司徒楓卻默默地寫下了紙條,讓人遞給了管家。

    林瑞所帶來的這幅秋老先生的真跡,另出新高,一下拍到了600萬,名畫有主。

    拍品一件接著一件,但卻沒有一件能引起林瑞的心思。

    終於到了最後一件。

    “各位,經過深思熟慮,考慮到莊xiǎo jiě的傲慢無禮,實在是對秋老先生的不敬,所以取消莊xiǎo jiě的拍賣機會。”

    管家的話透過話筒傳到花園裏的每個角落,莊曉曼聽了是一陣臉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還指望著林瑞花大價錢拍下她那塊鴿子血紅寶石,怎麽就取消了她的資格?

    “莊xiǎo jiě,還是請您將這塊鴿子血紅寶石領回去。”

    鴿子血紅寶石?

    林瑞一下子來了精神。

    她找這塊石頭找了可久,但是一想到莊曉曼她又沒了興趣。

    “莊xiǎo jiě?”

    管家再次喊道。

    莊曉曼的一張臉漲得通紅,不知道怎麽辦,在這把控人心的人群裏,莊曉曼的確是那麽的不會做人和處事。

    若是被她父親知道了,她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一道道目光,帶著鄙夷和看好戲的意味,莊曉曼硬著頭皮上去把那塊寶石領了下來揣在懷裏。

    這塊石頭似乎在發燙,溫度驚人,讓她幾欲把它扔的遠遠地。

    像個遊街示眾的囚徒,莊曉曼一步一步挪回了座位,連再看林瑞的勇氣都沒有。

    “各位,接下來就是我們酒會,祝大家玩兒的開心。”

    管家聲落,音樂旋律起,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其他人都依舊麵不改色的喝酒聊天寒暄。

    林瑞和莊景琰也不例外。

    隻有莊曉曼一個人像個局外人坐在角落裏無人問津。

    突然一個侍應生撞了她一下,一肚子的怒火和難看剛好有了出氣桶,想要追上那個侍應生,但是卻被人群擋住。

    趁著這個空檔,有人在莊曉曼的酒杯裏加了料。

    而莊曉曼回到座位上,才反應過來手裏被塞了一張紙條。

    隻不過是片刻的功夫,莊曉曼根本就不知道是誰給她塞的紙條,懷著一顆好奇心打開了它。

    “若是想留點麵子,帶著你麵前的這杯酒去給林瑞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