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直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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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曉曼氣急,把這張紙條撕得粉碎扔在了垃圾桶。
林瑞和她未婚夫把她弄得這麽難看,她還要道歉?
做夢去吧!
手機振動,讓莊曉曼回了神。
“莊曉曼,你要是今天不把事情給我解決好,你就別給我回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一頓臭罵,莊曉曼看著已經被掛掉的手機,心裏說不出的委屈。
她的父親永遠對她都是這樣。
沒有體諒和包容,沒有寵愛。
眼眶泛紅,忍下心中的悲哀,莊曉曼還是拿起了麵前的酒杯往林瑞和江景琰走去。
如果她沒有做好,她的那個父親應該會把她趕出家門吧。
這種丟臉的事情,那個人從來不允許存在。
遠遠地林瑞就看見莊曉曼往這邊走來,有些無奈,這莊曉曼是怎麽回事?非得抓著她不放。
簡直比狗皮膏藥還要讓人煩。
“未婚夫,這麻煩又找shàng mén了。”
江景琰自然是也看見了莊曉曼,眯著一雙眼,不知道在想什麽。
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林瑞繼續跟身邊的人打著招呼。
“林瑞,我是來跟你道歉的,剛才是我不對。”莊曉曼看著林瑞,語氣十分生硬,絲毫看不出來一絲絲地真心認錯。
莊曉曼是憋足了氣提高了聲音,引得旁邊的人都看向了這邊。
林瑞若有所思地看著莊曉曼,不知道她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認錯就認錯,一點認錯的態度都沒有,至少敬杯酒吧……”
“是啊……這莊家的教養也就這樣了。”
“……”
周圍人一句話比一句話聽著刺耳,莊曉曼捏著酒杯的手都因用力變的泛白。
“林瑞,對不起,如果你原諒我就喝了這杯酒”
這一次,莊曉曼放低了姿態。
但是林瑞卻遲遲沒有接這杯酒,而是盯著那杯酒看。
這酒她還真不想接。
但是不接,又顯得她很不通人情,若是擱在以前她哪裏會理莊曉曼半分,但是現在她的名譽就代表著江景琰的名譽。
這下還真是難辦……
一句話都沒說,莊曉曼端著酒的手懸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吊在那裏。
就在林瑞難以決定的時候,江景琰出了聲。
“小瑞,你酒量不好,喝點果汁。”江景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手裏已經多了一杯果汁遞給了林瑞。
林瑞會心一笑,順其自然地接過江景琰遞過來的果汁。
“莊xiǎo jiě的歉意我心領了,我這酒量不好就以果汁代酒了,”說完林瑞就一幹而盡,然後帶著幾分警告,看著莊曉曼,“還望莊xiǎo jiě日後說什麽話做什麽事可都要三思啊!”
莊曉曼舉著酒杯的手在空中頓了頓,尷尬地收了回來。
“謝謝。”莊曉曼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兩個字轉身就走。
送走了這尊大佛,林瑞帶著江景琰離開了宴會。
坐在保姆車上,林瑞揣著胳膊,打量著江景琰。
她這未婚夫今天有點兒讓她刮目相看啊,又是怒懟麻煩女,又是恰到好處的助攻。
江景琰被林瑞看得渾身不自在,好像自己臉上有什麽似的,“小瑞,你這樣盯著我幹什麽?”
“未婚夫,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帥?”林瑞突然問道。
她怎麽看都覺得江景琰是她見過的男人中最帥的那一個,跟那些外麵的男人不一樣。
江景琰先是被林瑞的話問住了,隨後又笑看著林瑞道:“有啊。”
瞬間林瑞臉上的笑就僵了起來。
“小林,開車,去瑞思酒店。”林瑞吩咐著司機,言語間多了幾分醋意。
見林瑞麵色有些不爽,江景琰問道:“小瑞不想知道那人是誰嗎?”
林瑞斜著眼盯著江景琰,翻了一個大白眼。
能不想嗎?
想死了都。
努努嘴,林瑞斜看著江景琰,醋醋地問道:“誰?”
這般反應的林瑞讓江景琰一下沒忍住笑了出聲。
她咄咄逼人的樣子,調皮無奈的樣子,以及耍小心思的樣子回來這兩天他都見過,就是沒見過她這樣傲嬌醋壇子的模樣。
“你笑什麽?還不說是誰?”林瑞一個側身趴在了江景琰的身上,雙手捧著江景琰的頭,質問他。
江景琰愣住,這樣的場景仿佛剛不久才經曆過,上一次林瑞的溫熱的唇仿佛還在他的臉頰流連。
不知不覺江景琰的一張臉已經微微發熱,喉嚨也是幹澀了幾分,好像身體某個地方在蠢蠢欲動。
眼神躲閃,微咳了幾聲,正準備回答的時候,林瑞封住了他的唇。
瞳孔瞬間變大,這被強吻的感覺……
真的很美妙。
很快,林瑞就離開了江景琰的唇,這種強吻人的感覺也很爽。
看江景琰還是一副傻愣愣地模樣,林瑞像個勝利者一樣宣告主權。
指尖覆上江景琰的唇,十分霸氣,“你這裏已經被蓋了章,隻有我可以吻,隻有我。”
隨後雙手又貼在了江景琰的胸口,“還有這裏,隻能有我一個人的位置,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別想甩開我。”
這一番豪言壯語八年前她就想說了,隻是還沒說出口江景琰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是現在也不晚。
江景琰摸著自己雙唇,久久沒有開口。
這唇上仿佛還留著林瑞雙唇的溫度。
即使到了瑞思酒店江景琰還是一副怔怔然的模樣,臨走關上車門前,江景琰突然拉住了林瑞的手,及其認真地看著她。
“小瑞,是你,隻有你。”
夜色朦朧,酒店門口微黃地光閃在江景琰的臉上,襯得那雙眸子明亮亮的。
晚風徐徐,吹散了林瑞額間的發絲,讓她的視線有些混亂。
這是承諾嗎?
林瑞心裏暖暖地,原以為江景琰的心她要花很多時間才能捂得熱,原以為要花很多時間她再能才一次和這個人一生牽扯。
“我知道了,”林瑞聲音有些發軟,“江叔快帶著你家少爺回去吧。”
鬆開江景琰的手,林瑞再三揮手關上了車門。
她怕下一秒她會無法拿捏住自己正發酵的情緒,在江景琰麵前留下眼淚。
回到家,林瑞看著空蕩蕩地房子,有種悵然若失的失落感湧上心頭,沒有開燈,直接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腦海裏還回蕩著在保姆車上她親吻江景琰的畫麵。
八年後,那裏還是她的。
白天睡得太多,晚上又跳動著一顆心,輾轉反側林瑞就是無法睡著。
深夜,她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窗外晃過一道車燈的光,林瑞想起了沈清。
簡單地穿了一套運動裝,林瑞來到了沈清的家門口。
沈清的車在門口停著,走過車尾的時候還能感覺到一股熱氣。
這一次她很是禮貌地按了門鈴。
沈清剛回到家,這剛坐在沙發上,連燈都沒有開,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一顆心異常疲憊。
“駱庭琛,你就不能放過我嗎?”沈清絕望地說道。
突然響起的門鈴,她都懶得去管。
門口的林瑞依舊不厭其煩地按著門鈴,這車尾還冒著熱氣,沈清絕對在屋裏。
被門鈴吵得心裏煩悶不已,開了燈,沈清赤著一雙腳怒氣衝衝,“這麽晚誰啊!”
林瑞靠著門,打量著沈清,好一會兒才說道,“你這幅模樣要是被拍了去,明天肯定上頭條。”
沈清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脖子上青青紫紫地吻痕一覽無遺,還赤著一雙腳。
一臉生無可戀,沈清把林瑞扔在了門口走了進去,“你是來謝謝我的嗎?不用了,趕緊讓我解約就好。”
說著人就去了臥室。
林瑞關shàng mén也不例外,坐在沙發上等著沈清。
沈清不是一個亂來的人,如果真是也不至於這麽多年一直被人壓著。
很快沈清就換了一套家居服,拿了一**酒和兩個酒杯,放在了茶幾上。
又跑去冰箱拿了一堆零食這才坐在了林瑞旁邊的地攤上,給林瑞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酒。
“我說大明星,你這大晚上的來找我到底什麽事兒啊?”沈清幹了麵前的一杯紅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拿起零食就往自己嘴裏塞。
看得林瑞這嘴角是直抽抽,“我問你啊,你盛世簽了幾年合約?”
“十年,還差三年,怎麽了?”
沈清端起酒杯遞給林瑞,順便和她碰了一下,玻璃杯碰撞的清脆聲格外清晰。
林瑞搖搖頭,抿了一口,輕晃酒杯,“我怎麽想都想不明白,按照常理來說,這盛世應該想著法的把你捧紅才對,為什麽卻一直壓著你呢?”
“哪有什麽為什麽?我可不跟你一樣有個什麽都護著你的大老板。”沈清拿零食的手頓了一下,林瑞很明顯地感覺她在敷衍。
又喝了一口紅酒,林瑞端起酒杯晃了晃,“你這酒怎麽味道怪怪的?”
沈清一聽連忙自己也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看著林瑞,“沒有啊,挺正常的。我這可是從駱……”
說到這裏沈清停了下來,眼神閃爍,“這可是好酒,不喝我來喝。”
又是一杯幹。
“嘖嘖嘖,你這樣跟失戀的小青年有什麽區別?”
林瑞也拿起薯片吃著,“你要是不跟我說一下你和盛世之間的關係,我怎麽幫你解約?知己知彼才好辦事。”
隱隱約約中,林瑞覺得沈清肯定有事瞞著她,而且和她的合約脫不了幹係。
ason跟她說的那一番話,明顯話裏有話,問司徒不如直接問當事人。
可是沈清這個態度,讓她心裏有些沒譜。
“沒有什麽內幕,盛世不放人,又不給我好資源,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啊……來幹一杯。”
兩個人又是一杯酒下肚,一個是純屬於睡不著來串門,一個是真有煩惱,借酒澆愁。
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一**酒已經下肚。
桌上的零食也被消滅了一大半,但大部分都是沈清吃的。
吃多了,喝多了就是有問題,兩個人輪番地往洗手間跑,幸虧這樓下不止一個洗手間,要不然兩個人非得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