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弦歌你記住了,朕叫齊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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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聲,瑞月一掌狠狠拍在桌上,氣鼓鼓的指著齊恒:“你是誰啊!你說弦歌是你娘子便是你娘子了!誰信啊!你問問弦歌,她認不認!”這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人真是莫名其妙,非說弦歌是她妻子還要帶走她!瑞月和弦歌這兩個月相處得極好,絕對不相信弦歌是成過親的,說什麽也不放人。但齊恒卻一直堅持要帶走自己娘子,雙方僵持不下最後還是找個個茶樓大家坐著,將此事說明白比較好。
“弦歌是在下的娘子,此事是毋庸置疑的。”齊恒靠在椅子上,說的理直氣壯,而他的眼神至始至終都黏在弦歌身上,沒離開過片刻,眼中的情意繾綣看得祥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位公子有何證據證明弦歌是你娘子?”終於,南門逸開口了。
自從齊恒出現,南門逸便一直沒說話,不過話說回來,自從齊恒出現,至始至終也隻有瑞月一個人嘰嘰喳喳的在說個不停。此時南門逸散漫的斜靠在椅子上,一副紈絝子弟的形容,那樣漫不經心的樣子更是襯得他那張雌雄莫辨的臉愈發妖嬈嫵媚了。
聽南門逸開口,齊恒終於將目光投向了他,雖然同樣沒什麽表情,但是南門逸卻是在齊恒的眼中看到了敵意。
怎麽可能會沒有敵意,方才在外麵南門逸說的要娶弦歌的話齊恒可是聽得一清二楚,若非現在對方身份不明他不好輕舉妄動,否則依著齊恒的性子,這人現在怕是已經被連枝打斷一條腿了。
“公子既然這樣說,那在下卻要問了,公子是內子何人為何對她如此關心?”齊恒的語氣雖然淡淡的,但是若是仔細聽,還是能聽到他言語中的huǒ yào味。
“我自然是她的救命恩人。若是沒有我,她早便死得透透的,這個身份,公子可還滿意?”南門逸笑得一臉挑釁,卻是讓齊恒無話可說。
“公子對弦歌的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盡。”齊恒這話倒是發自肺腑的。
“別,你是敵是友尚未可知,別忙著跟本公子套近乎。”南門逸卻是格外嫌棄的偏過頭,甚至還將腳翹到了桌上。
齊恒額上的青筋跳了跳,終於還是沒有發作,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突然祥年眸色一沉,直接拔劍擋在了南門逸的身側,卻見一道黑影從床邊飛過,屋內頓時出現了一黑衣人。瑞月嚇得嗷嗷叫,慌忙往祥年身後躲,祥年正欲揮劍刺去,齊恒已經率先開口:“慢,這是我的人。”
祥年嘴角抽了抽,未置一詞,長劍回鞘。倒是身後的瑞月驚魂甫定,拍著胸口哼哼唧唧的抱怨:“什麽嘛,好好的門不走跳什麽窗戶,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特立獨行武功高強嗎?”
連枝走到齊恒旁邊,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齊恒聽後卻是突然笑了,看向南門逸的眼神已經少了許多原先的敵意,笑道:“不想竟是南門先生的公子,倒是失敬了。”
南門逸勾了勾嘴角:“喲,不錯啊,這麽短的時間竟能查到本公子的身份,看來你的來頭也不小嘛。”
齊恒隻是笑笑,未置一詞。
“既然是南門先生的公子,那便是不打不相識了,不知南門公子如今下榻何處?”
“怎麽?想讓本公子替你救人?你既然知道我,那肯定知道本公子三不救原則哦!”見對方認出自己,南門逸也不多做廢話,態度愈發猖狂。連枝皺眉本想上前教訓一下此人,但卻被齊恒的眼神製止。
“無妨,南門公子既然來了汴京,那便來日方長。不過今日時間不早了,那在下就先告辭,改日再續。”齊恒說著,起身拉著弦歌就要往外麵走。
弦歌大驚,慌忙扯住他:“你……你……”但說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她始終不相信眼前這人是自己的夫君,這人雖然儀表堂堂看著不像壞人的樣子,且衣著打扮一看便知非富即貴,可她總覺得哪裏怪怪的。而且她現在畢竟失憶了,以前的事情不大記得起來,但是也不能人家一說是自己的夫君便跟人家走吧?
“喂,你不能帶弦歌走的,萬一你是壞人怎麽辦?萬一你是人販子,騙我們是她夫君,但轉頭便將她賣入青樓可如何是好!”瑞月忙衝過來雙手張開攔在齊恒前麵。
“放肆!”連枝厲聲喝道,嚇得瑞月一個激靈,連忙閉嘴,但還是倔強的不肯讓開。
見弦歌眼中也盡是防備,齊恒突然笑了,俯下身子在弦歌耳邊輕聲說道:“你心口有一顆朱砂痣,我說的可對?”
弦歌愣了一下,這事……這事他竟然都知道!
見弦歌驚訝的樣子,齊恒笑了,朗聲道:“我既是你的夫君,這些私密之事,自然是知道的。”齊恒的聲音足以讓所有人都聽見,且語氣曖昧,眼中盡是柔情蜜意。
“什麽私密之事?什麽事?”瑞月盯著弦歌問。
弦歌的臉“唰”一下子紅了個透,而齊恒卻是笑著將她一把橫抱起來,在一眾人驚疑不定的眼神中泰然自若的將弦歌抱著走出了房間。
過了許久,瑞月這才反應過來:“他……他……弦歌……那個……”然後指著門口,一臉懵逼。
“罷了,那人看上去不像是騙人的。”南門逸揮了揮手,“祥年,你悄悄的跟上去看看,那個小白臉將弦歌帶去哪兒了。萬一是假的,你就把那個小白臉剁了,把弦歌搶回來。”
“就是就是,剁了!”瑞月幫腔,祥年冷哼一聲,竟是直接跳窗戶走了。
瑞月知道南門逸此時心情怕是不大美麗,不過卻無關弦歌,因為公子一向自詡美貌無人能及,但凡看見比他還好看的,或者和他一樣好看的,心情就會變得極其差。而方才瑞月可是認真打量過那人,嘖嘖嘖,依照她的審美,覺得那人比公子好看。
馬車內,齊恒仍舊抱著弦歌沒將她放開,弦歌便一直保持著橫坐在他腿上的姿勢一動不敢動,身子都僵了。最後弦歌實在忍不住了尷尬的推了推他:“那個,你,你將我放開!”
“娘子莫不是害羞了?”齊恒燦然一笑,弦歌被他的笑晃得眼前暈了暈,不由得氣結,這人怎的總喜歡調戲她!
就在弦歌氣鼓鼓的不再說話時,齊恒卻是抱緊了她,將頭埋進她的頸窩,“弦歌……弦歌……真好,你還活著……”甚至弦歌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身子的顫抖。
沒來由的,弦歌竟有些不忍推開他。
弦歌本以為這人不過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可當馬車穿過重重宮門,弦歌由齊恒扶著下了馬車,看著眼前恢弘的“承乾宮”幾個大字卻有些愣住了。
“怎麽了?”齊恒的聲音在耳邊想起,無歡有些呆愣愣的轉過頭盯著他,舌頭打結的問道:“你,你是……”
“朕乃大梁齊帝。”齊恒笑道,隨即捧著她的臉,一字一頓認真的說道,“弦歌,你記住了,朕叫齊恒。”
“齊恒。”弦歌訥訥的跟著念了一聲。
“嗯,我在。”齊恒笑了,嘴角高高揚起,露出一排整齊品色的牙齒,看上去當真讓人如沐春風,竟是將那月華的銀輝都比了下去。
齊恒拉著她進了寢殿,宮女太監們跪了一路。
弦歌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偌大的寢殿中不知所措,看著奢華卻不失雅致韻味的宮殿,弦歌心裏百轉千回,那人,竟然是大梁皇帝!
這難道是在做夢?
想到這裏,弦歌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可手臂上的痛意卻讓她不得不正視當前的狀況。
弦歌這廂正站在那裏發呆,突然有人從身後將自己抱住,她愣了一下,齊恒的下巴卻已經靠在了她的肩上,問道:“在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沒,沒什麽。”弦歌下意識的想要掙紮,畢竟這樣的親昵她實在不大習慣,但隨即想到他既然說她是他的娘子,那難道說,她是皇後?
“你想當皇後?”齊恒問道,弦歌這才意識到自己竟在不經意間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不,不是,我,我隻是……”弦歌想要解釋,可是發現竟不知從何說起。
“你放心,你要的,我統統都會給你。隻要你要,隻要我有。”齊恒似是保證似的輕聲呢喃道,弦歌卻是愣在那裏,心髒在胸腔中飛快的跳動著,竟是有些莫名的心顫。
客棧中,當聽完祥年的話,瑞月直接跳了起來:“什麽?皇宮?你確定黑燈瞎火的你沒看錯?”
祥年像看白癡一樣甩了瑞月一個白眼,不理她。但瑞月卻是一個人嘟囔起來:“就說說,那個公子是從皇宮裏出來的了?難不成是太監?不對啊,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太監呢?或者說,他是侍衛?皇宮裏的侍衛都這麽好看嗎?天哪!”
瑞月在那裏念念有詞了半天,祥年終於忍不住她的聒噪,直接點了她的穴道,然後將她扛回了她自己的房間,留下南門逸一個人有些神色莫測。
將弦歌救上來時他就已經發現她並非處子之身了,再看那小白臉看她時的表情,想來還是可信的。難怪那人會直接點出自己的身份,還說來日方長,原來他便是大梁的皇帝。
“這下還真是有趣了。”南門逸扔了一顆葡萄在空中,然後那葡萄精準的落進他的嘴裏,既然這皇妃便是那“藥人”,那他倒是要看看那個小白臉會怎樣來求自己救她。
想到這裏,南門逸的心情突然變得格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