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陳帝來尋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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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後宮似乎暗藏洶湧,就連宮女太監們都似乎察覺到的。
一來是皇上好像在承乾宮藏了個女人,不過見過那個女人的人不多,那女人也基本上都待在承乾宮不出來,外麵的人也無緣目睹那人真容。而承乾宮的人嘴都嚴得不行,根本就打探不出什麽來。此事好像也傳入到太後娘娘耳中,甚至還派人來傳召過那人,可是卻被承乾宮宮外的侍衛以皇上有令,他不在時任何人不得入承乾宮為由給擋了回去,這竟是讓太後都無計可施。
其二,是陳國皇帝已經駕崩,新帝繼位。陳國先帝的貴妃齊舒畢竟是大梁的長公主,太後娘娘自小也寵她,定是見不得她受委屈的,所以便想著將她接回來,齊帝想了想也答應了,於是派了恭親王世子齊商親自去陳國接長公主回國。
其三,陳國曾向大梁朝廷安插細作之事,陳國新帝竟然表示要親自來大梁和解,此事一出,整個陳國和大梁都是為之震動。要知道,在這檔口陳國新帝竟然要造訪陳國,這不是上趕著往虎口送嗎?他難道不知道現在大梁上下對陳國都是頗有意見的嗎?他難道就不怕這一來就回不去了嗎?
不過齊恒在知曉後,卻隻是冷笑一聲,那人的心思,他會不知道?
於是低下頭看著自己懷中熟睡的小人,忍不住將她抱得緊了些,心裏暗自發誓:“弦歌,你是朕的,朕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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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近來一直有些興致缺缺,除了暑熱影響讓人總是有些心浮氣躁之外,還因為自己隻能在承乾宮中huó dòng,不能外出,有時候皇帝陛下心情好了便帶著她去禦書房看會書,其餘的時候簡直就像坐牢一樣。已經十幾日了,總是這樣,這讓弦歌總有些不滿。
“怎麽又在鬧小性子了?朕聽說你午膳又沒吃?”齊恒進來時,弦歌正趴在窗邊賭氣不說話。見齊恒笑意盈盈的走進來,冷哼一聲,偏過頭去。
“誰惹你生氣了?朕罰他。”齊恒坐到她旁邊,將她拉起來抱著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弦歌不滿,去推他:“哎呀,熱死了,你放開我。”
“這旁邊不是有冰塊,哪裏熱了?”齊恒明知故問,一隻手攬著弦歌的腰,另一隻手抓住她胡亂動的手,似笑非笑的威脅道,“你再亂動,別怪朕不客氣了。”
這句話當真是屢試不爽,果然弦歌乖乖坐在他腿上不敢亂動了。
這十幾日來,兩人相處倒是越來越和諧,除了弦歌總想出去玩,但齊恒總不讓之外,一切都很好。而弦歌也習慣了齊恒動不動就對她親親抱抱,雖然沒有強行要她侍寢,但是齊恒那廝總是對她動手動腳每每都讓弦歌麵紅耳赤,不過好的是她也不再像起初那般排斥了,每次都紅著臉蛋生受了。
“我想出去玩。”弦歌低下頭,格外委屈的掰著自己的手指。
“最近朕有些忙,等閑了便帶你出宮玩可好?”
“我自己也可以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整日被關在承乾宮裏跟坐牢似的,我不喜歡這樣。”
“你再忍耐些日子,等這陣子過了,你自然就可以到處玩了。”齊恒答得似是而非,見她一直在捏著自己的手,於是伸手將她的小手包住,安撫道。
“為什麽這陣子不行?”弦歌偏過頭,問道。
“因為壞人還在,你一個人朕擔心你會遇到危險。”
“壞人?”弦歌想了想,“是你的妃子要修理我嗎?”
“噗”齊恒笑出聲,“怎麽會這麽想?”
弦歌頹喪的低下頭:“你總是與我黏在一塊,想來你的皇後和貴妃一定心有不滿,不都說皇帝要雨露均沾嗎?但這麽多天你每晚都與我睡一塊,也沒去過他們那裏,她們一定對我恨得牙癢癢吧。”
齊恒的表情變得神色莫測:“鈴鐺是想我去別的女人那裏?”
弦歌想了想,搖頭。
“不想?這是為什麽呢?”齊恒心中一喜,但並未表現出來,循循善誘,想聽到她親口說出那些話。
過了許久,弦歌這才訥訥的開口:“我覺得,我好像是喜歡你的,若是你去了別的女人那裏,我覺得,我應該會很難過。”話音落,齊恒已經抬起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失憶後的弦歌,眼中不再全是隱忍,也不再將心事都藏在心裏,心裏有事都會說出來,這一點實在是比以前好太多。以前的她,總是將自己的感情壓抑著,但現在的她卻敢直言不諱說喜歡他,這讓齊恒如何不歡喜?
元寶向來是懂得審時度勢的,一早便捂著嘴笑著將一幹下人都帶了出去,甚至還不忘細心的替他們關shàng mén。房間裏的曖昧氣氛在急劇上升,齊恒急切的吻著弦歌,弦歌也有些動情,生澀的回應著他。得到回應後,齊恒便一發不可收拾。
待弦歌清醒過來時,整個人已經被齊恒壓在床上,身上的衣衫也已經不翼而飛,這般坦誠相見讓弦歌嚇了一大跳,整個人一顫,牙齒打顫的去推齊恒。但齊恒卻是反複啃咬著她袖長的脖頸,呢喃道:“鈴鐺,我快忍不住了,給我,好麽?”
齊恒眼中是不加掩飾的**,弦歌微微一愣,正在猶疑的時候,腦中卻突然閃過一幕:在漆黑的屋子裏,一個粗暴的身影將自己壓在身下,大笑著撕開自己的衣服……
“啊!!!”弦歌突然尖叫出聲,抱著自己的腦袋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鈴鐺!”她的反應也將齊恒嚇了跳,再見她縮成一團顫抖著身子結結巴巴的說著:“你走開,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啊!!!!!”
“皇上,發生什麽事了?”元寶推開門衝了進來。
齊恒卻是眼疾手快飛快扯過被子將弦歌包住,怒吼一聲:“滾出去!”
元寶知道這是打攪了皇上的興致,當即嚇得不輕,慌忙告饒然後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鈴鐺,鈴鐺,你睜開眼看著我,是我啊,齊恒!”齊恒扯開被子抓住弦歌的肩膀試圖讓她冷靜下來,可弦歌此事腦中盡是那可怕的一幕,哪兒還能聽得見這許多,隻一味的往牆角縮,一邊哭喊著:“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齊恒知道她許是想起了什麽,當下臉色也不大好,但還是將她一把抱住,小聲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沒人會傷害你,隻要朕在,沒人會傷害你的。乖啊,乖……”
弦歌一直在哭在鬧,齊恒也一直不厭其煩的哄著她,終於弦歌眼角含著淚哭暈過去。
“鈴鐺……鈴鐺……”齊恒將弦歌抱在懷裏小聲的呢喃,聲音中盡是悲傷和疼惜,就連他小心翼翼抱著弦歌的樣子,都仿佛她下一秒就會消失一般
那些傷害過你的人,朕一個也不會放過!
蕭湛!
想到此人,齊恒隻覺自己胸中怒意翻湧,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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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一,陳國皇帝蕭湛親自造訪大梁,齊帝在昭華殿中設宴為其接風,大梁一眾朝臣作陪,場麵倒是一派賓主盡歡。
酒過三巡,蕭湛終於慢條斯理的開口道:“其實朕也是有意將太妃送回來的,隻不過她現在懷著身孕不便長途跋涉,且太妃思念先帝,也不願離開陳國,所以朕也不好強人所難。”
“陛下倒是有心了。”齊恒冷笑。
“其實這倒也談不上什麽有心,隻不過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先帝駕崩朕也是心痛萬分,唯有照看好先帝唯一的血脈,也算是告慰先帝的在天之靈了吧。 ”
“竟不想陛下對陳國先帝如此情深義重,真是讓人匪夷所思。”齊恒不鹹不淡的開口,端起手邊的酒杯小啜了一口。
“朕與先帝雖然相認時間不長,但畢竟身體裏流著相同的血,本是一脈同宗,理當如此。”蕭湛忽略掉齊恒話中的諷刺,笑道。
倒是下麵的齊商坐不住了,雖然他不知道弦歌到底經曆過什麽,可是大婚之夜弦歌和蕭湛一同失蹤,後來他跑進宮中問皇上究竟發生了什麽,可皇上卻始終諱莫如深,不過在他的軟磨硬泡下皇上還是告訴他:“蕭湛,便是當年因顧羨之而死的戍北將軍的遺孤,而弦歌滿門的死,也都是蕭湛一手籌謀的。”齊商聽後愣了一下,隨即而來的是怒不可遏,想不到,鈴鐺這些年受的苦竟然全都是拜這個蕭湛所賜,這讓他如何能對他提起好意?
“此話怕是不然吧,你不過是陳國先帝的表兄弟,即便要傳位想來誰也不會傳與一個異性族人吧,想來陳帝你還是有點本事的,對吧。”齊商斜靠在椅子上,隨意的把玩著手裏的酒杯,表情一如既往的桀驁不馴。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要知道,這齊世子雖然不在guān chǎng,但是說話做事全憑喜惡,雖然他說這話倒是不無道理,但是就這麽當著人家陳國陛下的麵說出這樣的話,還是有些不大妥當的。
“阿商,說什麽呢?”最後還是齊恒跑出來打圓場,假意訓斥道。
“我信口胡說的,想來陳帝大人大量,不會斤斤計較這些吧。不過幸虧我是個男子,說錯話做錯事多不過被關進小黑屋虐待幾年,出來後又是一條好漢。若是換做女子,這樣被淩虐一番怕是早就想不開要自盡了吧。您說對麽,皇帝陛下。”齊商意有所指,冷冷的盯著蕭湛,蕭湛怎會聽不出他的話裏有話,當即變了臉色。
“好了,這大好的日子不要說些不開心的,來陛下,朕敬你。”齊恒似笑非笑的舉杯,不過他卻看見蕭湛握杯的手有些不穩。
在座的大臣雖然不明白齊世子此話究竟是何用意,都麵麵相覷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皇帝陛下既然都開口打圓場了,於是又都各自喝酒聊天,場麵又熱絡起來。
“對了,陛下此次造訪大梁,不知有何指教?”齊恒開口問道。
“朕此次來,主要是為了尋人。”
“哦?不知是要尋誰?”齊恒冷道。
“朕的妻子。”蕭湛坦然與齊恒直視,道,“朕的妻子被人扣在了大梁,所以隻有親自來接她回去了。”
“是麽?從未聽說陛下成親,不想竟有了妻子,倒是新奇。”
“朕的妻子是誰,陛下難道不知?”蕭湛反問。
“您的妻子,朕如何得知?”
“嗬,是麽?”蕭湛冷笑,“朕與內子有了些矛盾,害的她離家出走,但不想有宵小之徒趁機將她強行留在身邊,讓她不得回歸。朕若是找到她,定不會再讓賊人有可乘之機。”
“矛盾?陛下說的輕巧,再說了,您能否尋回她,不也得征求對方的意見嗎?覆水難收,陛下當真以為什麽事都會遵照你的心意來實現?”
兩人你來我往,唇槍舌戰皆是夾槍帶棒的,聽得旁邊的人一臉茫然,這兩位陛下到底在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