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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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連翹看著好笑,忍不住打趣道:“歡歡,我就說過吧,皇上對你是不一樣的,看,我說的果然沒錯吧!”一直叫她歡歡叫習慣了,一時間也改不過來口,畢竟現在弦歌也沒封什麽娘娘的,所以連翹還是照著以往那樣的叫她。



    從弦歌住進承乾宮後,齊恒便直接將連翹從醫女所調來承乾宮當了個大宮女,主要職責便是伺候弦歌。



    起初連翹還一臉懵逼,自己這醫女黨的好好的,為什麽就變成了宮女去伺候主子了呢?而且這主子還是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不過看上去好像很得寵。後來連枝才告訴她,這顧姑娘便是葉無歡,不過失憶了,讓她好生伺候著,讓連翹驚訝了好久。



    不過對於弦歌的事連枝並沒給連翹透露太多,隻說她在太醫院時是帶了rén pí miàn jù的,如今既然跟在皇上身邊,她隻要好生伺候著就行。連翹這才釋然,難怪她總覺得歡歡那雙極好看的眼睛配上那怎麽看怎麽普通的臉當真怪怪的,竟不想歡歡竟是這麽好看,連翹已經對著她那張臉看了大半個月了,但每一次看都還是有種驚豔的感覺。



    兩個姑娘年紀相仿,所以總有很多話可以說,所以沒多久便混熟了,常湊在一起講小話,否則弦歌總是坐牢似的被關在承乾宮中哪兒能受得住這樣的無聊。不過連翹每每想到歡歡竟然把自己忘了,都會忍不住有些難過,所以便總給她講一些以前的事想幫她記起來。但每次看見弦歌搖頭,於是又格外頹喪。



    “哪有!他總欺負我!”弦歌不滿的嘟囔,齊恒那個混蛋簡直不是人,有宮女太監在的時候一本正經,裝的好像對她一往情深的樣子,但是沒人的時候簡直不拿她當人的好嗎!動不動就上嘴不說,還喜歡動手動腳的,簡直就是急色中的餓狼啊!雖然兩人同床共枕這麽久了他倒是也沒真的把她怎麽樣,可是這也無法改變齊恒根本就是個色魔的本質!



    “哎呀你知足吧!皇上對你的好瞎子都能看出來,你看其他的娘娘哪個能在承乾宮住這麽久?哪個能對皇上這般大呼小叫的?也就你沒心沒肺,把皇上看得跟洪水猛獸似的。”



    “這樣?”弦歌認真的問道。



    “那當然,信我的準沒錯!”連翹一副大尾巴狼的樣子,看上去格外討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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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廂弦歌和連翹兩個人歪七扭八的跪坐在軟塌上一邊下棋一邊聊得歡暢,不想卻有太監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顧姑娘,連翹姐姐,不好了,太後娘娘和貴妃娘娘來了!”



    “來了有什麽打緊?皇上不是吩咐過任何人不得進承乾宮嗎?”連翹倒是沒放在心上,依舊斜靠在在榻上,一隻手放在棋盤上支著下巴,思慮著下一步該怎麽走。



    倒是弦歌將那小太監的話放在了心裏,道:“太後和貴妃?他們來做什麽?”齊恒不是不在嗎?



    “誰知道呢?可能路過吧。放心,反正她們進不來,不用”



    “現在的奴才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連哀家都不放在眼裏了!真是好大的膽子!”連翹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一聲色厲內荏的聲音響起,當即嚇得下巴磕在棋盤上,原本走得好好的棋頓時變得一片淩亂。



    再抬頭見到一襲華服的貴妃扶著太 後走了進來,頓時嚇得三魂去了兩魂半,直接從軟塌上連滾帶爬的跌下來,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奴婢見過太後娘娘,見過貴妃娘娘。”



    弦歌雖然不大記得宮廷禮儀,但還是覺得這兩人既然是太後和貴妃,想來在後宮中位份也是很高的,於是也慢條斯理的下了榻,學著連翹的樣子行了個大禮,喚了聲:“見過太後娘娘,見過貴妃娘娘。”



    太後此時可謂怒火中燒,在承乾宮宮門口的時候被侍衛強行攔了下來,她身為太後當今皇上的生身母親竟然連這皇宮都不能自由出入了,還有沒有王法了!所以太後怒氣一上來,便直接硬闖了。



    侍衛們雖然有心想攔,但那人畢竟是太後娘娘,誰敢動手?所以隻好眼睜睜的看著太後和貴妃闖了進來。



    太後闖進來時,卻又聽見一個小宮女竟都對自己這般不尊重,哪兒還忍得下這口氣,當即便怒道:“來人,將這個以下犯上的宮女拖出去亂棍打死!”話音落,便有太監躬身上前準備將連翹抓起來。



    弦歌心下大驚,幾乎是本能的擋到連翹身前,慌道:“那個,太後娘娘恕罪,連翹並沒有冒犯您的意思,隻因承乾宮從來沒有人來過,所以有些吃驚,沒反應過來,還請太後娘娘大人有大量,饒過她吧!”



    連翹也嚇得小臉慘白,跪在那裏大氣不敢出。



    “哼,你便是顧弦歌?”太後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冷笑道,“果然生得一副狐媚樣,難怪把皇帝都迷得神魂顛倒了。”



    太後語氣中的鄙夷弦歌聽得清楚,臉色一白,不敢說話。



    “目中無人,沒有半點規矩,就憑你這樣你還想入主後宮?真是癡心妄想。來啊,將這兩個不知死活的丫頭都給哀家帶到壽康宮去,哀家要親自管教一下她們。”說著,轉身就走。



    接著便有太監上前將弦歌和連翹押著往壽康宮走。承乾宮中一宮的宮女太監都心道不好,但是畢竟是太後親自來拿人,便是借她們十個膽子也不敢上前攔著啊!所以都眼睜睜看著弦歌和連翹被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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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歌和連翹已經在壽康宮的中庭頂著烈日跪了一個多時辰了,眼下正當酷暑,正午的日頭又格外的毒辣,明晃晃的日光照在皮膚上都曬得生疼。便是站在廊下的宮女太監都熱得滿頭大汗,更遑論頂著烈日曬的弦歌二人?



    太後和貴妃坐在屋內,遠遠的看著太陽下的兩人,太後冷笑:“真不知道皇上是怎麽想的,這顧弦歌分明毀了容貌,竟還對她如此死心塌地!”



    一旁的貴妃裴棲遲也是心有不忿,她一直都知道顧弦歌生的美貌,可沒想到長大後的顧弦歌生的如此好看,雖然她的臉似乎是被毀了,臉上的疤也不算淺,明眼人一看便能看得出來,可那張本就好看的臉竟半點沒有受到那疤痕的影響,看著還是這麽讓人心動。不過裴棲遲總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即將到手的東西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它飛走。



    所以顧弦歌,不能不除!



    “太後娘娘,就隻是罰她們跪一陣子嗎?”裴棲遲悠悠開口問道。



    “那依著貴妃的意思?”



    “臣妾以為,皇上被這顧弦歌已經迷得五迷三道了,即便太後您絕食相抗都沒能改變皇上的決心,想來這顧弦歌當真有些本事的。隻是罰一頓,怕是起不到什麽作用。太後娘娘,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裴棲遲語氣有些猶疑,還帶著些不忍。



    “哀家也是這麽想,不能讓這妖孽動搖我大梁的根基!”太後眸中閃過一絲殺意。



    “太後,您是想殺了顧弦歌?”裴棲遲問道。



    “不然呢?留著她終究是個禍害!”



    “不妥,皇上現在對她正上心,若是此時您殺了她,想來會影響您和皇上的母子感情的。”



    太後麵色微沉,咬牙道:“顧不得這麽多了,皇上自然不敢對哀家怎麽樣的。”



    “臣妾有辦法,太後娘娘您且看著。”裴棲遲莞爾一笑,轉身對旁邊的青檀吩咐道,“去,將那顧弦歌提進來。”



    沒多久,顧弦歌便抖抖索索著雙腿進殿,依舊禮數周全的行了個大禮,喚了聲:“民女見過太後娘娘,見過貴妃娘娘。”。



    “顧弦歌,哀家問你,你進宮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太後看著前麵跪著的顧弦歌,疾言厲色的問道。



    弦歌秀眉微蹙,淡淡的答道:“回太後娘娘,弦歌是皇上硬帶進宮的,並非自己要來的。”



    她說的是事實,可是在太後聽來,卻是另一層意思了。太後當即怒道:“怎麽,你以為搬出皇帝,哀家便奈何不了你了?”



    “弦歌不敢這麽想。”



    “不敢?哀家看你膽子大得很,倒是沒什麽是你不敢的!”



    弦歌低著頭不再說話,因為她知道此時太後心中有氣要找人撒,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會聽她辯解,現在最好就是閉嘴,否則說得多錯的多。



    見弦歌不說話,太後卻是更加生氣了:“顧弦歌,你說,你是不是假裝失憶,騙取皇帝的信任,好借機尋仇?”



    “尋仇?”弦歌不解。



    “你敢說你不是為了替你顧家報仇來刺殺皇帝的?”太後麵有異色,可見弦歌迷茫的表情,竟是不似有假的樣子。



    太後的話弦歌聽得清楚,小臉霎時唰白,太後的意思是,齊恒殺了她全家?可為何齊恒並沒告訴她?這其中究竟是誰在騙她?



    弦歌麵上不動聲色,輕笑:“太後您說笑了,我顧家發生了什麽需要我不惜冒著誅九族的危險來刺殺皇上?”



    “顧弦歌,你顧家的九族早就被誅了個幹淨,便是要死也不過是你一個人的事罷了。”一旁的裴棲遲冷笑,看來這顧弦歌的確是失憶了,竟然連這事都忘了個幹淨,不知道她顧家列祖列宗在九泉之下能不能瞑目。



    “哦?”弦歌皺眉,臉色不大好。



    “八年前,先帝親自下的旨意,這些莫不是你真的不記得了?”裴棲遲淺笑,但弦歌卻是臉色一白,一臉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