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咱們成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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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下王雱身上的血腥味最濃厚,震動也來自王雱方向。

    而且個頭也是王雱小。

    宇宙定理是個頭一大就讓對方害怕。在蜈蚣眼睛裏人類也是一種怪物,所以大蜈蚣有概率挑選個頭小的怪物去先懟。

    於是蜈蚣又朝王雱的方向遊走。

    它仿佛喝醉了,不太利索,也許是年紀大了發生中風了還是什麽。總之大概就那意思,導致這畜生時快時慢,有時候會不由自主的被它自己的身體拖累,盤旋一番。

    所以盡管它腿速很快,卻導致了整個身體無法協調,始終無法捉到王雱。

    王雱算是看明白了。老子們大宋軍隊並不少,然而就如同這個蜈蚣似的,到處不協調,左腦右腦的戰線不統一,中樞又不作為。於是猶如當時的宋夏之戰一樣,夏竦耍滑頭撂挑子,範仲淹和韓琦戰法不統一相互撕逼,麾下軍官就猶如這頭蜈蚣的腳一樣,盡管素質不算太低,裝備不算差,然而有些聽夏竦的,有些聽韓琦的,有些聽範仲淹的。

    明明需要一條直線前進,他們左一下右一下的、猶如這條傻逼蜈蚣盤旋了起來,自己就來了個筋疲力盡,最後便出現了韓琦的好水川失利。

    明確了作戰方式,克服了恐懼,找到了原形後,就注定了猥瑣的王雱能如同贏白玉堂一樣、最終戰勝這沒腦子的蜈蚣。

    或者說它不是沒腦子而是腦子太多,猶如大宋一樣的精英太多,和尚多了廟就會歪。其實韓琦富弼文彥博王安石包拯範仲淹這些人呢,隨便有一個掌權,其他人消失掉,大宋就真的崛起了。可悲的是他們全部都在。

    就這麽一邊腦補著YY,王雱不怎麽害怕了,加之想到了英雄救美的那種YY感覺,於是步伐越來越熟練,膽子越來越大,心思越來越細膩,地形越來越熟悉。

    最後天亮了,這頭大蜈蚣被王雱的持久戰給徹底拖垮,累得一團的縮在地上不動了。

    如果它能聽懂人話的話早就氣死了,因為王雱一直在罵它,一直在用震動吸引著它行動。

    王雱真的是個小算盤,腦袋裏遇到情況後幾乎是直接會有某種方程式的。當時和大蜈蚣周旋了半個時辰後,王雱就找到了某種規律。一些特定的聲音能讓這個蜈蚣尤其興奮,然後它一興奮,身體就更不受控製的“重複低效運動”。

    也就是說這個傻逼的“指令集”寫的太落後,在處理特定任務的時候非常低效,會損耗大量的體力、卻隻能堪堪的完成少量做功。

    所以呢,大蜈蚣體力真不比王雱差,它主要是太蠢了不會應用體力,結果又沒領先王雱一個量級的差異,於是就輸在了構架上。

    用軍事語言描述的話,它輸在了戰略戰術的應用上。

    早晨紅弱的陽光下,王雱非常謹慎又猥瑣的樣子,試探了大蜈蚣幾次,確定它不是裝蒜,是真累趴下了。

    王雱膽子就大了起來,走過去把白玉堂的劍拖了過來。

    是的早先王雱腦抽了才會帶著劍和蜈蚣周旋呢,反正王雱肯定不敢主動去砍它的,那麽帶著劍除了浪費自己的體力,增加自己被劍戳死的幾率之外,再沒有其他用處了。

    噗嗤噗嗤——

    現在猛猛的砍了過去,盤在一起的蜈蚣栽了。

    誰叫它盤在一起的,人家一般情況下是一刀兩斷,這家夥它自己疊加了基層,現在乃是一刀八段。

    錦毛姐的劍相當犀利,有種砍瓜切菜的感覺。

    對了……白玉堂的手指以及老陳的耳朵,在昨晚交戰過程中,因戰術需要,已經被蜈蚣吃了。

    此時白玉堂臉色有些蒼白,她靠在牆邊,以奇怪的神色看著滿頭大汗的王雱。回想著昨夜那驚心動魄的過程。

    每個細節她都看了,非常投入的看,後來甚至就忘記了是一場生死之戰。王雱的陰險猥瑣讓她心有餘悸,然而架不住就是喜歡看。因為從王雱那另類的戰鬥方式中,有些特定的智慧細想的話,能解決白玉堂心中的一些武學上的問題。

    這兩年以來,天賦異稟的白玉堂算是大成了,也幾乎沒有進展,卻是始終比展昭那小子差一些。百尺竿頭,那一步卻怎麽也跨不上去。

    現在白玉堂感覺有些啟發,她決定靜下心思來整理一下。

    “昨晚你親口說,你留下來是因為不想死在外麵的狼口,你是認真的嗎?”忽然白玉堂輕聲問道。

    “我說過嗎?”王雱有些尷尬,莫非是情急下吐露了真言?這很不好,這種時刻流行的套路是很YY的,冰山美女應該會融化的樣子,感激救命之恩什麽的,卻是她來了這麽一句。

    “我記得你說。”白玉堂很平靜的樣子。

    王雱隻得道:“好吧我是個誠實的孩子,我不想抵賴。”

    “那麽也就是說,你是為你自己而戰,不是救我,我白玉堂不欠你什麽對嗎。”白玉堂又道。

    王雱道:“作為一個俠之大者,雁過拔毛……其實是雁過不留名。不爭取功勞乃是我輩英雄人物的大公精神,原則上盡管被你親眼看到了,但我是不會承認救了你的。我是不會強迫你欠我人情的。”

    “有性格,那麽我們又兩清了。”白玉堂微微一笑。

    王雱一陣鬱悶,想死的心都有了。

    “劍是我的,你拿著幹嘛,還不趕緊的,送過來還我。”白玉堂很看重她的劍,那似乎是她的逆鱗。

    王雱吃醋了,尋思難道是你心中的英雄送給你的定情物?

    這麽想著,王雱非常想破壞了這把劍。

    劍雖然鋒利,要破壞卻不難。找準了位置從中間一腳踩下去應該會斷的,然而這是凶器,有點危險,王雱害怕傷到自己,萬一彈起來割到小雞1雞就很不好了。

    “你有什麽詭計?還愣著想算領賞啊,說了把老子的劍還來!”白玉堂脾氣很壞的吼了起來。

    “催什麽催,你這破劍能值得幾個錢,我這種官二代難道還看得上你的劍?”王雱隻得過來了。

    把劍重新拿在了手裏,她這才放心,還劍入鞘的時候道:“就你王家那點家底,還真不值這把劍。你個小鬼非常猥瑣,你連地痞混混的一百多文錢都黑,連你老爹的雞蛋都黑。所以我懷疑你會黑了我價值連城的劍。”

    王雱委屈的道:“你就這麽把我看遍了啊?”

    “你……不會是想哭吧?”白玉堂愕然道。

    “我是小孩子,哭鼻子也沒什麽稀奇的,我現在真的很想哭,我想要你對我另眼觀看。我以為你懂這種心理的。”王雱說道。

    白玉堂沒有罵他,而是楞了楞。

    “錦毛姐,咱們幹脆成親吧?”王雱忽然咬著指頭說道。

    “小鬼頭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白玉堂仍舊沒罵,而是又楞了楞。

    “我好喜歡你,你又漂亮身材又好,除了性格有點可惡、有過欺負小孩子的劣跡之外,你還是有不少優點的,一身本領的大姐姐我最喜歡了。”王雱說道。

    “看起來你這次說的是真話……”白玉堂竟是沒嗬斥他胡鬧,“可你這麽小,怎麽成親呢?”

    王雱嘿嘿笑道:“現在是有點小啦,可是將來會長大的,你等著我。”

    “你真想做我的‘童養夫’嗎?”白玉堂神色古怪了起來。

    “我想的,經過了昨晚,我小小的心靈已經愛上了你。我喜歡的女人我會去盡力的追求和保護。如果你不覺得麻煩,咱們就這麽定了吧。”小屁孩少年老成的樣子說道。

    白玉堂又偏著腦袋想了想,竟是覺得他說的非常好聽。且目測這是個細皮嫩肉的小美人胚子,倒也配的上我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