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生死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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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閣下有意向我羅國勇士比試一二,寡人自無不可以答應,但寡人的侍衛統領乃是軍中悍勇,與閣下這般的江湖中人路數不同,恐收不住手,傷了閣下性命。”

    熊逢想要殺雞儆猴,不說向楚國亮劍,但怎麽也要在昭連這個明顯便心有所圖的家夥麵前露一露獠牙,以免他將自己等人當作老實可欺。

    聽得熊逢的言語,那昭連卻是冷笑了一聲,而後道:“鄙人麾下的門客也是修行的殺人之術,正擔心錯手害了羅國勇士姓名而讓羅國君不快,不曾想,羅國君竟與鄙人想到一處去了。不如,我們便定下生死契約,若是有個傷亡,便都不追究如何?”

    聽得昭連的言語,那張錚便已經動了殺機。

    跟隨著昭連身邊許多年,他又如何會摸不著昭連的脾氣?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熊逢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笑容,那典韋高達98的武力值,再加上其不屈,死鬥的特性,就算是武力值高達一百的巔峰強者都不見得能夠輕易擊敗他,更何況是區區一個武力值連八十都不到的張錚?

    典韋完全可以輕蔑的向著張錚伸出一根手指,而後朗聲挑釁:“我要打十個。”

    熊逢心底十分的自信,那典韋乃是武力值達到了98的國士,隻是一眼便看穿了他張錚的實力,又如何會把他放在眼裏?

    正如熊逢所說,典韋擔心的不是搞不過對手,而是他收不住手,一不小心便害了對方性命。

    雙方都已經做下了口頭上的約定,身份在那裏,也不至於食言而肥,故而在彼此點頭之後,典韋與張錚之間的一戰變成了生死之戰。

    那張錚身高七尺,雖然不算高大,但卻也絕非矮小。但典韋卻是身高八尺有餘,身材魁梧,站在那裏就像是一座鐵塔一般。

    那張錚與典韋對麵之時,心底平白的生出了幾分忌憚。但他自幼習武,劍法高超,曾單人持劍連斬三十餘楚國暴民,乃是昭連的心腹之人。

    他極為自信自己的武力就算是到了戰場之上都算得上是一員悍將,又豈能是眼前這個長得又高又醜的‘傻大個’所能夠比擬的?

    他單手握著劍柄,而站在他對邊的典韋卻沒有取下身後兩隊青銅戟的意思。

    “莫言本人欺負你,亮兵器吧。”

    張錚見典韋始終沒有出手的意思,當即沒有一皺,而後出聲喝道。

    典韋卻隻是搖了搖頭,對付眼前的這個人,哪怕是赤手空拳也不過是幾個回合的事情而已。

    雖然背後的那一對青銅戟因為是粗製濫造的緣故有些不趁手。

    但實力差距在那裏,若是他動了兵刃,那張錚恐怕連一個回合也撐不過。

    典韋搖頭不語,卻是讓那張錚更為惱怒,他當即怒喝一聲:“竟敢輕視我,哼,死了可別後悔。”

    話音方才落下,卻是徑直出手向著典韋撲來。

    他手中劍極為精準,速度也是極快。在這個但求以殺人為主的技擊時代,這般的劍已經算得上是極好的劍法了。

    隻是可惜,他的速度雖然快,卻並不曾快過流矢。那典韋在戰場之中縱橫來去,刀槍箭戟留之不下,斧鉞鉤叉攔之不住,又怎麽會懼他區區三尺之劍?

    不過一閃身便已經避開了當心口處刺來的一劍,而後身體一扭,八尺的身軀竟如遊蛇一般靈活的貼到了那張錚的近處。

    張錚急忙回身用劍去削那典韋之時,卻是驚駭的發現不知何時竟已有一雙大手死死的按住了他的手臂。

    “嗬~”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電光火石之間那典韋便製服了對手,可謂是極為駭人。

    事實上,比試已經到了這般地步,便完全沒有了繼續下次的必要了。

    畢竟典韋已經用他的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實力,證明了羅國勇士的強大。

    但可惜的是,張錚卻並非是一個純粹的武將出身。

    他出身江湖草莽之中,以擅技擊聞名,到哪實際上,最初的時候卻是一個刺客。

    而作為一個刺客,那自然是要有些背地裏的手段方才合格。

    故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典韋製服了張錚,比試已經結束了的時候,那張錚卻是徑直從腰間拔出了一根棱刺,徑直紮向了典韋的脖子。

    這一擊突入起來,就算是典韋也是措手不及。

    電光火石之間,那典韋也就隻要奮力將手一抬,徑直擋住了這一刺。

    棱刺刺入了典韋的胳膊,那張錚一擊不中,麵色已是驟變。

    方才典韋的實力已經凸顯,那是完全碾壓他的力量,他將全部的希望都付諸於這一刺上麵,如今卻被典韋輕描淡寫的擋住了。

    “怎麽可能!”

    他的口中發出一聲驚呼,也就在他的驚呼之聲響起之時,雙眸便已經注視到了目光赤紅如血的典韋身上。

    “殺~”

    典韋神力無窮,武力非凡。比起那張錚強了數倍不止,本以為不過是下場熱熱身而已,結果卻在製服對方之後被對方偷襲差點身死。

    這讓本就嗜血暴戾的典韋如何能忍?故而就在刹那之間,他的身上便已經爆發出了血海修羅一般的恐怖氣勢。

    整個昭府宴會四座的賓客都是麵色驟變,包括熊逢在內都難免心生惶恐。

    那昭連本就隻是一個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酒囊飯袋,又如何能夠受得住這般威勢?

    當即便是一陣腿軟,若非是一直維持的都是跪坐的姿態,恐怕此時已經被嚇得癱倒在地上了。

    強橫的氣勢彌漫四周,惹得堂中眾人紛紛膽顫心驚。

    那典韋卻是已經徑直握著差點被嚇傻了的張錚一條手臂將他整個人都甩了起來。

    而後便如同一柄大錘一般徑直將他摔倒在地上,隻聽聞“轟”的一聲,緊接著便是骨骸盡碎的響動。

    那張錚已經被典韋摔斷了渾身骨骸,眼見著是口吐血沫,出氣少進氣多活不成了。那典韋卻是還要抬腳去踏他一腳。

    熊逢當即一驚,雖然對方卑鄙得很,但震懾的效果已經達到了,卻是不好再在對方沒有了反抗之力的時候多做動作。

    於是熊逢急忙開口呼道:“典韋。”

    那原本正在奮力一腳踏向張錚的典韋當即腳下一頓,而後左腳懸浮在空中,回頭用赤紅的眼眸盯著熊逢看了一眼,很快的便恢複了烏黑之色。

    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左腳,而後典韋緩緩邁步向著熊逢的身後走來。

    隨手拔出胳膊上的那一根棱刺,而後徑直摔到了地上,言語頗為凶惡的說道:“卑鄙小人,竟敢偷襲於我。若非君上命我留你一命,今日定要將你撕碎。”

    他已經廢了張錚,取不取張錚的性命實際上都毫無意義。但這狠話該說的還是要說的,否則的話,又那裏起得到殺雞儆猴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