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索要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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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連的麵色有些陰沉,暗自惱怒那張錚學藝不精也就罷了,居然還明目張膽的在眾目睽睽之下玩偷襲這一出。
但他雖然縱跨,卻畢竟不是沒有城府的人,故而隻是目視一旁的侍衛將那張錚抬下去,而後卻是舉杯向著熊逢遙遙敬酒道:“羅國勇士果然是名不虛傳,鄙人禦下不嚴,竟讓門口做出偷襲這般卑鄙的小人行徑誤傷了壯士,真是鄙人的不是,這便自罰一杯,還請羅國君莫要將此事放在心上。”
他的言辭極為懇切,以至於熊逢都不太好收拾他了。搖了搖頭之後,熊逢偏頭看了一眼典韋,而後道:“不過是手下妄為而已,昭城主無需掛懷。”
那昭連喝盡了杯中酒,而後熊逢身邊便有一侍衛上前為那典韋包紮傷口。
這棱刺極為歹毒,若是刺在其他人身上,哪怕不是要害,恐怕也要血流難止。
但典韋卻絕非常人,他實力已經達到了某種境界,已經具備了控製周身肌肉精血的能力,所以不過是流了少許獻血之後,區區一條麻布便已經止住了他胳膊上的血跡。
眾目睽睽之下,他赤裸著受傷的左臂站在那裏,看上去威風凜凜好不嚇人。
那些個城中被請來湊數的士族鄉紳又那裏還有什麽心思吃酒飲宴?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卻是紛紛尋了各種借口走了大半。
那昭連也懶得去理會這些士族鄉紳的意見。他見到用強無法令熊逢欺負,便隻能用委婉的手段從熊逢的手中討要熊憐兒了。
於是就在酒過三巡,眾人都有些微醺之時,他卻是與身旁的一名侍女耳語了幾句。
片刻之後,便有兩名相貌端莊卻又形態婀娜的楚國女子來到了堂中。
在那依舊殘留著幾分血跡的場中跳起了楚國的細腰之舞,就算是從來都對歌舞沒什麽興趣的熊逢都忍不住仔細的打量了許久。
等到兩名女子一曲舞罷,卻並沒有就此離去的傾向,反倒是在那昭連的示意下俯身湊到了熊逢的身側投懷送抱。
“哼~”那羋華夫人見到昭連遣美婢討好熊逢,仿佛是想起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一般,當即冷哼了一聲,而後起身離席。
那昭連先是一愣,伸了伸手欲要挽留之時,卻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事情一般,而後徑直放下了自己的胳膊,隻是恭敬的道了一聲:“昭連恭送公主殿下。”
話音方才落下之時,那羋華夫人便已經離開了大廳。
這下子可就尷尬了,整個大廳之中除了熊逢一桌子之外便隻剩下屈驣已經兩個不知是何身份的陪客了。
這二人乃是昭連的親信,輕易間不敢離席,卻也是戰戰兢兢的正襟危坐。
一句話不說,就連筷子都不曾動一下,隻是響應那昭連的吆喝舉杯一同喝酒,也不知是那裏來的這般好的脾胃。
又過了三巡之後,兩個陪酒的家夥方才將手中杯一飲而盡,而後便先後倒在了桌子上麵。看得熊逢一陣心疼,暗自替這兩個為昭連效力的家夥惋惜不已。
那昭連卻是哈哈大笑,而後道:“此二人最喜空腹飲酒,次次飲宴皆是喝得伶仃大醉,倒是讓羅國君見笑了。”
話音方才落下之時,熊逢的心底便是一陣冷笑。
怕不是人家好這一口,而是你把人家給嚇得吧?
熊逢也不拆穿,隻是隨口搪塞了過去。他也喝了不少酒,但這酒的度數卻是低得可憐,與啤酒無異。
熊逢的身體雖然不曾常年飲酒,但心理上卻是根本就未曾將這酒水放在眼裏。故而神誌清明,看向目光開始有些渾濁的昭連,眼神之中盡是輕蔑無疑。
“想灌醉寡人,做夢去吧!”
熊逢的心底如此想著,而後卻是暗自為身邊的兩個美人兒可惜。若是自己已經過了孝期的話,想必隻需要與那昭連打個招呼便可以帶著兩個美人兒一同雙宿雙棲。
但可惜的是,他尚有孝期在身,就算是喝酒已經是極為逾禮了,若是再與女子歡好,那勢必要被昭連抓住把柄。
“羅國君,我楚國的女子可美呼?”
就在此時,那昭連卻是不知何時竟然渾身酒氣的走到了熊逢的麵前,而後徑直將其中一名楚女拉到了自己的麵前,伸手攬住了他的腰間,在對方笑意盈盈之下,開口與熊逢問道。
這畢竟是楚國的地盤上麵,熊逢又怎麽敢開口詆毀楚國的女子不美?
他當即笑道:“常聞楚女之貌甲天下,今日得見,果真是名不虛傳。”
話音方落,那昭連卻是哈哈大笑,而後道:“好,好好,沒想羅國君年歲不大,卻也是此道中人。來,來,昭某人敬你一杯。”
熊逢微微一愣,心底卻是一陣委屈。
“我說什麽了麽?怎麽就跟你此道中人了?”
心底暗自不憤,臉上卻是哈哈大笑,而後與那昭連喝了一杯酒。
雖然心底極為看不起昭連,但這家夥畢竟是昭城之主,與羅國隻有百裏之隔,大軍不出三日即可兵臨城下,熊逢輕易之間也是不願得罪的。
隻是可惜,熊逢不願意得罪那昭連,那昭連卻是沒有絲毫自覺。
“這兩名美人可是我昭連的摯愛的侍妾,今日便贈與羅國君了。”
他的話音方才落下,那熊逢的心底便已生出了幾分不妙。正待要拒絕之時,那昭連便已拉著熊逢的手臂。
典韋眉頭一皺,正要起身之時,那熊逢卻是已經伸出了另外一隻手臂下按,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多謝昭城主一片美意,隻是寡人尚在孝期,恐唐突了兩位佳人,還請昭......”
熊逢尚未話畢,那昭連便是將手一按,然後道:“唉~羅國君何以不給昭某人這個麵子?”
話音落下之時,熏紅的臉上便已經多了幾分佯怒之色。
見到他如此模樣,熊逢反倒是有些不適應了。心想著既然他將美人兒送給自己,自己不便與之同床共枕,但留在身邊伺候飲食起居倒也不錯吧?
熊逢的心底如此想著,再加上一個正常男人本就對美女沒什麽抵抗力,故而熊逢隻是推遲了一番之後,便開口答應道:“既然昭城主這般美意,那熊某人便卻之不恭了。”
話音方才落下,那昭連便接連道了三聲好,卻並沒有放開熊逢胳膊的意思,反倒是拉著他的手不放,口中道:“楚女雖美,但昭某人已經見了無數美貌的楚國女子了,但是對於羅國女子之美卻是從未體會過。今日在回城之時,曾見羅國君身邊有一羅國美人,一看之下便驚為天人。昭某厚顏,欲向國君......”
他的話音未落,熊逢便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合著他送美人給自己確實是不安好心。隻是他的懷心思未曾放在敗壞自己的名聲上麵,反倒是放到了熊憐兒的身上。
熊逢的心底變得極為冷漠,臉上那一絲應酬的強顏也已消散。
“沉蒙昭城主對憐兒的抬愛,寡人倒不是舍不得一個美人,隻是熊憐兒乃是寡人準備進獻給楚王的舞姬,如何能夠為了轉贈與昭城主!”
他的話音方才落下之時,那昭連的麵色便是一變,而後頗為詫異的看著熊逢,開口問道:“進獻與大王?”
昭連當即驟然變色,但卻拿熊逢一點辦法也沒有。
那怕熊逢開口千金昭連也願意花錢自熊逢手中買來,但若是準備進獻給楚王的舞姬的話,哪怕是那熊憐兒自枕於他的床榻之上,那昭連可敢動她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