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這一次狠狠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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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許君延之間仿佛產生了某種奇怪的化學反應,我在心裏告訴我自己他隻是把我當火包友,不對連火包友都不如,可是作為一個成熟的女人,我還是難以抵抗男女之間最原始的穀欠望。
一次又一次的沉淪,一次又一次的迷醉,像是上了癮,我和他漸漸陷入停不下來的節奏。
彼此的身體越來越熟稔,彼此的反應越來越誠實,我記得某位哲人曾經說過,成年男女之間最美妙的互動就是have
我一度鄙視這種第一的言論,可是在某些特殊的環境和情緒下,當你遇到特殊的人我不得不承認我正在獲得越來越美妙的享受。
我感覺到許君延的動作變得越來越溫柔,他望著我的眼神越來越專注,我甚至覺得他的目光中似乎隱隱浮現出一絲難以描述的東西。
是柔情?是愛意?還是什麽,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從白天折騰到晚上,直到我的肚子開始抗議,許君延才帶我離開了房間。
我本來想直接回家,可是他卻不由分說地把我拽進了酒店的西餐廳。
璀璨的吊燈,巨大的落地窗,潔白的桌布,鮮豔的玫瑰花簇,真是個適合情侶約會的好地方。
許君延攬著我的腰,幫我拉開椅子,甚至還極其細心地幫我攤開了餐巾。
這美好的氛圍真是令人心醉,可是我隻覺得尷尬畢竟我是剛剛跟他瘋狂完畢的火包友。
飯後,我本想打車回家,可是許君延卻把車開到了酒店門口。
“上車!”他的語氣聽起來更像是命令。
我猶豫著搖頭,“許總,我還是打車吧!”
他擰著眉毛瞪了我一眼,“謝蓉,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女人最好學會聽話!”
坐在車裏,我偷眼打量著他。
嚴肅的五官,冷峻的眼神,完全找不到一絲一毫的溫情。
車在小區樓下停了下來,我解開安全帶剛想下車,許君延忽然叫住了我。
“你今天找我想談什麽?”他語氣淡淡地說。
我想了想,索性實話實說,“我想回正清。”
“想回正清?”許君延臉色突然冷了,語氣帶了幾分嘲諷,“你是想回正清還是想回?瞧你跟陳建仁的熱乎勁,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去良義?”
我也真是醉了,合著許君延憋了半天,還在對我跟陳建仁白天的會麵耿耿於懷呢!
有本事生氣,有本事別跟我上床呀!
口是心非的男人!
我強忍著心中的不滿瞪了他一眼,“許君延,還能不能好好說話?陳建仁是說能給我的offer可是我拒絕了至於良義,你是覺得我腦殘還是腦抽會去前男友的未婚妻家的公司上班?”
“白天對著陳建仁猛拋媚眼,現在又跟陳建仁劃清界限……”許君延故意停頓了幾秒鍾,“謝蓉,你可真是虛偽!”
又在拱火!
深吸一口氣,我暗暗對自己說忍住忍住,最終我扔出一句,“下次把眼睛睜大了再說話,我不是在對陳建仁拋媚眼,我是在對他翻白眼。”
不知道這句話哪裏觸到了許君延的笑點,他竟然笑出了聲兒。
“明天準時上班。”他的語氣聽起來緩和了不少。
“可是盤的事……”我忙又問道。
“我會查清楚。”他的視線飛快地在我臉上掃過,小聲地說了一句,“我會相信你。”
我清晰的聽到,他說的都是“會”將來時。
而在此之前,他一直選擇相信安妮。
也是,我這麽見不得光的火包友身份,肯定不能跟他的安妮小公主相比。
心裏突然覺得澀澀的,我猛地推開車門下了車。
“你……”許君延似乎還想說什麽。
可是最終,他隻是簡短地拋下一句話,“我明天出差。”
再次踏入正清大門的時候,一切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尷尬。
同事們對我的出現似乎毫不意外,甚至還像以前一樣跟我打招呼。
“可可,前一陣子我不在公司,許總是怎麽跟你們說的?”我把可可叫到樓梯間,直截了當地問。
雖然我跟可可相處的不錯,可是畢竟許君延之前說過我並沒有bàn lǐ正式離職,所以我也不好主動說什麽。
“許總說你家裏出了急事,需要一段時間去處理,”可可想了想,老老實實地說,“他還說不是什麽好事,讓我們都不要打聽也不要私下討論。”
“蓉姐,到底是什麽事呀?”可可好奇地問,“我記得你上次還著急見許總,不會是許總幫忙吧?”
我頓時心虛氣短,含含糊糊地說,“是我的一個親戚生了大病。上次急著見許總,是因為親戚病的厲害,需要延長假期,手機又老是聯係不到他,所以隻好……”
“哎,的確不是好事!這年頭兒,有什麽別有病!理解理解!”
可可不等我說完就打斷了我,緊接著又拉住我扯了一通健康養生的話題。
回到闊別已久的座位,望著桌子上熟悉的擺設,心裏突然覺得親切。
給綠植換水的時候,我在洗手間遇到了安妮。
她正對著鏡子補妝,見我進來,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能哄得許總讓你回來?恐怕費了好一番心思吧!”安妮鄙視地望著我,“不過,像你這樣的女人,大概也隻能靠幫男人暖暖床上位了!”
我若無其事地衝她笑了笑,“安妮,你說的對,我的確隻能靠幫男人暖床。”
“不過,我至少還能爬的上去男人的床,”我轉過身,甩了甩綠植根部的水,不緊不慢地說,“總比連床都爬不上去在一邊幹著急的女人強!”
“你……”安妮氣得睜大了眼睛。
大概是見洗手間裏隻有我們兩個,她竟然伸手就想打我。
上次她潑我咖啡的一幕我還銘記在心,所以當然不能讓她得逞。
我側身躲過她,隨手抓起綠植的玻璃**,把裏麵渾濁的髒水對著她沒頭沒腦地潑了過去。
聽著背後安妮殺豬一般的尖叫聲,我心滿意足地走出了洗手間。
不一會兒,可可在內部聊天工具上告訴我,安妮匆匆忙忙地飛奔而去,還說她蓬頭亂發一臉狼狽。
“蓉姐,幾個男同事見到安妮剛才的樣子都開始鬼哭狼嚎了,說是女神的形象覆滅了。”
望著可可發過來的信息,我笑眯眯地回了一行字,“也許女神隻是想換個形象而已。”
許君延不在,可我也不好意思坐在座位上偷閑。
我翻了翻郵箱,找出幾本離開之前還沒翻譯完的產品手冊又繼續翻譯了起來。
翻了十幾頁,覺得眼睛幹澀疲憊,正想出去透透氣,猛地想到了孫姨說過的“消防演習日”,於是趕緊找出了當初大廈物業發過來的通知郵件。
日期確認,我心裏立刻有了主意。
事不宜遲,我馬上找了大廈的物業經理。
我說消防演習日的當天晚上辦公室裏有員工丟了東西,許總懷疑是內鬼,所以不讓驚動警、察,讓我單獨調出jiān kòngshì pín看一看,如果真的是自己人就悄悄地開除了事。
物業經理知道我是許君延的mì shū,雖然不情願但也把shì pín調了出來。
shì pín並不清晰,畫麵上的女人低著頭看不清臉,從辦公室裏出來後幾乎是小跑著奔向了電梯。
可是我依然認出了安妮。
確切的說,是認出了她脖子裏的某高級大牌絲巾。
“謝xiǎo jiě,你要不要讓許總一起來看一看?”物業經理見我盯著shì pín,大概以為我已經確認了嫌疑人。
我愣了愣,隨口說,“不必了。”
“您跟許總匯報一下吧,我們的shì pín隻保存30天,今天是最後一天!”物業經理的話讓我頓時慌了神。
許君延出差,可能好幾天才回來,如果shì pín銷毀,我隻拿著盤去找他豈不是毫無說服力。
可是當我提出拷貝shì pín的時候,物業經理卻拒絕了。
“謝xiǎo jiě,你也知道,我讓你看shì pín已經是違規操作了,拷貝shì pín真的要向上級領導申請的。”物業經理一臉為難地望著我。
好說歹說地磨了半天,他死活不同意,我隻好先作罷。
上樓的電梯遲遲不來,想著樓層不高,我索性直接從樓梯間走了上去。
“謝蓉,你什麽時候回來的?”竟然是曹宇。
他掐滅了煙,微笑著朝我走了過來。
我不想跟曹宇多說,隻是隨便敷衍了幾句。
我說許總上次隻是說我狀態不好才出了差錯,所以讓我先休假調整一下狀態,正好親戚又生了大病,所以順便請了個長假。
跟許君延的說辭正好能對的上。
曹宇不等我說完,就迫不及待地說,“謝蓉,你的狀態一直都挺好的。盤的事情我想來想去都覺得蹊蹺,除非是有人故意搗鬼,否則盤不可能不翼而飛。”
我心想你倒是跟我想到一起去了,隻是現在我已經找到了證據,卻又麵臨著馬上失去的危險。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就算許君延在,就算我拉著他來看了shì pín,他也不會對安妮興師問罪。
可是想把安妮打倒,想讓孫姨找回工作,我隻能狠狠出手、不留餘地。
“其實證據找到了,”我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隻是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