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工作時間別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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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隻是想安安靜靜地吃幾塊蛋糕再喝一杯果茶,然後繼續回到展廳站台,可是不知道是什麽鬼的劇情走向,我現在跟許君延吻得難舍難分就跟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小情侶似的。

    “讓你勾引我!”他恨恨地輕咬了一口我的唇,才戀戀不舍地鬆開了我。

    我冤枉,“我什麽時候勾引你了?”

    “剛才對著我笑得那麽馬蚤,還說不是勾引?”他勾著唇俯視著我,雙手輕輕搭在我的腰間晃來晃去。

    室內的燈光半明半暗,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在黑色西裝的搭配下更顯得英俊非凡,低沉醇厚的嗓音幾乎想誘人犯罪,如果不是這句話的內容讓我嬌軀一震,我甚至都想跟他一起陶醉。

    我雙手撐在他的胸口,仰起臉無奈地望著他,“請問許總我怎麽笑得馬蚤了?工作時間,咱們能不能別太浮想聯翩?”

    我明明隻是給了他一個格式化的帶有禮貌和恭維意義的微笑,他卻說我勾引他?

    不知道是不是自信心過度膨脹了,說句不好聽的,我勾引不勾引你,最終結果還不都是一樣任你搓圓搓扁!

    “展會結束後我會帶幾個大客戶去吃飯,你也一起來!”許君延突然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聲音不冷不熱。

    我訕訕,“我一個小mì shū是不是沒必要去湊熱鬧了?”

    “小mì shū?”他端起一杯咖啡輕啜了一口,視線緩緩落在我的胸前,“是挺小的,不過還算好用!”

    “你……”我對他日益漸進的調戲語言已經無可奈何。

    許君延似乎對我的表現倍感滿意,他略帶得意地笑了笑,隨手抿了抿我的嘴角,自然而然地把些許蛋糕屑送入口中,“難吃!”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休息廳。

    展會結束的時候已經快六點了,xiāo shòu部的幾個頭頭兒早早帶著客戶們先去了提前訂好的飯店。

    飯店是可可訂的,說是個王府花園式館子,專門製作宮廷菜的。

    不得不說,許君延是個體貼員工的好老板,提前還讓我通知了可可和其他幾個為了展會連著忙活了好幾天的同事,讓大家都一起去。

    開車的同事自己過去,沒車的好像隻有我和可可,xiāo shòu部的魏總本來熱情地邀請我們坐他的車,可是可可卻拉著我悄悄地溜了。

    她說魏總說話像唐僧,跟他坐一路車耳朵非長繭子不可。

    正當我們兩個人站在酒店門口準備打車的時候,許君延正好走了出來,於是不可避免的,我們又坐上了他的車。

    “謝謝許總賞賜!許總您不知道,我今天在展會上提醒吊膽地站了一天,生怕會場哪個環節出了錯您會治我的罪,幸好一天下來都。”坐在車裏,可可顯得興奮異常,跟小喇叭似地說個不停,“本來今天早上我還焦頭爛額呢,因為我昨天少帶了一個樣品,幸好蓉姐仗義肯幫忙……”

    我傻了,趕緊回過頭去對著可可擠眉弄眼。

    “哎呀,我……”可可捂住嘴,一臉驚恐地瞪著我。

    “這麽說早上謝蓉是為了你才遲到?”許君延板著臉,聲音冷冷的,“怎麽做事的?”

    可可苦著臉都快嚇哭了,“許總,是我錯了!幹脆您停車,我下車吧,沒臉去吃飯了!”

    我望著可可哭笑不得,先前還對我千叮嚀萬囑咐地讓我保密,到頭來自己倒是主動承認了。

    偷偷瞥了一眼許君延,隻見他雖然繃著臉,可是嘴角分明卻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心裏暗暗地笑,想不到許君延也有偶爾調皮的一麵。

    我清了清嗓子,“許總,我其實不是為了可可遲到,我是因為堵車才遲到!不過還好我機智,直接下了出租車,一路小跑外加小黃車,總算及時趕到。”

    “小黃車?就是共享自行車?”許君延好像想到了什麽,嘴角的笑意更濃了,甚至還帶著幾分嘲弄。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他在想什麽。

    我是個缺乏運動細胞的人,一直到許君延跟我同桌的當年才學會騎自行車。

    某一天我騎著自行車去上學,在校門口正巧撞見了剛從車上下來的許君延。

    他衝我招了招手,我趕緊加快馬力騎了過去,結果他一臉認真地對我說,“你騎車的姿勢像鴨子!”

    沒錯,我估計現在他的腦海裏已經開始自動繪製我騎小黃鴨啊呸,車的畫麵了。

    “可可,下不為例!”許君延盯著路麵,語氣淡淡的,“記得以後如果出錯,不要想著掩飾!對我來說,隻要員工主動承認錯誤、避免更大的損失,就是好員工。”

    “謝謝許總!”可可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連連點頭。

    這樣善解人意、這樣體貼員工的許君延,頭上仿佛籠罩了一層聖光,讓我生出一種給他頒發年度好老板獎狀的衝動。

    吃飯的館子像是一個偌大的花園府邸,雕梁畫棟、亭台樓閣,小橋流水一應俱全,從內到外透著傳統的中國風味道。

    以前在上班的時候也跟客戶去過類似的中國風館子,所以我並不覺得太稀奇,不過可可大概是第一次見,一路都拉著我給她拍拍拍。

    許君延倒也不急不惱,隻是告訴我們包間號,讓我們拍完zhào piàn再過去,自己先跟著引客的měi nǚ走了。

    我不敢耽誤時間,拍了一會兒zhào piàn就催著可可趕緊走。

    進了包間,我傻了。

    真是天下同事都一樣,到的早的人除了領導級人物,早就單獨占領了一桌還坐滿了。

    最後剩下的座位要麽是挨著總,要麽是挨著老外。

    許君延坐在主位,他的旁邊左邊坐著正清的首要大客戶,右邊坐著xiāo shòu部的魏總。

    魏總旁邊倒是空了一個位子,可是

    眼睛一亮,一個相貌和善的老外大叔旁邊似乎還空著,剛想坐過去。

    魏總突然朝我招手,“小謝,來來來!”

    魏總也是正清的老員工,雖然公司的員工普遍年輕化,大部分還有英文名字,可是魏總保持了他早期的國企作風,稱呼別人都喜歡叫“小”,不過還好他拎得清,倒是記得管許君延叫許總。

    魏總的xiāo shòu風格也與眾不同,他喜歡喝酒,而且還成功的把中國的酒文化傳播給了老外,據說他們部門的幾個大客戶都跟他保持著長期的酒友關係。

    總之,魏總是個神人。

    前輩招呼我總不能拒絕,隻好硬著頭皮坐了過去,突然想起可可,隻見她順勢坐到了老外大叔的旁邊,還遞給我一個同情的眼神兒。

    許君延正陪著大客戶聊天,不愧是海歸,他的口語非常標準,甚至還帶著些許英式口音,聽起來讓人覺得呃,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一種享受。

    fú wù員開始上菜,菜名起的古色古香,菜式精雕細琢,每道菜還伴隨著英文翻譯,惹得老外們讚歎不已。

    菜上齊,許君延致了簡單的祝酒詞,大家一起舉杯之後,氣氛漸漸輕鬆起來。

    我的桌友不是領導就是客戶,聊得也大多是xiāo shòu方麵的內容,我插不上話也不想亂說,索性埋頭苦吃。

    酒過三巡之後,飯店竟然還安排了才藝演出。

    一個身著玫瑰色旗袍的měi nǚ抱了一把琵琶進來,落落大方地向眾人問好之後,開始彈奏陽春白雪。

    吃著美食、看著měi nǚ、聽著美樂,不得不感歎一句有錢真好

    一曲奏完,掌聲如雷。

    旗袍měi nǚ似乎興致挺高,演奏完了並不急著走,而是緩緩望向眾人,輕啟朱唇,“各位客人,音樂總是伴隨著詩歌,不知道在座的哪位先生或者女士願意上台來配合我一下,以詩會樂!”

    “你們誰會吟詩作賦,趕緊上?”幾個副總主動開口點將。

    可是指了幾個人,都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外國客戶們雖然不懂詩歌,可是也知道台上的měi nǚ在邀請台下觀眾互動,所以都饒有興致地等著。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人站出來。

    “有沒有願意上台的客人?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帶著琵琶走啦?”旗袍měi nǚ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地說。

    我一尋思,怎麽說我現在也是許君延的mì shū,關鍵時刻,我也不能退縮!

    罷了,想想我好像還能背幾首詩,索性豁出去了!

    於是我站起身,理了理裙子,對著旗袍měi nǚ舉起手,“我來吧!”

    旗袍měi nǚ微微一怔,收回了先前凝聚在許君延臉上的目光,有些始料未及地點了點頭。

    跟旗袍měi nǚ簡單商量了幾句,山水田園詩配合古風曲子,我來背詩她來奏樂。

    其實工作之後幾乎把學校的東西忘光了,不過好在大學時參加過古詩社,還記得一些讓我印象深刻的詩。

    於是背了陶淵明的歸園田居、王維的山居秋暝、陸遊的遊山西村還有其他幾首眾人耳熟能詳的詩。

    我和旗袍měi nǚ配合的還算協調,舒緩的音樂、令人遐想的詩篇,仿若推開一幅幅水墨畫,引人入鏡,連我自己都沉醉其中。

    “好!”門口突然傳來大聲的喝彩聲和鼓掌聲。

    音樂戛然而止,眾人循聲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