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大白天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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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被窗外灑進來的陽光刺到了眼睛。
我懶懶地翻了個身,突然覺得不對勁我伸手一摸,身上竟然隻穿了內衣。
我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環顧四周,眼前的一切都是熟悉的。
熟悉的窗簾,熟悉的衣櫃,熟悉的綠植,所以,我實在自己家裏。
我長長地籲了口氣。
我記得昨天晚上我拉著邵亞和何榛榛去了酒吧,再接下來我在酒吧裏舞動人生、渾然忘我,再接下來的事情我就根本不記得了,我想最後是何榛榛把我送回來了吧!
我站起身,隨便抓了一條睡裙套在頭上,想先去衝個澡清醒一下。
經過客廳的時候,腳下一滑,好像被什麽東西絆到了。
低頭一看,我懵了。
邵亞裸著上身睡在地板上,精壯的胸膛一起一伏,腰間墊著他的西裝外套還有我的裙子。
我的腦子轟的一下炸了,此情此景……難道我和邵亞睡了?
酒後**四個大字金光閃閃地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眼前一黑,我頹然倒地。
我就這麽傻傻地坐著,直到耳邊響起邵亞的聲音。
“早啊,měi nǚ!”他一邊說一邊抓過襯衫開始係扣子,一臉靨足的表情。
我咽了口口水,“邵亞,我們昨天晚上……”
“睡了!”他像個沒事兒人似地飛快地說。
我張嘴望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突然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你可真好騙!”
緊接著邵亞告訴我,昨天晚上我在酒吧裏又哭又笑,鬧得不像樣子,他本來想把我帶回他家,可是何榛榛死活信不過他,後來兩人合夥把我送了回來。
可是這麽一折騰,兩人也都筋疲力盡,何榛榛索性就跟我擠了一張床,邵亞幹脆睡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你說何榛榛陪了我一晚上?她現在人呢?”想起早上臥室的門是鎖著的,我終於寬了心,可是不見何榛榛的人影,我還是心裏犯嘀咕。
“一大早就出門了,臨走還念叨著你老踢她!”邵亞扣好扣子,表情憂鬱地拍了拍沙發,“你能不能換個大點兒的沙發?我半夜從上麵滾下來好幾次。”
說完,他站起身拎起自己的外套,隨手又把我的裙子遞給我,“昨天你一進客廳就開始tuō yī服,誰都攔不住你!可惜……”
“可惜什麽?”我警覺地問。
“可惜你脫了半天隻脫下來一條裙子,關鍵部位直到你進臥室都遮的嚴嚴實實。”他戲謔地衝我眨了眨眼睛,“本來我還挺期待能一飽眼福呢!”
我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可是想想自己酒後的醜態還是覺得又羞愧又窘迫。
“昨晚我喝多了,不好意思,我平時從來不喝酒的。”我手足無措地望著他。
“謝蓉,別對自己要求那麽嚴格,”他突然靠近我,目光溫柔地注視著我,“其實比起你平時一本正經的樣子,你昨晚的模樣倒是讓我覺得可愛又率真!”
我不是木頭,我能感覺到邵亞的眼神中不一樣的東西。
可是我剛經曆了一場感情鬧劇,我隻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待著,更別提我跟邵亞才認識了兩天。
讓我火急火燎地馬上投入到另一個男人的懷抱,我辦不到。
“邵亞,謝謝你昨晚照顧我,不過我覺得你的假期也差不多快結束了,我不想再耽誤你的時間,所以”我別過臉,不好意思地說。
“懂了,給我下逐客令了是不是?”他眉毛一挑,語氣又立馬變得吊兒郎當,“不過說的也是,孤男寡女我又這麽帥,還是別給你犯罪的機會了!”
說完,他轉過身徑自朝著門口走去。
“邵亞,改天我請你喝茶!”不管怎麽說,邵亞的仗義相助還是讓我覺得他是值得相交的朋友。
我想了想,堅定地把“茶”字咬的特別重。
他笑嘻嘻地站住,“好,我等你!”
臨出門的時候,他的視線突然投向進門櫃上的一個海螺擺件,“怎麽你家這麽多老古董?”
“沒辦法,都是我爸媽生前買的,我舍不得扔!”我感慨地歎了口氣,隨手拍了拍海螺背。
邵亞的眼裏掠過一絲別樣的柔和,他停頓了幾秒,才語氣淡淡地說,“邊上好像少了一隻海螺。”
“送人了!”我的眼前浮現出一張黑黑瘦瘦的小臉,心裏忍不住悸動,“送給一個小時候認識的小夥伴了!”
“男的女的?”
“男的!”
“你還不是一樣,小小年紀就不學好?”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我哭笑不得地瞪著他,“我跟你可不一樣,他是我的小夥伴,又不是我的夢中qíng rén!”
正說笑間,敲門聲響起,何榛榛拎著兩個購物袋氣喘籲籲地站在門口。
“你們小區附近怎麽這麽荒涼?我跑了老遠才找到一個便利店。”何榛榛把購物袋扔到櫃子上,隨手從裏麵拿出一杯豆漿遞給我,“給你的,知道你不愛喝咖啡!”
說著,她又瞥了一眼邵亞,“帥哥不吃了早飯再走?”
“人家忙著呢,你就別耽誤人家辦正事了!”我趕緊插了一句。
“忙什麽?富婆在召喚他?”何榛榛嘿嘿一笑,遞給我一個猥瑣的眼神。
“反正měi nǚ不喜歡我陪著,我也隻能去陪富婆了!”邵亞反手把西裝搭在肩上,轉身甩下了一個瀟灑的背影。
我幫著何榛榛收拾了購物袋裏的東西,她貼心地買了早餐,還給我買了牛奶麥片零食什麽的。
我感動地簡直想抱著她痛哭一場,“榛子,為什麽你不是個男人?如果你是個男人我就嫁給你!”
何榛榛歎了口氣,“我也想呀,我爸整天嫌我撐不起家,動不動就嘀咕著是個兒子就好了!”
我不由地後悔,竟然無意又戳中了她的痛處。
何榛榛她爸其實一直想要個兒子,可是何榛榛她媽生她的時候傷了身子,從此喪失了生育能力再也不能生了。
她爸雖然對她挺好的,可是心情一不好就會絮絮叨叨,什麽女兒早晚都是人家什麽女兒撐不起家養不了老的。
唉,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有時候看似幸福的生活背後隱藏著陰影,有時候看似黑暗的地方也會透進陽光。
人生也許就是充滿了種種未知,才吸引著我們不斷地去探索前進。
我和何榛榛就著她買的豆漿三明治,開始感慨人生、總結哲理名言,一時間仿若靈魂得到了升華,久久回不過神來。
吃飽喝足之後,我們各自去衝了個澡,然後何榛榛拎起包說回家繼續跟她爸學炒菜,又囑咐我在家好好休息。
我一臉無所謂地指了指冰箱,我說反正你給我儲備了這麽多糧食,我打算在家宅個十天半個月。
臨走,何榛榛又神神秘秘地告訴我,說邵亞好像認識什麽關係通天的富婆,昨天聽見他打了好幾個diàn huà,說是讓什麽論壇網站把關於我的報道和zhào piàn馬上撤下來。
我愣住了,“真的嗎?可是他什麽都沒跟我說。”
何榛榛點了點頭,“我昨天可沒醉,聽得一清二楚。”
我又是感激又是疑惑,一個萍水相逢的男人肯定這麽掏心掏肺地對我,我當然感激可正是因為如此,我又覺得疑惑,平白無故他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嗨,誰知道呢?不是有句話說,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也會為你打開一扇窗嗎?說不定邵亞就是你的窗吧?”何榛榛若有所思地說。
我揉了揉頭發,不知道怎麽接,索性轉移話題,“你跟梁茁別鬧了,我相信他肯定不會幹那麽沒品的事兒!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幹了,可能也是礙著許君延的關係迫不得已,站在他的立場上,也算是為了兄弟兩肋插刀!好像也不能怪他!”
“行了行了,我心裏有數!”何榛榛大概是怕我給她上思想教育課,抓起包逃也似地跑了。
十幾分鍾後,外麵又響起了敲門聲。
不知道是邵亞還是何榛榛,我一邊站起身去開門一邊想著,難道他們誰落下了什麽東西?
“是不是落下什麽”
門開了一半,我愣了,眼前的男人竟然是許君延。
我條件反射性地就想關門,可是根本來不及反應,他就一把就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推了進來,緊接著轉身重重地反鎖上了門。
“你鬆開!”我拚命扒著他的手,可他置若罔聞地把我摁在牆上。
他魁梧的胸膛抵在我的胸前,他一手捏著我的脖子,一手按著我的腰,我們彼此的呼吸似乎都有些急促。
我嗅到淡淡的煙草味和酒味,似乎還有男人獨有的荷爾蒙的氣息。
他冷冷地注視著我,眼神裏帶著一種駭人的恐怖。
我被他掐的快要喘不上氣來,簡直是垂死掙紮一般踢打著他。
他像是察覺到了什麽,終於鬆開了我。
我不管不顧地推開他,剛想坐到沙發上喘口氣,他忽然從背後撲了過來,一言不發地把我拽了起來。
他的手撩起我的裙子,順著我的腰線往上探去,指尖灼人的熱度讓我不由主地打了個顫。
相處這麽久,我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