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理智和情感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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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我過得極其**,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白天喝了張姨煲的湯我就開始坐在露台上曬太陽,一杯茶一張報紙,生活節奏一下子慢了下來。
許君延白天去公司,晚上回的賊準時。
我本來擔心他還會繼續折騰我,不過幸好他顧忌著我的傷倒是克製住了,隻是恨恨地說等我完全恢複之後再把欠他的補回來。
期間我在保鏢的陪同下回了一趟自己的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怔了半天,最後走的時候卻還是兩手空空。
不知道為什麽,心裏仿佛有個聲音在說,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回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搬來搬去。
許老爺子在英姐的陪同下來視察了幾次,見我一幅老老實實的樣子,似乎挺滿意,臨走又暗示我記得自己的承諾。
我一個頭兩個大,又不好反駁什麽,畢竟是許君延誇下的海口,於是隻能裝模作樣地點頭。
“你傷好的也差不多了,明天出去逛街吧!”我正無聊地翻著書桌上的財經雜誌,一張黑卡突然塞到了我手裏。
許君延似乎剛進門,他笑眯眯地望著我,手裏還拎著西裝外套,言語間,臉色格外的柔和。
“不要,我又不是沒錢。”我搖了搖頭,把卡輕輕地推了回去。
他怔了怔,緊接著皺眉,“謝蓉,你能不能讓人省點心?”
“給你省錢還不好?”我笑著站起身,上前抱了抱他。
他攬著我的肩膀讓我貼近他的胸膛,恨恨地瞪著我,“我的女人必須花我的錢!”
“強迫我花他錢的男人,你還是第一個!”我抬起頭哭笑不得地望著他。
“也是最後一個。”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
晚飯後,許君延開車帶著我去附近的私人醫院拆了手上的繃帶。
摸著柔滑細嫩的雙手,我心裏長長地鬆了口氣,之前還一直擔心會變成老樹皮,想不到現在恢複的這麽好,簡直是宛若新生的節奏。
見我一副垂影自憐、喜極而泣的樣子,許君延臉上的表情又是好笑又是好氣,“你瞎擔心什麽?就算你手殘了,我也會要你的。”
“誰稀罕你要?姐就算手殘了,憑姐這麽漂亮的小臉還會找不到男人?”我心情一好,忍不住得意忘形。
“你敢?除了我,你誰都不許找!”說完,他就在人來人往的醫院大廳裏狠狠地吻住了我。
我總覺得許君延是個內心特別矛盾的男人,偶爾還會輕微的精神分裂,比如大多數時候他沉穩內斂,給人一種禁欲般的冰山感,可是偶爾他又會熱情似火,瘋起來不管不顧。
比如現在,我甚至能聽到附近行人的竊竊私語聲,不過聽到的最多的兩個字是“好帥!”
我不禁淚目,女同胞們,他是帥,可我也不醜,你們怎麽不誇誇我呢?
宛若宣誓主權一般,他吻得霸道而又狂熱,而我也漸漸陶醉其中。
分開的瞬間,他突然咬著我的耳朵低低地說,“今晚我要讓你哭著求饒!”
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想讓地球人都聽見嗎?”
他笑了,笑得爽朗而又自然。
回到世外桃源的時候,張姨正指揮著工人往陽台上搬花。
“院子裏不是種花了嗎?”我訝然地問張姨。
“君延說你喜歡茉莉,特意讓人訂了幾盆最好的茉莉送過來,聞起來果然好聞!”張姨一邊說,一邊掐了一朵花遞給我。
我是喜歡茉莉,而且自己家的陽台上也養了一盆,許君延去過我家的次數並不多,想不到他竟然這麽細心地記著。
工人們搬完花之後,張姨帶著他們散去了,偌大的別墅裏,隻剩了我和許君延。
他衝了澡,換了藍色的家居服,整個人帶著幾分淡淡的慵懶。
“怎麽坐在陽台上?你不冷?”他說著,隨手抄起一條毯子給我蓋上,緊接著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識趣地站起身,讓他半躺在寬大的扶椅上,然後又主動縮進了他懷裏。
他對我的乖巧似乎非常滿意,一下一下地撫摸著我的頭發,臉上也始終掛著濃濃的笑意。
“許君延,如果我們不結婚,就這麽過下去是不是也不錯?”我靠著他的肩膀,語氣悵然。
他扳過我的臉,眼眸裏閃過一瞬間的困惑,“你在說什麽?”
“沒什麽,你爺爺對我不滿意,我覺得他大概永遠都不會同意你娶我!”我故作輕鬆地笑了笑。
他盯著我的眼睛,語氣聽起來嚴肅了幾分,“謝蓉,爺爺隻是需要時間,我不想逼他。因為我父母的事情,他已經傷透了心,我不想再刺激他。我說過,一切交給我,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dá àn。”
“而且,我們既然答應了他的要求,總不好再出爾反爾。”他語氣聽起來淡淡的,可是卻帶著一絲不可抗拒的意味。
我幾乎條件反射地想反駁,“明明是你答應的!”
可是想了想他為我出生入死甚至差點兒送命,我還是生生地把話咽了下去。
“明天去公司上班吧?我都給你安排好了,辦公室、電腦還有你的工作名牌,什麽都搞好了。”他話鋒一轉,目光柔和地望著我。
“上班?”我欣喜地抬起頭,“這麽快?”
許君延是說過讓我去正清上班,還說為我安排好了職位,可是回來之後他堅持讓我養好傷再出門,我也不好催他,於是就這麽擱置了下來,想不到他竟然主動提了起來。
他點了點頭,柔聲道,“去上班也好,省得你每天在家裏胡思亂想。”
可是上班的話,我們兩個人的關係一想到回去麵對正清的舊同事們,我又猶豫了,尤其是現在我和許君延的關係又這麽詭異。
“隻不過要暫時委屈你一下,畢竟爺爺現在年紀大了,我不想惹他生氣,所以暫時先對外說你是我的女朋友,好不好?”他的下巴溫柔地摩挲著我的臉頰,語氣竟然帶了幾分祈求。
我瞪大眼睛望著他,不是女朋友還是什麽?
“我的意思是,你才是我的未婚妻。”他把“未婚妻”三個字咬的極重。
我瞬間反應過來,“你跟周菁如現在還演戲?”
“你在想什麽?”許君延恨恨地彈了一下我的額頭,肅然地說,“周家的資金危機度過之後,我就在股東大會上宣布消息了,現在正清上下都知道我和她的婚約已經解除了。”
“真的?”我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不信你明天可以去正清隨便找個人問。”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惱怒。
我訕訕一笑,主動湊到他的唇上親了一下,“我相信。”
見他轉怒為喜,我又趁熱打鐵,“既然是上班,我覺得我們在公司還是低調點,繼續保持上下級的關係吧!”
許君延是男人,而且他坐慣了領導者的位子,他並不了解普通人的想法,如果他大張旗鼓地把我接回正清甚至還公開我們之間的關係,我覺得我分分鍾淪為別人眼中釘肉中刺的節奏。
許君延對我的要求始料未及,他似乎回味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他臉色一沉,語氣嚴肅了幾分,“為什麽?當我的女朋友又不是什麽見不人的事情!”
“許君延,我不知道你給我安排的什麽職位,可是不管你心裏怎麽想,對我來說,隻要是一份工作,我都想認真地去對待。我不想讓別人在背後戳我的脊梁骨,也不想在別人眼中淪為花**,我隻是想當一個標準而又合格的職場女性,時刻保持工作的熱情,僅此而已。”我盯著他的眼睛,心平氣和地說。
他詫異地望著我,沉默了片刻,才悶悶地說,“好吧,可是你要記住,你給工作的熱情永遠不能多於給我的,畢竟我才是你的1。”
我禁不住笑了,在他嚴肅冷厲的外表下,竟然也隱藏著這麽孩子氣的一麵。
人們總是說,男人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說的還挺有道理。
興許是我的工作言論刺激了許君延,今晚的他在床上格外的瘋狂,雷厲風行地實踐了讓我哭著求饒的承諾。
平靜下來之後,我們抱在一起大口喘息。
他伸出手摸了一下我的肚子,突然輕笑一聲,“你說種子是不是已經生根發芽了?”
“你能不能正經點?”我哭笑不得地打開他的手。
“其實我喜歡女孩。”他抽不冷地冒出一句。
我茫然,“女孩?我還以為你……”
“我爺爺是老封建,不代表我。”他輕咬了一下我耳垂,聲音越來越柔軟,“我期待一個漂亮的小公主,我會把世界上最好的給她。”
“孩子不是想來就能來的,何必那麽著急?”我訕訕一笑,顧左右而言他。
“這麽說,我還是不夠努力。”黑暗中,他語氣促狹,手也開始不老實地在我身上遊動。
“別別別,你已經夠努力了,我可以證明。”我著急地說。
耳畔傳來他低沉的笑聲,緊接著,他抱緊了我,“睡吧!明天還要跟我一起上班!”
半夜,我爬起來坐在窗前,捏著手裏的藥盒子思緒紛飛。
吃還是不吃,是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