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你的一切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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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什麽?”許君延好奇地打量著我,他已經脫了風衣,修身的襯衫勾勒著健碩的胸膛,喉結滾動的瞬間,顯得xìng gǎn而又迷人。
“抹藥!”我的臉不自覺地就紅了,畢竟我現在的姿勢實在不太雅觀,衣衫半褪地坐在洗手台上,背還是扭著的。
他輕笑了一聲,“口是心非的小東西,還不是比誰都擔心留疤痕。”
說著,他上前來搶過我手裏的藥膏,利落地把我的病號服扯到了腰間。
他的速度太快,我忍不住驚呼一聲雙手擋在了胸前,“你出去,我自己抹!”
“老夫老妻就別害羞了,再說了,我們都坦誠相見那麽多次了……”他的語氣帶著一絲絲戲謔,緊接著拿了棉簽蘸著藥膏在我背上細細地抹。
他的動作溫柔而又細致,冰涼的藥膏緩緩地推開,我的身體忍不住輕輕地顫抖。
大概是察覺到我的手還纏著繃帶不好找著力點,他隨手把浴巾卷成兩個圓筒墊在我的胳膊肘下麵,然後讓我轉過身拱起背。
這樣的姿勢實在又怪異又羞恥,可是他一臉認真的樣子,我也不好說什麽,隻好咬牙忍著。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還有一些小劃痕,藥膏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效果非常好,隻要每天堅持抹,肯定不會留下疤痕的。”他一邊抹,一邊安慰著我,語氣平靜而又自然。
“你呢?你背上的傷口怎麽樣了?等下我也幫你抹吧!”獲救後我才知道,從高速公路上滾落的瞬間,許君延就抓住了我把我護在懷裏,自己卻在尖銳的石頭上滾過,背後的劃傷比我厲害的多。
“我是男人,我不需要。”
“反正你得讓我檢查一下。”我怕他急著出院忽略了自己的傷勢,還是想親自檢查一下。
“這麽著急?”他輕笑一聲,語氣聽起來怪怪的。
我點了點頭,突然覺得腿間一涼,我立馬叫出了聲,“啊!”
一瞬間,我又氣又羞,許君延竟然趁我不備褪下了我的褲子。
“別叫,腿上也要抹。”說話間,他已經單腿蹲了下去,他一邊抹藥一邊抬起頭望著我,眼神波瀾不驚。
“抹個毛線!不抹了!”我轉過身,氣急敗壞地去推他,可是他的雙手緊緊地固定住我的雙腿,我根本推不動,“我看你就沒安好心,實話告訴你,我背上不舒服,還不能跟你……”
待在醫院的幾天來,我每天都是側睡或者趴著睡,就是為了避免摩擦背上的傷口,許君延的風格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想舍命相陪。
“我知道,寶貝兒!”他緩緩地站起身湊到我的耳邊,聲音略帶著一絲沙啞,呼吸卻漸漸急促,“可是你現在的樣子好美!”
說話間,許君延飛快地把我翻了個身,讓我麵對鏡子,緊接著溫熱的手掌撫上了我的脊背,“我會輕一點,你也配合一下。”
“配合什麽?”
話音未落,他已經按住我的脊椎猛地壓了下去。
充盈而又飽漲的感覺襲來,我忍不住叫出聲,他扳過我的臉堵住了我的唇。
狹小的空間內,溫度漸漸升高,鏡子裏的畫麵越來越模糊,最後隻剩下兩個交疊的人影。
……
兩個小時之後,我和許君延疲憊地擠在了病床上。
他緊緊地抱著我,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我睜著眼睛,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剛才他沒用。
想想之前和他討論過的關於孩子的話題,也許他覺得我已經願意了吧!
可是我根本就不願意,我不願意淪為豪門的生育工具。
孩子是愛情的結晶,我寧可我的孩子光明正大的出生過著最普通的生活,也不想他頂著許家的姓氏出生卻打上私生子的烙印。
就在我恍恍惚惚的時候,許君延突然說話了,我還以為他醒了,叫了他兩聲,才知道他隻是在說夢話。
他呢喃著,聲音含糊不清,然而電光火石之間,我還是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小如,小如……”他叫的顯然是周雲如。
我心裏一沉,如迎頭澆了一桶冷水一般,渾身都開始顫抖。
我輕輕地轉過身,靜靜地凝視著他。
遠處的夜燈照入,他熟睡的臉依然是那麽英俊,濃長的睫毛輕輕顫著,高挺的鼻梁、雕琢般的五官如此令人心動的男人,卻抱著我,叫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我閉上眼睛,回憶著許君延說過的話。
他說周雲如在遭遇綁架後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他說她封閉感情、抗拒任何人的接觸,可是他還說過他想照顧她一輩子。
一個可怕的念頭突然迸發,也許許君延根本就是愛著周雲如的,隻是周雲如一直不肯接受他。
難道是周雲如不愛他嗎?
不,肯定不是,她為了不拖累他甚至選擇了死亡,怎麽會不愛?
所以她死了,他才會那麽愧疚,才會背負著那麽沉重的負擔,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周菁如並且竭盡所能地幫著周家渡過難關。
夜深了,他的呼吸均勻而又平穩,而我卻再也難以入眠。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眼圈都黑了。
許君延捏著我的臉頰調侃我,說昨晚累的明明是他,怎麽我倒顯得這麽憔悴不等我說話,他又把我摟在懷裏,語氣心疼地說他後悔把我一個人留在醫院裏,幾天不見我都瘦了。
“回去我讓張姨給你好好補一補,必須要把我的小蓉蓉養的白白胖胖才行。”他眼神雀躍地望著我。
我心裏一暖,緊緊地摟住了他,一瞬間,突然好害怕失去他。
我脫下病號服,換上了許君延昨天給我帶來的衣服,都是全新的,號碼合適、柔軟舒適,雖然樣式簡單,可是摸著布料就知道價值不菲,我知道他是考慮到了我身上的傷,心裏更是感動。
他叫了保鏢上來幫我拿了行李,然後攙扶著我下了樓。
他為我拉開車門的瞬間,我愣住了。
後排座位上躺著一大束玫瑰,鮮豔欲滴,香氣襲人。
“昨天就想買的,不過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太晚了,隻好安排人提前訂了,幸好早上送的及時。”他望著我,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
我把花捧在手裏,臉頰貼上柔軟的花瓣,心頭也瞬間變得柔軟,“謝謝你,許君延!”
“以後別再對我說謝謝,還有,直呼別人的名字是不禮貌的,懂嗎?”他抱著胳膊望著我,語氣略略不爽的樣子。
我怔了,“不叫你名字,叫什麽?”
“叫我老公,記住了嗎?”說話間,他貼著我坐了下來,修長的雙腿也貼了過來。
老公?我心裏泛起一絲絲苦澀,現在許老爺子虎視眈眈,我和許君延什麽時候結婚還是個未知數,讓我怎麽叫的出口?
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心思,他一手抬起我的下巴,目光灼灼地望著我,“你隻管踏踏實實地跟著我,什麽都別多想,我會安排好一切。總之你記住,我不會委屈自己的女人。”
跟著他?
我倏地就想到了電視劇裏依附於豪門闊少過一輩子的柔弱女子,心裏止不住地打了個顫。
“我還先叫你的名字吧,至於另外兩個字讓我練一練,練好了再叫!”望著他期待的眼神,我趕緊轉移了話題。
不知道我的話是不是戳中了他的笑點,他竟然噗嗤笑出了聲,“還能怎麽練?以後對著我練就行了!”
我:“……”
司機正想開車,一輛紅色跑車擋住了去路,車門推開,梁茁和何榛榛一前一後地下了車。
我趕緊催著許君延下車,下車之後,兩個男人站到一邊抽煙寒暄,我趁機拉著何榛榛往醫院門口的藥店移動。
進了藥店,我迫不及待地拿了藥,然後就著礦泉水喝了下去。
何榛榛傻了,問我唱的是哪一出,我說昨晚措施不到位,現在趕緊補救,僅此而已。
何榛榛嘖了兩聲,說既然不想懷孕,還是按時服藥的好,我一聽趕緊又買了兩盒長期藥。
“剛才的一幕你趕緊從大腦裏自動刪除,誰都不許說!”出了門,我急急地囑咐何榛榛。
何榛榛一臉茫然地望著我,“你覺得我會跟誰說?”
回到停車場,許君延問我剛才去幹什麽了。
我若無其事地說跟何榛榛去便利店買姨媽巾了,他的視線驚訝地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緊接著小聲嘟囔了一句,“我記得你的日子好像沒這麽早吧!”
我一聽差點兒跳起來,“你怎麽知道?”
“廢話,我跟你在一起這麽久,你還有什麽能瞞得過我?”他得意地笑了笑,繼而湊在我的耳邊壓低聲音,“昨晚我們配合的那麽好,也許過不了多久你就能清閑好一陣子呢!”
我訕訕一笑,避開了他的視線。
五個小時之後,我終於回到了熟悉的市區,我本來想回自己的住處收拾一下東西,許君延卻不耐煩地說他什麽都給我準備好了,至於衣服隨時買就是了。
我拗不過他,隻好先答應了,心裏盤算著抽空再回去。
中途我們告別了梁茁和何榛榛,然後司機直接把車到了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