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幽靈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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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痕整理一下心情,打理了一下情緒,冰岩的冷也把無痕的精神激了出來。憑著冰絲甲衣,用師傅留在自己身上的真氣蹩腳地運行,抗擊著寒冷。第一次來的匆忙,都沒有來得及細細打量,無痕趁著這會兒工夫兒,認真打量一番冰岩洞,洞內還算幹淨,古樸自然,貼角處隻一張人工依勢開鑿的石床,容一個人綽綽有餘。引人注目隻是懸於洞頂的夜明珠,煞是明亮,隻讓洞裏永晝,襯得四壁也算光滑,沒有人工鑿啄的痕跡,除此之外,洞內簡單的真是盡收眼底啊!無痕把東西放在石床內側,來到床尾麵對牆壁在胸前處,敲打牆麵,“怦怦”聽著虛響,無痕自語道:“師傅沒有逗我,此處果然有不是實處,別有玄機。不知裏麵有沒有‘冰岩泉髓’,不讓帶水,這個若是又無力得到,那我不得渴死啊!哎!”說著無痕用手握緊了拳頭,作錘頭狀狠狠砸向空心處,不過沒有絲毫作用,即使一個千分之一毛發的細小裂紋都沒有,隻有捂著手,一屁股蹲在地上“嗷嗷”叫的一個人,“難道真要突破‘地獄之火’才可以麽?師傅啊!哎…”無痕無可奈何地盤腿於石床,準備修煉。時不我待,拖一時,苦日子就會多十分,由不得啊。無痕強迫自己靜下心,按照幽靈之光的法訣,運行那道真氣,錘煉自己的身軀。



    幽靈之光,功成之後主要就是擾人心智,使敵人喪失攻擊能力,從而束手就擒,偏重於精神攻擊,作為入門課當然是磨練習武者的精神控製力。當然使功者修為必須高於對方,如若不然,不但深受反噬,而且為人所擺布,進入險境。打鐵還須自身硬啊。



    可對於初來咋到,初涉修煉這種對於現代人來說多麽遙不可及,又是多麽迷茫。即使有師傅的涉險親身指導,把心法所得傾囊相授,可現在這一刻畢竟沒有真正融入自己的內心世界,需要一個過程,一個融為自己的過程。看來還得自己摸索,不過有了師傅這層關係,確實可以避免不少曲折。堂堂一個現代人,坐享其成般接受中華幾千年文化及文明的洗禮,有看過那麽多武俠,即使有杜撰的成分,可裏麵畢竟沉澱著中華文化,還有可取之處。還能輸於古代的迂腐呆板的思想,輸於未完全開化的人。有創新,就有進步,然後再不斷革新,等著吧,我就是這個世界開天辟地第一人,即使現在不是,將來必定是。無痕也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隨即又給了自己一個肯定。



    隨即接著入定,完全進入物我兩忘得境界。讓身體內的那條細微的小溪慢慢成長,逐漸變大,淬礪著自己的身心。一連幾天,無痕都是處在這種狀態,忘記了周遭的一切,仿佛饑渴也已與自己無關,直至那條小溪初具規模,但對於無痕來說確是蘊含著無比強大的精神力量,好似他自己就是造物主,這種力量在胸膛翻湧,滋潤著四肢百骼,弄得通體舒暢。無痕的臉色也呈現處前所未有的健康紅潤,本已俊俏的臉龐,變得更加迷人,不知又要迷傻多少人。老頭若是在場,恐怕真要樂得蹦起來,乖徒弟啊,怎麽快就要突破幽靈之光了麽,看來師傅還是低估你了。



    時間還在流失,無痕的修煉也是出奇的迅速順利,很快就達到幽靈之光的頂峰,仿佛就要突破的跡象。可就在此時,不由無痕心中一悸,隨著就是心中隱隱作痛。躲不過去的終究還是要來的,他的情感隨著修煉緩慢複蘇,雖不至於蝕骨刻心,但也足以打亂無痕的修煉。雖有遺憾,但能有完整的自己,即使痛苦,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無痕深納一口氣,從入定中醒來,舒展一下筋骨,不由回味著剛才的感覺,多麽熟悉又陌生的,怪不得我那麽願意聽到嫣兒的聲音,原來它依然就在我心裏,我正在慢慢找回那種感覺,找回我自己。我記憶中的那個人,你到底給了我多少快樂,多少傷痛。dá àn已經不遠了。



    脫離了入定的狀態,再加上幾日來,一粒米都未進。“咕嚕嚕,咕嚕嚕”無痕的腸胃一遍遍地敲著響鼓,催促著。無痕摸摸著肚子,騰手解開包裹,取出些幹糧。“靠,媽的,石頭啊!”冰岩洞可以保持食物不**,但這樣的低溫,不成石頭才怪,任你怎麽埋怨,餓了什麽都得努力吞下,“幸虧老子牙口好,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無痕拿自己開著涮,夠無聊啊。本打算節約著吃的,可胃不爭氣啊。可想到連日來不曾動過口,已是節約一部分,很開解地又吃掉兩份,那個胃才算勉強接受了半飽。其實如果吃的話,還能繼續,可滴水未進,吃的幹渴難忍這才最終罷了。這也可促使無痕提早入定,進入狀態。可又生怕中間再出什麽差錯,一時無奈,突然間想起師傅的丹藥。這種狀況算不算關鍵時刻呢,該不該使用呢?無痕盯著取出的一粒丹藥,在鼻頭聞了又聞,不停的自問。“咦,怎麽會有草莓的味道呢?好久沒有吃了耶。哎,太想了,讓它將就著代替一下吧。”說著毫不猶豫的放入口中,細細的品嚐,不停地砸吧砸吧嘴,“嗯,真不錯,比真的還鮮。味道真不錯。出去後,再向師傅討點,哈哈”老頭知道他的徒弟,把丹藥當做一般水果隨便亂吃,毫無憐惜,這樣敗家。不知會不會抓狂。



    樂極生悲,還沒回味盡,無痕已被漲滿心中的狂熱力量,急欲撐爆。容不得悔恨容不得思考,強忍劇痛急忙打坐入定。調用真氣引導那道狂暴的力量,希望其歸於安靜,可一切努力由於沉入汪洋,身心悉被暴虐著,蝕骨虐心的痛直奔腦海,其它一切感知都似化作虛無,靈魂在死亡的邊際遊弋。山崩之際忽入一絲清明,靈台頓時清靈,無痕也從死般的入定中漸悟,我為幽靈縹緲虛無,意念為主,真氣為將,我弱不敵積強可尊,生生不息可調萬物。身為這個世界的異類,卻對這個世界的靈力卻有天然的親和力,再加上仙草的餘力及洞室的冰寒抵消一部分狂熱之氣,種種巧合下生生讓無痕躲過作為吃貨的一劫。隨著狂暴之力慢慢減弱,那種痛徹靈魂之感也減輕不少,反而身心竟有微弱的愉悅之感,體會著劫後餘生的感覺,即使能讓無痕再次感激老天的眷顧,也不能打消他因禍得福帶來的大膽想法,真是不作妄為魔。也不知是否是秘籍本身就附帶這種特性隻能事後詳解了。



    不過好歹無痕知道此時千萬不能急於一刻,還有個三思而後行,畢竟那種痛任誰也會有不堪回味的陰影。爾後結合師傅的身傳心教在心中慢慢推衍,行個小周天後,身體竟然安然無恙,根本就沒有受什麽影響,真氣比之之前反而有微弱的精進。無痕按耐不住喜悅之情準備趁熱打鐵行個滿周天,再次洗經伐髓,牢固一下基礎。疼痛放緩了時間的腳步,也在點點滴滴見證了無痕的變強與成長。隨著一聲輕嗬打破了洞室的寧靜,無痕也從入定中醒來,隨手一指一道流光飛過在牆壁上留下指深的痕跡,而真氣卻沒絲毫損耗。不由無痕一點小驕傲,感慨自己的天才。“原來修煉是這樣愜意的事,以後誰還跟我比真氣,大拿又如何,耗不死他”無痕心道,“幽靈之光,考驗的精神力,對體魄要求也挺高的,所謂基礎,必須兩手都要硬麽。它也頗重精神攻擊,但怎麽感覺他的物理攻擊比之要強很多呢,除了感覺現在精神充沛,靈台頗具清明,怎麽感覺不到它的攻擊性呢。師傅隻是讓自己領悟,卻沒有告知,難道這裏有隻可意會不可言轉的成分麽,也太扯了吧。傳道授業,有個提點也是好的,初來乍到讓人瞎琢磨不怕走火入魔啊!”想完這些,無痕晃晃腦接著意淫自己的大膽革新,“氣沉丹田,引流入海,固然沒錯,但對於我來說動用真氣不一定就要消耗丹田之氣。涓流不息何來消耗,退一步來講總是要與流入衝抵的嘛。處在相同環境,縱然消耗過甚,取之身外如同自身,天然轉換無耗損。麵對同等修為,嗬嗬……我是異類、我開掛我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