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冰火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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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事開頭難,一旦有了質的突破,一切就水到渠成,再加上無痕的個人認知與師傅經驗的相互佐證,無痕更是信心百倍。好的開端,給人帶來的喜悅心情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即使麵對缺水的礪煉,無痕也還是滿心歡喜隨即打坐修行。



    隨著時間的推移,更兼無痕一遍又一遍的周天修行,真氣漸漸膨脹,逐步變得越來越強,已非昔日阿鬥。傲世魔訣恰似為無痕量身定製(還是升級版),不斷成就著無痕各處心脈,靈台意識越加空靈若仙。但世間那有免費的午餐一蹴而就的事,傲世魔決本就是看生死奪輪回,由悲喜凝空靈,依慧心蘭質淡六欲,偎超然忘我看七情,靠霸道是天下。要求如此之高,不經曆點坎坷磨難,怎麽能徹悟。此刻無痕再次麵臨錐心蝕骨之痛,但心靈的創傷比之百倍千倍。雖然經曆生死,過往一切誰又能徹底看透。心魔在斷斷續續的釋放無痕的情感片段。曾經為誰惹得腸斷、心亂,整得百般相思情愁,如今寄了誰收?餓眼望欲穿,更是相思透髓,比別離情更增十倍;曾經擁有,現在卻不能有到白頭的依偎,注定的承受孤獨的煎熬…此番情愫縈繞正值多情少年,縱是片段誰能教歸於平靜?



    無痕在入定中感受著那番滋味,有甜蜜、有苦澀,更具傷痛。愛的越真,傷得越很;愛的越很,傷得越深。愛讓人沒有理智,沒有自尊,眼裏隻有對方的一顰一笑。無痕忍不住的淚眼愁眉,柔腸寸斷。但無痕不後悔重新來完整這段情感,對於現在的無痕來說,這是在重新認識自己,也在補充著自己的過往,塑造完整的自己。起碼知道曾經有個讓他愛到悲痛欲絕,毫不自惜自己生命的人,這樣的愛縱是悲哀但也絕不遺憾。



    零零落落的片段,讓無痕深陷其中,任它把神思牽住,肆意奔騰,讓傷痛了再痛,痛了再傷;任它把一絲清明模糊,回到夢中的朦朧,再看她的顏容,由著心跟著觸動;任它把淚水促動,別離愁一重接著一重,心中洶湧。



    愛意深,在沒有你的世界,自己又該怎麽走?愛意濃,沒有你的音容圍繞,是不是還得接著煎熬?愛已開始,怎去停休?這個孤獨沒有你,誰來結束?這個位置,還有誰能夠替代?哈哈…時間除了催人老去,還能夠淡掉這一切麽。哈,我本就不想忘去,隻要有你的回憶,痛也含著微笑找回更多的你,還有那個我。



    “哈哈哈哈…”似哭似笑,似悲似喜,無奈中卻也含著決絕。連日來不眠不休的修煉已是疲憊,傷痛更是抽離了最後的一絲精神。“我為傲世,非無情非無欲,一切是我,一切如我,由我不由天”隨著無痕大笑之後囈語領悟後,從入定中複蘇爾後又被一身疲勞損傷催的睡去。



    直到饑渴把他從夢中殘酷的拉出來,方作罷休。摸摸肚子,拿出一份幹糧,張口便吃,“哦啊”難耐口幹舌燥,無法下咽,又吐了出來。賭氣般把幹糧摔回包裹處,趕緊的打坐修煉,什麽也沒有這招救命了。求生的願望的太強烈了,壓製了一切,真氣運行得也異常順利,溪流時緩時急,欲於成河。無痕大喜,‘地獄之火’突破在即。



    ‘地獄之火’非是自然之火可以比擬,無以描其形,施展之後如若鬼使一般奪人生機,傷人於無形,隻見其招不見其行,防不勝防。攻擊指數與真氣強度成正比,一旦中招,不仗深厚內力,不死也得重傷。集大成可以毀萬物於無形招下皆是飛灰,甚是凶狠霸道很是符合‘地獄’之名。



    可事實再一次證明了,凡事不會一番平旦。畢竟底子薄弱,雖有仙草、丹藥催化,更有師傅傳送的真氣,可麵對後續力量的匱乏,無法應對無痕變態的需求,修煉也必須中斷,甚是可惜。“如果有後備的話,那麽必然功成有望啊。後備…哎呀呀,關鍵怎麽老犯糊塗啊!丹藥不是還有麽。’’無痕平住心氣,騰出一隻手迅速掏藥並順入口中,隻一馬虎把剩下的一下子囫圇都吞了,容不得他去後悔、罵娘。有了上一次的苦楚、經驗,隻得全心備戰下一輪的衝擊。



    該來的終於來了,而且比上次更是狂暴多倍,一加一看來不止大於二啊!真是如同颶風般,一次次衝擊著相比之下無比脆弱的經脈。若非仙草對經脈的改造,恐怕早就爆破身亡了。無痕故技重施,又想借力打力,可麵對絕對的力量真如蚍蜉撼大樹,螳臂當車,收效甚微,徒增許多苦楚。哎,打不起陣地戰,搞遊擊在運動中各個擊破,如此雜亂無章,集中優勢兵力逮住幾個薄弱的化為己有,此消彼長,應是不錯吧。拚了!



    有想法總比坐以待斃的好,忍著那巨大的痛楚,極力平著心氣,集中真氣,沿著經脈,尋找著突破口。皇天不負苦心人啊!無痕又一次得到了老天的眷顧,終於在一些不起眼的細小經脈處發現了端倪。哈,原來外來勢力大都喜歡‘大城市’啊,那我就來個‘農村’包圍‘城市’,來個星火燎原。強忍著蝕骨鑽心的痛,逐步消化吸收著那些‘散兵遊將’,積少成多,隨時間推移慢慢扳回些局勢,越是這樣越不可放鬆,一方麵極力保護自己的勞動成果,一方麵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這樣的堅持下,終於突破了‘地獄之火’。可事情沒有這樣結束,那道狂暴的力量依然強盛,還在強迫無痕繼續修煉,進入‘冰火三重’。



    ‘冰火三重’就是在冰與火的極度對立,一重一重又一重,考驗著對手的身心,從**更從心理上徹底摧垮對手。一冷一熱的極度,就是鋼鐵也得嘣脆,何況血肉。這充滿對生命的玩弄,像似死神的舞蹈。



    現在無痕恐怕就處在這冰與火的夾擊中吧,尤其是現在處在魔決放大版的冰寒,現在的感知的溫度可不是剛進入是的一倍兩倍是幾何級增加的,那種極度饑渴引起的肝火同樣如此。



    剛離狼穴,又入虎口!受損的神經未及修複,又要麵對更大的考驗。更要命的是,這也正在加劇脫水的狀態,不由無痕心裏著急,如果此時突然昏迷,就是神仙也無法來拯救自己。幸而現在可以使用‘地獄之火’了,冒險一試,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想著一記‘地獄之火’打向目標處,一聲‘嗤’響,見的泉髓流出,回手以真氣引入口中,沒成想讓身上的真氣更是混亂,如同脫了韁的野馬,肆意穿走,經脈歸於破敗,痛的無痕死去活來。無痕也不甘心這樣窩囊的樣子,由著最後的一絲努力,移到泉髓前,一通猛喝。不愧為泉髓,功效也是非同一般,隻聽師傅那般交代,未肯全信,一番親受,果然非同凡響。杯水滅火火勢反而會加劇,隻是不想在這裏也行得通。靈台有了清靈,百骼有了輕鬆,疼痛也減輕不少。趁熱打鐵,再次灌了幾口,直至為數不多的泉髓見了底,恰巧此時冰與火剛好達到一個完美平衡點,一個就是刻意追求也想不到的結果。無痕重新入定,打理著各個經脈,重新組織真氣的運行路線,依歸正統。



    無痕是xìng yùn的,縱然過程那麽痛苦,有了那麽多的優良外界條件,一來二去,終於還算完美的神話般連升兩級,達到‘冰火三重’頂峰,直逼‘生死訣’。



    “轟”賭氣似的,那記‘冰火三重’,隻教無痕把石門轟個粉碎,一臉壞壞的笑,表說著驕傲,慢慢走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