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幻影鬼爪 偽師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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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痕對黑慕白在比鬥上沒討得便宜,卻是反過來言語上惡心自己,尤使感到厭惡,接著開口道:“黑族長,千萬別拿宗門來壓我,宗門不是為你們黑家服務的,更何況哪個宗門沒有比鬥,難道從來沒有因一時失手誤傷同門的麽,就因如此難道就還要再折損一名弟子麽,這賬不會算得這麽糊塗吧。”
哼,你小子一時得手樂昏了頭是吧,你當是我怕你不成,別太囂張!”黑慕白聽了無痕的話哼一聲,接著道,“我隻是怕傷了宗門間協議,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今天你就別想活著離開!”
無痕看著一臉陰狠的黑慕白,伸著一雙焦黑的鬼爪就要攻過來,賤賤開口道:“黑族長,麻煩你洗一下爪子,看著那個惡心,當心我吐你一臉,我這人很注重儀態。若是讓我失了這個,後果可要自負。”話落更是誇張地甩了甩頭發,撣了撣衣衫。
好狂妄的小子,敢問你師承何人,若是相識的,也好讓你死的好看點兒。”黑慕白嘴上說的狠,但他一個靠給鬼門上供才得一個記名弟子,那敢惹仙道宗的弟子,連鬼門都是其師門附庸,隻是心裏奢求其隻是一不入流的掛名弟子,那樣就是殺了也好斡旋。
你沒那個資格知道。”無痕看著黑慕白神色閃爍,又是遲遲不敢動手,必是有所忌憚,聽其話語,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若是以此吊著他,必是讓他畏手畏腳,不敢下死手,尤是肆無忌憚地補充道:“他老人家閑雲野鶴慣了,自不必你去掛念。”
聽得此話,黑慕白心裏咯噔一聲,心道:壞了,莫不是仙道宗最為神秘的懶散人醉莫須,他的徒弟一項不隨世俗,一樣乖張。再看看無痕,心裏越發肯定,但梁子已經結下,沒有台階如何下得,底下這麽多眼睛看著,以後還怎麽樹立自己的威儀。
黑慕白心裏苦笑一下,再次暗道:這也僅是猜測,他又不曾明說;縱然他是,我假裝不知,事後負荊請罪未必不可;更何況我兒可能已遭其毒手,如此深仇大恨,不保枉為人父,終其師怪罪也會考慮一二。想到這裏黑慕白把心一橫,雙目怒睜,衣袂翻飛,怒吼著再次向無痕襲來。
來的好,打得就是你這個,不分青紅皂白,胡亂冤枉人的黑豬長。”看著黑慕白發狠地上來就是直奔自己要害,無痕虛晃一下,趁勢腳下猛地發力,假意攻其襠下,待其回勢就要格擋,無痕已經欺身到黑慕白身後,隨之一掌迅猛落下。黑慕白本就去勢猶在,加上這一掌更是猛地撲向地麵,不由他連忙一拳打在地上,抵消去勢,單膝跪倒在地。
卑鄙!”黑慕白口中吐出一口血水,用另一手擦下嘴角,緩緩站起,目光直直地盯著無痕。
卑鄙麽,不覺得,我又沒做什麽,是你想岔了而已。要不就是你,經常這樣幹,這可不好。”無痕搖搖頭,一臉無辜地教導著黑慕白。
啊呸,小子,我承認你功夫不弱,但若是這樣就敢羞辱我,你就等著接受我的憤怒吧!”說著也不給無痕回話的機會,一雙鬼爪更是舞的幻影重重,根本分不清虛實。無痕也隻能暫時退後躲避,瞅的機會也是接連使出喚雨術,隻讓飛沙走石化作利刃,全部打在那一片幻影上,但聽“咣呤咣呤”亂響,已是止住了一些兒攻勢。
黑慕白見其招未見奇效,一心二用,抽出一手,猛地從身上抽出一長鞭,狠命地抽象無痕。隻見丈餘長的長鞭即將近身,無痕也不顧上他究竟如何取出,又是如何使出,手法之快令無痕咋舌,隻能又次退後避讓。
還真是有些兒手段,不過也就是些兒驅牛趕羊的家什,算不得什麽。”看到自己步步退後,黑慕白一臉得意的神色,無痕不服氣的嘲弄道。
趕得就是你!”
好吧,我說錯話了,我收回成不!”
晚了!”
娘 的,反了你了,老虎不發威,你當是你爹啊,那麽護著你!”說著就是一記奔雷,卷起地上的一切,配著音爆呼向黑慕白。
黑慕白咋驚一下,隨即回過神來,一根長鞭打圓揮得風風火火,配上勁力,弄出一輪旋渦,直把飛石吸入其中,隨著長鞭規律旋轉。看著隨時就會被黑慕白打回的旋渦,無痕也是心一狠,弓足屈膝一發力,猛地近身到黑慕白近旁。
惹得黑慕白心裏直叫苦,好不容易弄得炸雷一般的東西,如何在自己身邊使得,勢必也會傷了自己,再看看無痕一臉得逞的模樣,心道:你惹得禍,送給你兄弟好了。手腕一個巧力,“嗖”一聲,鞭上的“炸雷”已是轟向破風他們。
無痕心頭一緊,暗罵一句,聚力再次打出一記奔雷,以求將之打偏,為破風解圍,再也顧不上後身的空擋,狠狠地挨了一鞭,饒是寶甲護住了要害,內裏的震傷卻是無法避免,吐出了一口血。
見著無痕中招,不由黑慕白高興幾分,然則不多時看無痕非是自己認為的那樣傷重,也是疑惑,忍不住多看兩眼,卻是未見皮肉翻卷甚至不見半點兒血漬,反是從衣衫破損處看到內裏的甲衣,知是它擋住了自己的攻勢,對於自己的武功很是明白的黑慕白,豈會不知此甲的厲害之處,頓時巨石壓心,愁容上臉,開始的那份歡心,早已跑到九霄雲外,料想無痕絕非一般弟子,非是自己可以動得了的,一時間進退維穀,悲苦不已。
無痕見其得了上風,便要躲避減小損害,卻是見得黑慕白一副呆愣模樣,實屬反常,但擔心有詐也是不敢托大攻上前來,看其隻是傻盯著自己衣衫破損處,不由無痕目光觸及內裏,心裏頓時明了,暗自一樂,心道:定是哪黑無痕又給自己交個便宜師傅,說不定還很寶貝,生怕惹了不該惹的存在,帶來滅族之災,讓他不能承受。
想到這裏,無痕緩一口氣,餘光見得破風他們從塵霧中爬起,隻落得塵土滿麵,其它並無大礙,也是放心不少。
不過對黑慕白耍如此心機,也是惱怒,就要趁其愣神之機,扳回一局。眼見無痕襲來,黑慕白那還敢在動手,隻能再次出口製止:“慢著,敢問尊師是不是懶散人醉莫須。”
家死名諱豈是你想知就知,想說就說的麽,找打!”黑慕白聽得一句模棱兩可的糊塗話,加之無痕急欲維護的做派,隻道是了,哪能知無痕又在戲耍他,隻是躲著免打不敢還手,無痕見其如此也是使得歡。
再看周圍一眾小廝,哪見過族長如此模樣,也是呆了,但也知道分寸,一個個都不敢抬頭,躬身縮著腦袋待在原處。
無痕道是現在不可鬧得太僵,非得魚死網破。自己尚可脫身,可破風兄弟所受牽連巨大,無法周全,若是有的權宜之計緩一緩,待得自己進入宗門再做計較也是良方。無痕也是追得累了,停下腳步休息。
再說黑慕白也是巴不得無痕早點停下來,看著自己的一眾小廝,臉早已掛不住了,無比怨毒的喘著粗氣,心裏暗道:暫先忍你一時,待我報與內門長老,查得詳情,在與之計較,若敢戲耍於我,定叫他千刀萬剮。
想到這裏,黑慕白瞟一眼無痕,平下心氣,說道:“小子,若不是念著宗門間的協議,我定是不饒你,但你也別想以此糊弄於我,至於後果你也知道。對了,還有他們……逃了初一你斷是逃不過十五。”隨著話音,一指破風兄弟,更是加重語氣威嚇。
嗬嗬,黑豬長,竟也喜歡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如何讓人信服?說什麽宗門協議,不過是欺軟怕硬的推辭,有種就隻衝我來,拿旁人要挾算什麽本事。難不成,你就隻是這點兒能耐?”麵對黑慕白如此挑釁,無痕也是恨得牙癢癢,出口貶辱,以期通過這樣把黑慕白的敵意全部轉嫁在自己身上。
你以為,他們現在能夠脫得了幹係麽?你一保得了他們一時,保得了一世麽,小子,你記住,現在你逞的口舌之快,將來就是他們千倍萬倍的痛苦。我看,你還是祈求多福吧,別到時自身難保。”黑慕白哪能容得無痕如此侮辱,蓋因顧忌無痕的身份,又怕言語上的衝突,再引來一番憋屈的纏鬥,更怕的是對麵小子口無遮攔,說出更惡心的話,所以隻用破風兄弟逼迫無痕閉上嘴巴。
好一個黑家,竟是如此罔顧王法!”看著黑慕白板著一張嘴臉,說著視生命同兒戲的話,令得無痕義憤填膺,恨不得挖起心肝看看到底什麽模樣。
哈哈哈,王法,現在你給我說王法。王法就是給你們這幫賤民定的。”看著無痕如此模樣,倒令黑慕白心裏很是快慰,不由笑出聲來。
嗬嗬,如此說來,就是管不著你們黑家了,不知你哪來的優越感,如此自信。就是不知王室執法者聽到會是如何?到時,希望黑豬長說得也能像現在這般慷慨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