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鬼門一叟 倚老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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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你的心真是歹毒,差點兒著了你的道。沒空與你爭口舌之利,忍你一時片刻,希望你過後還能這般牙尖嘴利。哼!”說著再也不看無痕一眼,甩袖轉身離開,卻見先前的那一小廝倒也知趣,俯身趴在地上,一臉享受地敬請黑慕白坐在身上。
沒有骨頭的東西。”無痕看到那小廝如此做派,心裏極不舒服,很是鄙視了一番。
說著無痕也是走回到破風身邊,一臉歉意,壓低嗓門說道:“千算萬算,碰到如此不要臉、任性妄為、腦子填糞、隻曉武力的禽獸豬長,任你天機神算也是無可奈何,真真是讓你們也跟著無法脫身。”
無痕兄弟不必自責,從我和齊魯接受任務那一刻起,注定就要與其有此局麵。倒是我們連累兄弟你了,若不是這樣,兄弟何苦惹上這等歹人。”看著無痕滿臉的自責之意,雜糅著對黑慕白無法釋懷的憤懣之情,讓無痕一張俊臉糾結欲破,不由破風寬解道。
此事暫且不提,你看他們現在必是等待後手,時間越久必是對我們越不利。趁他們知曉我的身份之前,不敢下死手,讓我牽製住他們,你們且去躲避一下,萬不可再多耽擱,否則便來不及了。”無痕看著黑慕白胸有成竹的樣,心裏十分的不踏實,是以決定無論如何也得勸說他們離開。
嗬嗬,你們若是不顧及他們的性命,你們離開一個試試!”黑慕白豈是肯輕易放過無痕的主,料定無痕他們必會有這麽一出,是以厲聲高喝提醒道。隨著話落,花如海父女便被五花大綁地帶入無痕他們眼內。
啊,混蛋,你可真是作惡不做到極致,是不是感覺對不起你的姓啊。”見得花如海父女的淒慘模樣,尤其嘴裏塞著令人作嘔的東西,不由得無痕勃然大怒,急欲向前搭救。
小子,你倒是可以離開。但之前你必須為你剛才的話,認錯!”明知自己不會離開,卻要忍聽黑慕白叫囂一句屁話,無痕本就憋著一肚子火,早想上前狠抽他兩嘴巴子,但礙著花如海父女不敢移動半步,生怕又給他們添的新傷,更惹得肝火愈加旺盛急需發泄。
嗬嗬,黑家的高招,今天已經領教多次,真是好啊!佩服,佩服!”
聽到無痕的嘲諷,黑慕白心裏反而淡然了很多,但想到其子的遭遇,不免又蒼涼起來,跟著又怨毒起來。
若非是她,我兒何故入得那蒼茫森林,若是有個好歹,定讓她下去陪葬。”
不去反思自己的過錯,反而顛倒是非,草菅人命,如此做派非要等得天怒人怨,再也容不得你們,那時你又如何麵對你的先人。”
麵對無痕的質問,黑慕白毫無愧色,厲聲回道:“若是連自己的子嗣都無法保護,還配做一個父親麽?”
你對自己的孩子了解麽,想必你比誰都清楚,難道你想用他犧牲家族的名譽甚至前途麽,如此不智,你配做一族之長麽?”
小兒頑劣,還不致死吧,何況天下不平事多了去,為何偏要落在我兒身上,這公平麽?”
你要公平,你何曾公平過!看看你今天的這般行徑,哪一個占得理去!”
哼,你就算說出花來,這個死丫頭也得為我兒陪葬,所以現在你們最好祈禱我兒相安無事。”
那就沒得說了!”
無痕氣得再也不想看黑慕白一眼,生怕一個控製不住,失了理智,是以背過身去,平複下心緒,自與破風兄弟商量去了。
相持不久,聽得遠處人馬過來,黑慕白也是起身相望,無痕看其惶惶不安,卻又滿眼希冀,一副焦灼之態,約莫是蒼茫森林那一幫探尋之人到了,不免也是緊張起來。
待得人近,黑慕白躬身相迎,隻教為首的一襲灰布衣的老者引坐到那小廝身上,隻見那老者也不拒讓,猶自坐在上麵,看著黑慕白搖頭不語,倒是伸手一指位於身側的通身青色布衣的麵露倦色的一行人,引出一人卑躬屈膝地向著黑慕白訴說著。聽到關鍵處,黑慕白更是腳下一軟幸是旁邊小廝有個眼力急忙攙扶,卻被其一把推開,一雙腳負著千斤重的身子若踩在棉上一般,蹣跚著挪近花如海父女,一聲壓抑的咆哮終於伸張出來,隨之狠命地踢向他們,那花如海父女一老一弱怎麽能受得了如此苦楚,若不是口被堵著,忍不得就會咬舌自了,現在已是“嗚嗚”地表著疼痛,若是這般痛昏過去就是大幸了。
無痕再也忍不得,衝上前去,欲要製止,聽得後麵動靜,哪黑慕白也是轉過身來,一雙淚眼布滿血絲,牙關已鎖,嘴角微顫,一隻手更是顫抖著指向無痕,久久才逼出一嗚咽聲:“還我兒命來!”
麵對他們眾多人手更兼一不知其底的老者,無痕平複心緒,止住衝勢,迎著黑慕白的話說道:“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非得搭上幾條無辜人的性命,你才肯善罷甘休麽?”
善罷甘休,哈哈哈……我兒喪生凶陣中,屍骨都不得安寧,你跟我說這個,今天與你們不死不休。縱然仙道宗又如何,若敢阻攔照殺你不誤。”聽著黑慕白歇斯底裏的狂吼,無痕心裏道:終是查到那個地方,但僅憑那一點兒信息,就想致我們於死地,何況我殺的就是一該死之人,任他千般借口,萬般理由,我自巋然不動。
黑慕白,這跟仙道宗有何關聯,若是有的話,切不可冒失,否則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
沒等到無痕服軟的話,卻接到那位老者的警告,黑慕白也不敢冒犯,忍著悲痛回道:“許長老,這小子說是懶散人醉莫須的弟子,身懷仙道宗成名絕技,我也是念著宗門之誼,不與他計較,他倒反而咄咄逼人,全無宗門之誼。”
不可直呼仙門九長老名諱,”許姓長老提醒黑慕白道,“我去過仙門,也見過九長老那幾個徒弟,何曾見過他。要知九長老最是灑脫,不喜收徒,若非其掌門師兄脅迫,那幾個徒弟自也不會收。”
隨即那許姓長老對著無痕道:“哪來的小子,竟如此大膽,敢來冒充仙門弟子,今日我鬼門就替仙門拿下你。”話完,不由分說就衝無痕襲來。
無痕見勢回撤,正要開口說話,卻是生生被黑慕白一聲“小子,這次再也容不得你了”壓了下去,後方更是要被其搶占了去,想與許姓長老形成夾擊形勢,亦或為防止自己逃跑。無痕看其歹毒模樣,心裏暗罵一句“無可救藥”,便要轉身與之對上一掌。哪黑慕白在此上吃過虧,那肯再試,便又故技重施,一條長鞭狠狠地抽向無痕。隻見無痕眼見鞭勢凶猛,借著餘光,聽著風勢,許姓老者已是臨近,猛地又一轉身,風送輕舟如泥鰍一般滑向哪老者一側,瞬間出手。
黑慕白見其招就將見效,心中大定,省了空中變勢,可被無痕中途詭異識破,把鞭勢引向許姓長老,尤使他大驚,見鞭勢再不可變,便生生撤回。
再說哪許姓長老,對無痕大膽的攻防甚是欣賞,竟也有愛才之意,奈何其有如此大錯,自己也是保他不住,何況若是自己知情不報,也必當受此連累,所以當其念頭剛一冒出便被否決了,也是狠準地反擊無痕一掌,絕無留手。
扶著酸麻的右臂,無痕望著許姓長老,見其仙風道骨,一副慈善模樣,心道是一顆黑心壞了一副好皮囊,竟是如此狠辣手段,他們到底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自己萬不該動惻隱之心。
趁著迂回遊走,無痕調息著傷勢,左手更是聚力發狠,看準他們並勢追擊自己的機會,一記霹靂,鷹撮霆擊使他們進不得半步。無痕知道這困不得他們,是以飛馳向花如海父女,趁那些兒青衣人愣神之機,迅速為他們解圍,清理掉嘴上的汙物,看著昏死過去的兩人,再看看圍上來的眾多青衣人,無痕已知是計,再也顧不得許多,魔訣悄動,已是將黑慕白他們當做了死人。
看著無痕已成功落入套中,黑慕白冷聲道:“小子,這次你插翅難飛!”
又聽那許姓長老接著說道:“小子,我本有愛才之意,然你冒名之罪怕是留不得,更何況偷學仙門絕學,若你能交出同謀者,或許我可為你免些兒責罰,少受些兒苦楚。”
哈哈,喜歡定個連坐之罪,是你們這些兒小人的代名詞麽?我又豈是雞鳴狗盜之輩,更不喜如你們一般偷人!我也告訴你們,我沒有偷學,都是光明正大學來的。更何況家師名諱,豈能隨意告知你們這幫小人,隻怕汙了名聲。”罵完他們,無痕又模棱兩可地說了些兒實話,混淆他們的視聽,以期為自己爭取時間。
你這小子,落到如此境地,嘴巴還是不老實啊。你以為仙門隨意進隨意出的麽,除了醉莫須之徒外,那個小輩敢如此,說吧從實招來!”許姓長老道。
你有豈知,家師沒有收徒呢?”無痕接著混淆道。
我豈會不知!”
徐守經,我收徒何時要需報知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