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初識王城 一見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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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醉莫須如此說,破風兄弟比他們得了這般好處還要高興,直衝無痕點頭道喜。無痕衝著他們也是一樂,捕捉到他們眼中流露出的羨慕之情,再想到千道生本有送他們上仙道宗修行的打算,也是為了自己生活中相互間有個照應,隻希望師傅能夠再破個一二,收下破風他們,再不濟行個方便也行啊,無痕猶豫一下道:“師父,能否對破風他們方便個一二?”

    基礎薄弱,年紀偏大,可塑性太低,做個外門雜役倒是可行。”醉莫須看也不看破風他們,但也不想弗了新收小徒弟的麵子,是以作了如此答複。

    醉莫須,他們可是我的徒弟,卻被你說的如此不堪,老兒眼光不至於差到那種地步吧,你是何道理。”看著自己的徒弟——兩個大漢羞得把頭壓得低低的,滿是愧色,千道生一臉怒色道,“還有你倆不爭氣的東西,把頭抬起來。”

    眼光差到這種地步,倒是跟你的境界相應了,你還好意思說。更別拿你徒弟的可憐扮相博取同情,況且一個外門雜役已是破例了,我不可能僭越太多。”

    你說這話,你信麽?”

    師父!”

    好了,好了,受不了你們,你們就做我的記名弟子吧。我就知道你個老千兒,定會把自己甩個耳根清淨。我若是不答應,怕是你又要拿人情壓我,恨不該當初許你三道人情。”看看無痕一臉懇求地看著自己,再看看千道生那不會善罷甘休的態度,醉莫須無奈歎口氣。

    若非如此,今天如何請的動你,你又如何得一高徒,如此算來你應該謝我才是,兩項相抵,倒是省用了一道人情。”見到事成,千道生也不多大領情,還是要討個麵子,逮著醉莫須話茬反駁道。

    你倒是好算計,罷了,罷了。”醉莫須心裏想著對掌門師兄請詞,一口埋怨地對千道生說道。

    見的事定,四人喜悅之情寫滿在臉上,隻留醉莫須在那燒腦,思陳怎麽去說服那些兒個非是掌門就是長老的師兄弟。

    想到他們愚守陳規,高舉祖訓,說些兒陳詞濫調,惹得心頭一緊,不由搖搖頭,不去再想。

    回頭卻是看到千道生正與無痕他們風生水起,再比比其甩給自己的一串拖油**,也是嫉恨,為免在徒弟麵前失了身份,也不顧無痕是否願意,硬壓著情緒用一平淡的語氣道:“徒兒,趁此緣分與我走一遭,看樣子,已是耽擱不少時辰,正事要緊,回頭有的是時間與他們閑聊。”

    說完終是忍不住輕瞟一眼千道生,若非是無痕緣故,他豈肯輕忍千道生誤他一樁好事。千道生何等精明致細,一粒沙都容不得,何況這種眼神殺,正要開口。醉莫須卻是嘴角微翹,一把抓住無痕腰身,拎著他幾個點射已是遠去,隻留找不到發泄口的千道生在身後抓狂。

    無痕見得眼前敗像漸已褪盡,繁華卻是漸露,直到醉莫須把其放下,但見漬痕斑駁的百尺城牆,依山而立,一條匹練飛下,匯入壕溝,吊橋已放早有來往行人,重鎧盔甲護衛城門兩旁忙碌地盤查著,透著城門目及深處,繁華更甚城門外很多。

    怎麽,還想讓我帶你一程。”醉莫須放下無痕邊走邊交代幾句,見是沒有回應,偏停止腳步,回頭竟看到無痕還杵在原地,隻道是其沒來過內城,好奇之下忘了腳步,提醒一下。

    見得無痕無痕快步跟上來,不待無痕開口,便又重複說道:“這就是原皇都內城,現已是達官貴人,商賈巨富群居之地。”

    不是說,他們都隨著遷都了麽?”

    誰又能放下眼前的利益,誰的勢力又不是廣布。各家都會留下人手,畢竟對於有些兒人來說這裏是根,何況原皇城內城繁華不輸都城。”

    哪王室真夠舍得,說放棄就放棄,便宜了他們。”說著無痕指了指身邊來往的龍鳳車輦,紈絝膏粱。

    哼,那隻是租借給權貴巨賈的而已,且不是有錢就能居住的,得有勢,所以你切不可在這裏惹事。”

    踏上吊橋,無痕隻感到腳下說不出的踏實厚重,其上雲紋也是多變,行雲流水的勾連仿是天成,不由無痕多看兩眼,醉莫須仿似知道無痕想說什麽,“這是玄鐵吊橋,堅硬無比,防滑雲紋也是巨匠所作,你可想他的功力。”

    九長老。”一眾護衛見得醉莫須到來,鞠躬行禮,雄厚的聲音,合著一陣鎧甲“哢哢”聲響,甚是雄壯,惹得周圍引目而望,議論紛紛,站在身旁的無痕更是處在焦點中心,入耳的議論讓無痕有種狐假虎威的感覺。

    醉莫須早已習慣了這種場麵,看一眼無痕,如常掏出自己的腰牌遞與首前的護衛道:“今天來的匆忙,不曾帶的我徒腰牌,可否行個方便。”

    長老這話,也太折煞小人了,既是長老來了,帶幾個人也是使得,更何況是你高徒,您請!”這首前的護衛收手接過腰牌,自顧諂媚,看也沒看,不留片刻已是捧回到醉莫須手裏,滿是羨慕地瞅一眼無痕,恨不能是他。

    待到無痕走過,也是鞠躬笑稱一個“請!”

    無痕早已被周圍的議論弄得煩了,巴不得早些兒離開,是也沒注意。隻讓這護衛臉上吃僵,心道:這家夥好生沒禮貌。

    直到他們走遠,這吃癟的護衛來到一偏僻處歇下手腳,但聽一人說道:“頭兒,今天九長老倒是奇了,竟也舍得帶徒弟出來了,不是說他最不喜帶徒麽,據說他的那些兒徒弟還是硬塞給他的,不會似這般年輕吧。”

    你想死啊,仙家的事是你操心的麽,王室且都懼讓三分,更不屑是我們,以後萬不可再議。”

    頭兒,我就是好奇而已,話說回來我若是那個少年就好了,出人頭地指日可待。”

    做你個春秋大夢,像我們大聲說句話,尚且得考慮一二,留那好奇心作死去啊,何況你這差事也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

    這倒也是,不過想起當年誌向,心中還是遺憾,一輩子滿足於此,也是有點不甘。”

    嗬嗬,小子,你還是閱曆淺啊,多少人因此為他人嫁衣裳,何況現在像我們這種沒有背景的人,能夠活成現在這般,也該知足了,否則,你連這說話的功夫都沒了。”

    頭兒,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噓,有人近了,再也不得言語。”

    留他意想當年何等少年壯誌,如今卻是諂媚玲瓏隻為苟且,惆悵著也是羨慕著看無痕的的背影虛化。

    無痕也是一路看著道兩旁的茶樓酒肆,舞榭歌台,瓊樓玉宇,更是兼有鱗次櫛比的商鋪,個個琳琅滿目,當真是繁華至極,奢侈無比,與外城形成強烈的對比,一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不由出口。

    走至一茶樓,上匾“了凡一夢”,醉莫須點一下出神的無痕,說道:“且在這家,飲杯茶水,當真是對得起這幾個字。”說著手指比劃一下,引無痕進入樓內。

    店內小廝一看來人,連忙行禮道:“原是長老,還是那間靠窗的雅間麽,掌櫃早已囑咐,一直留著,今兒更是巧了來一批新茶,似是知道長老要來,若是不奉上倒也是違了這天意。”

    說著殷勤地引醉莫須上樓,無痕看的下麵雖說陳設簡單,但是桌椅考究,熏香幽淡更添一份典雅,雕欄畫棟更不必說,變幻多姿在這已是平常。

    上樓踩著不知名的皮毛,腳下的鬆軟,似能解下一身疲乏,不由得身心愉悅,通道處更是恰到好處地留有一幅幅悅目的山水圖,進入室內更是華麗無比,那桌椅更是讓無痕舍不得坐下,生怕汙了一件聖物似的,見得無痕如此模樣,隻是揮手,哪小廝便已領會,一聲“小人自去為長老與貴客上茶”便已退去。

    聞著室內怡人的香,看著外麵的大好風景,無痕道:“原以為,王城苦,卻不知內裏竟藏著如此天堂。民眾不知富貴,但這些權貴總會遇到他們吧,如何享受的下去。”

    小子,你以為這裏是最好的麽,這還隻是普通的。了凡一夢,自是讓你感到如若仙境。你想切身體會,自有更好的去處。一會兒且喝一杯茶,把你那些兒胡話先放一放,你有能力了再說,不可無故生的事端,待會兒自有來人帶你我去個妙處。”

    不消片刻,已是小廝端茶進來,隻道:“長老與貴客久等了。”

    看著這小廝有規矩地擺好茶具,又暗合某種規律,麵目虔誠,手腕輕抬,一股清流合著茗香,從一別致的飾有鳳紋的茶壺流出,與茶杯相容間,倒不是水生,倒也聽得鳳吟,實時有趣。

    無痕端起沏好的茶,正要呷一口,作個品嚐,但聽樓下一聲“醉九兒,怎麽才得來,這下損失大了!!”

    接著又聽醉莫須“噗”地一聲,噴出剛喝在嘴裏的茶水,無痕正好迎個滿臉。

    你個老禿兒,瞎叫什麽,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接著話醉莫須怒道。

    誰讓你讓我在這裏瞎等,要不是我忍不住回去一趟,我都不知道何處尋那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