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世家門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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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炎熱的夏季悄然從身邊溜走之時,也預示這個時代勞動人民的勤奮勞作又將開始了。當眾人趕到下邳城的時候,著了鐵的古銅色大木門正被門口的衛兵推開,似乎不滿足這些莽漢子的粗手腳,高大的城門也發出著吱丫丫的抗議之聲。
寇封看著這有大石磚板堆積而成丈高的城牆,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作為徐州一州的州治所在,。下邳城經曆的滄桑變換此刻都可在這座城牆身上,而此時讓人看得愈發能夠感受這座古城的雄偉,心中越發的生起敬畏之情。
伴隨著城門口漸漸多起來的百姓和商客,這隻商隊也到了需要說分開的時候了。
“現如今已經到下邳了,也就不需要我再護送了!”臧霸看看這糜家大管事與寇封道:“我將去向刺史大人複命。”
眾人也都知道臧霸是誌在戰場建功立業的,於是糜家大管事溫言道:“宣高盡管前去複命,這一路辛苦我也將盡告家主,糜家日後定有厚報!”
臧霸自是拱手稱謝,隨即看向寇封道:“不知靖平接下來,將如何打算?”寇封聞言自是溫馨一笑:“某先隨糜家商隊進城吧。”隨後頓了頓道:“這繁華的下邳城我還沒有玩過呢,先看看,後麵可能就去其他地方走一走了。”
寇封通過這幾天與這些人的交流使他明白,這個時代世家是個很神秘卻又很強大的群體,它讓人聽得見卻又似乎看不著。而這個時代想擺脫窘境的唯一方法就是投靠世家,做世家的手中劍,掌中槍去做事才能獲得地位。
比如說眼前的臧霸,本是世家,被迫從匪,又千方百計的投軍征戰獲得世家的認可;大一點的就比如說糜家,一個世代商賈的家族,雖然富可敵國,但是他每一代都想破了腦袋向世家靠攏,這次購買武器輔助陶謙就是表現。
此時的寇封根本看不清這個時代,既然來到了這個時代他就不願意去迷迷糊糊的過完一生,他就是想通過自己的經曆來了解這個時代。既然已經被昌豨踢出了山寨,寇封也不會再回去,當不如放手讓自己在這個世界裏麵好好的走一回。
聽了寇封的回答眾人心下也是一片明朗,此時臧霸看了看寇封說道:“靖平哪日若想投軍了,就托人來軍營找某,既然這樣,那某就先告辭了。”說完便騎馬轉身走了。
看著臧霸走了,寇封於是轉頭看向糜家大管事,隻見老者點了點頭。於是一群人進入了下邳城,作為州治所下邳確實繁華。不一會,商隊便抵達了,一座宅院門口,這時宅院門口站著一個年輕人,雖然身著錦袍卻也掩飾不住一股行伍之氣。
商隊的老者看你到了年輕人,便過去行禮道:“二公子”那年輕人也是聞言寬慰一笑道:“福伯這一路辛苦了。”隨後還欲問些什麽,便被一道百靈鳥般的喜悅呼聲打斷了。
“二哥!”此時的糜貞就像一個孩子一樣,來到糜芳的身旁,挽著糜芳的手臂道:“二哥,這一趟可好玩了。”隨即似想到什麽可怕的事情,小聲說道:“大兄,不在吧?”一旁的糜芳聞言寵溺的揉了揉糜貞的頭,用榆椰的口氣道:“不在啦,大兄去州府還沒有歸來。”接著用略顯嚴肅的語氣道:“大兄走之前有交代,你回來之後就立刻會後院,沒有允許一步都不準出。”
“哦”聞言糜貞縮了縮腦袋,有些意興闌珊的應道。
“還不趕緊回去?”隨即糜芳繼續板著一張臉佯怒到。
“知道了”似不經意的瞟了一眼寇封之後,糜大小姐嘟著嘴回去了。
待看著糜貞進屋之後,糜芳才轉過身來,隨即看向了老管事身旁的寇封微笑道:“想必這位小兄弟就是寇封、寇靖平吧?”寇封先是一愣,隨即心中明白應是老管家傳書告訴這位糜家的二家主,糜芳的。於是抱拳禮道:“這是寇某。”
寇封不知道的是老管事不僅把他的姓名告訴了糜芳,還有與臧霸不分伯仲的武藝以及略勝一籌的武略,甚至於從臧霸那裏套出的練兵之能都告訴了眼前的二家主。
待獲得寇封的肯定回答後,糜芳隨即笑道:“我了解了事情經過,此番我商隊經曆的事與寇兄弟之間皆是誤會。”隨即又似不經意玩笑朗聲道:“哈哈哈,在這青徐之地還沒有誰能得罪我糜家之後能夠安然無事的呢,靖平你是第一個。”
說完不等寇封回答,就又用略顯莊重的口吻道:“靖平啊,我與你真是一見如故,而你在泰山的事福伯也和我說了,不如就來我糜家做事可否?”
寇封此刻心中也是暗自叫苦,這糜家二家主也不是省油的燈。先是大度的帶過他與寇封之間的仇怨,接著以玩笑的口吻說出事情追究的後果,最後好心人似的幫你分析了現下的窘境,,最後在向你伸出橄欖枝,這一套組合拳下來,弄得寇封避無可避。
寇封此時也隻能苦笑道:“封空有一身蠻力,蒙糜家主看中,願效行伍之勞!”其實寇封心裏原先也是有夢想,,可夢想又能算得了什麽?再大的夢想最後還不是輸給了現實!何況他隻是一個什麽都沒有的小混混!先依附於世家看看吧,應該不會辜負自己吧。
糜芳聞言此時也是綻放了滿意的笑容,對這件事還是有把握的,在這個時代又有誰能拒絕世家的招攬呢,又得一個走狗鷹犬,但麵上卻朗聲道:“哈哈,有靖平相助我糜家必將蒸蒸日上!”頓了頓眼中的輕蔑之色一閃而過道:“靖平這幾天就好好遊玩一下下邳,到時我自然會通知你,一切費用都由糜家承擔。”
此時下邳州刺史陶府內,正有三人在商量事由。之前其中居首位老者欣慰說道:“老夫出來徐州之地,還多倚重二位相助啊!”
下首一位雄壯男子拱手說道:“陶公之名傳遍四海,如今治理我徐州之地,必可使徐州之民豐衣足食。”陶謙聞言也是不謙讓隻是微笑看著另一人。
若寇封在此定會驚訝此人和糜家的二家主竟頗為相似,不錯這位中年就是糜貞、糜芳口中的大兄,獨自撐起糜家諾大基業的糜竺。糜竺此時聞言也是拱手作揖道:“糜家必為陶公馬首是瞻!”
陶謙聞言也是爽朗笑道:“哈哈,吾有曹將軍和糜子仲相助何愁徐州不定?”不錯那位雄壯的漢子就是如今下邳第一世家的曹家家主曹豹。
隨即陶謙似有所憂慮的皺眉說道:“隻是這中平五年的黃巾起義頗為聲勢浩大,不知道二位可有良策?”
聞言糜竺出列拱手道:“稟陶公,我糜家願募家奴五百以資陶公討賊隻用。”
陶謙聞言當然喜上眉梢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徐州刺史府別家從事一職空懸已久,不知子仲可否助吾。”
糜竺聞言自是一喜,躬身作揖道:“願效犬馬之勞。”本待再說幾句,此時一旁的曹豹也開口了。
“豹不才願為陶公領兵擊賊!”曹豹不顧一旁糜竺驚訝的眼神頓了頓繼續說道:“豹願領五百家兵為刺史大人上陣殺敵。”
“哈哈哈,,好,好!曹將軍不愧是徐州第一將”陶謙此時已興奮不已道:“即日起著曹將軍督徐州各路軍事,往後就勞煩曹將軍費心了!”
聞言縱使糜竺也是心頭一震,恐怕從今日起曹家將成為整個徐州名副其實的第一世家了。
而此時曹豹心頭雖喜卻繼續說道:“豹不才,願請陶公麾下臧霸將軍相助。”聞言此時的糜竺心頭已是震驚不已,曹豹這一招可謂釜底抽薪,沒有臧霸,他糜家的五百家奴不還是他曹豹的掌中之物。
而此時的陶謙已經高興的無以複加了,本來想讓這些徐州世家給些幫助,沒想到些許小利就有這麽大收獲,並沒有發覺糜竺的變化自是滿口答應道:“一切都依曹將軍。”
州府議事結束後,下邳糜家書房內。糜芳開口道:“兄長,事情怎麽樣了?”對麵的糜竺麵無表情道:“陶公辟為兄為徐州別駕從事。”
“啊,這下可好了!”糜芳高興說道。
“曹家主曹豹募五百家兵,助陶公擊賊。陶公令其督徐州諸軍事。”接著沉著臉接著說道:“且曹豹向陶公請臧宣高相助!”
“什麽?”此時糜芳已是震驚不已,如此讓他領五百家奴上戰場不異於送死。隨即憤怒道:“他曹豹是想獨吞這徐州之事嗎?”
此時對麵的糜竺卻冷靜的道:“恐怕沒這麽簡單,他恐怕是想拒絕我糜家加入世家之列!”
於此同時,下邳曹家的書房。也在進行著一段即將決定著徐州未來走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