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書生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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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於糜家書房的愁雲慘淡,曹家書房內此刻卻顯得鄭重。此時的曹家主曹豹已經換了一身錦袍,立在書房窗口處,似是在觀看什麽迷人景色,但順著視線過去,也就隻有幾株園景而已。

    不一會而,便有一個管家似的老人敲門而入。老者來到曹豹身後恭敬道:“家主,您喚老仆?”

    “恩,有幾件事需要忠叔去辦一下”並沒有回頭,依舊對著窗外說道:“第一件事,傳信泰山那邊,讓他們最近想辦法聯係一下徐州的黃巾!”頓了頓接著說道:“遣一頭腦靈活的家臣,將桌上的信送至洛陽,命其盡快將回信帶回!”

    當老者聞言也不震驚隻是躬身拱手應諾,待一段時間後曹豹見老者還未離去便皺眉問道:“還有什麽事嗎?忠叔”

    老者也不藏掖著,隻是垂手說道:“一個時辰前,曹宏公子帶了十家兵匆匆出去了。”

    “恩?不是說了不準他私自調人的嗎?”隨即也明白,這不是這些家仆能夠阻止的,於是道:“讓他回來的時候來我書房!”

    “諾”老者聞言之後應諾而退。

    時間回到三個時辰前,當寇封從糜家出來之後,便一個人在這繁華的下邳城內閑逛。雖說漢末各地黃巾蜂起,但這下邳城確實還是很繁華的。作為自大漢開國之時就定立的州郡治所,,徐州下邳已經經曆了四百年的發展了,況且作為兵家必爭之地,此地也會有許多名人軼事。

    寇封正在四處轉轉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匠鋪,他想換一把匕首。就在他四處尋找的時候,突然發現前方圍聚了一群人,中間還似有歡笑之聲。本著華夏傳統的看客精神,寇封也擠進人群中湊湊熱鬧。

    此時的人群中央,正有兩人在說話。其中一個穿著錦袍的年輕人對著一個身著麻布衣的青年奚落道:“呦,你還飽讀詩書啊?這麽厲害你會耍花槍?耍個給本少爺看看?”

    那麻衣青年說不出話,隻能漲紅著臉答道:“在下卻不善武藝。”

    “哈哈哈,就你還不善武藝”隨即那錦袍公子:“看你這窮酸樣,我都沒指望你會。我是讓你唱一段花腔,讓本公子聽聽。”

    隨著周圍一眾看客的哄笑,那麻衣青年卻是低頭說不出話來,暗自用力攥了攥拳頭隨即鬆開道:“望公子收留。”

    那錦袍公子聞言卻是一愣,隨即煩躁道:“乃翁今日心情不好,趕緊滾。”隨即一揚手,眼見著一巴掌就將落下。一隻大手將他緊緊的固住了,任其怎麽用力也沒用。

    這個人當然就是寇封了,本來是存著一個看熱鬧的心,可是看這麻衣青年可憐的樣子,卻實在是沒有忍住。

    此時,那錦袍公子見有人固住他的手,已是心下大怒了,怒目圓瞪道:“何方豎子,敢動乃翁?”隨即轉身看向寇封道:“還不鬆手?”

    寇封聞言:“人家都這樣和你說了,有什麽深仇大怨要這樣折辱?”

    錦袍公子見寇封不僅不鬆手居然還教訓了自己,怒不可遏,也不多言,另一隻手纂拳便揮向寇封。

    寇封怎麽會讓這一拳打到自己,另一隻手捏住揮來的手腕,雙手一用力,便將他雙手扭到身後反叉主,稍微一用力。便聽見那錦袍公子嗷嗷直叫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寇封聞言也不與其糾纏,從後麵一腳踢向其屁股,將其向前踹的踉蹌幾步。隨後隻見那錦袍公子也不多言,回頭看了眼寇封和那青年人,然後憤然離去。

    寇封看起離去之後便轉身來到那麻衣青年之前,問道:“先生沒有事吧?”而讓寇封沒有想到的是,對麵青年不但沒有感謝寇封,反而狠狠瞪了一眼寇封一眼之後,轉身憤然離去。

    此時寇封真是哭笑不得,看剛才那青年的眼神自己似乎非但沒有救他反而還害了他,這個世界是怎麽了?是這個世界變了?還是他寇封拿不動到了?

    就在寇封發蒙的時候,耳邊響起了一陣溫和之聲:“壯士似乎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吧?”寇封聞言卻是著實一頭霧水,自己還錯在哪裏?難道自己真的錯了嗎?就這樣盯著眼前的文士。

    那人見寇封這樣盯著自己也不惱怒,遂用溫和的聲音說道:“閣下剛才卻是魯莽了,剛才隻要那公子一巴掌打下來那青年後半生就無憂了!”

    聞言寇封更是吃驚,他一巴掌就後生無憂?這是碰瓷嗎?這個時代碰瓷也太先進了吧?於是拱手作揖道:“還請先生解惑。”

    那文士也不矯情,拱手還禮後微笑道:“方才那士子求那位公子收留,可見那位公子乃是世家子弟。其實隻要剛才那位世家公子一怒之下打了那青年,他的家族就會礙於麵子而收容那青年,從此那青年便會為世家而做事。”

    此刻寇封心下已經掀起軒然大波,又是世家。這個時代的世家門閥盡然恐怖到這種地步,一個士子如此卑躬屈膝,忍辱偷生就是為了得到一個能夠給世家做事的機會。

    不等寇封心中的震驚結束,對麵的文士又出言道:“在下勸閣下還是速速離去為妙,在下估計那世家公子定會再回來報複的。”

    “讓開、讓開、都給老子讓開”話音剛落,便聽到遠處傳來一連串的呼喝之聲。

    順著聲音的來源方向看去,此時寇封也是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眉頭,還真的被旁邊的這位先生說中了剛才那位錦袍公子果然帶人過來了。還未等寇封開口說話,來人已經囂張的叫囂了起來。

    “剛才與我動手那豎子站出來!”說完發現寇封就在自己的麵前:“來人,給我拿下!”

    隨著一聲令下,對麵便衝過來兩個家兵,一左一右朝著寇封衝拳轟來。

    此時寇封雖不懼眼前衝過來的兩人,但是眼看那錦袍公子帶了十來個人過來,如果硬拚,顯然不是他們的對手,怎麽辦?

    心思急轉,寇封首先還是解決眼前的兩個人。隻見此時寇封站在原地不動,眾人皆以為寇封嚇傻了,衝過來的兩人更是心下一樂。此時寇封卻是暗下雙手不斷的蓄力,待二人即將接近隻是,先是雙臂如閃電一般快速出擊,瞬間抓住二人的手臂,隨即一個回旋轉,將正在跑動的二人由於慣性遇到阻力,瞬間一個翻身摔倒在寇封兩側。

    與此同時,寇封早已雙腿,躬屈如彈簧一般瞬間奔向那人群之間的錦袍公子,隨後一個擒拿手抓住錦袍公子之後,一個翻轉將其手背到身後,隨即往腰後一摸,瞬間摸出先前買的那把匕首架在錦袍公子的脖子上,隨即狠厲的看著一眾家兵,厲聲道:“我看誰敢動?”

    眾家兵見自家公子被擒住了自是不敢亂動,但也不甘示弱道:“放了我家公子,否則今天你走不出這下邳城!”

    寇封聞言雖然心下已有準備去還是被家兵的口氣吃了一驚,當下心思急轉遂故意問道:“卻不知道是哪家公子有這麽大的派頭?”

    對麵家兵頓時驕傲,正準備說道,卻被自家公子打斷道:“壯士果然好武藝,今日能夠領教壯士的高招,某佩服!”緊著暗自咬了咬牙接著說道:“壯士原本你我也沒有深仇大恨,這次就當是不打不相識,不如權當交了一個朋友如何?”

    此時寇封也是多看了一眼手中的錦袍公子,看來也不是酒囊飯袋,於是也不敢糾纏遂鬆開:“多謝公子寬宏大量量,小子山野匹夫,冒犯公子之處還望公子能夠多加海涵。”

    隨即那錦袍公子在深深看了一眼寇封之後便帶著自己手下一波人返回了。

    此時寇封也是長舒了一口氣,,自己剛才果然賭對了,賭得就是這個公子的家族需要在這下邳建立足夠的威望,賭的就是這公子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報出自己家族的名號!

    此刻剛才那位文士便又出現在寇封的身邊微笑說道:“沒想到閣下居然不僅功夫了得,一手人心運用之法也是了得。”

    寇封聞言自是小心謹慎的看了一眼,雖然沒有打算瞞著別人,但就這樣被這位文士當眾點破,自是有點不爽,於是就這樣盯著麵前的文士,也不說話。

    那文士見狀也不慌亂,隻是對著寇封作揖行禮道:“在下廣陵陳登、陳元龍!”

    寇封自是不知道這陳元龍是誰,但若換做糜竺在此必然會十分驚訝,沒想到不出廣陵半步的陳家會來達到下邳,此行恐怕是想他廣陵陳家的勢力滲透到整個徐州之地吧!

    見對麵的文士已經自己介紹了,寇封自然也不會無理取鬧,於是回禮道:“泰山寇封寇靖平!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那文士聞言也不在意寇封的魯莽,這次他本就是來這下邳查看一下,如今的局勢是否允許他們廣陵陳家發展過來,作為被潁川陳家遺棄過來的陳家分支,他與他的父親做夢都想光複他們陳家,所以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