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當了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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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別人看來,廣陵陳家是一個十分強大的世家。但是隻有陳登自己心裏清楚,自從被主家分遣到這裏,他們就相當於被遺棄了。眾所周知,彭城乃高祖皇帝的死敵楚霸王項羽的故鄉,這也正是這些年來,在這個故楚之地為什麽沒有像中原一樣產生像樣世家的原因,當初陳登的祖上也是這個原因才允許被搬遷到這廣陵來的。
然而這次陳登來下邳的目的就是為了趁著這次的新任徐州刺史和突然爆發的黃巾之亂來查探一下,他陳家有沒有進入這下邳世家圈裏來分這一份蛋糕。然而機緣巧合之下,,寇封卻剛好與陳登正在跟隨的人物產生了交際,就是那位錦袍公子。寇封不知道他是何人,但陳登卻對此人十分熟悉,他就是如今曹家當代家主曹豹唯一獨子曹宏。
看著對麵雖然言語溫和卻依舊一臉警惕盯著自己的寇封,陳登於是對寇封拱手道:“靖平兄弟,不如入茶館一敘如何?”
寇封聞言也是點了點頭,隨即跟著陳登一起向茶館中走去。此時的寇封心裏還是沒有普的,前麵這個文士能夠輕易窺視自己的用意舉動,且一看就是世家門閥之人,不知道與剛才那位有甚關係亦或是想通過自己對糜家怎麽樣,寇封不得不謹慎。
隨後二人進入茶館裏麵入座之後,陳登率先開口道:“靖平兄這是第一次來下邳嗎?”
寇封聞言挑了挑眉隨即回道:“確是第一一次,不知元龍此次來下邳所謂何事?”
對麵的陳登一聽,隨即麵帶微笑說道:“來下邳·本想如那青年一般,求些事情做。”
聞言寇封也是想起了剛才那位青年的憤恨,一瞬間所有的警惕先拋到腦後,於是依舊疑惑的問道:“為什麽不去京城,求些事情呢?而要來這下邳受著世家欺辱之苦?”
對麵的陳登此時已是明了,眼前這位年輕人果然還不了解世家在這個時代的巨大力量,於是心下的主意更定了:“京城離這裏著實遙遠,況且現如今能夠得到一個世家的庇佑也是不菲的機遇。”見寇封沒有繼續詢問於是說道:“這個時候,我輩讀書人隻有被世家接受了,才有機會立於廟堂之上。”
聽到這裏寇封心裏已經開始變化了,這個時代的士子真的是報國無門,沒有後世的科舉,隻有察舉孝廉,卻如何讓一眾寒門讀書人有晉升之路啊!默默地心中歎息,看來自己也是要依附於世家才好在這個亂世中苟存啊。當即心下也是一頓感慨!
正思考間,隻聽對麵的陳登又說道:“此次,卻不想因為靖平得罪了這下邳世家,隻能往廣陵陳家看看再說了。”的確,陳登此番來下邳的目的就是查探局勢,當然也是希望順帶幾個有才能的人回家。於是此時坐在其對麵的寇封便理所當然的成了他的拐騙目標。
聞言寇封卻是心頭一震,剛才的錦袍公子難道是這下邳大世家公子:“不知先生,可知剛才這位錦袍公子是這徐州哪家的公子,我也好上門賠罪?”賠罪寇封自然是不會去的,但是他還是要弄清敵我的狀況,以後留心未免被暗中算計。
此時的陳登心下也是一喜,這一問眼前的青年已然入套了,於是麵上帶著尤自心驚的表情道:“靖平卻有所不知,剛才那位正是這下邳第一世家曹家的大公子曹宏!”
聞言寇封卻是已經呆住了,於是喃喃的問道:“那該怎辦,這徐州難道沒人可以幫忙嗎?”
陳登此時卻是不動聲色的說道:“這徐州之地倒也有,最好的就是廣陵的陳家,離得遠勢力大,應該會有所幫助。”頓了頓看了眼寇封,,似乎覺得自己太明顯了,於是又補充道:“這下邳的話如今估計也就巨富之家糜家可以稍微緩解一下。”
此時,對麵的寇封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似下了什麽決定是的,對陳登說道:“多謝先生指教,封明白了。”
這下輪到對麵的陳登一愣了,這什麽情況?本來看眼前這個青年有些本事,準備忽悠回去的,沒想到他還和這徐州糜家有些交情。這下真是和尚看花轎--空歡喜一場。
眼見事不可為,但作為陳家未來的家主,怎麽會不說幾句話再走呢?於是說道:“這曹家在這徐州城的軍事力量上當屬第一的,吾看那曹公子遲早也會入軍營曆練的。”
寇封此時也不會想太多了,既然要依附糜家就先做著吧。此時已起身道:“多謝先生,寇某有事在身先行一步了。”
看著寇封離去的背影,陳登嘴角勾起了微妙的弧度,次一番糜家與曹家的釘子已經插進去了,就看這年輕人的本事了。
寇封在離開陳登之後,就徑直來到了糜家。剛好在大廳碰見了糜家的二公子,糜芳。當糜芳看見寇封時,先是一愣,隨即這位剛剛還一臉愁雲慘淡的糜家二家主,此刻卻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的摟著寇封又是親又是抱,搞得剛剛決定依附糜家的寇封,此刻眼中的考慮自己需不需要再想想決定。
隻見糜芳高興的說道:“靖平啊,你就是我的救星啊,好好休息,過幾天就舉你實職。”
漢中平五年,十月。徐州刺史陶謙拜曹豹督徐州諸軍事,表臧霸、寇封為都尉,率眾擊徐州黃巾。
此時的寇封確實有些緩不過來了,前段時間他還是一個匪賊。如今卻成了大漢的一個都尉,原因僅僅是他依附了徐州的世家,糜家。這不得不使寇封更加的感歎了,這和時代世家的強大。
下邳城外,臨時行軍營內。
“哈哈哈,沒想到此次能和靖平一起出戰”大帳內傳來,臧霸爽朗的的笑聲,此時的臧霸看起來是意氣風發。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在上次護送回來之後,本以為會被派去做一個閑職,沒想到確實留著這麽大的事情讓自己去做呢!
“某也沒有想到會和宣高一起領兵出戰。”對麵的寇封,聞言也是苦笑的說道。
他自是知道,這這臧宣高的本事。可是他總覺得這件事沒有想象中的簡單。其次就是雖然這次他是名義上的都尉,可是他手底下率領的就是糜家的那五百名從未經曆過戰事的家奴,這讓封如何去打。
而且這次他們隻是行軍都尉,等到戰時還要聽從督軍大人曹豹的,這位可是自己當初得罪的那個世家公子的親爹啊,哎,往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然而事情的開始也沒有向著最壞的方向發展。由於這一次也是都督曹豹首次領軍作戰,且都是新募之兵,為了穩妥起見,曹豹傳令各部先訓練各自麾下的士卒,讓他們能夠熟練的使用兵器,也就是常規的軍事整頓。
寇封趁著這段時間自然是卯足了勁幹,將這些懶散的五百糜家家奴硬生生的訓練成頗具士氣的朝廷兵馬,其中要說到的就是即使趕到下邳來幫助寇封的孫觀一行人了。
本來孫觀是按照寇封的吩咐,去取出那些兵器,找了一個地方將那些東西融了之後,接著按照圖紙打造成型,就把那些東西帶回了軍營。沒想到等他會軍營的時候,原先寇封的炊事隊的名號已經被消除了。
這自然就是山寨大首領昌豨和一眾小首領做得,當日劫商隊回營之時,他們就盯上這隻五十人的隊伍,現在寇封和孫觀都走了,他們當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成功的將隊伍解散了,並且各自分走了一部分人。
孫觀回去之後首先找到了當日寇封托付的吳敦,雖然吳敦也被首領收了,但是當孫觀找到他說的時候,他依然義無反顧的跟著孫觀一起出來了,同時還帶走了大約有三十多個兄弟,其餘那些在新隊伍裏混的不錯的自然沒有跟著他們一起來找寇封。
在孫觀帶著一眾兄弟來的時候,寇封自是大為驚喜。為一眾兄弟戶籍冊立之後,便將這一批自己的嫡係分配到各地,隨即跟容易的掌握了這支隊伍。隨後在兄弟們的配合與協作之下,寇封手下這五百人進步可謂是神速,幾乎和正規的郡國兵的戰鬥力差不多了。
一個月之後的下邳城郊大營。
此時的行軍大營之內,卻是鴉雀無聲,因為在出征的校場上,此戰的都督曹豹,正在台上發表最後的出師宣言!
曹豹看著下麵三千士卒,意氣風發的大吼道:“大丈夫當以身死以報國家,當以吾輩之身軀守護家園。如今黃巾四起,殘害鄉裏,毀我良田。為了還徐州百姓一個太平生活,此番出征!隨我殺賊除害!”見台下沒有回應,隨即為了緩解尷尬隻得大喝道:“三軍聽令,出發!”
全程孫觀在下麵聽了直翻白眼,還沒有寇老大說的有水準。正準備拍幾句寇封的馬屁,卻見寇封自始至終都陰沉著臉。其實也不能怪寇封,因為開始之前他碰到了自己的一個老熟人。試問這下邳又有幾個是寇封認識的?答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