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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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按入學時繳納的學費給分隔成五個區域,每個區域分發不同質量的食物,這些食物是免費的。當然,所以免費,也是因為你已經交過學費了。
莫林他們已經來到食堂有一會兒了,吃飯快的孩子已經吃完了,隻是還坐在那裏等著別人。
莫林還沒有吃完,這些孩子中的一個以一種崇拜的語氣對莫林說:“莫林,我真佩服你,你居然敢那麽跟貴族說話啊!”莫林看著這個孩子說:“貴族有什麽可怕的,他們也是人,我們也是人,跟他們有什麽區別?當然,如果他們不是人的話,那這區別也就出來了。”這一句話把這些孩子都逗樂了。
“放肆!你這低賤的下等人!竟敢如此說話!”其他孩子都嚇得低下頭去,莫林卻鎮靜地抬頭看說話的人。莫林認出來人是薩雷克後冷冷地說:“請注意點,在別人用餐時放屁是一件很不禮貌的行為。”
薩克雷一下拽住莫林的長袍領子,把他拉了起來。莫林比薩雷克整整矮了一頭,又沒有對方健壯,但他還是毫無畏懼的看著對方。
薩雷克並沒有進一步做什麽,他隻是惡狠狠地說:“賤民,我要你為你剛才說出的話付出代價,午飯過後,到競技台來找我,我要向你發起決鬥。我要在擂台證明,你我誰才是有實力的一方,而且,我也要永遠把你這賤民踩在腳下。你們也是,你們都是一群賤民,即使披上魔法師的身份,也掩蓋不了你們這些賤民肮髒血液發出的惡臭。”薩雷克鬆開了莫林,又指著那些低頭的孩子罵起來。
莫林整理了一下衣服後說:“我接受你的挑戰,我要打出你的血液,看它們是否同樣腥臭。”
薩雷克惡狠狠地說:“好,賤民,咱們走著瞧!”
薩雷克說完,便徑直回到自己那個區域吃飯去了。斯登遠遠地看著這一切,嘴角露出譏諷的笑容,內心裏暗道:“如此愚蠢的人為什麽會有那麽好的天賦,老天真是不公啊!”
薩雷克約戰莫林的事不脛而走,剛入學的這些低年級的學生幾乎都去觀戰了,即使高年級的學生有那好事的也來湊熱鬧了。
那競技台設在學院東部的一個空地裏,是同學平時競技決鬥的地方。那裏總是有一個老師在,經過登記後便會在那老師的主持下進行決鬥。
此時,競技台周圍已經圍滿了人,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談論著,因為不是自己站在擂台上,一個個都顯得很懂競技台規矩和技巧的樣子。當然這場競技的看點還是貴族與平民,天才與天才上。
不一會兒,莫林與薩雷克都登記完畢,分別站在了擂台的兩邊。薩雷克穿著的並不是學校發的長袍,而是自己從家帶來的,上麵有魔紋和細小的水晶石,一看就是一件有著很好防禦力的長袍。
他的法杖也是家裏為他請製作法杖的名家為他量身打造的。杖身選用上好的浸魔木料,上麵細密地雕刻著魔法陣,使杖頂那有拳頭大小的菱形紅水晶可以快速地響應魔法師的魔法。就這樣一根法杖少說也值200枚金幣,這些金幣可以滿足三口之家近2年的生活開銷了。
反觀莫林這邊,那真是寒酸到家了。莫林穿的是破舊的藍色法長袍,上麵自然什麽魔紋也沒有。再看他的法杖隻不過是一根歪歪曲曲的樹枝,杖頭彎曲處嵌有一顆拇指大小,看不出色澤的水晶石。即使這樣,莫林絲毫沒有氣餒的樣子,他依然平靜地與薩雷克對視著。當主持的老師說“開始”後,這次決鬥便正式開始了。
競技台上,薩雷克率先在手掌心變幻出一團火焰,這對莫林來說也是駕輕就熟的事情,他也一樣變幻出火焰來。競技台下的低年級學生都驚呼起來,他們沒想到這才剛入學就有人可以施放魔法,不愧是傳說中的天才啊。
兩個人托著火焰開始在競技台上轉起了圈子。薩雷克對於莫林能夠召喚出火焰感到十分驚訝,他自己之所以可以召喚出火焰是因為他的父親安德溫·克裏頓為他請了一位**師作為家教。
薩雷克用了三天才把這基礎魔法火球術學會,他原本希望自己可以以此超越其他學生,沒想到莫林也同樣可以做到,這著實讓他的勇氣減少了幾分。
對於莫林這個什麽也不懂的孩子來說,他並不懷疑薩雷克,隻是奇怪他為什麽遲遲不動手。終於,莫林不再等待了,他就托著這顆火球快速向薩雷克跑去。這一幕著實讓圍觀的人直掉下巴。主持的老師一見笑著說:“魔法師也要近戰了?這個孩子還真有想法。”
薩雷克也是一陣錯愕,他的大腦在短暫的兩三秒內竟然沒有反應過來,這時莫林已經來到他的眼前了。
薩雷克立即慌忙地投出自己的火球,可是由於這個法術他原本就不熟練,再加上當時一慌張,那火球竟在投出的瞬間消失了。這個魔法啞火了,台下又是一陣錯愕和笑聲,主持的老師無奈地搖著頭。
這時莫林已經靠近薩雷克了,他的火球可是沒有絲毫熄滅的跡象。莫林托著這火球,連掌帶火球一起向薩雷克拍去,薩雷克在驚慌中,竟沒有招架或是躲避,用前胸結結實實的受了莫林一擊。
火球在擊中的那一刻發生了爆炸,爆炸的力量把莫林和薩雷克都炸飛了出去。台下的人發出一陣尖叫,但那是因為感到過癮,倒不是為台上的人擔心。
爆炸過後,再看台上兩人都飛到了競技台邊緣。薩雷克首先站了起來,雖然他受到更多的傷害,但是他的精品長袍有著很好的魔防,除了疼痛外,到沒受到什麽傷害。
再看莫林這邊,他也站了起來,不過右手的袖口已經燒糊了一邊,露出的胳膊也黑了一塊。莫林的樣子雖然慘點,不過他也沒受什麽傷,因為有魔法天賦的人多少有些魔防,莫林的天賦又高,他本身的魔防就更強了,這種不成熟的初級魔法並傷不了他。
薩雷克知道莫林不能像自己一樣使用魔法的事實後,心裏頓時安穩多了。這回他不等莫林衝過來,就立即射出一枚火球過來,由於沒有了心裏障礙,這火球術用的還是挺順溜的。
莫林自不會站那挺著挨打,他一邊躲著火球,一邊向薩雷克跑去。這回莫林也是下了決心了,他打算跑到薩雷克身邊,直接攻擊他,也不用這兩敗俱傷的魔法了。
好在,那薩雷克的火球術是新學的,不甚熟練,這施法的速度比較慢,根本就打不中動作敏捷的莫林。轉眼間莫林就來到了薩雷克的身邊,他舉起法杖就往薩雷克身上打去。
薩雷克用自己的法杖架住了莫林的法杖,他氣急敗壞地說:“你怎麽可以這樣,咱們可是魔法師!”莫林惡狠狠地說:“我隻是一個賤民!”說完也不管薩雷克,就揮舞起法杖來。
這兩個人在競技台上上演了一場全武行,最後兩人抱在一起,在競技台上滾了起來,彼此撕扯扭打,台下的人分分叫嚷著湊趣兒。
那主持的魔法師來到台上,好不容易才把兩人分開,他訓斥著說:“你們這跟一般的小孩子打架有什麽區別,這是我見過的最低劣的一次決鬥了。以後給我記住,把魔法學好了再上這個台子,不要再這裏丟人現眼了。都給我滾吧!”
莫林和薩雷克彼此怒視著離開了競技台,人群跟隨著他們,以為還可以看到好戲呢。
在走了一段路之後,薩雷克對莫林說:“這次決鬥不算數,等到三個月後,咱們都學會一些魔法了,再到這競技台上戰一場,你敢不敢?”
莫林說:“當然敢,我還沒有打出你血來,怎麽會罷休!”
薩雷克冷笑著說:“到時可別又像一條瘋狗一樣就好了,免得又惹人家嘲笑。”
莫林說:“瘋狗說的有理,到時我自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薩雷克“哼!”了一聲說:“賤民,等到那天我看你的賤嘴還怎麽張開。”他說完就奔自己的宿舍區走去了。莫林則是又走了一段時間才回到自己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