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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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事情過後,莫林與薩雷克一直都相安無事。轉眼間阿曼蒂老師的課程結束了,對於這件事,薩雷克與莫林竟然出奇的有了同樣的想法:那就是她可算是教完了。



    估計所有的學生都是這個想法,當然要除外那些早熟的男生。接下來就進行真正的魔法學習了,這次教他們的老師是一個五十多歲,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男人。這老師教學中規中矩,性情溫和,他叫高德瑞克,是一名高級魔法師。



    高德瑞克接手教學的前一個星期隻教授學生如何冥想,如何感知操控元素。這兩項學習內容對於魔法師來說可謂基石中的基石,這也是魔法師們終生都要進行的修煉。高德瑞克非常細心,對學生也是一視同仁,隻是那些勤奮的學生會受到他更多的指導。



    冥想是魔法師提高魔力的一種途徑,這種途徑是最安全最平穩的途徑,也是正規魔法教育允許的提升魔力的方法。魔力是一種生命體本身的能量,對於普通人,他隻能維持正常的生長發育需要,隻有那些體質特殊的人才可以能聚這種力量。魔法師隻不過是利用這種力量的一個群體,魔力也隻是魔法師給予這種神秘力量的名稱而已。



    人在通過各種方法獲得魔力後,魔力就會通過血脈流向人體的中心,即臍部。起初隻是在臍部形成一個能量團,隨著能量的不斷匯聚,這能量就會在臍部形成一個能量漩渦。當這個漩渦匯聚到足夠大時,它就會發生質變,而又變成一個能量團,隻是這個能量的靜純度要比之前強上許多,繼而這能量團又會形成漩渦,魔法師稱此為“魔漩”。



    當一名魔法學徒得到第二個魔漩後,便可以晉升為初級魔法師了。魔法師以後的晉級最基本的門檻也是魔漩,比如中級魔法師要求三級魔漩,高級要求sì jí,以此類推,隻不過從初級往後除了魔漩的要求外,還需要一些附加條件。



    高德瑞克教學非常謹慎,他在把有關冥想的所有細節都交待清楚後,又經過兩天的複習後,才在第四天讓這些學生進行實踐。



    冥想的關鍵就是感知周圍的元素之力,然後將其捕捉納入體內,隻不過需要按照血脈的流向進行才可。這對於新人來說是比較凶險的一步,如果元素之力導入時與血脈發生衝突,就會破壞血脈,輕者受傷,重者則會造成血脈徹底的破壞。



    血脈一旦破壞就無法再生,那這個人別說要做魔法師了,就是做一個正常人也是妄想。好在,能夠成為魔法師的人,他們天賦異稟,可以在正確的指導下,輕鬆地感知到自己血脈的流行,隻要精神專注,一般不會出什麽問題。



    由此可見,一個魔法師要進行冥想,定要尋一個僻靜之所,這也是為什麽很多魔法師要有一座自己的魔法塔的原因。一般的魔法塔都會設置防禦性的魔法陣,這樣即使有人來,魔法師也會第一時間知曉,不致因別人打擾而致冥想時出了岔子。



    這些學生的冥想是在一個特殊的教室裏,這個教室就像一個蜂房,每個學生隻能占據一個小單間,以免出現互相幹擾的情況。莫林一進入小單間裏,便坐在地上的蒲團上,不過他沒有馬上進行冥想,而是先在頭腦裏回憶了一番冥想的知識後,才開始閉上眼睛。



    立即有四股不同的類似氣流的東西融入莫林的體內,莫林對此並不陌生,因為他在孤兒院受重傷那次就體驗過,隻是當時並不知道這就是四種魔法元素。他冷靜地導引著這些能量進入血脈,再由血脈流入臍部。莫林冥想時有種奇怪的感覺,他覺得自己的意識似乎滲入了魔法元素,並隨著元素充斥在整個空間裏,於是一切被元素觸及的事物都可以映射到他的意識中。這種情況是高德瑞克沒有講的,可是莫林沒有為此而向他詢問的意思。



    莫林在經過這許多事後,他已經不可能那麽單純了。即使在索林家,莫林也一直到最後才說出自己的情況,而且他還沒有全部都說。莫林已經明白,對人不能過分的信任,貴族的外在高貴的修養,卻有著肮髒的內心;托爾本一開始的信誓旦旦,到最後的拋棄。這些都叫莫林明白,人都不是表麵上那麽好的,所以自己一定要小心謹慎。況且,莫林的這種狀況對自己應該沒有壞處,就更沒有必要去詢問別人了。



    其實莫林的這種狀況,他即使去問高德瑞克也是白問,因為他根本就對此一無所知。莫林的這種狀況被稱為精神元素契合,即精神力可以與元素完美融合,從而不用怎麽消耗精神力便可以操控元素。有這種特性的施法者就被稱為魔法靈體。這種特質出現的概率非常之低,隻有十萬億分之一,所以在現有的文獻裏,也找不到有關於此的介紹。



    這種精神元素契合對於魔法師有什麽用處呢?這個用處可就多了,可以用來偵查,還有什麽能夠避開四種無處不在的元素的嗎,所以隻要有四元素的地方,就可以被有這種特質的人感知到。



    另外,當一個魔法師施放那種單目標的魔法時,往往需要瞄準,就像弓箭手要發射箭矢一樣,可是有了精神元素契合這個特性,魔法就會按照施法者意識中的路線發射,既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施法者眼中所見之物,他的魔法必會擊中,可謂看哪打哪。



    當然,這隻是針對不動目標所言。有些高明的魔法師也可以通過精神力來實現類似的效果,可是那必然消耗精神力,從而影像魔力恢複的速度,對於持久戰是非常不利的。



    第一次冥想的時間隻持續了一個小時,當所有學生從冥想中恢複過來後,高德瑞克分別詢問了同學們的感受。這些學生首次體驗到魔法元素在體內流的感覺,一個個都顯得非常興奮。



    第一個得到高德瑞克讚許的是薩雷克,因為他已經感覺出臍部有發熱的感覺了。莫林沒說自己有什麽感覺,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腹部是小火爐一樣的感覺。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裏,莫林他們隻是進行冥想訓練,這使這些孩子的魔力和精神力都得到了提升。莫林已經在臍部形成了能量團,這回隻有他一個人做到了這一點。不過,莫林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這事。



    到了第二個月,繼薩雷克形成能量團後,班裏其他的孩子也形成了能量團,這時魔力已經基本成型了,高德瑞克開始教他們學習初級的魔法了。



    初級魔法一般都是比較簡單的單體魔法,需要魔力與精神力的相互作用才能完成。



    其中魔力是形成魔法的原動力,即以魔力聚集元素,精神力則是讓魔法師感知元素,並對元素塑型。兩者互相配合,魔法才能完成。



    初級魔法種類很少,隻有火球術、寒冰箭、閃電箭和落石術四種。這隻是魔力與精神力的初步應用,是學習其他魔法的基礎。



    到了這個時候,莫林這些工讀生的工作開始公布出來了。這算是學校一種人性化的管理了,畢竟魔法入門的階段十分重要,學校不打算在這個階段耽誤他們。



    分給這些學生的工作都不是什麽累活,都是打掃衛生或是在食堂幫忙之類。莫林得到的活是打掃圖書館,並整理書籍。這對於莫林來說是一個美差了,因為學生進入圖書館是要辦卡收費的,這些半工半讀生一般哪有錢來這裏辦卡啊。莫林到這裏打掃,到是可以借機看上幾本書,這對他還是很有幫助的。



    這樣在莫林的生活循環中,又加入晚飯後到圖書館打算衛生這一項。在圖書館內,有著一種令人舒適的靜謐感,莫林來到這裏自然而然地腳步變輕了。



    他晚飯後來這裏的一項任務是整理書籍,將那些擺放淩亂的書歸回原位。這項活一開始是有一名魔法師帶著幹的,等到莫林熟悉後方才讓他自己幹;另一項活就是在圖書館閉館後,莫林要打掃一遍衛生。



    圖書館在晚上九點閉館,莫林打掃完畢,回到寢室就到了十點多了,可以說莫林是工讀生中最晚回到宿舍的人了。



    圖書館書籍龐雜,莫林很難在短時間內做到獨自一人完成第一項工作,但是學院也給了他期限,讓他一個月的時間內做到可以獨立完成工作即可。對於莫林來說,這個時間還是挺充裕的,隻不過在這個階段他沒有機會偷偷地看一看書,這是一個遺憾。然而這種遺憾很快就被初級魔法的練習給掩蓋過去了。



    在第二個月開始練習初級魔法後的一個星期,莫林就把那四個魔法完全掌握了。這可是叫高德瑞克驚訝不已,並第一次覺得莫林的天賦確實是高。雖然他也知道莫林是四係天賦,可莫林在自己的課堂上表現的成績平平,他也就沒有在意。



    莫林在初級魔法的練習上其實也想保持低調,可是這太困難了。原因就是這些魔法對於他來說太簡單了,簡單到他根本無法掩飾的程度。可對於其他學生來講,這四個魔法可著實讓他們大費周章。莫林是四係天賦,能夠學習四種初級魔法,他都很快學會了;可那些隻有一係或是兩係天賦的學生,隻能學習這一兩係的初級魔法,卻還是要比莫林慢上許多。



    在莫林學會這些魔法後,由於其他學生還沒有完全掌握,所以課程不能往下進行,莫林便隻有自己做練習了。然而單調重複的練習又很容易讓人厭倦,所以莫林在練習一段時間後,就開始琢磨著這四種魔法。



    莫林知道魔法其實就是提取自身魔力,以聚集地、水、氣、火四種元素實體,再以精神力操控這些實體去攻擊,輔助或者防禦。如果是這樣,為什麽這四個魔法非要局限在這固定的形式呢?



    莫林一邊想著,一邊就開始著手要進行試驗。他們的練習是在外邊一塊空曠的草地上,這一片草地的一端放著數十個訓練假人,學生就是對著這些假人練習魔法。



    由於莫林已經完全學會了,所以他自己獨自挑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去練習,老師和別的學生都在忙活,也沒誰注意他。



    莫林首先在掌心變化出一團火焰,這回他沒有讓他變成球形,而是想象著一隻小鳥,通過精神力讓它變成一隻小鳥。



    由於有精神元素契合的能力,莫林可以很輕鬆地操控元素,在經過三五次試驗後,一隻火焰的小鳥就在莫林的手心變成了。看著他自己變出的可愛的小火鳥,莫林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就像一個孩子得到玩具時的那種笑容。



    莫林的這一發現讓他對魔法更加有興趣了,他又不斷用其他三種元素來試驗,一個人在那裏與元素為友,倒也玩得異常開心。而且在莫林的心裏對各種元素有了一種特殊的感情,他覺得這些元素才是自己最忠實的朋友,它們永遠無條件地回應自己,也從不會欺騙自己。莫林閉目靜心地感受周圍元素的律動,他似乎可以感受出這些元素的歡快與憤怒,就好像這些元素也有意識一樣。



    當莫林被高德瑞克叫醒時,他與周圍元素的交流中斷了,他這才發現這一堂課已經結束了,內心裏多少有些悵然若失。更讓莫林鬱悶的是,他居然還被老師批評了幾句,說他不要因為天賦高就驕傲,要勤學苦練才行,要不就荒廢了這麽好的天賦等語。莫林知道老師是為他好,不過還是有被冤枉的委屈感,關鍵他無法向老師說明自己在幹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