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容許我自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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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進。”

    停下正要說出口的話,雪之下轉過看向門的方向說道。

    不過門的那一邊並沒有聞聲開門而進,如果說反應的話那就隻剩下摻雜混亂氣息的呼嚕嚕的顫抖一樣的聲音。

    這怎麽感覺是柴木座呢?不過我不記得動漫裏出現過這場景啊?沒來由的竹下冰見的第六感發動了,在比企穀受到雪之下無言的指示之後,前去開門後果然是柴木座同學。

    “嗚噢~八幡!”誇張的說話語氣,一頭銀白色的頭發,帶著露指的手套,製服外穿著第一次見麵時就穿著的長風衣,你就不熱嗎?七月份都快到了啊。

    他和雪之下、由比濱三人看著比企穀和柴木座之間的另類友情互動,完全沒有去打擾的意思。

    看這樣子是又來委托什麽事的吧,我記得動漫中侍奉部的那塊白色門牌上這高二一年過去了,門牌也是貼滿了兩行的圖案的,不過現在時間都過去一半了外麵才4張貼紙,不會後麵接連出現委托吧?

    之後四人聽著這次柴木座所說的委托,事件大概就是他在遊戲中心玩遊戲,然後中間感慨著或者吹牛什麽的要做出遊戲腳本,然後被人出來打臉的事,他麵子上過不去回來後在網絡的遊戲論壇之類的上麵發現是自己本校的學生,挑釁對方,然後約好了遊戲決勝負,因為知道對手實力強大,所以請求到他們這裏來了。

    所以,這樣的理由想讓他們接受委托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侍奉部隻會為努力的人提供幫助。

    “抱歉,你的委托我們不會接受的。”聽完全部的過程,雪之下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很果斷的就拒絕了柴木座的請求。

    “八幡~”因為對著女性有恐懼症或者被雪之下所嚇住,柴木座將視線重新轉回比企穀的身上。

    “話說,這次的原因是在你吧,沒有被刺的覺悟就不要挑釁別人啊。看我也沒用,本來就不符合我們侍奉部的宗旨呐,而且部長是雪之下,隻有她才有權利決定的,你去找她啊。”

    “嗚~~嚕~”發著不明的聲音,柴木座小心的一副可憐模樣轉過頭看了雪之下一眼,怪叫了一聲又看向了比企穀。

    “我都說了,別看著我啊。”

    “嗚哈~連一件事都不能做出決定,你已經不能算是一個男人了啊。”高舉著雙手超出肩膀的寬度,柴木座仰著好像要看透頭頂的天花板。

    “你說的沒錯哦,我現在還隻是男生喲。”

    標榜著自己沒有朋友的比企穀,其實他也是有朋友的,雖然他不承認,但柴木座是他的朋友也是無疑的。

    隻有朋友才能聽懂朋友的話,隻有真正的朋友才知道你喜歡什麽,所以,能完全毫無壓力的和柴木座交談,能完全看清比企穀對戶塚彩加的濃濃‘友情’。即使他們之間都有共同的中二元素,但他仍可以確定這也是朋友。

    聽著柴木座那滿嘴的千葉特色的話語,竹下冰見他則一臉懵逼的問:“由比濱你聽的懂柴木座說什麽嗎?”

    “誒,有的能知道是說什麽,有的也聽不懂呢,說的好生僻呐。”微微抬著頭,眼睛向上看,由比濱一副困惑的樣子。

    再轉頭看看雪之下,清冷的麵龐,什麽表情也看不出來。

    “哼,侍奉部什麽的真是可笑之極。連眼前的人都不救算什麽侍奉,是沒本事救吧?不要總擺出漂亮話,用行動讓我看看啊!”雖然他是對著比企穀說的,但了解比企穀是怎麽樣一個人的柴木座知道激將法的話對他不會起作用,不過他的目的也不是在比企穀這。

    竹下冰見隻感覺一股冷氣從旁邊溢出來,誒,真的這不是心理作用嗎,怎麽感覺溫度有點冷呢。

    “是嘛。”雪之下冰冷的直視著柴木座,即使沒有和雪之下對上視線,柴木座也感覺自己身處在冰窟當中,真是太可怕了。

    “難道不是嗎,那就證明給我看啊。”雖然畏懼於雪之下的冰冷,但柴木座仍舊不放棄著這個自己爭取來的機會。

    動漫中還是遊戲中或者輕小說中也一樣,像雪之下這種黑長直的學霸型美女設定不都是有著點傲嬌,容易被激將的存在嗎,果然雪之下就是這種設定啊,隻在我小小的一番試探她就馬上現出本來的麵目了,哇~哈哈~~

    想到自己發現學校年級偏差值第一又是大家都注目的存在的屬性,柴木座盡管承受著來自雪之下的巨大壓力,卻也在心中為自己的慧眼高興著。想到這,左手叉在腰上,伸出右手食指中指並攏的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露著自信般的微笑。

    哎,中二的世界都是這樣嗎?都這年紀了還這麽顯眼的裝,我都感覺好羞恥啊。

    “這是在激你啊,你不是那麽容易被激的吧,而且這和我們的侍奉部理念不合啊。”

    “對啊,小雪他就是在激你呢,太惡心,不要管他了。”

    柴木座你的把戲被看穿了呢,或者說雪之下旁邊有著竹下在,從認識他開始就感覺什麽事都瞞不過他的樣子呢,那家夥是先知嗎?還有由比濱也都說話了,今天可是為了給她慶祝生日呢,你挑的太不是時候了。

    比企穀看著竹下冰見和由比濱都站出來說話了,他也感覺到雪之下她在慢慢的收起自己的冰冷氣息,在心裏已經為柴木座下了死刑了。

    “不管怎麽樣,侍奉部的存在不需要你的認可它都在前進著,所以你還是擔心下自己的事吧。”冰冷的語氣說完,轉過頭看向比企穀,“麻煩你將你的朋友請出去吧,今天還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做。”

    “朋友?他可不是我的朋友呐。”

    最後柴木座在比企穀的‘請’當中嗚哇怪叫的離開了侍奉部,關於他的委托隻能他自己想辦法了。

    而後侍奉部回到了安靜,由比濱看上去也放鬆了不少,但就是沒有往比企穀的方向看,以前還會經常的找著話題和他說話,現在卻因為職場見習那件事沒有開口的餘地了。

    盡管在他麵前雪之下在之前不隻一次的表現出了對由比濱的掛念,但讓她在由比濱麵前完完全全的表達出這份感情她卻還是難以啟齒,平時完全果斷的她在這件事上變得笨拙起來,隻能以看書的方式來讓自己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然後,經過一段時間的沉靜後,雪之下‘啪’的合上書,因為先前的環境安靜的即使是和竹下冰見他沒有直接的聯係,但卻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安靜,讓他感到靜的令人壓抑。

    雪之下合書所發出的響聲自然的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齊刷刷的看著她。

    “那麽,有兩件事要做。”

    “咦,有委托嘛?”由比濱很好的接了她的話題。

    “說什麽傻話呢,都是你的事呢。”他又感到雪之下開始泛起母性的光輝了。

    “我,我嗎......”由比濱好像知道了什麽,坐在位子上,聲音開始低沉的自語了一句,轉過頭帶著委屈的眼神看了比企穀一眼。

    在這之中,雪之下也朝著比企穀的方向看去,“雖然從他那裏知道了一些關於職場見習的事,還有這件事所起始原因。因為這樣,由比濱都不來侍奉部了,所以我覺得這件事要說清楚才好的。”

    接著雪之下像是破案一樣的讓兩人重新複述了一遍具體的事情發生,從最初的開始。

    不同於隻有在別人發出請求並符合侍奉部的宗旨才會接受的委托,這次雪之下在由比濱沒有對她發出請求時自己就開始要去解決這件事,在一旁看的竹下冰見是一點一滴的了解了她從對由比濱的陌生到認識,到熟悉再到此時的為她著想的樣子。

    聽完兩人的描述,雪之下沉默了數秒。你應該發現了吧,你也是這件事中的主角之一,他們開學的那場事故中的車子裏坐的就是你啊。

    竹下冰見盡管心裏明白,卻也沒有要說出來的打算,一切都交給雪之下來處理,要做什麽改變,都是從一件件的事中選擇出結果,走向一個個分叉。

    而且,說與不說,他覺得都不會再對由比濱和雪之下之間有什麽影響了,那麽,就這樣下去也就好,即使哪一天比企穀發現了,對他來說沒有什麽損失。對雪之下來說,她現在和比企穀間的關係他覺得和沒有沒有他的世界時來的融洽,所以,也會沒什麽影響吧。

    如果有,那麽容許我自私吧。

    “比企穀君既不記得幫助過由比濱同學的事,由比濱同學也不覺得是在同情比企穀君,從一開始就是誤會。就算你們救和被救存在著誤會,不過也都是被害者吧。那麽,不是所有的理由都應該向加害者謀求嗎,這樣的話,從一開始就沒有爭吵的必要,那麽,你們兩個,不是可以再好好的開始一次嗎?”

    帶著平和卻又少許的落寞的笑容,雪之下壓著裙角貼在腿側站起身來,從他身後的桌子上拿出給由比濱買的禮物。

    再好好的開始一次嗎?這也是你心裏想和你姐姐還是葉山或者他們兩個和好嗎?還是還有其他的人?他不得而知。

    “第二件事就是因為要給由比濱慶祝生日了。”說著的時候將她買好的圍裙裝在扁紙盒中並被包裝好的禮物盒遞給了還沒從剛才的事情中緩過來就立馬被驚喜所充斥的由比濱手中。

    “小雪,記得我生日呢。還有禮物,真是太好了。”雖然剛經曆了重大的事還沒有完全消散,但由比濱還是很驚喜的就要朝著雪之下撲過去。

    “因為叫你來就是要給你慶生啊,我不去向平塚老師做人員補充完畢的報告可不行呢。”雪之下在由比濱還沒有行動前就這樣說著,邁著匆忙的腳步離開了侍奉部。

    “由比濱,我也準備了禮物了啊,禮物比較特別,不要笑哈。”竹下冰見看到雪之下的快速離開,也從書包裏拿出了小小的禮物盒子,遞給了由比濱。

    “啊,竹下也有啊,謝謝呢。很奇怪,那是什麽呢?”由比濱看著雪之下離開‘害羞’的離開,接過了他的禮物。

    “因為不知道要買什麽,所以那個回去再看吧,那什麽,我也出去下哈,中午湯喝多了。”這樣說著,竹下冰見也快速的走向了門口,忽然在門外要關門時伸進頭來,說:“對了,雪之下還特意為你做了蛋糕哦,就在那,等她回來一起給你慶祝哈。”

    說完關好門,將空間留給他們兩個,雖然雪之下是那樣說了,給他們找了一個正當的理由,但並不是說消除就消除的,就讓他倆獨處一會,雖然“經驗”不再怎麽可靠,但應該還是可以參考的,即使不行,他不覺得自己留在那就會有什麽作用。

    人生導師什麽的,他可沒有哪個能力,他自己都還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導師什麽時候出現會不會出現呢。

    門外的過道走廊,他可以看到先一步離開的雪之下的身影,有點單薄和寂寞。

    小跑到雪之下身後,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前,拍了她的左肩膀一下,人卻跑到她的右手邊位置。

    “幼稚。”帶著清冷的聲音,雪之下沒有上當的看著他。

    “那你呢,剛才說的那些話,一點也不像你了。後麵的那幾句根本就沒有必要的不是嗎,不管是主觀還是客觀來說,錯的都不是你。”

    雪之下沒有回答他的話,雖然察覺到他已經察覺了自己和這件事也有關係,但這次她沒有深究下去的意思,一言不發的離開特別樓走向教學樓的職員室,他也沒有再去談起什麽,和她一起安靜的走著。

    偶爾經過兩人身邊的學生會好奇的看他們一眼,也僅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