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魏淵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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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來趙純到是個蠢的,經不起別人兩三句話激。
這樣的女人原先有個容貌寵愛三分,如今連最有價值的容貌都沒了,比之鍾毓秀,差上十萬八千裏。楚昭想著前幾次與毓秀見麵,明明不久前還是個普通的大家閨秀,如今身上卻多了三分的銳氣,而敢在滿朝文武前和他父皇談話,敢與遼使爭高下,也隻有這一個女人了。
楚昭雖然對她壞他計劃不滿,但是對於這個人,他是越來越想得到了。
紅盈今天準備了半天,還專門拿了香湯沐浴,本就是為了夜裏伺候他,最好能一舉得子,她後半生也能有個倚靠,卻被想到他來了問了她那詩冊的事兒,接著便是自己坐在椅子上,也不說話。過了半上晌,實在有些耐不住了,便將頭輕輕靠在他懷裏,“王爺,你在想什麽,怎麽半天也不和妾身說話。”
楚昭還在想著之前,卻猛然被個嬌滴滴的女聲從回憶鍾拉醒,麵色有些不悅。
但好歹這個妾平日沒有惹他不快,“有些別的事情,還要去書房處理,就不陪你了。”他起身欲起,沒料袖子卻被人從後頭拉住,身後的女人眸色迷離的看著他,“王爺……”
紅盈將身上的披肩往下脫,“王爺都好久沒來了,不想妾身嗎?”
楚昭攬著她的腰肢,到底被眼前纏人的女人勾住了,那東西在這兒,外麵如何亂他在這兒守著,倒也不怕……
兩個人在底下衣衫不整的摟摟抱抱,魏淵在上頭看的卻無聊。好在他剛才已經發現那東西在什麽地方,便仰躺著,卻不料有一絲細微的輕響傳入耳朵,他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找著那個方向。
果然頭頂之上,有一片瓦被人慢慢揭開。
過不久便看見魏侍那張臉。
魏侍看見了自家殿下,自然也看見了屋內正翻湧的二人,看樣子殿下好像在這裏看了一出活春宮。
“想辦法把人引走。”這件事魏淵本一個人就能辦好,但又怕不把這魏侍弄走,他一直纏著自己,到時候他沒辦法第一時間去和毓秀複命。
比起麵前這張臉他自然更願意早點看到毓秀。
魏侍點了點頭,又輕輕將瓦片蓋上。
兩個人正糾纏的不知今夕何夕,外頭卻突然吵了起來。
楚昭從榻上起身,不耐的問了一句,“外麵又如何了?”
外頭的侍衛聽見王爺喊,並不敢進屋,隻跪在外頭匆忙稟道,“回稟王爺,有人擅闖書房。如今正照計劃甕中捉鱉。”
楚昭一聽,頓時再沒了與愛妾糾纏的心思,馬上拾著自己的衣服穿好欲走。
紅盈也從他後麵起來,用被子擋著身體,“也不知道誰在外麵鬧事,真討厭。”旁邊的丫鬟伺候她穿上的小衣,他便很快起身,小心翼翼的伺候楚昭,待為他扣上腰帶時,他要走時,又扯著腰帶撒嬌道,“王爺現在走了,今晚還回來嗎?”
楚昭想著上次那人今朝無論如何也跑不掉了,“今日有些事情,不回來了,明日便來陪愛妃。”
說著便走了。
紅盈看他著急,這次不敢再留他,和心腹丫鬟一起恭送他到門外,臉上柔軟的表情突然就變的陰狠起來,“外麵到底出了什麽事兒了,王爺好不容易來了一趟,怎的突然就走了?”
“剛才聽侍衛說,似乎有人擅闖王爺的書房。”
紅盈轉身便瞪了她一眼,“我又不是個聾子,自然聽見了。便是要你打聽,誰擅闖書房?”那人壞了她的好事兒,又是在這樣一個節骨眼。難保不是其它院子裏的女人,她非要打聽出來不可,到時候讓王爺好好收拾她們!
“是,姑娘。”心腹丫鬟應聲便退了下去。
紅盈便坐在銅鏡前,重重的將頭上的首飾卸了下來。
正準備卸最後一直簪子時,卻發現鏡子裏突然多了一個黑影,她猛地回頭,“是誰?”在她回頭的瞬間,魏淵已經用手肘將她敲暈,而後便進了內室,找到剛才紅盈取東西的多寶閣,上上下下找了一會兒,便看見了剛才從梁上所見的黑木匣子。
打開之後外表所見似是詩冊,他便打開翻了幾頁,裏頭詳細記載了誰花了多少銀子,買的是狀元榜單還是進士前幾。
便直接將黑木匣子扔了,將那冊子塞入懷裏。她為這事兒急了好幾天,眼角下都是烏黑的,想來今日他把這冊子給她帶回去,或許她能得一個好眠,如此也不枉費他這般費心。
楚昭走到一半時,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從來都是一個走一步算三步得人,不然也不在宮中蓋過無數皇子的風頭平平安安的活到現在。隻想到今日裏廚房著了火,進而書房又傳來異樣,原本還火急火燎的想要把人抓到,出來時被這冷風一吹,腦子便立馬清醒了。
“聲東擊西之計,快,命人將整個王府給我包圍起來。”楚昭臉色變的無比的黑,這次的人肯定跟上次來探王府的人分不開幹係,一次栽同一個人手裏,他臉色怎麽會好,“去召集五百弓箭手,這次我要讓他插翅也難飛。”
魏侍將人都引到了書房處,自己便悄無聲息的隱到一邊,準備等人徹查完,再去尋殿下。
卻沒想到一開始見到有無數火把朝這邊湧,隻是走到半路時,那群人卻突然改變了方向,魏侍上過戰場大仗小仗打過無數場,曉得戰場上戰機無數,一不小心便可能陡然扭轉。如今殿下那裏怕是出了事兒,想到這兒,便趁著夜色很快遁入,又從房頂飛速往之前的院裏走去。
魏淵走到昭王府的後院出口時便察覺到不對勁兒了。
他本來想走前門翻出去,卻發現外頭已經湧入了無數的侍衛,手裏拿著明亮的火把。他到是有把握從那裏逃出去,可惜門前火把太過明亮,而他雖然戴了黑布,卻天生一副蠻人的深邃瞳孔,如今在錦衣衛又有許多下屬,也許會被認出來。
他自己被認出來倒是無所謂,隻怕連累了鍾家,連累了她。
楚昭帶著人將整個昭王府都封閉了的同時,又趕忙回來剛才自己愛妾的屋子,外頭稀稀落落守著幾個人,他三步化作兩步進去,“剛才這裏有聲響傳來嗎?”
守門的侍衛道,“並未有聲音傳來。”
楚昭推開門,原本該早迎來的丫鬟卻不見。侍衛說要去通傳,卻被臉色鐵青的楚昭攔著,他猛的推開房間,裏麵卻漆黑一片。他慢慢往裏頭走,外頭是黑的,裏頭的帷帳在輕輕晃動。
楚昭看見銅鏡前似乎有異物,手已經摸向了腰間的刀柄。
正試探著往過走去,一陣風吹來,將帷幕刮了起來。原本的異物便也顯露出了真正的模樣,正事剛才還在伺候他的紅盈。這時原本在院子裏伺候的丫鬟終於回來了,進門看見自己姑娘生死不知的正躺在地上,驚呼了一聲。
“大呼小叫什麽?”楚昭回頭狠狠的瞪了眼她。
丫鬟跪在地上,“王爺恕罪。”
“去看看她怎麽樣?”楚昭伸手指著前麵的紅盈。
丫鬟爬一樣爬過去,外頭已經有侍衛了,手中拿著火把,燈光並不是很明亮,可也足夠她看見自己姑娘還在起伏的胸口,沒死沒死就好!她一個丫頭,死啊活的全看伺候的主子如何,要是姑娘死了,她也活不成了。
還是抖著手試探了她的鼻息,而後才跪著道,“姑娘隻是暈了過去。”
旁邊的侍衛過去看了兩眼,“秉王爺,娘娘好像是被人從背後襲擊。”
“沒用的東西。”死了也不足惜,楚昭掀開袍子從她身側走過,又走入了內室。他正準備找放在多寶閣的那東西,卻率先眼見的看見被人摔在地上的黑木匣子,原本裝在裏頭的東西已經不翼而飛。
原本就黑沉的臉色已經徹底陰雲密布。
“給我找,哪怕將昭王府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人找出來!”說罷便狠狠甩袖離開了房內。
這次楚昭果然是布了大網。
前有追兵,後無退路,似乎他已逃無可逃。摸了摸懷裏的冊子,魏淵將刀鞘扔掉,冷目對著麵前眾人。
“你識相的快快束手就擒,或許可以饒你一條命!”
說話的是帶頭的一個侍衛,他跟魏淵耍了一通威風後又衝身後的人道“快去跟王爺說,人找到了。”
魏淵冷冷一笑,他也配。那侍衛正說著話,突然麵前黑影一閃,他再向說話卻是已經不能了。脖子上的紅色血線緩緩蔓了下來,他身後的一群侍衛全亂了,“快去稟報王爺!快去!”
魏淵趁亂一躍翻身到牆上,正準備離開昭王府。
夜裏卻突然不知道從哪兒竄過來一直暗箭,這箭太急了,魏淵懶得躲開,便想用內力將箭頭震碎。豈料他將箭震碎的同時,周圍卻突然升起了一陣白霧,這味道一入了鼻他便頭腦有些暈眩,便撐著刀,在一旁狠狠的搖了腦袋。
彼時魏淵已經逃到了一個巷子裏,他剛才shā rén太快,又太狠。
周圍雖然有侍衛趕了上來,卻並不敢貿貿然上去。
月色漸漸黑了,蒙蒙矓照了一層霧氣。
楚昭已經騎著馬從王府趕來,到了巷子,也不下馬,“如何了?”
侍衛回稟道,“多虧王爺計劃。此人果然武功高強,若不是在箭裏暗下藥包,憑小人之力,當真攔不下他。”
“真有如此厲害”楚昭問道。
“剛才外人圍繞,他輕而易舉的便拿了張大人的首級逃了出來。這樣俊的功夫,整個楚朝也挑不出三個來。”那人繼續回稟。
楚昭離的遠,看見自己家養的那群侍衛似乎並不敢輕易衝上去,便也明白了這黑衣人給他們的震懾,一時有些愛才,也心頭可惜。這樣的人不能為他所用,也隻能為他所殺了。
“讓弓箭手準備”,他招了招手。
侍衛應聲退下。便見原本空曠的巷子牆頭,卻突然冒出了無數拿著弓箭的兵,魏遠額頭起了一層的漢,腦子卻總不清晰,他將手放在利刃上,狠狠割開,恢複了片刻的清醒,這時候漫天劍雨正好下來,他飛速扭身躲開,竟活活堅持了一刻鍾。
楚昭越看越驚心,越看殺心也就越大。
魏淵畢竟隻是血肉之軀,他為了防止自己腦袋迷了,不斷的用刀口割破受傷的傷口,血不斷往外流,終是體力不知,好幾隻流箭已經穿破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