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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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穀的藥王草廬之中,藥王施聖德正在與座下的兩名弟子講述著百年前的故事,並給予警示。當聽聞花穀之中有一種力敵天下群雄的絕世功法時,鐵千魂不經意的大呼起來。
“哇!他這麽厲害啊,那八個不死的怪人都被這個花重山,給打敗了?!”鐵千魂此時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被藥王禁言的事情。甚至已經坐在了桌子上,瞪大了眼睛看著施聖德。
“非也~非也!其他八位高手並不是都被他打敗了,有的隻是受了點輕傷,有的甚至沒有受傷,隻是花重山的武學造詣的確是已經到了可以同時對陣八位東城絕頂的高手,雖不能勝,但亦不敗的境界。此事之後,花重山便將自己關在了,長神殿的地宮之中,他說他做了一件嫡孫該做的事,但同時也是違反花穀門規的事,他很清楚天下無人可以將他至罪,作為花穀創始之後,他決定把自己關在長生殿下,以保花穀門威。而我藥王一職也從此被貶為花穀的看門人,置於這草廬之中。原本的藥王,是與花穀穀主醫聖有著相同地位的職務。”
施聖德說話間冷冷的看著鐵千魂,鐵千魂也知道師父為什麽這般看著自己,邊趕緊一個起身做到了石凳上。
“那就是說我們東城國一共有九個老不死的高手咯?!”鐵千魂雖然坐回了石凳,但依然興高采烈的問道。
“嗬嗬呆子”施聖德起身走到大院門前看著眼前的一片花海說道“自此事之後,江湖上的人便將這九位武技過人的高人稱為,不死老人!而我花穀也將這九位老人以武學功法為依,做了排列。”
“什麽排列,是排名嗎?”鐵千魂此時已經走到了施聖德跟前,老有興致的看著這個平時口中的老家夥問道。“我隻記得前三,第一是我花穀的花重山,位居第二的是一個特例,他並不是我們東城國人。姓白,名什麽,還真的沒幾個人知道,因為他當時所用的名字,是個假名字。而位列第三的人,那是一個使劍的高手,為師也曾與他有過機緣,慶幸的是當時的我們並不是敵人”施聖德突然停了下來,低頭凝視著眼前的鐵千魂,開口道“排名第三的人姓蕭,名雀兒。蕭雀兒。”
“哈哈哈!老子要記下來,等老子遇見他們,就一個一個毒死他們,弄死,掐死,砍死,哈哈哈!老子是東城第一的毒王。”鐵千魂拉扯著施聖德衣角興致勃勃的說道。
“最九劍,蕭雀兒!身不隨行,亦能殺敵百步!沒人能讓他施展第九劍,群戰花重山之時,據說他的劍從未出過鞘,而且戰後他也是毫發無損!”
“那這位叫蕭雀兒的高人想必是沒有出過手?”歐正陽看著施聖德問道。
“非也,群戰花重山三天兩夜,他不可能不出手,若不想出手,他大可離去,何必做這三天兩夜的戲?”施聖德看著歐正陽笑道“總之你二人記住,不論是花、白、蕭三人,還是其他六位不死老人,若他日真能遇見且不可動手!若交鋒,你等必敗!”
“師傅!正陽有一事想要請教,望師傅莫要生氣!”
“說吧~”
“師傅說,您與蕭前輩曾有過機緣。若見過,請問這排名第三的蕭雀兒與您相比,您以那禁術,蝶舞鎮花魂與其對招的話,孰強孰弱?”
聽見歐正陽這樣問,施聖德依然笑道“嗬嗬~恐怕為師接不住他二進,兩招之內為師,定敗下陣來!”
“可是師傅不是會使蝶舞鎮花魂嗎,那可是不死老人排名第一花師祖的絕學!!”歐正陽對於施聖德的回答似乎並不滿意,他雙手握拳追問道。
“為師方才施展的是蝶舞鎮花魂沒錯,但隻有形沒有實。真正的蝶舞鎮花魂,為師懂得,但不可施展。就算真的打出來,也未必能如花重山一般撼天動地,而且一旦施展此術輕則逐出師門,重則賠命。”施聖德此時的眼神相當的銳利,這樣的眼神是在場的兩位藥童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好啦!今日就說到這”施聖德話語之間,突覺單腿一緊,低頭看去,隻見自己的次徒,正糾纏著自己,樂鬧而笑。
“我要學!怎麽學!老家夥!你快教我!蝶魂花舞啥的,雖然聽名字女裏娘氣的快教我!快教我!還有沒有比這更厲害的功法?”鐵千魂聽聞世間有此等功法,更是興奮,他雙眼放出貪婪的精光不自覺的緊緊抱住師生的右腿。
“等你當上了藥王,藥王經裏記著的,自己去看!呆子!鬆手!”施聖德一腳甩開鐵千魂便撣了撣衣擺,向公上瑾所在的茅屋走去。
“師傅!為何告訴我們這些花穀的往事,還有那九位不死老人?!”歐正陽看著施聖德背影不禁問道,因為他知道若非事出有因,師傅是絕對不會跟他們閑聊至此。
“因為,九位不死老人之中,排名第七的人,正是公上家的高祖,當公上迦羅!他同時也是西域古都派來我東城國的奸細,西域八部眾的迦樓羅王!”
‘公上家是西域古都的人!照師傅的說法,我們現在收留的,不就是敵國派來我東城的奸細之後?!’歐正陽看著施聖德的背影,他很清楚收留敵國奸細會有怎樣的後果,若被國廷知曉,花穀必定會被國廷軍夷為平地,他緊繃著全身坐在石凳上,看著遠處的花海。
“你想什麽呢,馬屁精!”鐵千魂不知何時已經抱起公上譽站在院子裏,“別多想啦,什麽敵國奸細的後人,要真是敵國奸細的後人,早就被那傻皇帝抄了家去,那還能輪到什麽鬼門亂來?”鐵千魂一臉得意的看著歐正陽,不禁佩服起自己的才謀。
“嗬嗬!說的也是,我們喂這公上譽吃些粥湯!”歐正陽起身走向廚房‘千魂說的沒錯,師傅一定還有事情沒有告訴我們,我們收留的不是國賊!即使他們確是國賊之後,師傅也一定有辦法保住他們!保住花穀!公上家世代為善,為東城百姓做了不盡的好事,怎可因為家門中出了一個國賊就要落得如此下場!不論如何我歐正陽都要保住公上父子!’
行步之間,歐正陽便已暗下決心,誓死守住這對落難的父子。
“三十年前,我就同你講過,你的俠義和蘇嫣的善心,終有一天會害的你公上一族,落入黃泉之地。”
施聖德坐在公上瑾的床邊,喃喃自語。往日與公上瑾一同對抗公上迦羅的場景在腦海中如河中青葉,慢慢浮現。他一邊為這個昔日的戰友,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一邊思索道‘若你公上瑾還是公上瑾,而公上譽還是公上譽,隻要鬼門打著,剿滅叛賊之後的名義上花穀要人,想必當今的花穀之主,醫聖—王進常必定會將你們交於鬼門!現今之計,唯有改名換姓,才可使得鬼門出師無名,即使他們知道你公上父子就在我的草廬!亦無可奈何!’施聖德靜靜的做著打算,突然他的眼睛一陣模糊,片刻後又變的似有可見‘老弟,放心!在我變成瞎子之前,一定會安排好所有的事,保你公上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