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 殺戮
字數:11680 加入書籤
荊傲雪眯著眼睛, 被擁堵的人群擠的沒了脾氣。
她最開始無奈又氣憤, 心說:她還急著趕回家呢!沈綠曼一定擔心壞了, 柳兒也是, 說不定會皺著包子臉一臉擔憂。
結果剛準備從人群中, 殺出一條血路來,就見一個距離她不遠處的小夥兒,跑的稍微快了些, 擠到了周圍的人群。
緊接著就被幾個中年婦人堵在路上, 一口氣不帶歇的將他狠狠罵了一頓, 將小夥兒罵的狗血噴頭,生無可戀。
荊傲雪目瞪口呆, 再也不敢著急去擠了。
她隨大流, 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 苦中作樂的想到:原來在異世界也有晚高峰啊,今日她也算是漲姿勢了。
她跟隨著往出城方向擁擠的人群, 愣是花了平日兩倍多的時間, 才抵達了城門口。
終於出城後, 她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
此時, 天色已經十分黯淡了,隻剩下西方微紅的晚霞,明月都已經當空照著, 荊傲雪不經意的一瞥, 見月亮又大又圓, 不禁在心中感慨道:原來今天是滿月啊。
她不再耽誤時間,立刻翻身上馬,騎馬飛快的朝村裏趕去。
騎在路上時,總有一群馬疾馳的聲音,在她身後不遠不近的綴著。
最開始,荊傲雪沒將此事放在心上,她的全部心思都想著,回家之後該用什麽樣的理由說服沈綠曼,才不會讓她多想。
可身後的群馬踏起的“噠噠”蹄聲越來越近,一股危機感遲鈍的襲入腦海。
她試探性的放慢了馬兒的步伐,身後的群馬,速度居然也慢了下來。
她勾起嘴角冷笑一聲,揚起皮鞭抽打著身下的馬,馬兒吃痛,立刻以比剛才還要快的速度,疾馳了出去。
身後的群馬動作一頓,也響起了皮鞭抽打的紛雜聲音,緊跟不舍的追了上來。
這下子,荊傲雪可以確定,身後的這些人是衝她來的了。
她穩住身形,轉頭掃了一眼,發現對方人數不少,有二三十個,難怪響起的“噠噠”聲那麽明顯,尤其是在周圍環境如此靜謐的情況下。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荊傲雪刻意騎著馬偏離了大道,往更深的山林裏走去。
身後的眾人暗罵了一句,其中一個人怒道:“大哥,那娘們兒發現我們了。”
他口中的大哥騎馬走在最前麵,他麵無表情的眯起眼睛,心說:此人倒是有幾分能耐。
不過,他也沒將一個身材瘦弱的亞人放在眼裏。
他淡淡吩咐道:“沒事兒,繼續追,她這般倒是省去了咱們暴露蹤跡的危險。”
其他人紛紛應了一聲,其中一個人道:“梁升榮那老匹夫,現在有了銀子就開始裝大爺了,想當年還不是跪在咱們麵前,跟條哈巴狗似的。”
“管他那麽多呢,咱們的日子也過得不錯啊,銀子照花,娘們兒照睡,可不勝過了活神仙。誒,我說,別的先不提,這亞人倒是長得比花街的頭牌還標致啊,你們也知道我就好這一口,一會兒殺她之前,給我留一會兒時間,先讓我爽一爽嘛。”
“哈哈,老四,你看你那德行,一提到美人,不管是老是少是男是女,都一股腦的往人家褲襠裏鑽,也太沒男子氣概了。”
被稱作老四的男人翻了個白眼,道:“那是你們不懂,這種事兒有意思著呢,大哥,行不行吧。”
為首的男人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動作快點,我可沒忘記你上次非要玩人家兩歲的小姑娘,耽誤了撤離的好時機,害得我們如今四處躲藏。”
老四摸了摸鼻子,忙哈哈笑著道歉,心裏卻美滋滋的,實在是荊傲雪長得太美,讓他看到的第一眼,就心裏為之癢癢。
一行人一邊緊追,一邊閑聊,一直沒讓荊傲雪逃出視野範圍內。
荊傲雪騎的並不快,她是有意這麽做的,就是想找一個安靜沒人的地方,殺個人過過癮。
至於身後那些人所說的話,她是一字沒拉,全部聽到了。
沒辦法,雙方距離不遠,對方也沒有刻意壓低音量,可不就讓荊傲雪被迫聽了個遍。
她眯起眼睛,在心中想到:梁升榮啊,你還真是狗改不了□□啊,幾次三番的找shàng mén來,真當她是泥巴捏成的人,性子如此之好?
上一次都被沈綠曼揍的這麽慘了,怎麽就是死活不長記性呢。
另一方麵,她倒是有幾分感激的,畢竟不是誰都這麽體貼又多金,每次在她手頭緊的時候,就冒出來,腦門上還刻著“快來坑我吧”幾個大字,擺明了是給她送銀子來的。
她麵上一樂,心道:既然這樣,她也不必客氣,正好愁著沒銀子買玉石種地,眼下人家不就送來了現成的人頭和銀子?
說起來,她倒是該當麵,好好地謝過對方才行啊。
她這麽想著,在一條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周圍空無一人的路上,輕“籲”了一聲,幹脆讓馬兒停下了腳步。
身後那群人,騎著馬將她團團圍住,口中發出得意的笑聲,諷刺道:“跑啊,怎麽不接著跑了?”
荊傲雪眼神淡淡的打量了對方一眼,見他們都是身材高大、肌肉緊實的年輕人,身上穿的衣服不怎麽好,麵容也帶著幾分落魄氣息。
看起來就像是一群亡命之徒,且他們看著她的眼神之中,都帶著幾分狠毒和輕視。
荊傲雪很熟悉這樣的眼神,她仔細看了看,發現自己不認識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她能從這些人身上感應到些微的血腥氣味,這是手上沾過血的人,才會有的氣息。
荊傲雪微微挑眉,道:“梁升榮派你們來的。”
她麵前,像是這些人的頭目的男人,聞言頓了頓,道:“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要怪你能怪你自己命不好,不然……”
荊傲雪好笑的勾起嘴唇,沒理會他的話,問道:“這兒就是你們全部的人馬了?”
她目光在眾人臉上一掃而過,一個咋咋呼呼的年輕人,道:“這話什麽意思?我告訴你,不用我弟兄們出手,我一個人就能擺平你!”
荊傲雪聞言,輕輕掃了他一眼,從馬上利落的跳下來。
她脫掉了自己的外衣,放在了馬鞍上,又將馬兒的韁繩綁在了樹上,以防它一會兒受驚逃跑。
這馬可是當初她花了一百兩銀子買來了,若是就這麽丟了,她可不得心疼死。
一個熟悉的猥瑣聲音,荊傲雪辨別出對方就是之前的老四,道:“喲,既然脫了衣服打算使美人計,那就繼續脫啊,若是你今日討好了我,讓老子我舒服了,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荊傲雪不動聲色,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之中,好整以暇的huó dòng下自己的脖子和手腕,懶洋洋的道:“那好,既然你這麽想跟我親密交流,那你就先上前來吧。”
她此刻的語氣和表情都太囂張,讓老四嘿的冷笑了一聲。
他對身邊的頭目道:“大哥,說好的先讓我爽一爽的,你們別插手,看我不幹死這臭娘們兒。”
頭目微微皺眉,總覺得荊傲雪此刻的狀態不對勁,這樣的情況之下,若是換做其他身材瘦弱的亞人,見到這麽多敵人,早就嚇的屁滾尿流了。
而眼前的亞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錯了,居然在對方臉上看到了興奮和殺意,與她美貌柔軟的外表格外不符。
荊傲雪此刻的確有些不對勁,她很興奮,她興奮壞了。
在異世界平淡的生活,雖然是她所喜歡的,可到底並不適應。
她的心智沒有被這種生活所磨平,反而讓心中嗜血的凶獸,每一日都越發焦躁,不停地磨著染血的爪牙,瘋狂叫囂著要撕碎人的血肉。
往日裏,有許多人看著,她就算動手也不爽快。
可此時月黑風高,又是在無人的林間小路上,正是她過過癮的好時機。
她興奮的瞳孔放大,紅色的舌尖從唇縫邊探出,舔了舔鮮紅的嘴唇,道:“別廢話那麽多,要過來就趕緊的!”
這話氣壞了老四,他不等大哥下令,就騎著馬朝荊傲雪狂奔過來。
荊傲雪輕聲低語道:“千萬別留情,別跟我客氣,我真的很久沒shā rén了,可想死我了。”
她真的想念那種,將人的腦袋捏碎的快感,想念溫熱的鮮血噴濺在臉上,身上的暢快,想念輕而易舉的拿捏別人生死的掌控。
大哥原本就覺得事態不對勁,此刻聽到她輕聲的低語,又看到她嗜血的神情,頓時渾身一凜。
他忙出聲喊老四住手,可對方已經朝著荊傲雪狠狠地踐踏了上去。
荊傲雪嘴角的笑意更甚,平日裏精致漂亮的五官,此刻微微扭曲著,帶著幾分猙獰和嗜血。
她麵帶笑意,木係異能在體內如同河流一般蓬勃湧動著,遍布了身體的每一寸經脈,讓她在極短的時間內,渾身力氣暴漲。
她隻是微微的一側身,就躲開了老四騎著馬的踩踏。
在老四怔愣疑惑,自己怎麽會踩歪的時候,荊傲雪腳下一踩,借助這股助力,身體淩空而起,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對方的衣服,像是老鷹叼著小雞一般,將一個七尺壯漢,從馬背上硬生生的拽了下來。
老四隻覺得眼前視野驟變,下一刻就被按在了地上,一隻腳在他臉上重重的碾壓著。
他氣急敗壞,還沒察覺到危機的到來,吼道:“你這個臭娘們兒,趕緊放開我!”
荊傲雪一腳踩在男人的頭頂,在眾人還未從剛才的快速動作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腳下用力,狠狠地用力碾壓著。
老四哇哇大叫,嘴裏依舊不停地咒罵著,說的話也越來越難聽。
這群人的大哥臉色一沉,忙道:“這位……女俠,是在下和弟兄們眼拙,擾了你回家的路,可我們也隻是幫人辦事而已,現在我們願意主動退出,絕不找你的麻煩,還將身上的銀票都給你,可否……”
荊傲雪沒搭理她,隻用腳狠狠地跺了幾下,踩的老四鮮血直冒。
在眾人的憤怒和驚呼聲中,她臉上閃過了囂張的快意。
心道:果然還是為所欲為,想shā rén就shā rén的感覺最爽了。
她不顧其他人的勸阻和咒罵,彎下腰剝掉了對方身上的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連對方腰間的荷包也一並收好。
大哥見狀,微微咬牙,心中卻鬆了一口氣。
可荊傲雪卻在穿好衣服後,輕輕歎了一聲,掐著老四的脖子,用瘦弱的胳膊,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老四現在鼻青臉腫,可依舊有意識,窒息的感覺壓迫,使他的麵色漲紅,很快發青發紫。
老大心道不妙,他清晰地看到了荊傲雪眼底的嗜血,忙道:“且慢!”
下一刻,荊傲雪就冷笑著,輕而易舉的擰斷了對方的脖子。
老四身體不再掙紮,他死了!
眾人憤怒又心痛,荊傲雪卻還覺得不夠,她咬著牙一用力,便將對方的腦袋,在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哢吧”聲中,狠狠地從脖子上拽了下來。
鮮血噴濺的到處都是,剛才還鮮活的一條人命,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具血淋淋的屍體。
在場的眾人這下徹底沒了聲音,他們驚恐的瞪大眼睛,瞠目結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荊傲雪卻斂著眼眸,隨意的將手上的頭顱扔到地上,當做足球一般踢著。
“碰碰”的聲音響起,聽起來還真跟足球落地的聲音,有幾分相似之處。
荊傲雪嬉笑著,嘴裏發出神經質的聲音。
她真的很喜歡這樣的事情,將人碾壓撕碎,讓鮮血肆意流淌。
以前在末世的時候,偶爾碰到人渣,她才會以這種方式shā rén,可現在不同,眼下可還有二十多人呢。
她這麽想著,抬眼看著其他人。
很多人已經嚇得臉色慘白,大哥更是吞咽一口口水,在荊傲雪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時,他結結巴巴的道:“女俠,我們錯了,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們身上有銀子,我們還知道一處藏寶地,隻要你饒過我們的性命,我們……”
荊傲雪眼底緋紅,她抬手舔了舔手上沾染的血跡。
這畫麵,在陰森的黑夜裏,就像是剛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嗜血惡魔。
荊傲雪的腦子這會兒已經完全被鮮血填滿,換做往日可能會考慮一下,然而她真的憋了太久,難得遇到這樣的機會。
銀子嘛,隨時都可以再賺,反正還有梁升榮,對方總逃不掉。
然而,人,卻不是什麽時候都能殺的。
此時心慈手軟,那便是放虎歸山,說不定還會威脅到沈綠曼和柳兒。
荊傲雪這麽一想,眼神更冷了,就像是南極萬年不融的冰川。
她笑眯眯的道:“抱歉,我對你的銀子不感興趣,而且……等你們一會兒全都死了,我可以一個個的挨個搜身。”
大哥聞言,心中更是怕的要命。
然而,他知道他說服不了她,眼下隻有跟弟兄們合作,一起對付這個亞人,才有機會生還。
他這麽想著,立刻對弟兄們說道:“別怕,對方隻有一個人,我們有二十多個,隻有我們合作弄死她,今日才有生還的機會,還有可能去問梁升榮討要更多的銀子!”
馬上的弟兄們眼神絕望,他們現在哪裏還會在乎銀子,他們隻想活著離開這裏。
然而,他們都很清楚,荊傲雪不會放過他們,她看他們的眼神,如同看地上的螻蟻一般,輕蔑、不屑。
男人都有血性,更何況他們本就是在刀口上舔血的強盜,shā rén越貨都屬平常。
若不是剛才荊傲雪shā rén的手法太利落太可怕,他們也不會嚇的連動都動不了。
此刻,在意識到隻有聽大哥的話,一起合作,才有存活的可能性。
為了活下去,他們立刻狠狠心咬咬牙,眾人按著往日合作無間的默契,抽出腰上的kǎn dāo,朝荊傲雪衝了過去。
荊傲雪感覺到了戰意,她心裏越發激動了,就是這樣才對,若是對方毫無反抗之力,那殺起來也沒什麽意思了。
她冷冷的笑著,在kǎn dāo一刀刀砍過來時,輕鬆的躲了過去。
那些人不敢靠近,隻圖砍傷她,而且不管砍沒砍到,都會立刻騎馬躲開她的雙手,剛才那一幕他們可沒忘,隻有馬上麵才是安全的,一旦被這亞人抓在手上,那就是被對方踐踏分屍的下場。
荊傲雪對他們這種砍完就跑的作風很是氣惱,她舔了舔嘴唇,也不費勁去抓人了。
而是盯緊一個人,就用木係異能灌入雙腿,借助著卓群的彈跳力,淩空躍起,直接跳到了馬背上人的身後,輕柔的吐息噴灑在對方耳邊,這就是記憶的最後了。
這人的腦袋被生撕了下來,荊傲雪在shā rén這方麵,一直喜歡按照最粗暴的方式來。
她最開始也不喜歡shā rén,而是殺著一個個的喪屍,眾所周知,喪屍隻有砍掉腦袋,才能阻斷其huó dòng。
她殺了十年,早已經習以為常。
溫熱的鮮血噴濺在她的臉上、身上,她也毫不在意,隻是低頭有些煩惱的想到:衣服髒了,沈綠曼肯定會很生氣,等會兒回家之前,還是現在河裏麵洗一洗吧。
她抬起頭,將那具屍體扔到路邊,抓緊馬兒的韁繩,追趕著那些落荒而逃的男人。
她從一匹馬跳到另一匹馬上,一具具的碎屍從馬背上跌落下去。
追趕的路上,都被鮮血染紅了,道路兩邊,是人類的斷臂殘骸。
荊傲雪殺紅了眼,已經看不進任何的東西,她一路追殺,一個人都沒放過,且每一個人都是直接被生撕了腦袋而死,場麵稱得上血腥淒慘。
等殺光了所有人,荊傲雪坐在馬背上,慢悠悠的往回去的路上走。
地上的屍體躺了一地,鮮血都染紅了草葉,她也懶得管,搜身之後得了銀子銀票,就繼續去搜下一個人的身。
她無所畏懼,反正這個異世界沒有jiān kòng,也沒有指紋查案,周圍又是荒山野嶺。
此刻月黑風高,沒有目擊證人,可以稱的上是完美的凶殺案現場,且這些人身上的銀子都被搶了,很容易聯想到是謀財害命。
荊傲雪一路走,直到回到了自己的馬兒身邊,她將外麵的衣服脫下來,這衣服已經被鮮血染得通紅,完全不能穿了。
她到不在意,反正這是從第一個男人身上扒下來的,隻是她內裏的衣服,也沾染了濃重的血跡。
她皺著眉頭,有些苦惱,雖然已經對此習以為常了,因為她的這種shā rén手法,每次都會在身上沾染許多的鮮血。
她倒是蠻喜歡這種感覺的,隻是處理起來會很麻煩。
她將染血的裏衣擰了擰,擰出滿手的鮮血後,撿著最近的屍體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鮮血。
隨後,她便若無其事的騎上自己的馬,繼續往村子裏的方向前行,隻不過這一次她刻意的遠離了大路,而是沿著河邊回去的。
走到半路時,她在河裏洗了澡,洗了身上的衣服,低頭嗅了嗅,還是有很血腥味。
她抿了抿嘴唇,心說:這可真麻煩啊,要是有洗衣機就好了。
她一邊幻想,一邊蹲在河邊洗衣服,直到身上洗的差不多幹淨時,才騎著馬走完了後半段路。
茅草路就在河邊不遠處,她回到家時,院子裏的燭火還亮著。
荊傲雪心想:一定是沈綠曼還在等她,說起來現在已經很晚了,對方居然還沒睡,反而點亮了燭火一直等她回去,一想到這兒,她心裏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她笑容滿麵的走進去,將馬兒趕回馬廄裏時,正準備說媳婦兒我回來了的時候,卻見堂屋裏空無一人。
隻桌子上擺放著飯菜,拿了木框做成的罩子蓋著。
她癟癟嘴,心說:奧,原來隻給她留了晚飯,和幾盞油燈。
不過也幸好對方沒在這裏坐著等,不然可瞞不過對方。
荊傲雪這麽想著,先去房裏拿了幹淨的衣服換上,至於今天這一身,很明顯是不能再穿了。
荊傲雪心道可惜,也決定以後選擇溫柔點的方式,別再那麽血腥了,不然就白瞎了沈綠曼親手給她縫製的衣服了。
等她換好衣服後,去堂屋吃了晚飯,猶豫著是回房睡覺,還是先去跟媳婦兒打一聲招呼。
就這麽直接睡了,她又不甘心,可若是去打擾,對方已經睡著了,被吵醒,心情一定會很不好。
哎,所以還是去打擾一下吧。
荊傲雪立刻選擇了第二條路,走到沈綠曼房門前,輕輕的推開門走進去,正準備順便欣賞沈綠曼的睡顏時,卻發現床上除了小小的正在熟睡的柳兒外,根本沒有沈綠曼的身影。
她不安的皺起了眉,都這麽晚了,沈綠曼這是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