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 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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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不用了!”沈綠曼一臉拒絕。
荊傲雪看了她一眼,見沈綠曼神情別扭, 還以為對方是在害羞。
畢竟女人都是愛美的, 即便是在末世之中, 那些解決了溫飽問題的女人, 都會花費高昂的價格, 購買研究室出品的美顏藥劑。
沈綠曼應當也是如此,隻不過她臉皮薄,之前被她現在泡藥浴, 又被她不小心戳穿,才會覺得不好意思而已。
於是,她笑眯眯的道:“你不用跟我客氣,咱們是一家人嘛。”
說罷, 她便開始思索末世美顏藥劑的藥方。
沈綠曼還想拒絕, 可見荊傲雪一臉認真的沉思, 明顯沒將她之前的拒絕聽入耳裏。
她有些氣悶,幹脆閉上了眼睛, 眼不見為淨。
荊傲雪捋順了藥方抬起頭,正準備告訴她藥方時, 就見沈綠曼閉著眼一臉冷漠,她心裏不禁泛起了嘀咕,心說:這女人真難討好, 還是柳兒比較可愛。
她在原地幹站了一會兒, 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想著水溫差不多要涼了, 就又往浴桶裏添了一次熱水。
這一晚,就這麽過去了。
等柳兒起床時,沈綠曼才從浴桶中出來,此時荊傲雪已經坐在一側的凳子上打起了瞌睡,她見狀忙閃身去換好了衣服。
她將濕漉漉的長隨意紮起,走過去拍了拍荊傲雪的肩膀,道:“多謝,現在時間還早,你先回房休息,一會兒飯做好了我再叫你起床。”
荊傲雪困倦的揉揉眼睛,道:“不用了,我困死了,你做好飯跟柳兒先吃了吧,等我睡醒了再吃。”
她這麽說著,搖搖晃晃的從凳子上坐起來,這具身體比她原本的身體要虛弱的多,若是換做以前,她絕對不會因為熬了一晚上就累成這樣。
說到底,還是需要鍛煉身體,提升修為。
她又打了個哈欠,道:“那就這樣吧,我回房了。”
沈綠曼點了點頭,目送她回房就躺在了床上,連房門都顧不上關。
她遲疑了下,輕手輕腳的走入她的房間,給軟綿綿閉著眼睛的荊傲雪蓋上被子,便轉身出來了,還順手關上了房門。
她垂著眼睛,心情很好的勾起嘴角,她也一夜沒睡,可因為是修士,所以現在一點也不累。
她感念荊傲雪的幫助,便去廚房準備燉一鍋湯,等荊傲雪睡幾個時辰起來,正好可以熱上吃,補償她的體力。
而她和柳兒,則隨意的吃著米粥。
柳兒吃飯的時候沒看到荊傲雪,還以為她又去鎮上了,臉上便溢滿了失望。
等聽沈綠曼解釋之後,才眨巴著眼睛道:“母,母親,是病……病了嗎?”
沈綠曼搖搖頭,道:“她隻是累了困了而已,等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柳兒聞言抿著小嘴笑了起來,隨後又皺起眉道:“母,母親,她,她以後……”
沈綠曼也沉下臉來,她不知道荊傲雪會在村子裏待多久,看她的樣子是準備在這邊常住的,但是她的性子……
就算是頓悟之後有了悔改,但荊傲雪除了修煉一事外,做其他事情都沒有長性。
沈綠曼歎了一口氣,道:“罷了,你母親願意跟我們待在村子裏,那就讓她待著,她若是不願意,你也不要想太多。就像以前一樣,跟娘親一起住,好嗎?”
柳兒癟著嘴,遲疑著點點頭,心情失落了許多,連碗裏的米粥都沒吃完。
沈綠曼看她這樣心裏也不舍,可她很清楚,這事兒不是她們想怎樣就能怎樣的,柳兒也該接受現實,這樣以後才不會被外物所傷。
二人沉默的吃過早飯,沈綠曼去洗碗,柳兒看了一眼荊傲雪的房門,戀戀不舍的走過去,小聲磕巴道:“母,母親,留下,吧……我,我會改,改好的。”
荊傲雪在補眠,自然聽不到她的聲音。
沈綠曼洗完碗,對柳兒道:“過來,別吵著你母親睡覺。”
柳兒忙走過去,聽沈綠曼吩咐道:“你去書房裏,你母親昨日買了不少書回來,一會兒我教你認字。”
柳兒揚起小臉,乞求道:“學好,好的話,母親,就不……不走了?”
沈綠曼憐愛的摸摸她的小臉,終於還是舍不得打破她的願望,便輕輕的點了點頭。
柳兒頓時高興起來,蹦蹦跳跳的去書房裏等著了。
沈綠曼咬著嘴唇,她想讓柳兒學會長大,學會認清事實,但她狠不下心來。
罷了,且走且看吧,或許荊傲雪真的不走了,真的徹底變了,想要回歸家裏了呢?
她甩甩頭,將腦海裏紛雜的念頭拋開,去院子裏找到昨日買回來的書籍,提著打包好的書籍直接去了書房。
這宅院很大,房間很空,如今還沒有住滿。
等柳兒兩歲多的時候,她閑來無事,便會教柳兒認字。
等柳兒再大一些,她想到荊家小姐的日常生活,便專門給柳兒開辟了一間書房兼玩耍的房間,隻要她上山去打獵,就會讓柳兒待在房裏玩。
書房裏麵東西不多,且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其中大部分都是她自己做的。
像是一些獵物的骨骼和牙齒,還有獵物的皮毛,都被她廢物利用,拿來做成玩具給柳兒玩。
她搬著東西進去書房時,就看到柳兒抓著一個毽子玩上麵的羽毛。
她將書籍在書架上擺放好,這書架也是她打造的,看上去很是簡陋,上麵擺放的書也不多,就兩本而已。
書籍價格太貴,她閑錢不多,便沒有多買,如今將荊傲雪昨日買來的書籍擺上,原本空蕩蕩的書架,立刻滿了不少。
柳兒湊上來摸了摸第一本書,艱難的辨認著封麵上的字,道:“《三,字……》”
最後一個字她不認識,沈綠曼便將那本書抽.出來,她拿著書坐在凳子上,讓柳兒坐在她對麵,將書本擺放在二人中間的桌子上,指著那個字教她念,道:“這是‘經’,這本書是《三字經》,今日我便教你上麵的字。”
柳兒眨了眨漆黑圓潤的眼睛,乖巧的點點頭,跟著念了一遍。
這一早上,便在沈綠曼教柳兒識字中度過。
等到中午柳兒吃過午飯,沈綠曼就讓她回房間午睡,她自己則將昨日從布店買回來的布,搬到臥室櫃子裏放著。
她從其中挑出來一匹顏色粉嫩的,裁好布,穿好線,準備先給柳兒做一身新衣服。
她剛縫了幾針,荊傲雪就打開房門,撓著頭出來了。
她看到沈綠曼,疲憊的打了聲招呼,就去院子裏打水洗漱了。
沈綠曼看著她的背影,想到她剛醒,早飯也沒吃,現在想必餓極了。
她便擱下手上的針線,起身去廚房,將早上燉的湯熱上,又用中午的剩飯做了個雞蛋炒飯。
等荊傲雪洗漱後,便吃上了熱騰騰的飯菜。
她一邊吃著,一邊在心中感慨道:這有媳婦的日子就是好啊。
她在末世中,雖然有木係異能可以催生蔬菜,可她廚藝一般,她又嫌麻煩,便很少自己做飯,大部分時間都在研究室裏吃濃縮營養藥劑。
那玩意口味倒是豐富,喝了也能管飽,但是實際上跟飲料沒啥區別,吃多了也容易膩。
她以前大部分時間都在研究室裏做研究,餓了便從冰箱裏取一隻濃縮營養藥劑,那喝下去胃都涼了。
日子過得苦巴巴的,哪像現在這般舒坦。
她吃飽喝足看了一眼沈綠曼,見對方正在縫衣服,手下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不消片刻就縫出了大致的框架。
她驚歎一聲,沈綠曼看了她一眼,手下動作沒停,居然也沒有戳到手指。
她看了眼桌子上的碗筷,道:“等我把這衣服縫好,再去洗碗。”
荊傲雪忙搖了搖頭,尷尬的道:“我自己去洗吧。”
沈綠曼都做好了飯菜,還親自端到了桌子上,現在又忙著給柳兒做衣服,荊傲雪哪好意思讓沈綠曼給她洗碗啊。
她是懶沒錯,可也沒懶到那個地步啊。
她倒是忘記了,之前幾天都跟大爺一樣,從來沒洗過碗,吃過飯就回房去忙了。
等她洗完碗,就回到堂屋,撐著下巴看沈綠曼做好了一件上衣。
沈綠曼揉了揉手腕,荊傲雪見狀,忙道:“先不忙著做,休息一會兒吧,我剛吃過飯想出去散散步,你跟我一起去,如何?”
沈綠曼愣了一下,荊傲雪還以為她不願意,便老老實實的道:“我前些日子不是從韓家那兒得了二十畝地嗎?今日便想去看看那地,順便種點藥草。”
沈綠曼聞言,頓時眼前一亮,荊傲雪若是種地的話,應該就不會離開家裏了吧,那柳兒想必會很高興。
她心情也好了幾分,站起來將布料和衣服收好,拿回了房裏放著。
她走出門道:“那好,走吧。”
荊傲雪點點頭,二人一起朝著山腳下走去。
此時的韓家熱鬧非凡,幾乎邀請了村子裏所有人來做客,之所以說幾乎,是因為荊傲雪根本沒得到消息。
她不請自來,身後那對村民父子臉上都有些尷尬,但是荊傲雪卻神情自若,還頗有興致的四處張望。
此處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堪比村子裏逢一、十五舉辦的集市,但是仔細分辨,便能看出其中的不同之處來,因為每個過來做客的村民,手上可是都提著禮物的。
荊傲雪兩手空空,身後跟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娃娃,在眾多拖家帶口的賓客之中並不顯眼。
她張望了下便覺得無趣,目光在這宅院周圍轉了一圈,不由嗤笑起來。
韓家到底是個破落戶,雖然靠著原主的銀子粉飾了一番住宅,但是還能從其中看出幾分落魄和寒酸來。
韓老太爺此次邀請的人又太多,內院根本擺不下這麽多席位,便在宅院外麵清出一塊地,拿來招待村子裏的村民,典型的打腫臉充胖子。
好在韓家人用布簾將餐桌半圍著,不然這賓客走動間揚起灰塵,外麵的賓客可就要吃土了。
村民父子便在這空地的餐桌上落座,由韓家二老爺親自招待。
韓家二老爺收了禮,不著痕跡的掂了掂,對手上的分量很是滿意,臉上的笑容便溫和了幾分。
待走到荊傲雪身邊時,沒第一時間認出此人便是荊亞人,隻看到她手上什麽都沒提,那臉色就難看了起來,還以為對方是來吃白食的,直接就上手趕人了。
荊傲雪被他推了一把,身體卻連晃都沒晃一下,她是個不吃半點虧的性子,別人怎麽對她,她加倍奉還。
於是她也推了韓二老爺一把,她用了點巧勁,看起來動作輕盈,卻將身形肥胖的韓二老爺整個人都推的後退幾步,多虧有人及時穩住他,不然就要跌倒在地丟大臉麵了。
這一下也讓韓二老爺徹底火了,他看出荊傲雪定然是來找茬的,便冷下臉來,道:“你是誰,你想幹什麽?”
荊傲雪覺得好笑,這韓家一家子人,吃原主的用原主的,居然連原主的樣貌都沒記住。
她也不耐煩跟他多廢話,鼻尖湧動著的食物香氣,已經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她可餓壞了。
她蹲下.身抱起小短腿的荊柳兒,在對方懵懂之間,就抱著她越過眾人,朝韓家宅院大門走去。
她這邊鬧出來的動靜不小,賓客都轉過頭來看熱鬧,原本忙於與賓客交流的其他幾個韓家人,也紛紛停下動作。
其中一個身材矮胖,看起來很眼熟的中年女人,臉上帶著和善的笑站在荊傲雪麵前,實際上卻是堵住了她前行的路。
荊傲雪眯起眼睛,眼前這個矮胖的女人她認識,因為原主見過她好幾次。
韓舉人是個讀書人,實際上是不願意與覬覦他的原主多做糾.纏的,每次怒火上來想跟原主一刀兩斷的時候,這個女人就會冒出來,一邊不痛不癢的罵韓舉人幾句,一邊在原主麵前哭窮。
原主對凡人不屑一顧,但是看在韓舉人的麵子上,每次都會爽快的掏銀子。
可以說韓舉人是一直吊著原主的魚餌,而真正從原主手上摟錢的,卻是眼前的女人,也就是韓二夫人。
荊傲雪對她的手段一清二楚,韓二夫人原本也將原主視作大財主。
隻是今時不同往日,她的侄子中了舉人,眼看著韓家借著韓舉人的勢就要飛黃騰達起來,她可不能讓荊傲雪這個女人出來壞事。
她心裏有火,麵上不動聲色的道:“荊亞人啊,我聽說你重病在床,大夫都說你將不久於人世,我正打算明日去鎮上探望你,你怎麽就來了?”
這話說的誅心,其實韓二夫人心裏遺憾不已,心道:她怎麽就沒直接病死呢,不然也不會有今日這事了。
荊傲雪冷淡的瞥了她一眼,笑著道:“韓二夫人不必跟我客氣,就按照往常的習慣稱我為侄女便是。聽聞韓秀才中了舉人,我今日才特地拖著病體前來祝賀,我跟韓舉人相識多年,關係不一般,韓二夫人應該不會怪罪我此次不請自來,也沒帶禮物吧。”
韓二夫人咬碎一口銀牙,荊傲雪之前一句話信息量太大,語氣又著實曖.昧,韓二夫人巴不得能在眾人麵前,撇清她跟韓舉人之間的關係,卻不想她這麽不要臉麵,居然當著眾人的麵就這麽直白的說了出來。
在座的賓客不少,他們也對荊亞人纏著韓舉人的事情有所耳聞,以前隻以為是剃頭擔子一頭熱,但是現在看荊亞人跟韓二夫人這熟絡的語氣,他們不禁在心中揣測,難道韓舉人也對荊亞人有意思。
他們這麽想著,臉上便帶出了幾分,看著韓家人的目光也有些不一樣了。
韓二夫人見狀都要氣死了,她原本想將荊傲雪趕走,但是荊傲雪卻胡說了一通,嘴長在她身上,另外一個當事人韓舉人不在,隻能任由對方潑汙水。
她挫敗的跺了跺腳,荊傲雪卻繞過她,抱著孩子邁過大門門檻,直接進了宅院之內。
這裏的賓客比外麵要少上許多,估計是韓家用來宴請更有地位的賓客的,上的幾張桌子都空著,菜式卻是最好的,想必要宴請的人身份地位不一般。
這樣更好,隻要韓家還要麵子,那她這一趟就不會無功而返。
須知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在這方麵她一個在末世刀口舔血多年的人,可不會怕一家子的酸書生。
她大大咧咧的直接往最大的那張桌子邊一坐,雙眼放光的看著這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她想不起上一次看到如此多的美食,是在幾年前了。
末世到來之後動植物變異,雖然研究室弄出了能吃的東西,但味道實在不盡人意,還不如吃營養藥劑。
她又餓的不行,根本不用人多說,就立刻拿了筷子夾菜吃了起來。
吃了幾口才想起來懷裏還有個小姑娘,她從一直燉雞上撕了一條雞腿,塞到對方手上,道:“吃吧,這可是好東西。”
荊柳兒呆呆拿著雞腿,看著母親狼吞虎咽,她也咽了咽口水,隻是她不像荊傲雪,有那麽足的底氣。
她可是看到了,外麵很多人都瞅著呢,韓家的幾個人更是麵色不善的瞪著她們。
她被盯的心驚肉跳,嚅囁著嘴唇,低聲喚了句“母親”,換來的卻是一隻烤豬蹄,外加塞在嘴裏的小炒肉。
她愣了一下,下意識動了動腮幫子,唔……真好吃。
母女二人徹底沉浸在美食的世界裏,直到幾個穿著整齊的壯漢走過來,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掀翻了桌子,荊傲雪才擦了擦嘴抬起頭。
她的眼神如同淬了劇毒的利劍,讓原本過來找茬的壯漢頭皮麻,他們沒想到一個身形高瘦的亞人,居然有如此凶狠的眼神。
荊傲雪看了眼地上的食物,語氣森寒的道:“居然敢浪費食物,都給我去死!”
她腳尖在地上的筷子上一踢,筷子就順著她的力射.向了距離最近的壯漢,直直的插入了對方的大腿,壯漢疼的大聲哀嚎起來。
其他人都懵了,不知道她到底使了什麽手段。
荊傲雪麵無表情,她的異能倒退了,但是身手卻沒有,就算這身體還有幾分虛弱,她也能輕易擺平眼前幾個人。
她將懷裏的小姑娘放在地上,抬起身側的凳子,捋起袖子對著一個被她動作驚呆的壯漢,狠狠地砸了下去,頓時讓那壯漢腦袋開了瓢,見了血。
眨眼間兩個兄弟受了傷,其他壯漢終於反應過來,怒極群攻上來,她冷笑一聲,將異能聚集在手指尖,身形靈活的避開所有攻擊。
她趁機對準他們的筋脈點上去,對方就像是爛泥一樣癱軟下來。
幾個眨眼的功夫,她就擺平了所有人,這利落的手法,可把韓家人和看熱鬧的賓客都嚇壞了。
她又蹲.下身,習慣了在殺喪屍後撬開腦殼取晶核,但是這裏是和平的異世界,殺人會引來很多麻煩,她心道可惜,不過總要收點利息回來。
於是,她將這些渾身無力的壯漢挨個搜身,這些人是韓家人找來的打手,身上想必也不缺錢。
她搜完了全部人的身,收獲了幾個荷包和銀票,加起來約有上百兩,她不禁吹了個口哨,這利息還不錯。
她笑了起來,對那些神情驚恐的壯漢道:“歡迎下次再來切磋,記得身上多帶點銀子。”
壯漢們很想搖頭,他們被荊傲雪嚇壞了,偏偏渾身動彈不得,不然早就連滾帶爬的離開韓家了。
他們不是村子裏的人,原本是賭場的打手,被韓家人請來撐場麵。
他們的老大,跟韓家有幾分交情,加上賭場沒什麽事,便抱著過來大吃一頓的想法,換了身幹淨衣服一大早就來了。
他們提前吃飽喝足,正靠在宅院後麵的果樹上休息,韓二夫人就過來叫他們,去擺平一個吃白食的瘦弱亞人。
他們正閑的慌,聽到可以揍人,自然來了興致,二話不多說答應了下來。
誰想到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亞人,居然如此強悍,他們都快被這煞神嚇死了。
也不知道對方使出了什麽怪異手段,他們現在渾身無力,即使長了腿也逃不了。
剛才被對方搜身,那隻手像是滑膩的蛇,明明沒有摸到皮膚,卻帶來刻骨的劇痛,疼痛加上驚嚇,他們流下的冷汗都汗濕了脊背。
聽到荊傲雪最後的話,他們心裏都懊悔起來,對請他們過來的韓家人也添了幾分埋怨和憎恨。
為的壯漢心中更是驚駭,他曾經是走南闖北的鏢師,跟著鏢局見過大世麵,身手在道上稱不上數一數二,卻也著實不錯,不然賭場也不會讓他當打手的頭目了。
他見識過不少厲害人物,卻從來沒見過荊傲雪這樣的強者,她的身手幹脆利落,每一招都是殺招,若不是對方故意留情,他們早就命喪黃泉了。
但這並不足矣讓他嚇破膽,真正可怕的是對方的眼神,那是真正見過血的眼神。
她在單方麵的毆打他們時,眼中閃爍著血性的光芒,就像是她享受這場殺戮,對鮮血和死亡都習以為常。
那不是人該有的眼神,他認識許多從戰場上退下來的將領,即便是他們在殺敵時也有著人的溫情,但是這個人眼中沒有這種東西,她看著他們就像是在看死人。
太可怕了,這個亞人,到底是什麽人?
這樣的心狠手辣,加上利落的身手,她絕對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像是煉丹,煉器,布陣,符篆等,她都略知一二,她體質特殊,其中又以煉丹一道學的最好。
經過仔細研究,她現這藥方中的用藥雖然簡單,十幾味藥材都很尋常,但組合在一起,就能達到意想不到的神奇功效。
她心中驚奇不已,抬頭正準備詢問荊傲雪,是否還有其他藥方時,就看到對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她。
她還以為是自己臉上沾上了髒東西,便抬手擦了擦,覺得擦幹淨後再看荊傲雪,就見對方已經收回了目光,正拿著幹淨的帕子擦拭手上的水。
她將心裏的疑問問出口,荊傲雪道:“這樣的藥方還有一些,你若是感興趣,我今晚可以全部默寫下來給你。”
沈綠曼雖然有些習慣了荊傲雪的友善態度,但這一次還是覺得受寵若驚。
要知道,藥方這樣的東西,一般是不會傳給外人的。
她和荊傲雪雖然成婚多年,卻從來沒有親近彼此的念頭。
如今,荊傲雪主動伸出了橄欖枝,這幾日也待她和柳兒極好,沈綠曼便緩下了防備,表情也柔軟了幾分。
荊傲雪瞥了她一眼,想調侃幾句,又怕太過唐突惹沈綠曼生氣,便正經道:“既然你檢查過後覺得沒問題,那今晚就先試一下第一張藥方吧,我已經把藥罐洗好了,你去再燒點熱水,一會兒我熬製好藥丸再叫你。”
沈綠曼點點頭,生了火爐又燒了一大鍋的熱水,想到藥浴相當於洗澡,便回房去拿了一身幹淨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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