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五十一章 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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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她悠閑自在的靠在馬車內放置的柔軟布匹上,  透過車窗向外望去。

    寬闊的道路兩旁,是青山綠水,芳草茵茵。

    她在心中感歎一聲,  這樣的美景是她從未見過的,  上一次她被疼痛折磨,根本分不出心思去在意其他。

    這一次她有了閑情逸致,嘴裏磕著買來的幹果,  目光還在周圍的山水上流連。

    看著看著,她便皺起了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馬車越是往前走,  山上的樹木就越繁茂,顏色也越青翠欲滴。

    看起來有幾分古怪,  她正坐直了身體準備細看,  就被一隻小手拽了拽衣服。

    她低下頭,  見柳兒拿著一塊柿餅,怯怯糯糯的往她嘴裏塞,  嘴裏還結巴道:“母親,  這,這個好……好吃。”

    她看著柳兒圓溜溜的大眼睛,嘴巴不自覺的張開來,將柿餅咬在了嘴裏。

    柿餅清甜的味道湧入口腔,  她心裏一暖,  摸了摸柳兒的垂,  隻覺得這口甜味,  一直甜到了心裏。

    她將之前的疑惑拋之腦後,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柳兒,看她又給沈綠曼嘴裏塞了一塊柿餅。

    她聲音軟軟的說著話,童言童語沒什麽意義,卻十分天真有趣。

    柳兒是個乖巧可愛的小姑娘,又與自己血脈相連,荊傲雪很難不去喜歡她。

    隻是她的性子過於怯懦,說話也結巴。

    為了柳兒的將來考慮,必須磨煉一下她的性格,總不能讓她一直這麽軟弱下去,須知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她自己從小就是孤兒,也受盡了苦難委屈,絕不願意看到柳兒也經曆這樣的過程,被別人輕易欺負了去。

    不僅如此,結巴的毛病也必須改掉。

    人都是帶著有色眼鏡看其他人的,孩子的世界更加天真也更加殘酷。

    柳兒要與同齡人玩耍,一張口就結巴,很容易被孩子們當做嘲笑的對象,這對天性嬌軟的柳兒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荊傲雪光是想到這一幕,就覺得火冒三丈。

    她冷下眼眸,想起前世也見過幾個相似的案例,雖然是在小說和電視上看到的,不過道理總歸是相通的。

    生下來就是結巴的人應該不多,大部分結巴,都是後天不注意的時候養成的。

    她曾經在幾歲大的時候,學著別人的腔調說話,後來便形成了習慣,年紀長了幾歲,覺得這樣並不好,就硬生生的留意著,改掉了這個壞毛病。

    柳兒才四歲,還有大把的時間和機會改正過來。

    不過,她還是先確定柳兒這結巴,到底是天生的還是後天形成的吧。

    原主對柳兒向來不聞不問,她從記憶中也分析不出原因。

    不過,沈綠曼做為一手養大柳兒的娘親,肯定知道這件事。

    她這麽想著,便抬頭問沈綠曼道:“柳兒這說話結巴的毛病,是從小就有的嗎?”

    柳兒聽到自己在叫她的名字,歪著小腦袋點點頭,道:“是,是啊。”

    荊傲雪知道她不懂,便挑眉看向沈綠曼,等著她的回答。

    沈綠曼最初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見荊傲雪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神犀利,她下意識的思索起來,回答道:“算是吧,柳兒從學會說話開始,就一直是這樣子了。”

    荊傲雪為難的皺起眉頭,道:難道真的是天生的?

    沈綠曼見狀,問道:“你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荊傲雪唔了一聲,拍著柳兒的肩膀,道:“柳兒也四歲了,總不能一直這麽結巴下去,你說她從小就這樣,有帶她去看過大夫,問他是怎麽回事嗎?”

    沈綠曼聽出她語氣之中的指責,她在心底冷笑一聲,心說:她沒帶柳兒去看大夫治病,有是誰的錯?

    她的目光有點冷,讓荊傲雪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原主做下的蠢事。

    她幹巴巴的笑了下,沈綠曼作為一個娘親,已經盡職盡責了,反觀原主簡直就是專業拖後腿的存在。

    她在心裏暗罵了一聲,道:“那等回家之後,我先試著教教她,若是怎麽改也改不過來,那就帶她去鎮上的百草堂,就找今日為我診脈的老大夫看一看。”

    “若是可以改過來,那便是平日裏沒人與她說話,以至於說話不熟練,才有了結巴的習慣,那我們多跟她聊天,總會讓她改過來的。”

    她語氣輕鬆,似乎此事真就如她說的那般簡單。

    沈綠曼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又咬牙忍住了,她看著還沒搞明白生了什麽的柳兒,抿抿唇跟她交談起來。

    荊傲雪有些訕訕,她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真怕沈綠曼說出刻薄難聽的話來。

    她轉頭望向窗外緩解氣氛,耳邊是沈綠曼和柳兒的幼稚對話。

    她聽著聽著,便也說上幾句。

    於是,剩下的路程裏,便是兩個大人想方設法的與柳兒說話。

    馬車不疾不徐,將近半個時辰後,終於抵達了多寶村。

    荊傲雪考慮到馬車上拉了那麽多東西,便承諾多給車夫一錢銀子,讓他把馬車趕到家門口去。

    到了院子外麵,荊傲雪下車,將馬車裏麵的東西,一樣一樣的往院子裏麵搬。

    車夫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身形雖矮小卻健壯。

    他是個老實人,見荊傲雪一個人搬起來麻煩,便下車來幫忙搭把手,二人一起搬,一車貨物搬了幾趟才搬完。

    荊傲雪給車夫付了另外一半車費,車夫笑著接過,趕車離開了。

    荊傲雪回頭看著大半個院子的東西,沈綠曼正埋頭在收拾,她忙道:“先不急著收,等明日再說。”

    沈綠曼不解,見荊傲雪態度堅決,這些東西又都擺在一起,也不算礙事,便沒再多說什麽,轉身去廚房準備做晚飯了。

    荊傲雪歎了一口氣,回到房裏坐下,將房裏和身上的貴重東西,全都掏.出來放在桌子上,開始清點起來。

    她今日在鎮上買東西花了不少銀子,如今隻剩下五百多兩,算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她將來用的到銀子的地方多的是,便將銀票、銀子分別收好。

    除此之外,還有兩張房契,一張是如今住著的院子,一張是前幾日從韓家那裏得來的。

    她看了眼房契上的地址,與記憶中的多寶村對上號,現這房子正是她前幾日去山上吸收木係因子時,經過的一處坐落於山腳下的茅草屋。

    那屋子極為破舊,看上去像是荒廢了好些年,根本不值錢。

    荊傲雪冷笑了下,她倒是沒想到那韓老太爺如此不老實,居然敢拿破舊不堪的房子敷衍自己。

    她又將地契拿出來仔細看了,現這地倒是良田,不然她就要去韓家找麻煩了!

    她修煉需要許多草藥,原本就打算自己種植,這良田倒是正好派上用場。

    且這良田剛好位於山腳下的茅草屋附近,那裏是整個多寶村木係因子最活躍的地方。

    荊傲雪之前就打算搬家到山腳下去居住,她之所以沒讓沈綠曼收拾東西,便是出於這方麵的考慮。

    如今田地是現成的,房子也是現成的,雖然破舊了點,但是大體模樣還在,翻修一下就可以住人。

    既然如此,荊傲雪便打算,明日去山腳下實地勘察一番。

    下午吃飯的時候,她將此事與沈綠曼提了下,對方無可無不可,隻說全憑她做主。

    荊傲雪撓了撓頭,雖然沈綠曼麵無表情,但她總覺得對方還在為馬車上的指責跟她置氣。

    她覺得愧疚,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讓對方消氣,索性道:“今夜你別睡了,我給你燒水泡藥浴。”

    此人名叫梁升榮,是原主身邊最親近的狐朋狗友,原主做下的荒唐事中,有大半都是此人攛掇的。

    幾年前,原主剛來到鎮上,因為不熟悉環境,便找了一個當地人,想要詢問關於此處的情況。

    當時她選中的人便是梁升榮,彼時梁升榮窮困潦倒,靠著一臉憨厚的笑容和見風使舵的性子,很快在原主麵前站穩了腳跟,取得了信任。

    然而他實際上卻是個心思歹毒之人,很快從不諳世事的原主口中套了話,得知對方的大致情形後,就對原主身上的巨款產生了貪婪之心。

    他表麵上義氣十足,幫原主跑腿,在多寶村置產買房。

    實際上卻設下了重重圈套,先是哄騙原主以高出市價幾倍的價格,買下了一套房產。

    之後又忽悠原主,以二十兩每畝地的價格,置辦了一百畝地。

    那些地都是荒地,實際上每畝地隻需要五兩銀子,多出去的銀錢,自然都落入了梁升榮的手中。

    原主一開始對此毫不知情,還是沈綠曼到她耳邊提了幾句物價,讓她心中產生懷疑。

    她麵上叱責了沈綠曼一頓,第二天就去找梁升榮對峙,結果被對方唱念做打的一番忽悠,不但原諒了他,還對沈綠曼心生不滿。

    這也就罷了,但是朝廷卻有明令,規定:百姓不能占地不耕,若是半年內沒有產出,則一畝地鞭笞十下,十畝地則罪加一等,若是過了五十畝地,則收監關押一年。

    也就是說,若是買了田地不耕種,不但會遭到衙門的鞭笞刑罰,還會被關到牢裏。

    此計何等惡毒,梁升榮居心不良,等到半年之期將至,才說出了實情來。

    原主本就不是踏實種地的性子,這些地買來之後就徹底荒廢了,隻有沈綠曼嚐試著種了幾畝地,但是她就一個人,還要帶剛出生的孩子,哪有那麽多的精力。

    原主被朝廷的刑罰嚇壞了,最先想到的就是將這燙手山芋丟出去。

    梁升榮此時又仗義相助,說道這地租期快要到了,處理起來會很麻煩,若想盡快出手,隻能賤賣給別人。

    原主心中惶然,沒有半點主意,將此事全權交給梁升榮處理。

    最終導致的結果,便是二十兩高價買來的地,最終卻以二兩的價格賤賣出去。

    原主硬生生的虧損了一千多兩,卻還將罪魁禍視作知己,對他掏心掏肺。

    殊不知朝廷雖有明令,卻做不到令行禁止,尤其是在這個偏遠山村,地廣人稀,再加上都是荒地。

    對於鎮上的衙門來說,是巴不得有人能將那片荒地買下的,畢竟朝廷賦稅是按照地皮和人頭來算的。

    一百畝地,算起來是一筆不小的稅收,衙門供著還來不及,又怎麽可能責罰地主呢?

    原主對此一無所知,所以被梁升榮騙了個徹底。

    直到後來沈綠曼又隱晦的說了下,她才明白過來。

    可那時她已經被梁升榮徹底洗腦,視對方為至交好友,她又看不上凡人界的銀子,故而壓根兒沒放在心上。

    這件事從頭至尾,梁升榮才是最大的贏家,他靠著原主大橫財,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裏,就賺了將近兩千兩。

    這之後,他心思活絡,靠著這些錢一邊在鎮上置產,一邊開店經商,很快就達起來,如今已經是鎮上小有名氣的富商了。

    原主與梁升榮之間,如今已是雲泥之別。

    可梁升榮卻不知抱著怎樣的心思,在達後不但沒有跟原主斷絕關係,還不斷地與原主親近,引著原主作惡,疏遠並毆打沈綠曼和荊柳兒。

    前段時間,更是變本加厲,帶著原主去賭場賭博,在原主輸光後,還提議原主去借高利貸繼續賭。

    原主也是不爭氣的,居然真的動了這方麵的心思,幸好韓舉人及時找人來教訓原主,將她暴打一頓,讓自己意外穿越了過來,不然……

    荊傲雪想到這兒,心裏便閃過了殺意,但麵上卻神情溫和。

    她的性格便是如此,內心越是憎恨外表就越是溫柔。

    她笑眯眯的道:“原來是梁兄,真巧啊。”

    梁升榮故作驚喜,目光隱晦的在她身後站著的沈綠曼身上轉了一圈,眼底閃過一抹覬覦。

    荊傲雪何等敏銳,立刻察覺並明白過來,他的最終目的是什麽。

    荊傲雪頓時有種吃了蒼蠅般的惡心感,她雖然不愛沈綠曼,卻將沈綠曼看做自己這邊的人。

    她向來睚眥必報,心狠手辣,這梁升榮本就與原主有仇,此刻又碰了她的逆鱗,她不想辦法將此一一報複回來,她便不是荊傲雪了!

    梁升榮十分客氣的道:“可不是巧麽,我今日正準備去新的鋪子裏看看,就遇到了你和弟妹,還有這小姑娘是……”

    他皺眉看著靠在沈綠曼身邊的荊柳兒,隨即恍然大悟道:“這想必就是你的女兒吧,看上去……真是乖巧可人。”

    他這麽說著,朝荊傲雪遞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荊傲雪見狀,指使沈綠曼道:“你和柳兒回家裏去等著,別站在這兒礙手礙腳的。”

    沈綠曼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清晰地看到她眼底的殺意。

    她愣了下,不知想到了什麽,忙將柳兒抱在懷裏,轉身朝家裏走去。

    梁升榮湊近過來,一臉油膩的笑著,道:“你這女兒長得倒是標致,我聽聞鎮上劉家的夫人正要給三公子找婢女,我看她性子乖巧,倒是個正合適的。”

    荊傲雪沉下臉,忽而笑著道:“別提她了,太掃興,我幾日沒來鎮上,手上還有點癢。走,咱們倆一起去賭坊搓一頓。”

    梁升榮眼含不屑,好奇的道:“也好,隻是你如今方便嗎?若是沒有銀子,我可以給你借點。”

    荊傲雪淡淡的道:“我還真沒有銀子,不過梁兄如此仗義,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借我幾百兩銀子耍耍吧。”

    梁升榮臉色漲紅如豬肝,他隻是隨口一提,往常荊傲雪性格高傲,從來不會讓他掏銀子,沒想到今天……

    他想了想,還是從懷裏掏出來了荷包,取出來一百兩銀票,道:“喏,這是一百兩,夠咱們樂一天的了。”

    荊傲雪笑眯眯的收起銀票,跟隨梁升榮去了賭場。

    路上,梁升榮又問了問她的近況,也提到了高利貸借錢方便快捷,更說了劉家夫人尋婢女的事情。

    荊傲雪麵上仔細聽著,實際上卻想到:劉家是鎮上有名的書香世家,有個在京城做高官的親戚,在鎮上很是得臉。

    若是一般的貧窮人家,倒真有人願意將女兒送去劉家,畢竟劉家有財有勢,即便是給人當婢女,也比窮人家的姑娘吃不起飯強。

    荊傲雪卻不會同意,她從來沒低三下四求過人,更沒有曲過膝蓋,即便是在幸存者基地裏,她靠著異能和本事,也是領導的坐上賓。

    她自己本性上也是高傲的,又怎麽會讓自己的女兒去給別人當奴隸。

    且梁升榮什麽性子,她現在最清楚不過,是絕對不會將好事攤到她身上的,他之所以提起,必然有陰謀。

    他們二人麵和心不和的來到賭場外麵,荊傲雪一眼就看到門口站著的壯漢,正是前幾日她單方麵毆打的那群人中的一個。

    她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來,還真是巧啊。

    她今日心情非常不好,倒真有點怕收不住手,一個不留錢就將這梁升榮給打死了。

    那這還有什麽意思,仇嘛,必須一點一點慢慢的報,讓其每一分每一秒都更痛苦,才是最好的方式。

    她站在梁升榮身後,看對方熟門熟路的與壯漢打手打了個招呼,便率先走了進去。

    她走在後麵,壯漢認出她是誰,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荊傲雪冷冷的瞥他一眼,輕聲道:“給我閉嘴!”

    壯漢就噎住了,動了動嘴唇,收回了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荊傲雪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似輕巧的動作,卻飽含著力道,壯漢疼的麵色猙獰,頓時什麽都不敢做了。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荊傲雪走了進去。

    下山後,因為荊傲雪擔心柳兒一個人在家,回程的度就加快了許多。

    等她微喘著粗氣到家時,一推開門就看到柳兒在玩花球,那是她昨日在鎮上買回來的一個小玩意,仔細看,柳兒身邊堆了好幾個這樣的小玩意。

    柳兒看到她們回來,原本耷拉著腦袋撅著小嘴,立刻變成了興奮欣喜。

    她跌跌撞撞的站起來,估計是蹲太久腿軟了,正往前邁了一步,身體下意識的前傾,眼看著就要跌倒在地。

    這可把荊傲雪嚇了一跳,還是沈綠曼揮了自己身為修士的長處,在一瞬間就閃身到了柳兒身邊,將她抱在了孩子,才沒讓她直接磕在地上。

    荊傲雪鬆了一口氣,忙走上前,道:“怎麽這麽不小心!”

    柳兒癟癟嘴,水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著她,頓時讓她忘記了一切。

    她拍了拍柳兒的肩膀,道:“下次小心點吧,可把我嚇壞了。”

    柳兒乖巧的點點頭,靠在了沈綠曼的懷裏。

    沈綠曼看了荊傲雪一眼,知道對方是真的在擔心,她心裏微暖,道:“你抱著柳兒玩會兒吧,現在時間還早,我去村長那兒一趟,說一下修房子的事情。”

    荊傲雪應了一聲,抬起手從沈綠曼手中接過柳兒,柳兒趴在她肩膀上,小聲的道:“母親,你,你去,山上了?”

    荊傲雪看著沈綠曼離開的背影,抱著柳兒坐在了院子裏,將地上的花球撿起來塞到她手上,才說道:“是啊,我跟你娘親去山上轉了轉,那邊風景不錯,改天可以帶你一起去。”

    柳兒忙睜大了眼睛,她以前也想去山上,但是娘親總說不可以,因為山上很危險。

    但是母親要去山上,娘親就帶母親一起去了……

    娘親一定更喜歡母親,比喜歡柳兒還多一點。

    她有些不高興,心裏酸酸的,手指就在花球上扣弄著。

    荊傲雪拿著一個小玩意在手裏把玩著,雖說是孩子玩的小東西,但她還是頭一次見著這東西,所以玩的比身邊的柳兒還專心。

    等她察覺到柳兒神情低落時,愣了好一會兒,不明白剛才還好好地柳兒,現在就這幅模樣了。

    哎,女人心思真不好懂,沈綠曼是一個,柳兒也是一個。

    她勾起柳兒尖尖的小下巴,溫柔的逗她道:“是誰惹我們的寶貝柳兒不高興了,看母親幫你去揍她。”

    柳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才皺著小眉頭,將之前讓她心情酸酸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下子荊傲雪是真的懵了,隨後就開懷大笑,揉著懷裏可愛的小包子,道:“可真是個活寶,你娘親當然更喜歡你啊,她之所以帶我去,是因為我是大人了,遇到危險也可以自保,等你大一些,你娘親肯定也會帶你上山的。哎,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荊傲雪很清楚沈綠曼對自己不錯,但那份不錯之中絕對沒有一分的喜歡。

    設身處地的考慮,換做她是沈綠曼,這麽多年來一直照顧著拖後腿的原主,就算在她穿越來之後,想法設法的彌補,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又哪是那麽容易就讓對方轉變態度的?

    不過,柳兒這是吃醋了吧,這倒是新鮮。

    荊傲雪饒有趣味的解釋後,就看著柳兒臉頰像是抹了胭脂一般,一寸寸的從脖子紅到了頭頂,就連軟乎乎的耳朵也泛著桃紅,看上去可愛極了。

    尤其是她臉上羞窘又歡喜的神情,簡直把荊傲雪的心都軟萌化了。

    她忍不住抱緊了懷裏的人兒,親了親她的臉頰,恨不得將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孩子果然是萌物,難怪在末世之後,條件那麽艱苦,許多人還是想要生育子嗣。

    她現在終於能理解了,小小的柳兒就趴在她肩膀上,臉紅的能滴出血來。

    她不想讓母親笑話她,便轉了轉眼睛,道:“母親,我,我們,玩……玩花球。”

    荊傲雪自然答應了下來,隻不過聽著柳兒的結巴,她挑起了一邊的劍眉,認真的說道:“我之前教柳兒什麽來著,柳兒還記得嗎?”

    柳兒遲疑著點點頭,憋了許久才道:“母親,柳兒,記得。”

    “恩,”荊傲雪又親了親她,道:“真乖,以後說話之前可以多想想再開口,爭取將句子斷開,說出一個一個的詞語。”

    柳兒歪頭眨眨眼,將花球遞了過去,跟荊傲雪玩了起來。

    荊傲雪耐性十足,再加上是跟柳兒玩,還能一心二用,一邊玩一邊思索著之後的安排。

    等到沈綠曼回來時,看她們母女兩玩的開心,便沒打擾她們。

    她見時間不早了,也差不多該做晚飯了,便去廚房洗菜做飯。

    等吃過飯,沈綠曼給柳兒洗了澡,將她安頓在床上睡下,才轉身去廚房繼續燒水。

    荊傲雪此時正在處理藥材,她低著頭忙著手上的活,開口道:“你昨日用的藥渣和藥丸功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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