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五十八章 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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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此人名叫梁升榮,  是原主身邊最親近的狐朋狗友,  原主做下的荒唐事中,  有大半都是此人攛掇的。

    幾年前,原主剛來到鎮上,  因為不熟悉環境,  便找了一個當地人,  想要詢問關於此處的情況。

    當時她選中的人便是梁升榮,  彼時梁升榮窮困潦倒,靠著一臉憨厚的笑容和見風使舵的性子,很快在原主麵前站穩了腳跟,取得了信任。

    然而他實際上卻是個心思歹毒之人,很快從不諳世事的原主口中套了話,  得知對方的大致情形後,  就對原主身上的巨款產生了貪婪之心。

    他表麵上義氣十足,幫原主跑腿,在多寶村置產買房。

    實際上卻設下了重重圈套,先是哄騙原主以高出市價幾倍的價格,  買下了一套房產。

    之後又忽悠原主,  以二十兩每畝地的價格,置辦了一百畝地。

    那些地都是荒地,  實際上每畝地隻需要五兩銀子,多出去的銀錢,  自然都落入了梁升榮的手中。

    原主一開始對此毫不知情,  還是沈綠曼到她耳邊提了幾句物價,  讓她心中產生懷疑。

    她麵上叱責了沈綠曼一頓,第二天就去找梁升榮對峙,結果被對方唱念做打的一番忽悠,不但原諒了他,還對沈綠曼心生不滿。

    這也就罷了,但是朝廷卻有明令,規定:百姓不能占地不耕,若是半年內沒有產出,則一畝地鞭笞十下,十畝地則罪加一等,若是過了五十畝地,則收監關押一年。

    也就是說,若是買了田地不耕種,不但會遭到衙門的鞭笞刑罰,還會被關到牢裏。

    此計何等惡毒,梁升榮居心不良,等到半年之期將至,才說出了實情來。

    原主本就不是踏實種地的性子,這些地買來之後就徹底荒廢了,隻有沈綠曼嚐試著種了幾畝地,但是她就一個人,還要帶剛出生的孩子,哪有那麽多的精力。

    原主被朝廷的刑罰嚇壞了,最先想到的就是將這燙手山芋丟出去。

    梁升榮此時又仗義相助,說道這地租期快要到了,處理起來會很麻煩,若想盡快出手,隻能賤賣給別人。

    原主心中惶然,沒有半點主意,將此事全權交給梁升榮處理。

    最終導致的結果,便是二十兩高價買來的地,最終卻以二兩的價格賤賣出去。

    原主硬生生的虧損了一千多兩,卻還將罪魁禍視作知己,對他掏心掏肺。

    殊不知朝廷雖有明令,卻做不到令行禁止,尤其是在這個偏遠山村,地廣人稀,再加上都是荒地。

    對於鎮上的衙門來說,是巴不得有人能將那片荒地買下的,畢竟朝廷賦稅是按照地皮和人頭來算的。

    一百畝地,算起來是一筆不小的稅收,衙門供著還來不及,又怎麽可能責罰地主呢?

    原主對此一無所知,所以被梁升榮騙了個徹底。

    直到後來沈綠曼又隱晦的說了下,她才明白過來。

    可那時她已經被梁升榮徹底洗腦,視對方為至交好友,她又看不上凡人界的銀子,故而壓根兒沒放在心上。

    這件事從頭至尾,梁升榮才是最大的贏家,他靠著原主大橫財,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裏,就賺了將近兩千兩。

    這之後,他心思活絡,靠著這些錢一邊在鎮上置產,一邊開店經商,很快就達起來,如今已經是鎮上小有名氣的富商了。

    原主與梁升榮之間,如今已是雲泥之別。

    可梁升榮卻不知抱著怎樣的心思,在達後不但沒有跟原主斷絕關係,還不斷地與原主親近,引著原主作惡,疏遠並毆打沈綠曼和荊柳兒。

    前段時間,更是變本加厲,帶著原主去賭場賭博,在原主輸光後,還提議原主去借高利貸繼續賭。

    原主也是不爭氣的,居然真的動了這方麵的心思,幸好韓舉人及時找人來教訓原主,將她暴打一頓,讓自己意外穿越了過來,不然……

    荊傲雪想到這兒,心裏便閃過了殺意,但麵上卻神情溫和。

    她的性格便是如此,內心越是憎恨外表就越是溫柔。

    她笑眯眯的道:“原來是梁兄,真巧啊。”

    梁升榮故作驚喜,目光隱晦的在她身後站著的沈綠曼身上轉了一圈,眼底閃過一抹覬覦。

    荊傲雪何等敏銳,立刻察覺並明白過來,他的最終目的是什麽。

    荊傲雪頓時有種吃了蒼蠅般的惡心感,她雖然不愛沈綠曼,卻將沈綠曼看做自己這邊的人。

    她向來睚眥必報,心狠手辣,這梁升榮本就與原主有仇,此刻又碰了她的逆鱗,她不想辦法將此一一報複回來,她便不是荊傲雪了!

    梁升榮十分客氣的道:“可不是巧麽,我今日正準備去新的鋪子裏看看,就遇到了你和弟妹,還有這小姑娘是……”

    他皺眉看著靠在沈綠曼身邊的荊柳兒,隨即恍然大悟道:“這想必就是你的女兒吧,看上去……真是乖巧可人。”

    他這麽說著,朝荊傲雪遞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荊傲雪見狀,指使沈綠曼道:“你和柳兒回家裏去等著,別站在這兒礙手礙腳的。”

    沈綠曼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清晰地看到她眼底的殺意。

    她愣了下,不知想到了什麽,忙將柳兒抱在懷裏,轉身朝家裏走去。

    梁升榮湊近過來,一臉油膩的笑著,道:“你這女兒長得倒是標致,我聽聞鎮上劉家的夫人正要給三公子找婢女,我看她性子乖巧,倒是個正合適的。”

    荊傲雪沉下臉,忽而笑著道:“別提她了,太掃興,我幾日沒來鎮上,手上還有點癢。走,咱們倆一起去賭坊搓一頓。”

    梁升榮眼含不屑,好奇的道:“也好,隻是你如今方便嗎?若是沒有銀子,我可以給你借點。”

    荊傲雪淡淡的道:“我還真沒有銀子,不過梁兄如此仗義,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借我幾百兩銀子耍耍吧。”

    梁升榮臉色漲紅如豬肝,他隻是隨口一提,往常荊傲雪性格高傲,從來不會讓他掏銀子,沒想到今天……

    他想了想,還是從懷裏掏出來了荷包,取出來一百兩銀票,道:“喏,這是一百兩,夠咱們樂一天的了。”

    荊傲雪笑眯眯的收起銀票,跟隨梁升榮去了賭場。

    路上,梁升榮又問了問她的近況,也提到了高利貸借錢方便快捷,更說了劉家夫人尋婢女的事情。

    荊傲雪麵上仔細聽著,實際上卻想到:劉家是鎮上有名的書香世家,有個在京城做高官的親戚,在鎮上很是得臉。

    若是一般的貧窮人家,倒真有人願意將女兒送去劉家,畢竟劉家有財有勢,即便是給人當婢女,也比窮人家的姑娘吃不起飯強。

    荊傲雪卻不會同意,她從來沒低三下四求過人,更沒有曲過膝蓋,即便是在幸存者基地裏,她靠著異能和本事,也是領導的坐上賓。

    她自己本性上也是高傲的,又怎麽會讓自己的女兒去給別人當奴隸。

    且梁升榮什麽性子,她現在最清楚不過,是絕對不會將好事攤到她身上的,他之所以提起,必然有陰謀。

    他們二人麵和心不和的來到賭場外麵,荊傲雪一眼就看到門口站著的壯漢,正是前幾日她單方麵毆打的那群人中的一個。

    她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來,還真是巧啊。

    她今日心情非常不好,倒真有點怕收不住手,一個不留錢就將這梁升榮給打死了。

    那這還有什麽意思,仇嘛,必須一點一點慢慢的報,讓其每一分每一秒都更痛苦,才是最好的方式。

    她站在梁升榮身後,看對方熟門熟路的與壯漢打手打了個招呼,便率先走了進去。

    她走在後麵,壯漢認出她是誰,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荊傲雪冷冷的瞥他一眼,輕聲道:“給我閉嘴!”

    壯漢就噎住了,動了動嘴唇,收回了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荊傲雪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似輕巧的動作,卻飽含著力道,壯漢疼的麵色猙獰,頓時什麽都不敢做了。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荊傲雪走了進去。

    這個小女孩兒,正是原主和妻子所生的亞人荊柳兒。

    荊傲雪融合了原主的記憶,雖然知道兩個女人也可以懷孕生子,但是到底是抱著懷疑的態度,此刻親眼見著真人,眼底不免帶了幾分好奇的神色來。

    荊柳兒卻是怕她的,低下頭很久沒聽到荊傲雪的嗬斥,心底的不安就像是池塘裏泛起的漣漪一般,一圈圈的放大開了。

    她嚅囁著嘴唇,又結結巴巴的喚了句:“母,母親……”

    荊傲雪神情複雜的恩了一聲,她在末世裏沒有和小女孩兒相處的經驗,乍然間看到這麽個小姑娘,也不該做何反應是好。

    索性按照原主的性子,冷淡的嗯了一聲。

    卻不想她的反應讓荊柳兒鬆了一口氣,她躡手躡腳的走上前,將手上端著的米湯放在桌子上,小聲道:“母,母親……這,這是娘,娘親早上……做的,你吃……”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愣是讓口吃的荊柳兒說了許久。

    原主以前最厭惡的就是她這畏畏縮縮的性子,但凡聽到她說句話,原主心裏都會憋著一口氣,而這小姑娘就會淪為原主的出氣筒。

    荊柳兒已經習慣了,她原本也做好了挨打的準備,縮著脖子僵硬的站了一會兒,卻見荊傲雪走到桌子邊坐下,一言不的安靜吃飯。

    居然這麽輕易地就饒過了她,荊柳兒心裏不敢置信,但是更多的卻是鬆了一口氣。

    她悄悄抬起頭,眼巴巴的看著荊傲雪吃飯,心底卻升起一抹遺憾的情緒。

    平日裏母親總是看她和娘親不順眼,所以大部分時間都不著家,就算偶爾回來,也是開口問娘親要錢,或是打罵她們。

    她以前最害怕母親回家,但是這一次母親生了病,在床上躺了好幾天都安安靜靜的,從沒脾氣,也沒動手打她,這讓她感覺很奇怪。

    她甚至大著膽子湊到了床邊,這輩子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母親。

    她對母親是有埋怨的,但是到底母女天性血濃於水,見到母親毫無生機的躺在床上,她心裏說不著急、不害怕是假的。

    直到娘親說母親隻是睡著了之後,她才徹底放下心來,轉而又喜歡上這種和母親相處的方式,甚至隱隱期待著,母親以後也能這樣安靜的陪著她。

    誰想到母親這麽快就醒了,要不了多久就會再次離開這個家。

    荊柳兒失落的低下頭去,在荊傲雪吃飯的這幾分鍾裏,心情就像是過山車一般上下起伏著,對此,荊傲雪倒是毫不知情。

    她吃幹淨了米湯,隻覺得自己更餓了。

    小姑娘端來的米湯裏,米飯少的可憐,她相當於隻喝了水,根本不管飽。

    荊傲雪在末世生存多年,這輩子最怕的就是饑餓,這個異世界物資豐富,沒道理換個世界還要讓自己餓肚子。

    她豁然站起身,把膽小的荊柳兒嚇了一大跳。

    荊傲雪是真的不知道如何與小姑娘相處,便學著她在末世見過的母親的模樣,將手放在小姑娘的頭頂,輕輕地拍了拍,也沒管小姑娘是何心情,隨後便端著碗走了出去。

    她在廚房轉了一圈,卻沒找到任何能吃的東西,看來這家真的被原主敗了個幹幹淨淨。

    在家找不到吃的,她記得村子不遠處就是大山,山裏總能找到野菜,甚至是獵物。

    想到肉的滋味,荊傲雪就徹底按捺不住了,正準備拿了菜刀往大山走,荊柳兒就哭喪著一張臉,道:“母,母親,別……別打,娘親。”

    荊傲雪一開始不明白小姑娘的意思,隨後想起原主每次回家,若是妻子不老實給錢,就會隨手拿東西打人,小姑娘也被揍了幾次。

    所以小姑娘此刻也以為自己要去打她的娘親?

    荊傲雪覺得荒謬,心裏把人渣原主罵了一遍,低頭看著怯懦的小姑娘,清了清嗓子放柔聲音道:“我以後不會再打你和你娘親了,我之所以拿菜刀,是要去山裏找吃的。”

    小姑娘聞言,好奇的看著她,眼睛眨也不眨。

    被她這麽盯著,荊傲雪隻覺得隻覺得渾身不自在,這具身體的妻子也不知去哪了,自醒來後就沒看見人影,想必是不在家的。

    她現在要出門,把這麽個小姑娘留在家裏,是不是不太好?

    她這麽想著,不抱什麽希望的問道:“你想跟我一起去嗎?”

    小姑娘嚇的後退一步,然後猛點點頭,道:“我……我也,也可以……去?”

    荊傲雪應了一聲,道了句“跟上”,小姑娘就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

    荊傲雪身體還有些虛弱,照顧著小姑娘的身體,步子就邁的很小,足矣讓年幼的小姑娘跟上。

    她倒是想將這小孩兒抱起來走的,但是小孩兒明顯怕她怕的要命,她可不想把小孩兒嚇壞了;最重要的是,她在末世待久了,手下沒個輕重,這麽個軟軟柔柔的小東西,若是捏壞了就遭了。

    二人沉默的走在村子裏的小路上,荊傲雪見氣氛沉默的有些詭異,便開口問道:“你娘親呢?”

    小女孩兒自顧自走的開心,她體力好走路倒是不累,卻從來沒跟母親一起外出過,所以覺得很新奇。

    聽到荊傲雪的問話,她頓了頓老實說道:“娘,娘親早,早上,去……去鎮上了。”

    “去鎮上?”荊傲雪納悶的道,她從原主記憶裏得知,這個村莊位於凡人界的偏遠山區,距離村子最近的城鎮都很遠,走路過去至少要兩個時辰,相當於四個小時。

    也正因為如此,村子裏的人輕易是不會去鎮上的,原主倒是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鎮上,隻不過都是去鎮上揮霍錢財,除非手上沒錢了,才會花錢雇馬車回來,但那也需要近一個時辰才能到。

    那原主的妻子去鎮上做什麽?

    她這麽想便如此問了,小姑娘揉著破舊的衣角,小聲說:“娘親說……說母,母親……病了,要吃……吃藥,所,所以,她去……去鎮上,抓藥。”

    荊傲雪恍然大悟,臉上哂笑。

    原主真是渣的沒邊了,若不是妻子在家日夜操勞,她早就沒錢花流落街頭了。

    就這樣,原主還總是虐待妻子和孩子,荊傲雪都想將原主揪出來揍一頓解解氣了,但她清楚,原主已經死了,她現在占了這具身體,就要承妻子的恩情。

    以後,她要對妻子和孩子好一點。

    荊傲雪轉過身,在小姑娘困惑的目光之中,將她抱起來放在了背上。

    小姑娘怕的尖叫一聲,見荊傲雪沒打她,眼前的視野反而變高了,才閉上嘴,害怕掉下去,還主動伸手摟住了荊傲雪的肩膀。

    荊傲雪抿了抿嘴唇想解釋,但是她本來就不善言辭,幹脆背著小姑娘朝大山走去。

    半路上,她遇到村子裏的村民,沒等她打招呼,那些村民就主動繞道走,避她如蛇蠍,讓荊傲雪好氣又好笑。

    繞過了大半個村子,來到了村子裏修建最好的主幹道上,她看到幾個穿著幹淨整潔的的村民,朝著村子裏的一個方向走去。

    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莊稼漢,對身邊的年輕人說道:“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孩子會打洞,這韓老太爺當了一輩子的酸然得了個少年英才的孫子,才二十出頭就已經考中了舉人,眼看著一家子飛黃騰達。反觀咱們家就祖宗八代都在地裏刨食,沒出息啊!哎……”

    他身邊的年輕人臉色難看,道:“爹,家裏供個讀書人可要花銀子的,書院一年的束脩就要三十兩,您舍得我可舍不得。”

    “沒遠見的東西,要是你能考中舉人,別說三十兩,就是三百兩,我砸鍋賣鐵也要把你供出來!”

    莊稼漢說完又是一聲長歎,年輕人卻是一臉的不以為然,道:“韓家可是村子裏出了名的破落戶,他哪來的銀子供個讀書人?村裏誰不知道他的銀子,都是從村子裏的外來戶荊亞人身上騙來的,結果怎麽著,一考上舉人就派人將荊亞人揍了一頓,我聽說她臥病在床,將不久於人世了,可憐她家裏的妻兒老小。”

    莊稼漢皺起眉,道:“有啥可憐的,荊家小娘子是個勤快人,那一手的打獵本事,可將村子裏最老道的獵戶都比下去了,一年少說能賺百十兩銀子,若是那不爭氣的荊亞人死了,荊家小娘子可有好日子過了。”

    “這倒是……”年輕人附和的點點頭,隨後笑道:“爹,咱家大嫂也去了三年了,是時候給大哥娶了新媳婦了,我看……”

    “看什麽?”荊傲雪冷淡的走上前去,淡淡問道。

    年輕人笑著說:“當然是……”

    他一邊說一邊轉過身,就看到神情冷漠的荊傲雪,下半句話頓時噎在嘴邊,再也說不出來了。

    莊稼漢也看到了來人,忙拽了一把自己的兒子,道:“這不是荊亞人嘛,真是巧啊。”

    荊傲雪意味深長的道:“是很巧啊,二位這是要去何處啊?”

    莊稼漢見她沒計較,忙跟著轉移話題道:“這不,韓家的小少爺考上了舉人,韓家大擺宴席,邀請村裏人去他家做客吃酒,我們這便要去韓家叨擾。”

    荊傲雪聞言捏著下巴,她正餓著肚子,眼前就有個現成的酒席,若是不去,她就不是荊傲雪了。

    韓家的舉人她也認識,正是原主心心念念的男人,長得一表人才又頗有學識,算是凡人界的佼佼者。

    原主不喜歡女人,之所以跟妻子成婚,也是一場意外,她自幼在修仙界長大,也不太懂凡人界的禮儀人情,心裏想什麽就做什麽,便鬧了一通笑話。

    這些,荊傲雪到不在意,她在乎的,是原主花在韓舉人身上的幾百兩銀子。

    於是,她露出了來到異世界後第一個燦爛微笑,熟悉她性格的人都知道,這是她在算計別人,有人要倒大黴了。

    她將背上的小姑娘拎到麵前來,笑眯眯的道:“走,跟母親去韓家吃大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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